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後一次的最後一次(二合一,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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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看到滿臉羞紅的柳山青,閉著眼睛慢慢地向他靠近,哪裏還不知道柳山青是要親他。
這讓施然不由疑惑、不解,小青青怎麽突然會主動親他?
當然,這個問題現在不重要。
施然興奮、激動地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等待著柳山青到來。
下一秒, 柳山青距離施然隻剩下最後一厘米。
不管是施然還是柳山青嘟嘟嘴,就能碰到。施然這時還能聽到柳山青因緊張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嗅到柳山青身上好聞的清香。
突然,輕微地腳步聲響起。
柳山青瞬間像觸電般,彈跳離開。
施然聽著動靜,心裏不禁有些疑惑,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滿臉羞紅的柳山青慌張又強作鎮定的站著。
與此同時,玉兒從拐角走了出來。她走到案台前, 躬身行禮道:“啟稟陛下,黑冰台都尉施重求見。”
“宣。”
柳山青坐了下來,神色平靜地拿起剛放下的奏章。
施然有些無奈地起身,回到他的座位上,心裏抱怨施重來的真不是時候,希望等下小青青還能繼續
施重跟著玉兒,邁著大臣覲見皇帝的禮儀步伐,走了進來。和之前一樣,施重還是穿著中性黑袍,梳著男子發髻。
“微臣參見陛下,秦王。”
“免禮,”柳山青沒有放下手裏的奏章,反而微微抬高了一點,正好擋住她的臉。柳山青可不想讓施重看到她臉紅的樣子。柳山青問:“卿來有何事?”
施重說:“臣啟奏那日秦王家宴,眾大臣知曉秦王受傷、失憶後的反應和右丞相、常陽侯那日見到秦王後的反應。”
“他們有何反應?”柳山青問。
“左戍、張平、樂複等人這幾日皆沒有對任何人談及秦王受傷、失憶之事。他們都在竭力為出征做準備。”
施重說:“其他人私底下倒是談論過秦王受傷、失憶之事,但都是憂心秦王的傷勢, 想要找民間神醫,給秦王醫治, 又怕為右丞相、常陽侯所知,暫時還沒有行動。”
“右丞相、常陽侯那日在見過秦王後,右丞相回府後沒有表態,一如既往的在書房裏處理政務。
常陽侯則與其他宗親,談及秦王,說秦王果然不是秦王,因為秦王沒有了以前的壓迫感,更是像一個”
“像什麽?”施然問。
“粉郎。”
也就是小白臉。
在現代的曆史上是出於三國時期的何晏,在大隨不知是出自何人身上。
施然神色平靜,心裏這樣想著。
柳山青臉色卻是十分難看,心裏燃起怒火。
施重接著說:“常陽侯還說他可以斷定,秦王是陛下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冒牌貨,說秦王這個冒牌貨演的很好。”
施然問:“然後呢,他打算怎麽做?”
“他已派人聯絡了呂莫,呂莫暫時沒有回應他。”
施重說:“對了,那個被常陽侯選中的議郎,那日沒有依計行事,是因為他在那天晚上回家後,故意砸折了自己的右小腿。
他當日對他夫人的原話是:我的官職是常陽侯給的, 常陽侯要我做事,我不能拒絕,但這件事做了會得罪陛下。
你別看陛下平時十分寬仁,一旦涉及到秦王,到時就不是我一人下獄,這麽簡單了,恐我們全家性命都會不保。”
“他還說常陽侯是個蠢貨,就算試探出秦王是假的又能如何?他還能讓陛下殺了秦王?陛下說秦王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常陽侯這樣做隻會引火燒身。”
施然笑說:“這倒是個明白人。”
施重遲疑道:“還有一件關於他的事他曾不止一次的對他的夫人表明過想要投靠陛下的心跡,又恐自己的宗親身份不為陛下信任。”
柳山青問:“他與朕是什麽關係?”
“陛下的侄子。”
“侄子?”施然問,“他今年多大?”
“十七,”施重說,“他的父親是陛下的二哥,比陛下大十二歲。”
也就是說柳山青的二哥十七歲就生小孩了,這在古代到是挺正常的施然扭頭看向柳山青問:“你這位二哥現在在做什麽?”
