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必須得誇誇我(二合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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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剛才說過,你再故意氣朕,朕就把你吊起來打。”
柳山青說:“秦王莫非已經癖好難耐,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朕吊起來打?如果是這樣,朕不介意當著秦王堂妹的麵,將秦王吊起來打。”
“”
“我開玩笑的,你忘記施重中午走的時候, 說的話了?”
施然說完,心裏閃過一絲詫異。他已在現代度過了三天,來到大隨竟然還能自然的銜接到三日前的事情,這適應能力
真不愧是我。
柳山青相信施然是在開玩笑,可每聽到施然提起勾欄,柳山青心裏都會有股無名的怒火。
這狗東西以前去勾欄的次數可不少。
柳山青警告道:“朕實話告訴你, 你若是敢去勾欄, 朕定會將你吊起來打。”
說完,不等施然回複, 柳山青出聲叫玉兒讓施重進來。
殿門輕輕推開,施重走了進來。施重身上還是那身中性打扮,不過身上的黑袍應該換了一件,上麵的花紋好像跟中午的不一樣。
這時的施重比午時多了幾分穩重。
她神情嚴肅,腳步略密的走到合適的位置,拱手拜道:“臣拜見陛下。”
說完,施重又微微轉向施然,輕聲喊了一句“秦王。”
施然沒那麽多規矩,笑著剛要說話,隻聽柳山青聲音清冷的說道:
“都尉深夜進宮有何要事?難道是要找秦王陪你去勾欄?”
施重臉色一變,急忙拜道:“臣酒後失言,還請陛下降罪。”
啟明殿裏的氣氛在這時變的凝固、沉重。
施然看著惶恐不安的施重,又看向麵無表情,氣質陡然變得威嚴的柳山青,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大隨和現代的又一不同之處,以及柳山青除了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還是可以一言判人生死的皇帝。
也不能說施然忘記了柳山青的皇帝身份, 施然一直都記得,不然施然也不會動不動就喊柳山青皇帝,自稱臣。
施然是一直沒拿柳山青的皇帝身份當回事。柳山青的皇帝身份,在這之前對於施然而言,和情侶間扮演某種角色的性質差不多,也可以說是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施然現在就算意識到柳山青是一言可判人生死的皇帝,心裏也沒有生出別的想法,柳山青依舊是他傲嬌的小青青,是親一口會害羞的小青青。
施然撐死就是在想到柳山青的皇帝身份時,會聯想到柳山青在他麵嬌羞臉紅的模樣,感覺有點小刺激。
嘿嘿
言歸正傳,施然打破殿內沉重的氣氛,笑說:“嚇到了吧,讓你喝醉了亂說話。”
施重明白施然是在幫她打圓場,她略微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瞄了眼臉色依舊清冷的柳山青,嚐試性的露出笑容,用一種活潑的語氣說道:
“嫂子別生氣啦,我當時喝多了,是有點懷念以前小時候跟大兄去勾欄的日子, 但事實上,大兄自從和嫂子你有婚約後,就再也沒有跟我去過勾欄。
我之前叫他去,你知道大兄怎麽回答我的嗎?”
柳山青冷臉看著施重,不說話。
施重接著說道:“大兄的原話是,重,我如今已有婚約,不能再去勾欄,去那裏會對不起你未來的嫂子。
從今日起,我要做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也就是你是我堂妹,我們又從小一起玩到大,不然我還要跟你斷絕關係,不再來往。
你道為何?
因為作為一個好男人,在有了老婆之後,就該自覺的跟其他女人斷絕來往。”
柳山青看著施重的眼神略微柔和,心想,施重不愧是從小跟施然屁股後麵長大的,這話說的語氣、風格和施然一模一樣。
隨即,柳山青瞥了施然,淡淡道:“秦王當真這樣說過?”
