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欲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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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廳出來,蕭婉容就發現蕭敬嫻一直跟在她身後,她也沒著聲,帶著豆蔻和錦書一直往回走,並不管她。
等到了門口,再回頭去看,卻沒有了蕭敬嫻的身影。
“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麽?”豆蔻皺著眉頭朝身後看了看,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
“不用管她,她現在不過是還沒想明白中間關節罷了,等她想明白終究還會過來找我。”
蕭婉容也朝蕭敬嫻消失的消失的方向看一眼,而後突然了口氣“以往再囂張跋扈,她如今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等再去了五皇子府還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光景。
經了這麽多事,想來她也看明白了好多事情,往後她不來找茬你們誰都不許給她小鞋穿。”
想著蕭敬嫻跟在身後時的落寞憔悴身影,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說到底蕭敬嫻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非常徹底的棋子,從盛寵的最高端跌落到如今這個田地,這府上再沒有比她更可憐的人了。
錦書歎了口氣,扶著蕭婉容進了院,伺候著蕭婉容用了茶點,而後才問道“明天大夫人交接賬目,采買和賬房就也交到了小姐手裏。可關鍵位置上把著的都是大夫人的心腹,一時半會兒要換也換不過來,小姐可有什麽對策打算?”
蕭婉容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先前和徐莊說的隻是庫房上的管事,現在突然多了采買和賬房,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手。
就算找到了,這麽多人也不可能說換就換,都是在府上做了幾十年工的老人,隻要不犯大錯,是沒有理由換人的。
她歎出口氣,幽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大姐也都累了,你帶大家先下去歇著,我也想自己靜一會兒。”
錦書還想說什麽,看著蕭婉容一臉疲倦終究什麽都沒說,帶著豆蔻等人轉身離開了。
蕭婉容獨自坐在梳妝鏡前,伸手卸下頭上發釵,而後愣愣的看著銅鏡裏那張素淨小巧的臉,發起呆來。
直到銅鏡裏又出現一張俊逸多情的臉,蕭婉容才回過來神。
她在銅鏡中和那人深情對望,分明什麽都沒說,卻看著看著就笑著哭了出來。
“怎麽了這是?”徐莊一急,趕忙將她攬在懷裏,拍著他的背問“是誰欺負你了?”
他語氣很急,聽在蕭婉容耳裏卻是這世間最溫柔的情話,她慢慢的搖頭,搖著搖著眼淚卻流得更歡快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夫人要扔她下萬毒坑她都沒有肝腸寸斷的哭,可見了徐莊,就因為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她就忍不住淚流成河。
徐莊被她哭得亂了方寸,摟著她輕拍了兩下,看她還不止淚,推開她就要往外走“你不說我就去找侯爺,我倒要問明白,究竟是誰將你氣成了這番模樣。”
蕭婉容反手抱住他的腰身,連忙搖頭道“沒有人欺負我,父親懲戒了大夫人,也將賬房和采買交給了我,如今在這府上,我便是除了侯爺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沒有人欺負我,也再不敢有人欺負我,我不過是看見你,所有艱難委屈都湧上了心頭,忍不住就想哭。”
徐莊聽著聽著就笑了,他掰開蕭婉容的手拉她到胸前站好,而後刮了她的鼻子調笑“快別哭了,再哭我都要以為自己是黃連,叫人一看就覺得心裏發苦。”
說著話,又是鼓臉又是瞪眼的扮怪像,逗得蕭婉容捏了粉拳捶他“沒個正經,你若是黃連了,那旁人還有沒有活路。”
“笑了?”徐莊看著她腮邊的梨渦,心裏異常的滿足“隻要能逗你一笑,黃連算什麽,賴頭陀我也一樣能扮。”
“那你扮一個我瞧……”
話音未落,徐莊就搖了蒲扇羅圈著腿,鴨子擺臀一般在屋中來回的走,嘴巴一會兒東歪一會兒西扯,擠眉弄眼的好不滑稽。
看著這個場景,蕭婉容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一是因為徐莊的扮相實在好笑,更要的卻是感動幸福得無以複加。
古代那樣的男權社會,有幾個男人因為哄女人開心而扮各種醜態?
看蕭婉容笑得開心,徐莊表演得更是賣力,表情動作更是誇張,甚至還做了三打白骨精的動作,學著猴子的模樣,抓耳撓腮的喊“妖精看打!”
蕭婉容笑得上不來氣,上前摟住他道“好了好了,瞧這洋相出的,讓你手底下的謀士見了,還不得氣歪了嘴?”
徐莊停下身形,仔細在她臉上也再沒找到半點委屈難受的痕跡,這才放下了心,拉著她的緊捏了兩下道“被他們看見又何妨?你要你開心,便是學那幽王烽火戲諸侯也是值得。”
蕭婉容從來都覺得徐莊好看,可此時再看那張俊俏得勾人心魂的臉,卻不由自主的驕傲起來。
這個俊俏貼心的男人,是她蕭婉容的,隻是她蕭婉容的。
這一刻,她有些盼著嫁到王府的日子了,她突然覺得張王妃算什麽,內鬥算什麽,隻要能陪在徐莊身邊,隻要能看著她,所有的困難苦難都會變得不值一提。
所以,她仰著小臉問她“你上次說要想法子讓蕭敬芝趕緊定親了,是真的嗎?”
