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富豪的妻女

字數:8553   加入書籤

A+A-


    “你昨晚在哪裏?”

    “哦我昨晚啊,一直在家睡覺呢。”

    李凡毫不猶豫地就將汪虎嘯給拷起來,汪虎嘯頓時就納悶了:“警察同誌,你抓我幹嘛?”

    “第一,你非法囚禁自己的妻子。第二,你涉嫌犯罪。”

    “啊啊啊?我,我,是這樣的警察同誌。我老婆她是個瘋子,我要是不囚禁她,她會出來害人的。我這叫犯罪嗎?”

    “既然你老婆被你囚禁了,那麽為什麽許娜會出現在你家地窖裏。你是不是昨晚去迷暈了許娜?”

    “啊?我,我真的一直都在家睡覺,沒有啊警察同誌。而且我老婆昨晚我沒囚禁她,我隻是晚上才囚禁她的。”

    “好了你不要廢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村支書宋睿得知汪虎嘯被李凡抓住,便主動請求見見汪虎嘯。

    白卓也認為李凡的推理沒有錯誤,直接指著汪虎嘯的鼻子就說:“我看你就是圖謀不軌!不像好人!”

    “喂喂喂!那個,我真的沒有!我長得雖然不像好人,但我的確是好人啊!”

    李凡拉開白卓,告訴白卓:“別那麽衝動,畢竟我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一個證據而不是看著誰像壞人就定罪。”

    這時候宋睿步履匆匆地趕來,他連忙解釋道:“我知道這汪虎嘯長得雖然看起來不像好人,但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沒這個膽量做這種事的。”

    “就是嘛警察同誌,你也知道的,我很慫的。”

    “沒讓你說話!”

    李凡盯著眼神漂浮不定的汪虎嘯,總覺得他這是一種裝出來的慫樣。

    “大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現在關鍵是,我們找到我的朋友的時候,就是在汪虎嘯的地窖裏。而且汪虎嘯的老婆壓根就沒有力氣迷暈一個小姑娘的本事,畢竟她隻是一個精神都不正常的人。”

    “哎呀你們都錯了!你們不知道,汪虎嘯的老婆啊,經常在村裏發瘋,有好幾次,都把小孩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嚇唬他們。”

    “可問題是,犯罪,是有意識的。”

    “我怎麽說你們才能相信呢?”

    “除非,我親眼看見,她一個精神病患者,能夠做到迷暈一個正常人的場景。”

    宋睿歎了口氣,不再解釋。

    “那行警察同誌,你們覺得如果是汪虎嘯所為,那你們就帶走他吧。”

    “我們也要證據的,需要去汪虎嘯的家中搜查。”

    汪虎嘯趕緊求饒:“警察同誌,我,我真的沒有做啊!”

    就在這時,一對雍容華貴的母女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母親穿著昂貴的旗袍,塗著深紅色的口紅,手帶翡翠。女兒穿著一件粉色的公主裙,梳著公主式的發型,頭上的皇冠發卡光彩奪目。

    “請問你們是?”

    母親摘下墨鏡,一副驕傲自滿的模樣。

    “我們是鄭昊的妻女。”

    “哦你們好。”

    宋睿主動伸出友善的手,但鄭昊的妻子很明顯對宋睿有股強烈的嫌棄感,她並沒有去和宋睿握手。

    “我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鄭昊已經死了,不管怎麽死的,都是死了。現在他的後事我們也已經處理完畢了,知道了嗎?”

    自己的丈夫死了,居然一點傷心難過的表情都沒有?

    鄭昊妻子的反應,不禁讓李凡有些反感。

    “但是他是被謀殺的,你知道嗎?”

    “我不管他怎麽死的,反正現在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他死去的結局,難道不是嗎?”

    就在這時,鄭昊的女兒開口了,她的反應,和鄭昊妻子的反應大相徑庭。

    “殺害我父親的凶手找到了嗎?”

    相比於鄭昊妻子,鄭昊的女兒明顯更關心。

    果然,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更靠譜。

    “暫時還沒有,不過請你放心,我們會盡量的。”

    隻見鄭昊的妻子翻眼看了一鄭昊的女兒,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小丫頭屁事可真多!”

    “阿姨!我父親現在屍骨未寒,你說出這種話對的起我父親嗎?”