施然有些無語的說道:“我失憶了,不過這麽舔狗的話,我應該說不出來。”
“有的,大兄你知道太上皇要將陛下嫁給你後,就是這樣跟我說的。”
施重又對柳山青拜道,“大兄在這之後,再也沒跟我去過勾欄,我叫他去,他都不肯去。”
“他是沒跟你去,但他和別人去了,比如左戍。”柳山青說,“哦,對了,我記得,你當時也跟他們一塊去了。
施重自動忽略後半句話,故作驚訝的說道:“啊,還有這種事,大兄你太不應該了,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嫂子你要是相信我,就將看管大兄的任務交給我,我保證大兄前腳剛進勾欄,我後腳就把他抓出來,押到你麵前,讓你處置。”
“”
好家夥,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我幫你說話,你轉眼就把我給賣了。
施然無語道:“你們說的挺像那回事的,但問題是,我現在就沒去過好嘛。”
“大兄有前科,我和嫂子是在以防萬一。”施重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山青說:“交給你,隻怕他前腳剛進去,你後腳就跟著進去,然後摟著他的肩膀,一塊喝酒看那些女子跳舞。”
“不會,絕對不會,我生平最討厭去那種地方,一去那裏我就犯惡心、想吐。”
說完,施重還做嘔吐狀。
看那模樣好像真的一提到那個地方,就會感到不適。
柳山青說:“那好,以後你若再去了那種地方”
施重義正言辭的打斷道:“就讓大兄找不到娘子,找到了娘子,也生不了兒子。”
這番話剛一出口,施重就暗道糟糕:完了,說順嘴了。
施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可真是我好妹妹啊。”
施重賠笑道:“說、說順嘴了,以前小時候都是這樣,你每次做錯事,向世父世母保證,都說你要是再犯,就讓我以後找不到夫君,沒有肉吃。”
柳山青對此也是有所耳聞,一時對這兩兄妹有些無語。她沒有接著話題說下去,而是說回正事:
“你來有何事要稟報?暗殺匈奴單於一事有結果了?”
“還沒有,臣回去後就再督促他們,”施重說:“臣這次過來是要向陛下和秦王稟報,眾大臣得知秦王複活的反應。”
施重一開始是去施然家,得知施然在皇宮裏,就立即趕了過來。
“他們是何反應?”
“武將們除了呂莫、鄭寶、黑爾、羅世,四人外,餘人都非常激動、高興。有的在家大飲特飲,有的激動的哭了。他們在白日散朝後,就想去見大兄,但又怕打擾到大兄和父母的團圓,便打算等明日再去。”
施重接著說:“張平、左戍,樂複等人回到家就開始設宴,慶祝大兄歸來,現在正一塊在勾欄,聽曲,看樣子不打算回去了。”
施然問:“呂莫、鄭寶他們是何反應?害怕,不安?還是琢磨著如何對付我?”
“鄭寶三人十分惶恐不安,一下朝就跑到呂莫府上問呂莫怎麽辦。呂莫反應看似平靜,內心應該也是不安的,因為他在安撫好鄭寶三人後,一直在待書房裏,不曾進食,他夫人去叫他,他還衝他的夫人發火。”
施重說:“在這期間,他在書房裏說的最多一句話,是怎麽沒死?為什麽沒死,你為什麽不去死?”
穀暳
柳山青臉色難看,施然卻是笑說:“這麽恨我?我之前何處得罪過他?”
施重憤慨道:“且不說大兄從未得罪過他,就是得罪了又如何?沒有大兄,他早就餓死了,哪能有如今的地位?他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依我之見,就該直接宰了這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施然問:“呂莫跟鄭寶三人具體說了什麽?”
“基本上都是些無用的廢話,主要是安撫和威脅他們,讓他們斷了向大兄請罪的念頭。”
“鄭寶三人離開後,可有說什麽?”
“他們離開呂府後,在門口雖有聚集,但具體沒說什麽。各自回府後,三人依舊不安。鄭寶在家裏什麽都沒做,和呂莫一樣沒心思吃飯。”
施重說:“黑爾他夫人勸他吃飯,結果反被黑爾打暈了過去。羅世在和其夫人商量後,戌時去了大兄家,得知大兄在皇宮,又於宮門外徘徊良久離開。”
施然再問:“右丞相他們有何反應?”
“右丞相這頭老狐狸還是跟以前一樣,”施重想到施然失憶了,解釋道,“右丞相好像察覺到他府裏有我們的人,言行舉止都十分的小心,凡是涉及到嫂子和大兄的事情,從不輕易表態。
就比如今日,大兄歸來這件事,禦史中丞那些人都對此議論紛紛,有恨大兄沒死的,有說大兄該死的,還有的懷疑大兄有陰謀。
右丞相始終不發一言,被問到了,就說與匈奴大戰在即,大兄歸來是一件好事。”
施然接著問:“他們還說了什麽?”
“禦史中丞等人見從右丞相這裏,得不到實際的態度,就要離開,右丞相在這時警告了他們一句,不管他們怎麽想,想要做什麽,眼下要以大局為重。”
“禦史中丞等人說了什麽,打算怎麽做?”
