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159章 燕子山平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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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瘸子哈哈一笑,順手把啤酒易拉罐扔海裏,說道:張大全說他舅舅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怎麽你這比張大全還能扯?編瞎話哄誰呢?誰能活四百歲?啊不,現在的話得五百多歲了,你逗我呢?一個人長出魚肺我勉強還能信,暗三門裏這種事不新鮮,可你要說有人活好幾百歲,這就有點欺負我沒完成九年義務教育了。

    陸晨道:怪你自己沒聽清楚,我說了,霜丘候非人也,就是說霜丘候他不是個人,師祖筆記還說,與吾相交廿有餘年,是說這霜丘候和我師祖相交二十多年。幸在叨末,這句話是說,霜丘候的圈子裏,我祖父是末座,這是句謙稱,那意思自己是霜丘候好友圈子裏的人。就這個意思。

    郝瘸子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首先你師祖這朋友會說話,因為他說自己已經四百多歲了嘛,它還有個朋友圈子,還能收藏潮飛巨蝦之殼,而且還不是個人,是個什麽東西?黃皮大仙?狗頭道士?羊蹄新娘?還是每晚坐在一顆槐樹上,對著月亮納鞋底的白發鬼婆婆?

    陸晨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見這東西,不過我師祖注的筆記上,有霜丘候的住址,我們可以去找它。

    郝瘸子道:你師祖怎麽會把這些東西記上?

    陸晨說:豢龍遺冊上有曆代做河下生意人的備注,看到前代人的筆記,後輩人才能江湖精進,要不然怎麽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記下這些,也是讓祖輩們的江湖人脈延續下來。

    郝瘸子道:我感覺你們這一支延續的不是人脈,是妖脈。霜丘候在哪?

    陸晨說:霜丘候在章渠縣燕子山平波湖的中心洲上,師祖就記了這麽多。

    郝瘸子道:為了出海去趟魚骨墟,還得先去燕子山平波湖?

    陸晨點點頭:得去啊,不去的話咱們和張大全舅舅也沒什麽區別。回來後肋下估計也會長魚肺了,去海裏一個猛子紮倆小時,撈海膽吃。

    郝瘸子點點頭,說了些牢騷話:我之前以為跟著你做河下生意,不但能在暗三門裏攢寶,還能賺些錢,沒準夠我在臨水買房子的,沒曾想,掙一個咱們得花仨,分錢是不敢奢望了,這次出去,不論平波湖,還是魚骨墟,出了東西,得由我先挑。

    陸晨說:那沒問題,不過有個前提條件。是咱們都活著的情況下,由著你挑,要是活著回不來,我們的東西就都給你陪葬了。

    郝瘸子笑道:這話敞亮。

    兩個人當晚漫無邊際的瞎聊,不知不覺都喝醉了,陸晨對魚骨墟之行很悲觀,之前和水中異物打交道,最大的水麵就是金鱸湖,而這次麵對的是海,水麵越大,水下的異物就越凶悍。金鱸湖裏雖然也用到了船,但湖麵太小,即使出現狀況,稍微開動馬達就能回到岸上,入了海,可就不一樣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腳下連塊土都沒有,四麵全是水,要麵對的竟是些會使水的異物,想想就夠滲人的,所以這次出海,一定得有蝦殼舟,普通的船,隻能航海,根本不能靠近。

    郝瘸子也覺得這趟行程凶多吉少,他半生下來,雖然號稱在江湖上混,不過是做些騙人的勾當,真正跨入暗三門還是遇到陸晨以後,在碰上花簾月和陸晨這倆年輕人之前,他覺得人生也就這樣了,雖然知道暗三門的存在,自己也會那麽兩門奇術,可就像磨鏡子的高手,隨著時代進步,科技發展,那些淘汰的技藝,即使再厲害,也無用武之地了,沒想到年屆四十,正式混起了暗三門。他也沒真正經曆過暗三門的血雨腥風,不知前路如何。

    陸晨從楊斌手裏訛來的這艘帆船,是歐洲著名品牌,內飾豪華,船艙設計極為人性化,陸晨和郝瘸子一人一間,隨著海浪微微晃動,和睡在搖籃裏一樣。

    第二天一早,秋飛白站在岸邊給陸晨打電話,陸晨囑咐她買的東西,她都送來了,諸如水果罐頭,脫水蔬菜,火腿腸,衛生紙……

    秋飛白搬了四個箱子放在碼頭岸邊,都是些可以長期儲存的生活必需品。

    陸晨接到電話,和郝瘸子起床出來,已經日上三竿,兩人把四隻箱子搬到船上,秋飛白也上了船,問陸晨說:你們學的怎麽樣了?咱們什麽時候能出發?

    陸晨讓秋飛白坐在船尾太陽傘底下,把昨天晚上跟張大全喝酒聽來的事情細細給她一說,聽的秋飛白目瞪口呆,這還不算最毀她三觀的,郝瘸子又把蛟頭紗和蝦殼舟的事情給秋飛白一講,還說陸晨師祖有個活了五百多歲的老妖朋友,它收藏有潮飛蝦殼,得先去找陸晨那位世交老妖爺爺。

    秋飛白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陸晨說:我怎麽感覺你倆在逗我?我真的很著急,你們別開玩笑行不行?

    陸晨一臉嚴肅的說:誰逗你了,這都是真的,我們是認真的,等你到了平波湖你就知道了,我敢打賭,這東西一百多年來不會搬家,一定還在那住著,這種老東西一般很少搬家,一住就是千八百年的,很正常。

    秋飛白癡癡的問:那霜丘候到底是啥東西呢?

    陸晨搖了搖頭:我現在真不知道,等咱們見到它就知道了。

    秋飛白說:那還等什麽?湊齊人咱們趕緊走吧。

    郝瘸子和陸晨把帆船鎖好,喊臨船的張大全,讓他給照應著點,張大全好像意識到自己昨晚說多了,說話時一直在撓頭,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他以為陸晨和郝瘸子不會相信他昨晚的話,以為他滿嘴跑火車,沒正神,所以不好意思,這個年月就這樣,講真話的人,往往不怎麽理直氣壯。

    陸晨郝瘸子秋飛白三人回到出租屋,郝瘸子打電話讓蕭夢貞送二傻子過來,陸晨給花簾月打電話問:你再跟著出去的話,還有時間搞畢業論文嗎?

    花簾月說:我帶著筆記本,路上也能做,不能把銀雀山的事給耽誤了,沒事,我能畢業的,放心好了。

    陸晨道:那你快來。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湊齊,花簾月一聽出海之前,還要出個遠門,準備從海上銀庒把豐田阿爾法調來,被陸晨攔住道:銀雀山事關係重大,牽扯的方麵很多,今後咱們和311關係如何,沒有定數,不能和花氏集團有任何瓜葛,咱們開那輛破麵包車去。

    花簾月也沒再堅持,一行人把行李塞進麵包車,塞不下的拴在車頂上,當天出發,前往燕子山平波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