    阿姨?為什麽會叫她阿姨?

    鄭昊的妻子頓時就發脾氣了,衝著鄭昊女兒就是一番謾罵:“行隨便你!但是我告訴你,無論你怎麽做,結果都是一樣!我走了,我就在這鳥不拉屎的村子裏找線索吧!”

    說完,鄭昊妻子揚長而去。

    伴隨著刺耳的高跟鞋踩聲,李凡清楚地看到,鄭昊的女兒,正在擦拭著眼淚。

    “不要難過!你是你父親的好女兒!隻是我想問一下,為什麽你叫她阿姨?”

    鄭昊的女兒哽咽了,她費力地告訴李凡:“其實,我早就覺察到父親的死亡絕對意外,之前我就去公安局說過。可奈何都是那個女人的勢力,他們都覺得我是因為父親的死亡傷心過度根本不相信我說的。現如今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你,你可以聽我說說關於我父親的死嗎?”

    “好,沒事,你慢慢說。”

    李凡遞給鄭昊女兒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白卓這邊,要和許娜、宋睿一起,親自去汪虎嘯家搜查。

    “好好好,你們搜,但我絕對沒有做!”

    白卓忿忿地對汪虎嘯說:“倘若我發現了什麽,後果你知道的。”

    這一次,白卓不敢再讓許娜落單了,他緊緊地拉著許娜的手,去了汪虎嘯家裏。

    冷靜在旁邊,觀察著鄭昊女兒的一舉一動。

    “我叫鄭一佳,今年25歲。我的母親在我出生那天就已經難產去世了。從小我父親拉扯我長大,對我特別好,我要什麽他給我什麽。但是就在我父親遇害的前幾個月,他遇到了那個女人,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個狐狸精,名字叫朱穎。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是貪圖我父親的錢。可我父親就是執迷不悟,認為她是真愛,還要我叫她媽媽。有一次我不叫,我父親還說我。很多次她都挑撥我和我父親的關係,我父親經常打我耳光。我和我父親的關係,就是因為這個朱穎,才變得僵硬的。”

    李凡做著筆錄,他注意到,鄭一佳的眼眶裏已經開始出現了些許的淚水。

    想來,她也是一位可憐人。

    鄭一佳繼續敘述道:“再後來,我父親說想去巫蠱村探險,結果一去再也沒有回來。直到那天,巫蠱村的村支書告訴了我們,說父親死了。我當時嚎啕大哭,但我沒想到這個朱穎,居然幸災樂禍,因為我父親一死,她可以分到不少的財產。”

    李凡猛一下打斷了鄭一佳:“那可否問一下,你父親和朱穎,領結婚證了嗎?”

    鄭一佳搖搖頭:“沒。起初我也覺得她是白高興一場,因為沒有結婚證,她繼承不了什麽財產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朱穎使了手段,居然把我父親所有的財產都給她,我什麽也沒有。”

    “什麽手段?”

    “這個我也不清楚,她肯定偽造我父親的遺囑,將所有財產都給她。”

    李凡皺著眉頭,他對鄭一佳說:“如果遺囑屬於偽造,那麽她會涉嫌犯罪的。我們會幫你去查的。”

    “其實遺囑什麽的是很容易想通,肯定是朱穎所為。但我就是懷疑,我父親的死亡,有蹊蹺。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你看一下,是不是有問題。”

    鄭一佳從粉色的皮包裏掏出一張格子紙,隻見上麵用黑色的圓珠筆寫著一段話:女兒,對不起,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能給你什麽,留給你的,隻有我們家地下室裏的鑰匙。請不要輕易打開它,除非你非常想打開它。

    這......

    李凡看了之後,認為鄭昊之死更加撲朔迷離了。

    “這是你父親的字跡嗎?”

    鄭一佳點點頭,肯定地說道:“就是的!”

    “那你打開過地下室嗎?”

    “沒,我不敢打開。我怕這是凶手的預謀,萬一他埋伏在地下室裏怎麽辦?我請你們,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

    李凡看到這張字條,不由得浮想聯翩。

    富豪在死之前,怎麽會預感到自己會死?

    “這是你什麽時候找到的?”

