第72章 殺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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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瑾走了,和蘇木談心之後第二天,他就離開了書院,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山河破碎,好男兒當報效家國。

    反正講了一大堆道理,蘇木也沒聽懂。

    然而他離開,就代表蘇木得上射禦課了。

    自從成了甲班一員,他還是第一次上射課。

    一時間,差點連在哪上課都沒找到。

    最後無奈之下,他隻能去找到以前丙班的老師趙文元,讓他帶自己去。

    甲班和乙班待遇果然不同,乙班射課就在一片空地上,而甲班,卻是在室內。

    到了射課場地外麵,趙文元敲了敲門。

    一個衣著華麗的老頭推開門,打量了一下兩人說道:“這不是趙老師嗎,你來找我做什麽?”

    甲班和丙班,不僅學生之間有差距,連老師和老師之間,也有差距,

    這種差距,就好像是普通教師和高級教師,無論資曆還是閱曆,都比普通教師要高,所以他們肯定是更受尊重。

    “陳韜老師,這位是你們甲班的學生蘇木,我帶他過來見您的。”趙文元笑著說道。

    “嗯?蘇木我知道,不過我這學生名單上,並沒有他的名字,請回吧。”陳韜板著臉道。

    趙文元臉色一僵,幹笑道:“陳韜老師,之前蘇木有院長特批,不用參加射課和禦課,不過因為劉瑾老師離開了書院,所以現在蘇木才要重新這兩課。”

    “我不管他什麽理由,總之規矩就是規矩,要真有問題,你們就去找院長吧!”

    陳韜冷哼一聲,就關上了門。

    趙文元和蘇木吃了個閉門羹,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趙老師,這陳韜老師什麽情況,難不成他眼裏真容不得半點沙子?”蘇木皺眉問道。

    趙文元苦笑道:“你想多了,他這是打擊報複呢。”

    “報複?”蘇木茫然道:“學生也沒得罪過他啊。”

    “陳韜,姓陳。”趙文元說道。

    “…”

    蘇木閉上嘴巴,一句話,他就明白事情原委。

    他和陳家,談不上恩怨,但是有矛盾。

    陳晉不由分說來找他武鬥,蘇木也沒拒絕,不然難免會被人說成是軟蛋。

    武鬥之約已定,不分出個勝負很難收場啊。

    所以,陳家人仇視他,這也很正常嘛。

    “趙老師,既然人家不要,那就算了吧,反正我現在得到武廟承認,射課和禦課學不學都無所謂。”蘇木說道。

    射課和禦課就相當於體育課,而現在蘇木這情況是直接成了國家級運動員,那上不上體育課有區別嗎?

    “不行!”

    趙文元搖搖頭,“作為老師,怎能因為個人恩怨而牽連到學生,這並非一個甲班老師該做的事情!”

    然後,他又再次敲門。

    陳韜打開門,怒喝道:“還有什麽事?”

    趙文元賠著笑,“陳韜老師,你怎麽說也是一位老師,在書院教了十幾年,應該知道公私要分明吧?”

    陳韜臉上露出怒意,“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不敢,但是陳韜老師…”

    “閉嘴,今天我還就不教了,要是不服氣的話,你就去找院長!”

    “算了趙老師,我們走吧,就這樣的老師,讓他教是一種悲哀!”蘇木拉著趙文元的手臂,想帶他離開。

    “等會兒,小子你說什麽?”陳韜有些怒了,大聲吼道。

    學堂裏麵正在訓練的學生被嚇了一跳,陳韜又扭過頭,大喝道:“都不許停,誰敢停,就滾出去!”

    然後,他怒視著蘇木,“你一個學生,竟然敢忤逆老師?知道什麽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又沒教我,就稱不上老師,而且現在不是我學不學的問題,而是你配不配教,就算你要教,我還不想學呢!”

    本來不想發火的,但是這陳韜欺人太甚,反正劉瑾說,平常禦課和射課就是基礎的體能訓練,以他現在戎卒的武功,這點體能訓練完全沒用,還不如他自己訓練了。

    至於忤逆老師,得了吧,隻要他不承認,那陳韜就不是老師。

    “混賬,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

    陳韜咬牙,然後就一巴掌朝蘇木的臉摑來。

    現在,蘇木不止有文位,還有武功。

    經過武氣淬體後,他的身體可比普通童生要好太多。

    所以見到陳韜動手,蘇木同樣反手一拳。

    陳韜皺了皺眉,他這一巴掌雖然能打到蘇木,可同樣也會被蘇木那一拳打到。

    老師被學生給打了,陳韜可丟不起這個人。

    無奈,他那巴掌隻能往下一移,迎上蘇木的拳頭。

    嘭!

    拳掌相對,發出一聲脆響。

    這一下碰撞,陳韜可吃了大虧。

    原本,陳韜仗著自己是秀才,經曆過兩次文氣淬體,身體素質怎麽著也比蘇木這個童生要好,所以才敢和他對掌。

    然而他卻沒想到,蘇木手上傳來的巨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兩人對了一掌,陳韜被蘇木這一拳直接給砸碎,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兩步,“哐當”撞在門上。

    “你…”

    陳韜捂著右手,咬牙看著蘇木,雙眼噴火。

    趙文元見兩人動手,臉色頓時一變,立刻走到陳韜麵前,勸道:“陳韜老師,你們怎麽能和學生動手呢?”

    “滾開!”

    陳韜是秀才,又是秋水書院甲班老師,平日裏走到哪不是受人尊重,現在一個學生敢對他動手,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憤怒之下,陳韜就拿出宣紙個毛筆,唰唰寫著,文氣瘋狂湧動。

    見狀,蘇木和趙文元臉色都是一變。

    陳韜是秀才,而蘇木和趙文元都是童生,又如何擋得住陳韜的文氣?

    趙文元沒帶文房四寶,沒辦法使用文氣,就隻能眼睜睜看著。

    而蘇木則是拿著隨身攜帶的進士文寶毛筆和宣紙,同樣寫著戰詞。

    “揚子江頭楊柳春,楊花愁殺渡江人。”

    “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

    一首《淮上與友人別》躍然紙上,隨即一棵柳樹攔在蘇木麵前。

    而陳韜頭上,則是一把長劍。

    他寫的正是戰詞《擬行路難?其六》。

    “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歎息!”

    “蘇木,我倒要看看,你這童生有多厲害!”

    陳韜眼中露出一絲冷意,然後他頭頂的劍瞬間就刺向蘇木。

    蘇木皺眉,身前柳樹無風自動,一條條柳枝狂舞,企圖攔下那把劍。

    然而,柳枝接觸到那把劍時,瞬間消散。

    童生與秀才之間,終究有著難以逾越的溝壑。

    轉眼之間,長劍便到了蘇木麵前。

    陳韜冷笑,殺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