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芷就是未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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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裏,hr在匯報著工作,忽然雲宥謙沒頭沒腦的問“未宇,還上班嗎?”自從那日不歡而散後,已經幾日都沒有聯係未萱了,一是怕自討沒趣,二是怕太過尷尬。

    hr被問的一時啞然,雲氏集團光員工就上萬人,總裁今日過問一個素日裏從來不曾關注過的員工,竟叫他一時有些慌亂,於是趕忙用電腦調出未宇的個人資料及考勤記錄。

    “雲總,他考勤記錄還不錯,隻是三天前開始請假。這幾天都沒來過。”

    三天前?不就是他輕薄未萱的那二天?雲宥謙不由得心頭一顫,“請假事由?”

    “照顧生病的姐姐。”hr回複到。

    “今天先這樣,我還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門剛合上,雲宥謙便撥通了宋院長的電話,眉頭深皺,問道“未萱怎麽了?”

    “雲先生,這……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全市最優秀的團隊都在我們醫院了,我……”

    “少廢話,我問你她到底怎麽了?”

    “她……被隔離了”

    “為什麽?”

    “那天做手術的患者有乙肝,他自己也沒說,未醫生在做手術的時候紮破了手,有感染的可能,但是她已經補打了疫苗,還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知道有沒有感染。”

    掛了電話,阿誠剛好進來,興奮的跟雲宥謙說“雲總,查到了!”

    “馬上備車,去宏濟”他麵色十分難堪,心底一片難遏的恐慌。

    車上,阿誠一直悶聲不吭,連看都不敢去看雲宥謙,直到他淡淡的問了句“你剛剛說查到了什麽?”。

    這才不得不小心的開口,“當年一對夫妻目睹了那場車禍,救下了失憶的白芷,並收養了她,改名叫未萱”。

    果然,他的感覺並沒有錯,白芷就是未萱&nbp;,可自己又大錯特錯,為什麽重逢後要用那種方式來懲罰她,本就失憶,還要在精神和上去折辱她。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本應該是欣喜若狂的,可很奇怪,此刻他心裏卻隻覺得空蕩蕩的,喜悅被一種莫名的悔恨壓在了心底,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露頭。

    “還有……”

    阿誠吞吞吐吐的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麽?接著說!”

    他壯了壯膽,小心翼翼的說道“當年白家人的車禍,不是意外……”

    雲宥謙目光陰鷙,手指緊握用力到青筋浮現,“誰幹的?”

    阿誠有些心虛,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說!”

    “是雲家的一個保鏢,他逃到了國外,我派人去找了。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這件事跟雲家有關”

    那時的雲宥謙才十幾歲,剛接到父親的死亡通知不久,就聽說白家人也發生了車禍,盡管他認為兩者之間必然有關聯,可是想憑一己之力翻出當年事情的真相是十分的困難。

    盡管現在的他能夠獨當一麵,資源也夠豐富,可是物是人非,好多證據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在慢慢的消失,人為掩蓋也好,自然消退也罷。

    總之,尋找真相的過程變得越來越艱難。

    不過,當初他明明看到了車禍後二大一小的屍檢報告,裏麵清清楚楚的寫著白氏一家三口全部遇難,所以暗地裏也有人在保護未萱,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

    好多的問題在雲宥謙的腦中徘徊,揮之不去,但眼下他卻感到了害怕,怕得無以言表。

    他怕下毒的人是就是白芷的父親,他怕製造車禍的人與雲家有關,他怕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血債,他也怕有一天未萱知道真相後會永遠的離開……

    但眼下,他更害怕未萱不理自己。

    隔離區外,一名護士攔住了雲宥謙,“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裏是隔離區,非醫護人員不得入內。”

    一名年輕的女醫生在身後仔細的上下打量他,雲宥謙覺察到她的視線,不自然的問“請問,未萱在裏麵嗎?”

    “我說背影怎麽這麽熟悉,您是雲先生吧。我叫徐優優,是未萱的同事兼室友,那台手術是我倆搭班完成的,不過您放心,目前來看她問題不大。”

    之前總在電視和雜誌上看到這位雲大總裁,今天可見到真人了,這爆表的顏值,逆天的長腿,分明就是從小說裏走出來的高富帥嘛,隻是臉上掛了幾分憂鬱。

    “怎麽會紮到手?”他緊張的問。

    徐優優聲音忽然嚴肅起來,“如果你一天要連軸轉地做手術,在手術室裏待十幾個小時,手不抖就不錯了,被針啊、刀啊紮到很正常。每天都會有醫護人員在手術過程中被紮傷。”

    雲宥謙心疼了起來,“我進不去,能幫忙送個東西給她嗎?”

    “可以的。”徐優優欣然答應。

    雲宥謙掏出了筆,又問護士台要了紙,低頭認真的寫了起來,字跡恣意雋秀,可見功底深厚。

    良久,他將字條小心的疊了起來鄭重的交到徐優優手裏,“拜托了”

    “可是,為什麽不給她打電話或者發微信?”

    恐怕這次是徹底激怒她了,打電話,她不接。發微信,也不回,再發,居然被拉黑。以前不管如何&nbp;,她都沒有說不理他,這次真的觸及底線了。

    雲宥謙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卑微的搖了搖頭。

    徐優優也看出他們二人在鬧矛盾,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我會讓她看的。”

    病房裏,未萱眉目沉靜地對著電腦打字,偶爾低頭看一眼麵前攤開的幾本厚厚的書,拿起筆來在旁邊寫著什麽。

    “知道你臨床技術厲害,科研實力又過硬,但是要不要還在隔離期就這麽用功啊?”徐優優笑盈盈的走到未萱旁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平常沒時間整理,現在正好落個清閑,做做之前想做一直沒做的事情,也挺好。”未萱並未抬頭。

    “你倒是在病房裏自由自在的,老公不管啦?”徐優優毫不知情,隻覺得她現在閑閑的樣子跟外麵焦急的雲宥謙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順勢拿出字條在空中晃了晃,“你老公給你的情書,你要不要?”

    這幾日她故意刪掉了雲宥謙的電話拉黑了他的微信,本想就此和這個人一刀兩斷,從此江湖不見,沒成想徐優優還真會幫倒忙,上杆子當上了信鴿。

    她抬眼看了看那張紙,淡漠的說“給你吧,我不要。”

    話剛說完,她就後悔萬分,一旦紙裏寫的是那晚的事,讓徐優優知道了,自己的老臉往哪裏放,在她剛要打開的瞬間,未萱騰空而起,一把搶了過來,藏在了身後“不能給你。”

    徐優優忍住沒笑,大大方方的說“我現在出去,如果發現你還沒看字條,我可就看了啊”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桌子上的紙條孤零零的呆著,未萱瞟了幾眼,心裏想“看看就看看,看你這次又耍什麽花招,橫是我也不準備履行協議了。”

    她慢慢的拆開字條,一行瀟灑的田楷映入眼簾,她咬了咬唇,默念道“萱,請原諒我曾經做過的一切傷害你的行為,我願為之付出一切代價。”

    看字條前她內心猜想了一萬種他要如何報複以及要挾的話,但從沒想過堂堂的總裁竟然會如此卑躬屈膝的道歉,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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