“他們察覺到大兄和以前有點不一樣,想試探大兄,但在右丞相發話後,他們暫時放下此念,倒是常陽候那些宗親,打算讓一個新上任的議郎,在明日的小朝會上,以大兄朝堂失儀的名義,試探大兄。”
“常陽候決定的?”
“不是,是其他人,不過常陽侯默認了。”
施然笑了笑,這常陽侯果然如名單評價的那般愚蠢。他再問:“還有別的情況嗎?”
“沒了,暫時就這些。”
“你幫我一個忙,明天給與我關係交好的武將,發帖子,請他們到我家吃飯。”
施重問:“呂莫他們要發帖子嗎?”
“不用,繼續監視他們,看看呂莫他們沒收到我的帖子後會有什麽反應,”施然說,“對了,常陽侯、右丞相他們知道呂莫的事嗎?”
“右丞相應該有所察覺,常陽侯還不知道。”
“那就讓常陽侯知道,他應該會很高興有了一個實力不弱的潛在盟友。”
“諾。”
“中午應該被叔父打慘了吧,快回去好好養養。”
“才沒有咧,我都大了,女大父避,他怎麽好意思打我,也不能打我。”
“你以後不準再去勾欄,你要去了,我就隨便找個男人,把你嫁掉。”
“是你不許去,你要敢去,我就把你綁到嫂子麵前,讓嫂子收拾你。”
施重嘿嘿笑道:“你現在失憶了,武功也應該都忘了,你現在打不贏我,你要小心哦。”
“怎麽,你還想打我?”
“沒有沒有,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下,報一下你小時候坑我的仇。”
“滾吧。”
施重一報拳:“嫂子、大兄,小的走了,不打擾你們了,晚安。”
施然看著施重的背影,啞然失笑。
柳山青微微搖頭,說:“重被你帶的已完全沒有女子模樣,她這樣如何嫁得出去。”
“她都不著急,你這個做嫂子的就著急了?”
“她已二十,在大隨,女子十四歲就可出嫁,”柳山青說,“施部長也一直在為此發愁。”
施然一臉玩味道:“那皇帝是不是也很著急,想立刻馬上跟臣結婚?”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說:“朕是皇帝,心中隻有天下事,兒女私情,豈能入得了朕的眼。”
“行吧,那咱們的婚事就慢慢往後拖,拖到五六十歲,我正好不想這麽早結婚。”
“秦王果真想被朕吊起來打。”
“臣隻不過是順著皇帝的話說,可不算是故意惹皇帝生氣,”施然說,“莫非皇帝剛才說的不是真心話,皇帝實際上非常迫切的想要嫁給臣?”
柳山青看著奏章,說:“朕認為秦王想被朕吊起來打,有問題?”
“有問題,問題大大滴,”施然說,“且不說我沒這個想法,就說你老公長的這麽好看,這麽帥,你忍心把你老公吊起來打?”
“有何不忍?”柳山青說,“朕之前和秦王說過,朕無時無刻不想揍秦王。”
施然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嗎?”
“因為秦王欠揍。”
“錯,是因為打是情罵是愛。你性格太過保守,不好意思的盡情表達你心中對我猶如大海般洶湧的愛意,憋在心裏又難受,所以你隻能通過這種方式。”
“秦王果真有那種癖好,為了讓朕能合理、正當的把秦王吊起來打,秦王都給朕找了這麽好的理由。”
柳山青放下奏章,從人麵吊墜裏取出施然洗浴時裝進去的白綾,說:“朕現在就滿足秦王。”
“求得嘛嘚,”施然拿過柳山青手裏的白綾,一把摟住柳山青不堪一握的細腰,輕聲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口是心非,比如可以像我這樣”
施然慢慢地向柳山青靠近。
柳山青怔怔地看著施然,有點想說施然答應她不再這樣那樣,可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不僅如此,柳山青還在心裏期待的作用下,慢慢地閉上眼睛。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剩下最後一厘米,施然忽然鬆開柳山青柔軟的腰肢,後退、遠離柳山青。
施然看著閉著眼睛,下巴微微揚起,等待他的柳山青,臉上浮現出壞笑。隨即,施然故意重重的呼了口氣,拍著胸口,一臉後怕的說道:
“好險,差點就娶不了你。”
柳山青微微張開眼睛,有些疑惑的望著施然,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施然繼續說道:“都怪你太有魅力,我差點就沒忍住,壞了約定。這要是壞了約定,娶不了你,我可得後悔的撞牆。”
“還好你老公我意誌力異於常人。”
“就衝這點,你就必須得誇誇我。”
柳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