“怎麽,趕不及要嫁給爺了?”徐莊心窩子火熱,卻忍不住嘴賤的調笑蕭婉容,他伸出食指勾起蕭婉容的下巴,無限輕挑的道“妞,說說看是瞧上爺的美貌還是瞧上爺的身段了?”
說著話,他身子往前一頂,精壯的腰身緊挨著蕭婉容的身子,引得蕭婉容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可她原本也就是不服輸的性子,雖然被徐莊調戲得渾身滾燙,也強忍著伸出食指去挑徐莊的下巴,啞著嗓子學著徐莊的腔調道“秀色可餐,多少銀子一碗?”
“一晚?”
徐莊心裏那個樂啊,心肝那個跳,打橫抱起蕭婉容就往裏屋跑“爺不要錢,爺免費。”
反調戲已經透支光了蕭婉容所有的厚臉皮,如今這個情形直叫蕭婉容燒紅了一身,又羞又臊的掙紮反抗“不要臉,快放我下來。”
徐莊哪裏肯依,三兩步進了內室轉過屏風就將蕭婉容壓在了床上,笑道“是你問爺多少錢一晚的,你都計劃嫖爺了還罵我不要臉?成,不要臉就不要臉吧,左右爺是二皮臉,不要一張正好。”
“你……”
後麵的話被徐莊吞進了肚裏,他珍而重之的在她紅唇上輾轉吸|允。
蕭婉容一張臉燒得透紅,紅唇被徐莊含在嘴裏,身子被徐莊壓在身下,蕭婉容羞得不敢睜眼,隻用握了粉拳推搡他的肩膀。
可她到底心疼徐莊,生怕力氣用大了會將他打疼,於是那推搡就變成欲擒故縱般的嬌羞。直刺激得徐莊大盛。
他伸手捂住了她睜得銅鈴大的眼睛,魅惑的在她耳邊道“閉上眼睛,專心點。”
話音剛落,就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蕭婉容身子觸電般一抖,身子被人放了把火一般滾燙難受。
她原本想推拒的,可徐莊手臂往她腰肢上一摟,她身上就沒有了半點力氣,溫柔又帶有魔力的穩一路向下,當那紅唇侵占了她的玉頸,所有的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呻吟。
呻吟,是歡愉最大的邀請。
徐莊得了鼓勵,身子也如火燒一般的充滿了激情,他原本是打算嚇嚇蕭婉容趁機揩油,淺嚐輒止的,可一沾上就好像沾上了毒,叫他欲罷不能。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將手伸進她衣裳裏握住了她的腰肢,那麽細膩柔滑的觸感叫他心都漏跳了一拍。
“婉容,婉容……”他神情而溫柔的喊她的名字,喊得他自己的心肝都化成了一汪水。
蕭婉容聽著,淺淺的應著,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熨帖,她原先推拒著他肩膀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到他腰間,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就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吻痕一路往下,當隱隱靠近那座雪白的山峰,蕭婉容身子一抖,意亂情迷的眼睛也突然睜開。
她猶豫著該不該拉住徐莊的手,她願意給他她所擁有的一切美好,可隱隱覺得現在並不是時候。
禮教、禮法,那些不得不遵守的迂腐規矩成了她心中的枷鎖,做了就是錯了,就該浸豬籠受世人譴責。
可她舍不得徐莊難受,接受過現代島國愛情動作大片教育的蕭婉容非常清楚腿根的那團火熱是什麽,更清楚現在叫停徐莊會有多難受。
所以,她咬了牙,不顧一切的緊摟著他的腰,想著罷了,倘若往後無緣做夫妻,被人唾棄不守婦道就不守婦道吧,要浸豬籠就浸豬籠吧。
可徐莊去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裏,那麽緊就像恨不得將她嵌進身子裏一般。
粗重的呼吸打在蕭婉容耳邊,火熱的鐵柱抵在蕭婉容腿側,可他卻沒再動彈一下,沒再輕薄半分。
他將她緊緊按在懷裏,喘著氣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閨名“婉容,婉容,我喜歡你婉容。”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讓她感受那因她而狂跳的心。
蕭婉容聽著感受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愛的這個男人,寧願自己難受也顧忌著她的清白、名聲,她愛的這個男人,將她放在了心坎坎裏。
“三爺,我……”她一張臉透紅,卻橫了心撅嘴去親他。
徐莊看著那誘惑的唇,全身的細胞都跳躍起來。他口幹舌燥,喉結更是忍不住的上下滑動,心裏想著克製,想著禮法,卻又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含在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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