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糟糕,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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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40寸的液晶電視裏,上演著《大秦帝國之裂變》第一集。
相對於因有施然才認真觀看的綜藝節目,柳山青顯然對於演繹秦國風雲的電視劇,更加感興趣。
劇中的人物穿著、場景,讓柳山青有種在看大隨的感覺。
柳山青因此還想起一件事“你在大隨也曾召集小說家,讓他們寫戲本,讓優伶像他們這樣作戲。”
“效果怎麽樣?”
“很好,大臣宗親舉辦宴會,都會召優伶作戲。”
柳山青似是想到好笑的事情,露出淺笑。
“因為優伶作戲是你弄出來的,大隨有名的優伶戲團都是你的人。那些大臣、宗親為了反對你,一度刻意排斥優伶作戲。可他們又想看,一個個就偷偷摸摸的看。
消息傳開後,你沒有刻意去嘲諷他們,而是像銀號那樣,建了一些明麵上看起來跟你沒關係的戲團。那些大臣、宗親心裏都清楚那些戲團是你的,但一個個都裝作不知道。”
施然笑說“沒必要嘲諷,能賺他們錢就行。”
“秦……你當時也是這樣說的。”
柳山青說“不僅戲團、銀號,你命人弄出來的很多東西,他們都在用,還爭搶著用,有的還成為他們彰顯自己權勢的象征。
可就是如此,這些人私下聚在一塊,還是以罵你為樂,有的還命人寫書詆毀你。他們覺得用著你的東西,罵你,是一件開心、自豪的事情。”
柳山青越說越氣,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看起來都想回大隨將那些人打一頓。
施然笑得燦爛“你犯不著因為這些事生氣,你應該這樣想,他們那樣厭惡我,卻還要用我的東西,給我送錢,這是一件多爽的事情。”
柳山青看了施然一眼,沒說話。這話,她也在大隨聽施然說過。
電視上《大秦帝國之裂變》第一集正演到,還是魏國中庶子的衛鞅提出“春守秋戰”的策略。
陽台外的天空,陽光破雲而出,漏進客廳幾縷,茶幾上的《史記》多出一道光橫。樓下響起一兩聲鳴笛聲,還有小孩叫喊著“咪咪”。
施然沒有形象的靠著沙發,看著端坐的柳山青說“山青,你要不要也試試我這樣?”
“哪樣?”
“像我這樣躺著。”
“秦……你為何想我這樣?”
“不是說了在這邊要放下皇帝身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體驗生活嘛。在這邊大多數的普通人,在家裏都會像我這樣。”
施然說“家就是用來放鬆的地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必要一直繃著。”
“可是……君子慎獨。”
“你是女人。”
“……”
柳山青無語說“君子又不是隻指男人。”
“我知道,開個玩笑,”施然說,“君子慎獨這句話,是說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不能做違反道德法律的事情,又沒說必須一直正襟危坐。”
“如何沒有?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在獨處時,也應時刻注意,不可過於放肆。”
“……”
施然不打算繼續和柳山青辯論下去,一個人的觀念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現在你應該聽我的。”
“你答應我過在這裏放下皇帝身份。如何放下皇帝身份?僅是稱呼改了遠遠不夠,還得有行動上。”
“就試試,你要是實在不習慣,再說。”
柳山青猶豫少許,依言向後倒,靠著沙發背。
從柳山青不知該放在腿上還是腿旁邊的雙手,以及依舊並攏貼著沙發的雙腿,可以看出柳山青很不適應這樣的姿勢。
施然貼心在旁指導,告訴柳山青如何躺的更舒服。
柳山青雖一一照做,但略微分開的雙腿,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並攏,貼著沙發。
在柳山青的認知裏,坐的時候腿分開是極其失禮、不雅的事情。施然讓她腿分開點,腳隨意放的舉動,更是加劇了柳山青的不適。
柳山青一直強忍著心理上的不適,如坐針氈。
施然握住柳山青無處安放的左手,扭頭看著柳山青完美的側臉,說“現在有所不適是很正常的,因為你在改變你從小到大的習慣。就像我習慣了坐沒坐樣,你讓我像你那樣坐,我也會感覺跟有蟲子在我身上爬一樣。”
柳山青看向施然,看著施然的眼睛,發生靈魂拷問“這和你又抓住我的手,有什麽關係?”
施然一本正經,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這是為了給你力量。怎麽樣?是不是感覺有股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入你的體內,消除了你心理上的不適?”
“……”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說“秦王,你知道朕最佩服你什麽嗎?”
“佩服我什麽?”
“秦王的口舌。你明明不喜儒學,卻和那些酸儒腐儒一樣,無理的事,總能說出一番道理。”
“隻是你認為無理,我所說所做都是從本心出發,自然能說出一番道理。”
施然說“說起來,皇帝剛才叫了我秦王,還自稱朕。臣又可以懲罰皇帝了。不過再懲罰前,臣能不能問皇帝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皇帝是不是故意犯錯,好讓臣的冒犯之舉,有正當的理由?”
“……”
柳山青白皙的小臉瞬間染上紅霞,然後迅速蔓延至耳朵。羞惱之色在柳山青臉上一閃而過,柳山青這一刻真想取出白綾,將施然吊起來打。
施然接著說道“應該不是,皇帝怎麽會如此。皇帝應該是被臣的冒犯之舉氣到了,才會在稱呼上犯錯。”
柳山青眼神凶狠的盯著施然,猛地抽出被施然握住的左手。緊接著,柳山青坐了起來,恢複到端坐模樣。
施然意識到自己玩脫了,連忙坐起來湊到柳山青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皇帝生氣了?”
柳山青往旁邊挪動,與施然拉開距離。
施然跟上去,道歉道“小青青別生氣,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逗你玩。”
施然是真的悔,以柳山青保守的性格在被他握住手後,沒有掙脫,反而故意犯錯,讓施然握著她手的行為有了正當的理由,施然就該偷著樂,為什麽要嘴賤的逗柳山青。
現在好了,柳山青的小手摸不到了不說,還把柳山青惹生氣了。
施然繼續道歉。
柳山青瞥了眼施然,語氣淡漠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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