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詩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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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包子怎麽是素的?我才不吃!”一小孩咬了口手上拿著的包子,一臉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包子連續滾了好幾個圈沾上了泥,一隻髒兮兮的手從暗中伸來,將包子給捂在胸口然後悄無聲息離開了人群。

    小孩的娘用手拍了幾下小孩的肩頭“這鬼娃子!素包子和肉包子價格一樣一樣,素包子還更營養些。”

    “胡說!長身體就要多吃肉,素的再有營養也不上一口肉來的鮮美。”小孩明顯不太相信自己娘糊弄自己的鬼話。

    “你這鬼靈精,我們到肉市上買點肉回家,這天看起來快下雨了。”婦女看了看快變色的天道。

    “耶耶耶,娘真好。”小孩聽了立即眉開眼笑的跟在婦女身後。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暗處巷子的牆角……

    那位撿包子吃的少女用髒兮兮的手捧著髒兮兮的包子盯了好久,警惕性的看了一下四周環境。發現沒有什麽能威脅到自己的時候,才微微張開嘴咬下第一口包子。

    包子是什麽味道少女根本不想去細嚐,少女的肚子已經餓了快兩天了。饑腸轆轆的她隻想將這包子吞入腹中,好讓自己的肚子裏有些存貨。

    此時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冰冷的雨點爭先恐後的與大地進行進行親密接觸,人們都十分驚慌無措的將手搭在眉前向家中跑去。

    原本還算熱鬧的街道一下變得清冷了許多,少女赤著腳從暗巷中走出。想看一下有沒有人會因為奔跑過快而遺漏什麽值錢的東西,好拿去換些吃的來填飽肚子。

    少女冒著大雨在街道上來來回回的遊蕩著,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一無所獲。少女不想放棄可能有自己遺漏的,就又反反複複的又找了一遍又一遍。

    少女不在彎著腰低著頭走,而是選擇到小販的攤位前趴下。看一下有沒有什麽因為下雨慌忙收攤,而不小心落下的東西。

    這一次就比較樂觀一些了,少女在鞋攤前撿到了一雙男左女右的鞋,少女不能顧及太多穿上了這雙鞋,至少會比光著腳要好太多。

    少女來到一處屋簷下找了個台階剛一坐下就被屋中的女主人氣勢洶洶的趕走“滾滾滾!別髒了我家門口!”

    少女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腳用懇求的語氣對屋中女主人說道“這位大嬸,我實在又累又餓,隻是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一會兒就會走。”

    屋中女主人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用一種十分厭惡的眼神盯著少女。咣當一聲將門給關上了,少女本想等雨下小些就走,但這雨似乎不會停也不會小。

    過了一會兒女主人將門再次打開,手上還拿著一把掃地的掃帚。女主人沒有好氣的揮動著手裏的掃帚,將門外的雨水盡數掃在少女身上。

    少女躲閃不及隻能離開,女主人嘲少女坐過的位置狠狠吐了口唾沫,嘴裏還罵罵咧咧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少女找到的這雙鞋其實不太合少女尺寸,少女的鞋中不斷有雨水浸入。少女隻好將鞋脫下提在手中,想著等天氣好了再穿上這雙鞋。

    少女身上穿著與身高並不相符的長裙 ,每走一步都需要將裙擺提起來。但雨水很大,少女的長裙與少女的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

    少女隻能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避免自己踩到裙子而滑到。但是少女隻顧注意眼前的裙子,並沒有留意到腳邊的路。沒走幾步就被一塊又油又滑的東西給弄摔到在地上,少女的膝蓋貌似被蹭破了。

    少女忍著痛楚翻過身子,將自己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用手觸碰著黏在腳下的不明物體拿起來往眼前一瞧,是一塊已經被人踩到目麵全非讓人看了都十分反胃的一塊燒餅。

    在少女眼中卻是天賜的美味,少女喉嚨處滾動了一下。少女很想立馬狼吞虎咽的將餅給喂進肚子裏,但少女明顯不能這麽做,她要將這塊餅留著等到實在饑餓難耐時,吃掉它。

    對於旁人來說這僅僅隻是一塊吃了幾口就沒有的燒餅,對少女來說是關健時刻的救命稻草。

    少女將這塊救命稻草放進自己的衣袖,卻沒有意識到危機正盯上了自己。

    遠處一雙幽綠色的眼珠正虎視眈眈的朝著少女的方向走來,那物全身烏黑四腳著地。張開誇張的血盆大口,牙齒上滿是唾液。牙齒上的唾液順著嘴唇流到了地上,嘴中散發出刺鼻又難聞的氣味。

    那是一頭站起來足有人高的瘋狗,攻擊力可想而知的恐怖,少女拚命用腳蹬水濺在瘋狗臉上,並不斷試圖用帶著哭腔的吼聲試圖鎮壓眼前的瘋狗。

    瘋狗根本沒有被這些小伎倆給嚇到,依舊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朝自已的“獵物”步步逼近。

    少女腿上有傷根本就動彈不了半分,此刻少女存了很久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被人追了幾裏街打到滿身傷沒有哭,餓了好幾天的肚子也沒有哭,被人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也沒有哭。

    因為是人在欺負自己,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差距,永遠都是這樣裸。有人從出身就含著金湯匙,有人窮其一生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可現在是條瘋狗,一條不通人性的瘋狗來欺負自己?更可笑的是自己做為人居然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那條狗走到少女麵前將身子往後一壓,從胸口處傳來一陣嗚嗚嗚嗚的聲音以示自身的威望,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向少女發起了猛攻。

    少女下意識閉上了眼,想像著被這條瘋狗撕咬後的痛楚。自己四分五裂的屍體順著雨水流進各個河流。

    ……

    等了一會兒想像中的痛楚並沒有襲來,頭頂上的雨似乎也停了,難道是天晴了?狗走了?

    少女暗自慶幸保住了一條命,睜開了眼發現頭頂上出現了一把純白色的傘,為少女撐傘的是一位穿著一身素白手拿玉笛溫潤如玉的少年。

    離少女不遠處則是那條剛才還盛氣淩人現在連半點生息都沒了的狗……

    是這位少年殺了這條狗?救了自己一命?那麽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勢死跟隨少年,好保自己一生無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