“朕八歲時,他因不滿太上皇對匈奴的政策,私自帶著二十個親兵深入大漠,然後時隔一年,匈奴將他的屍體送了回來,讓大隨賠錢。”
柳山青說:“他在大漠的具體戰績,朕不清楚,隻是聽說他殺了幾名匈奴貴族,匈奴人抓住他,要他投降,他不肯,自刎而亡。”
施然略微沉默的感慨道:“可惜了。”
隻帶二十個人,沒有後勤保障就能在大漠裏征戰一年,還宰了匈奴貴族,這要是能遇到一個好皇帝,說不定能成為大隨的冠軍侯。
“他對朕這些弟弟妹妹都挺好的,可惜性格太過衝動、剛烈,不能忍。若是能忍,以他的才智武功,很適合做這個位子。”
柳山青對施重說:“朕的那位侄兒叫什麽名字?”
“趙安。”
“查一查。”
“諾,”施重躬身行禮道,“微臣告退。”
施然出聲道:“等一下,那日我去拜訪護軍都尉,護軍都尉在我走後,可有說什麽?”
“陳棣主動找上都尉,企圖說服都尉,都尉回答說他是他,陳棣是陳棣,他不會幹涉陳棣的選擇,也願意接受陳棣的選擇可能要付出的代價,但陳棣不用試圖勸他改變主意。”
施然沒多說,交代道:“回頭給我一份黑冰台人員的詳細名單。”
“諾。”
“對了,那個宮十五挺不錯的,你注意一下。”
施重點了點頭,再次向柳山青告退。
施然又喊住施重,說:“別人都懷疑我是冒牌貨,你不懷疑?”
施重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懷疑,大兄你現在是比以前要瘦了點,氣質上也沒有以前那樣有壓迫感,但大兄你這幅模樣是你和陛下遊曆前的樣子。
我挺喜歡你這樣的,現在跟你在一塊,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你遊曆歸來後的模樣,我不喜歡,太凶了。”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像電燈、發電機這些東西,隻有大兄你才能拿得出來。還有就是陛下如果大兄真的不在了,陛下不可能會才過一個月,就找一個冒牌貨來替代大兄。”
柳山青聽到這話,很想說,何止是一個月,如果不能去現代,她一輩子都不會用冒牌貨來替代施然。
施然笑說:“去吧,盡快將名單給我。”
“諾,”施重再次向柳山青告退一聲,後退三步,轉身離開。
施然見施重這幅模樣,心裏有些感慨在大隨,再好的關係都會恪守應盡的禮儀,施重是這樣,左戍、張平等人也是這樣。
施然倒沒多想,他明白在施重、左戍這些人心裏,君是君,臣是臣,私情再好,公麵上也得遵守該盡的禮儀,這是為臣之道。
曆史上有太多因私情而忘公禮,導致悲劇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施然,不管再怎麽逾矩,柳山青都不在意。
施然很喜歡柳山青對他的這個態度,要是柳山青在意他平日裏是否遵守為臣之禮說實話,施然很難保證他能和柳山青長久的走下去。
閑言少敘,施重走後,玉兒也識趣的退出啟明殿。
施然懷揣著興奮,笑容燦爛的看著柳山青,說:“繼續吧,把你準備的禮物給我。”
說著,施然坐到柳山青身邊,閉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一臉期待。
柳山青看著施然這樣,有點懷疑狗東西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麽了。柳山青通紅的小臉不由增豔了幾分,表情不太自然的抿了抿欲滴的紅唇。
就說狗東西一定會高興
柳山青遲遲沒有繼續。
因為羞澀重新在柳山青心裏占據上風,牢牢阻止著散開的勇氣重新匯聚。
施然又偷偷地睜開一點眼睛,看著麵色紅潤如桃的柳山青麵露遲疑之色,便知道小青青已經不會再主動親他了。
唉,施重誤我啊!
施然在心裏哀嚎,同時又留有幾分期待,希望柳山青能再次說服自己,主動親他。結果,不用多說,施然瞄見柳山青紅唇微動,似是要說話。
於是,施然不再等待,直接伸手抱住柳山青,主動吻了上去。
柳山青瞳孔微縮,緊接著身體放鬆,雙手攀上施然的腰,閉上眼睛。同時,柳山青心裏開心的想到,狗東西應該不生朕氣了吧。
過了會,柳山青抓住施然企圖攀登的右手,扭頭避開施然,麵色緋紅,努力平穩著急促的呼吸。
施然笑嘻嘻地摟著柳山青說:“皇帝這樣不行呀,要加強呼吸訓練,以後就讓臣陪皇帝做呼吸訓練吧,每天一個小時怎麽樣?”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緋紅的小臉蛋,讓柳山青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嫵媚。柳山青拿起案台的奏章,問:“你那日和護軍都尉聊了什麽?”