    “我父親死後,我懷念我父親,經常去我父親的房間裏查看。就在那天我得知父親是被人謀殺的時候,我更加不淡定了。於是我就在父親的房間裏尋找,看看有無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結果,就在抽屜裏,我發現了這個。”

    李凡緊緊抓住這張字條,心中難以平靜。

    很快,鄭一佳就對李凡說:“警察同誌,聽完我的講述,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肯定是朱穎所為。甚至我父親的死,都是她做的。她給我父親弄死了,偽造我父親的遺囑,隨後又找人模仿我父親的筆記,弄了這一出。警察同誌啊,請你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朱穎,將她繩之以法!”

    “這麽看來,朱穎確實有作案嫌疑。但是不是她,還得看證據。”

    “警察同誌,你需要什麽證據,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

    冷靜走到鄭一佳跟前,嚴肅地問起鄭一佳:“妹妹,你是不是特別憎恨朱穎?”

    “對!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和我父親的關係就不會出現裂痕。我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我,就是她出現,我父親才打我的!”

    “我理解,你放心,如果真是她做的,我們一定會讓她受到法律的製裁!”

    白卓走進汪虎嘯的家中,開始翻找起汪虎嘯的東西。

    聽許娜的描述,汪虎嘯應該是用毛巾從許娜的身後捂住許娜的口鼻,隨後將許娜帶到地窖裏的。那麽,汪虎嘯的家中,一定有扔掉的證物!或者,讓許娜昏迷的藥物。

    白卓一邊翻找,汪虎嘯一邊諂媚逢迎地解釋:“其實我真的沒有做!肯定是我老婆幹的!而且我為什麽當晚迷暈她,當晚不采取行動呢?非要等到你們發現嗎?是不是啊哥?”

    白卓突然停下,一臉嚴肅地望著汪虎嘯。

    這個彪形大漢,渾身沒有一塊好肉,都是各種各樣的社會紋身。

    “你說夠了嗎?閉嘴!”

    “哦好的,好的。”

    宋睿和許娜也在一旁幫忙,都快把汪虎嘯的家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白卓依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垃圾桶、地窖、抽屜......

    任何一個可能藏東西的角落,都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迷暈許娜的,真的不是汪虎嘯嗎?

    “我問你,你家地窖,隻有你能打開嗎?”

    “不是啊,都能打開。”

    “那知道你家地窖的,都有哪些人?”

    “幾乎村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

    莫非,凶手為了嫁禍給汪虎嘯嗎?還是說,凶手順便將許娜藏在汪虎嘯的地窖裏?

    “村子裏的其他人,都有地窖嗎?”

    “有幾家有,有幾家沒有。”

    汪虎嘯的瓦房極其老舊,陳設幾乎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一張床以外,其餘都是雜物的堆積。

    “你老婆,一般都是什麽時候鎖起來?”

    “白天,晚上放出去透透氣。”

    “晚上幾點?”

    “七點到十一點。”

    汪虎嘯對答如流,神色也絲毫沒有緊張之感。

    這究竟是他偽裝得好,還是他的確沒有撒謊呢?

    白卓沒有翻找到證據,不能隨意給汪虎嘯定罪,隻能回去。

    臨走時,白卓特意朝著地窖望了一眼。

    那個瘋女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老婆,是天生就是精神病嗎?”

    “是的。”

    “哦?你心甘情願娶一個精神病?”

    “害,長得好看。起初我不知道她是精神病,後來才發現的。”

    “那你老婆的娘家人呢?”

    “都死光了。”

    “你們沒有孩子嗎?”

    “沒有。”

    此時此刻,白卓的內心真心期望:或許,也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

    回去的時候,村支書宋睿一直在對白卓陪笑臉,似乎在應付著什麽。

    “你看我說吧,汪虎嘯這人就是這樣,別看他長得像人狠話不多的樣子,實際上就是一慫包,什麽都不幹。”

    “嗯。”

    而這裏,李凡和冷靜,也跟隨著鄭一佳,來到了鄭昊的大別墅裏。

    隻是,眼前的這棟別墅,早已經空蕩蕩。

    “唉!”鄭一佳深深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無比惋惜的表情。“我父親還在的時候,每次有客人來,都會有阿姨接待。現在,我父親走了,這些人,也都該走的走。不過很快,這棟別墅的主人,也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