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簽？”白總怔了怔，聲音加重了幾分：“有別家搶先了？你調查一下原因！”

    “應該不是被搶先了，主要是直播時間這一塊，平台的規定和李先生的意願存在不小的爭議！而且，看李先生的意思，這爭議似乎是沒有調和餘地的！”秦玉瑤糾結良久，還是決定把這事兒丟給上邊頭疼。

    不管怎麽說，自己不過是個運營部的科員罷了，能當家做主的還是人家白總。

    白總聽了這話也是沒好直接作出決斷，捂著話筒跟邊上不知道什麽人低聲交談了一番，而後語氣非常堅決道：“既然沒有調和的餘地，那我們讓一步又如何？你轉告李先生，隻要他願意跟我們簽署獨家簽約，合同期限和直播時長完全尊重他的個人意願！至於說分成和簽約費，這一塊原封不動！”

    “啊？”

    秦玉瑤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合同這玩意兒她再熟悉不過了！

    鬥鯊平台絕大多數合同，都是她在負責郵寄和匯總，哪怕是前任遊戲區的一哥某某開，在調整了合同期限以及直播時間之後，簽約費以及分成比例也是酌情進行了降低以示平台的底線。

    可如今，李文的輝煌雖然創下了不少曆史，但是平均熱度和關注量遠遠比不上當年的開哥啊！

    白總抽風了？

    還是這位李先生身後另有高人，以至於讓平台都不得不做出讓步？

    “你別管為什麽，總而言之按照我說的去辦！”白總聽出了秦玉瑤語氣裏的疑惑，擔心秦玉瑤執行不到位，當場許下諸多厚利：“小秦啊，這件事情隻要你做好了，回來就給你升職加薪，上次辦公室主任的名額你沒有拿到，幹脆一步到位回頭提你當主管！”

    主管？

    秦玉瑤眼前一亮，背對著李文雙手攥拳無聲的喊了一句耶，這才掛斷電話整理好麵部表情重新回到茶桌上。

    “實在抱歉啊李先生，是公司那邊打來的，主要還是敦促我盡快和李先生這邊達成共識！”秦玉瑤說完這話，不等李文發問就直接撂出了公司的底線：“公司對簽下李先生是很有誠意的！剛才白總打電話過來，我提了一嘴李先生您這邊的意願，經過慎重考慮，白總決定取消硬性的直播時間要求，並且合同年限這一塊，將按照李先生的意願來靈活變動！”

    這下，輪到李文傻眼了。

    幾個意思？打個電話的功夫，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而且，大姐啊！你眼睛裏那無限春光是個啥情況？整的跟我是塊唐僧肉一樣，這樣讓我很慌啊有木有！

    饒是心裏震動，李文表情仍是非常淡定，微微一笑閉口不提合同的事兒，隻是給秦玉瑤又續了一杯茶水。

    “李先生，你不用再試探我的底線，剛才我所說的就已經是公司能夠給出，最優厚的合同條款了！”秦玉瑤滿臉苦澀，她是個人精兒，哪能不知道李文這番姿態，就是為了試探自己是否還有所隱藏。

    自打率先退出這一步開始，主動權這玩意兒就別指望了，能夠簽下合同就已經是燒高香，至於其他？誰在乎呢！

    李文瞟了一眼秦玉瑤的雙目，雖然他不清楚秦玉瑤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應該真的是最低底線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以茶代酒，預祝合作愉快！”

    如此說著，李文淡笑著舉起茶杯朝著秦玉瑤示意碰杯過後，一飲而盡。

    合作愉快！

    秦玉瑤鬆了口氣，合作愉快不愉快她不敢保證，但是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那是相當愉快！

    牽頭簽下了讓白總如此重視的主播，回到運營部，主管的位置十拿九穩，評級工資加上李文直播間裏的業績提成，以後自己也是按照年薪計算收入的人群了！

    “既然李先生您確定了簽約意願，我這就給公司那邊回話，讓他們準備新的合同文本，合同準備好我立馬過來白雲觀找您！”

    雖然說確定了意願，但是秦玉瑤擔心夜長夢多，她準備立馬動身回運城分公司，等合同打印出來，第一時間回來讓李文簽字。

    畢竟無數前輩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沒有簽過的紙，就是廁所裏的屎！

    口頭協議不管達成的多麽順利，紙質合同沒有落實，始終是懸著的一塊巨石。

    對此，李文搖頭興歎秦玉瑤敬業以外，親自送她下了山。

    一路上秦玉瑤好幾次想要問起方才在譚邊的事兒，被李文插諢打科糊弄了過去。

    在白雲村村口，李文看著秦玉瑤鑽進車裏揚長而去，這才擦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呼！可算送走了！這陣法還是有瑕疵啊，無差別攻擊可還行？”李文看著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路口的車尾燈，頗有些鬱悶在心底吐槽起來。

    護山大陣未免有些太給力了。

    這玩意兒隨便誰上山都會迷失方向，弄不好會被人以訛傳訛，變成類似於蜀山黑竹溝一樣的靈異傳說。

    真要是那樣，來這兒打卡的神經病患者豈不是一打接一打？

    到時候，白雲觀還要不要正常接待香客了？

    等等！接待個屁啊！香客不也得被護山大陣攔在外邊？

    不行！李文一拍大腿，通過陣法瞬移回到白雲觀，然後急匆匆叫出了係統。

    “狗係統，出來！”

    “哦，我的上帝啊，親愛的宿主，找我有事嗎？”

    “說人話！”李文翻了個白眼，急吼吼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等李文哇啦哇啦說完，係統沉吟了片刻：“所以，宿主希望護山大陣擁有分辨善惡的能力？”

    “不求分辨善惡，最起碼隻影響對白雲觀和我有惡意的人也行啊！”李文兩手一攤，提出了自己這訴求的中心思想：“你看啊，找這麽下去，就算我把白雲觀修繕完成，你覺得有香客能夠在我不動用陣法的前提下，自行來到白雲觀？”

    “那麽我親愛的宿主，針對你的訴求，本係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李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發現係統現在是越來越皮了！

    “好消息！”

    聽到李文咬牙切齒的這三個字，係統嘿嘿一笑：“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所以解決方案本係統自然是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