“沒聊什麽。”
“朕可以去問施重。”
“真沒什麽,就是他也擔心我和你結婚後會行田齊之事。他說他隻願意當隨臣,所以在我們結婚後,他會辭官。”
施然笑說:“可我那固執的仲父忽略了一個問題,以他的年齡,不用等到我們的小孩當皇帝,他就已經回家頤養天年了。”
柳山青笑了笑,繼續看奏章,沒說話。
施然說:“護軍都尉那些人支不支持不重要,反正我們結我們的。”
“朕明白,朕不在乎他們是否支持我們成親。”
這是實話,柳山青一直都清楚朝中隻有忠於她和施然的人才會支持他們成親,朝中的那些老臣、宗親都不會支持,會堅決的反對他們結婚。
柳山青不在乎那些大臣、宗親的態度,隻在乎她和施然成親時,那些大臣、宗親是否會從中作梗,擾亂她和施然的婚禮。
這也是柳山青想要借著施然歸來,除掉右丞相、常陽侯這些人的原因之一。
她要將擾亂她和施然婚禮的隱患除掉。
施然放在柳山青腰肢上的手不老實的動了起來,笑容有些猥瑣的說道:“皇帝休息好了吧,我們繼續呼吸訓練?”
哼,狗東西一不生氣就開始原形畢露,你有本事繼續生氣呀柳山青嫵媚的白了眼施然,抓住腰間施然不老實的手,卻是沒有明言拒絕施然。
施然立即明白柳山青的意思,笑嘻嘻地開始跟柳山青進行呼吸換氣訓練。
轟隆一聲巨響,殿外響起驚雷,緊接著一道閃電一閃而過,嘩啦啦地下起傾盆大雨。
施然不管外界如何,直接把柳山青抱了起來,讓柳山青坐在他的腿上。他摟著柳山青,靠著椅背,繼續跟柳山青進行呼吸換氣訓練。
雨勢越來越大,震耳欲聾的雷聲不斷響起,明亮的閃電不時的閃過,照亮大殿。陣陣涼風不斷刮進殿裏,卻吹不走殿內的燥熱。
忽然,有些急促呼吸聲音響起。
柳山青麵色酡紅,瞪著施然說:“都跟你說了,你狗爪子再不老實,朕就把你吊起來打。”
施然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麽樣,臣沒說錯吧,呼吸訓練還是有點用的吧。”
柳山青哪裏好意思接施然這句話,羞惱地瞪了施然一眼,就欲起身,遠離施然。施然摟住柳山青,說:“機會難得,再練習一會吧。”
“玉兒在外麵。”
“她又不會進來,就算突然進來了,也得走一段路。”
“不行,你別忘記了你之前答應過朕什麽。”
“行吧行吧。”
施然鬆開柳山青,柳山青卻是有些遲疑,沒有立即站起來。她看施然這幅無奈妥協的模樣,有點擔心施然又因此生氣。
畢竟上次狗東西就是這幅模樣,然後把她一個人扔在書房裏看書。
現在好不容易讓狗東西不生氣了,柳山青可不想又因這種事,又讓狗東西生她的氣。
柳山青咬著嬌豔欲滴的紅唇,略微低頭的羞澀道:“最、最後一次。”
施然大喜:“好,最後一次,這次我們得加練啊,練的久一點,時間久一點,才能有效果。”
登徒子柳山青嫵媚的白了施然一眼,警告道:“加練歸加練,你的狗爪子要是再敢不老實”
“你就把我的狗爪子剁了。”
柳山青聽到施然這樣說,也不好接著說一些已經說過的威脅的話。她哼了一聲,預防性地抓住施然的雙手。
無數事實證明,人們口中的最後一次,永遠都不是最後一次,是一次又一次。
施然和柳山青停止訓練,休息時,殿外的傾盆大雨早就停了。
柳山青眼神迷離的癱在施然懷裏,枕著施然的肩膀。施然一臉滿足地摟著柳山青,雙手自然地在柳山青背上遊走。
緩了一會,柳山青坐了起來,離開施然的懷抱,背對著施然,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
施然樂嗬嗬的看著,幫忙拉了下柳山青褶皺的裙擺。
柳山青還以為施然又不老實,回頭瞪了眼施然:“就該剁了你的狗爪子。”
施然笑說:“我沒有狗爪子,隻有手,你想剁也剁不了。”
柳山青懶得跟施然多說,坐在施然身邊,拿起案台上的奏章,繼續看。
施然見柳山青要繼續處理政務,沒有再打擾柳山青,起身回到他的座位上。
柳山青見狀,不由蹙眉。
狗東西不是不生氣了,為何又要和她分開坐?
柳山青心裏甚是不滿,卻是沒有出聲質問施然,主要是不好問,柳山青問的是另一件關心的事:“朕觀現在天色不早,秦王是否還要去拜訪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