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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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裏,陳司軍看未萱臉色不好,便拍拍她,“去休息吧,我頂著”

    未萱狀態確實不好,深深皺著眉揉了揉腦袋,“好像有點感冒了,忙不過來就叫我。”

    近幾日發生的一切,令她一陣熱得冒汗,一陣冷得打顫,像過山車一樣起伏,每天除了工作還要抽出休息的空檔去給雲宥謙換藥,看著他漸漸好轉的胳膊,心裏的愧疚還能減輕一些。

    誰知陳司軍一走就沒再回來,未萱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才起來,在病房轉了一圈沒看到陳司軍,便去護士站問。

    小護士指了指手術室的方向,“剛剛又送來一個急診,在手術。”

    她還想具體問問,電話響起來,小護士接完苦著一張臉,“未醫生,準備接病人……”

    未萱從手術室出來已經過了交班時間,她揉了揉脖子向旁邊的陳司軍打岔,“無法想象你去美國之後,我該如何獨自麵對。”

    “是啊,我也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麽辦。”

    旁邊的徐優優拍了一下未萱憤憤的說“哎,拿我當空氣嗎?他走了之後你還有我啊。”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隻當是玩笑了。

    寂靜的夜晚,諾大的床上,雲宥謙不停地晃著頭,卻晃不走那令人發慌的畫麵。

    “別碰我,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已經結婚了……”

    忽然他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回應他的是牆上嘀嗒嘀嗒的時鍾。

    現在是淩晨2點,雲宥謙眉頭緊鎖,臉上還密布著細細的汗珠。

    他起身下樓走到客廳,打開酒櫃,拿出一瓶洋酒,雙腿疊搭在茶幾上,目光習慣的落在了玻璃櫃裏那個用雪糕筷子拚起來的城堡。

    “小謙哥,這個是我臨摹的新天鵝堡,我看我爸都能用雪糕筷子拚長城,咱倆一起按這個圖拚個城堡吧。”

    “你畫得真好看。”

    “它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城堡,沒有之一,長大了我也想在這裏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他承認他對白芷執念太深。

    雲宥謙看著結痂的胳膊,沉思良久,這才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感情這種東西與眾不同,往往是虧欠多的那方處於下風。

    未萱怒氣衝衝出現在他麵前的時間是淩晨4點。

    “早上8點我還要查房,協議裏是不是該補充一條了,我不能一天24小時隨時供你支配。”剛做完手術還沒休息夠,就被雲宥謙的電話吵醒,要她立刻、馬上過來。

    “素聞未醫生對患者極其有耐心,那我也是你的患者,上次被未宇劃傷的胳膊又流血了,需要你來包紮。”

    未萱氣結,“明明長得挺好,為什麽會流血?”她並不是心疼,而是嫌麻煩。

    他勾起唇角淺笑,“想你想的唄”

    未萱氣得臉色發青,卻也說不出什麽來。

    “認識那個城堡麽?”雲宥謙指了指玻璃櫃。

    順著視線看過去,裏麵有序的陳列了一些名貴的裝飾品,唯獨那個城堡又舊又醜。

    “不知道,沒見過。”

    未萱搖了搖頭拿出醫藥箱坐在雲宥謙旁邊仔細端量起來,這傷像是外力所為,已經的結痂的地方大片脫落,她狐疑的問“這是怎麽弄的?”

    “故意的”他倒也實在,直接把真話說了出來,根本不去想編個什麽理由來平息她的怒火。

    “雲宥謙!你病的不輕!”未萱抬起屁股就要走人。

    雲宥謙一把扯住她的手,拉回到沙發上,順勢欺身壓了過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把她圈禁在自己的懷抱中。

    “你幹嘛?放開我!”未萱死命的掙紮。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夜,他日日夜夜的想她,現在,他豈能放過她?

    他忽地低下頭,用力覆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柔嫩軟糯,微微有些發涼,糾纏再次加深,她的味道無處不在。

    未萱左躲右閃,也無法逃離他加重的鼻息,她害怕極了,全身都在發抖,如同篩糠般,淚眼娑婆。

    雲宥謙此刻也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他想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又或是氣憤於剛剛的夢魘,總之他失去了自製,下一刻便狠狠地撕開了她的衣服。

    未萱驚叫一聲,手本能地想要掩住胸口,卻又被他重新拽住,他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唇重重地壓上了她的胸前。

    身上ba露的肌膚,因為突然接觸到了空氣,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她的胸前,卻因為他的氣息,而變得滾燙。

    他單手解開她的褲扣,扯下了累贅,未萱用力掙脫了手的束縛,按住了他的火熱的手,“我不是白芷……不可以……”

    這句話就像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一樣,讓他不禁戰栗。

    他停止了動作,呆呆的愣在那裏,如果身下的她就是白芷,那麽他這麽做無疑是傷害自己心愛20年的人,如果她不是白芷,那麽他這般莽撞也是無禮至極。

    未萱抓著撕破的衣物低頭嗚咽,雲宥謙迅速的從她身上撤離。

    她緩緩抬頭,僵滯的目光在他麵上慢慢聚焦,睜大了眼睛,不發一言地看著他。

    這目光叫雲宥謙心口一窒,&nbp;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心髒。悶痛之餘隻覺驚慌,竟不知該如何挽救。

    他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未萱,我----”

    “啪”的一聲脆響,她那右掌狠狠地,毫無預兆地摑在了他的臉上,很重,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臉被她打得偏向了一側,僵在那裏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回轉過來。

    她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抖起來,唇瓣顫栗著,語不成調,嘶聲說道“無恥,下流。如果說因為未宇對你的傷害,我還有一絲抱歉的話,那麽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兩清了。協議無效,我不玩了。”

    未萱受夠了,不得已才會用如此暴怒的方式予以回擊,她抓起沙發上的白襯衫裹緊自己早已破爛的衣服,瘋也似的逃離了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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