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黛玉附身的秦王(二合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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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然看著批閱過的奏章,回答道:“不用,該拜訪的都拜訪完了。其他人的見麵禮,我都叫文叔送了過去。”

    文叔是府裏的家宰,這些天經過短暫的相處,施然已將府裏的人認識的七七八八。文叔又和以前一樣替施然做了一些事。

    “那秦王等下”

    “什麽?”

    “沒什麽。”

    柳山青沒好意思直接問施然等下是否回去,一問, 就會讓狗東西知道她不想讓狗東西回去。

    雖然前不久柳山青還下定決心要主動親狗東西,剛才又和狗東西親親了近一下午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柳山青極其保守、傲嬌的性格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

    說起來也沒必要問,等玉兒進來開燈,就知道狗東西今晚回不回去了。

    這幾天,每當夜幕降臨,玉兒進來開燈時, 狗東西都會立即說要回去。

    沒一會兒, 啟明殿的光線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一直守在大殿門口的玉兒立即讓人啟動發電機,走進來打開電燈。

    柳山青瞥向施然,施然還在看批閱過的奏章,貌似沒有離開的跡象,不由暗喜,梨渦淺笑的繼續看奏章。

    然,柳山青一份奏章還沒看完,施然那邊傳來聲響。

    施然放下奏章,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柳山青忙問:“你不是已經拜訪完了。”

    “是啊,”施然伸了個懶腰。

    “那為何秦王還要回去?”

    施然露出笑容:“皇帝不想臣回去嗎?”

    柳山青表情不太自然的說道:“不是,朕”柳山青沒有接著說下去,拿了一張沒寫過的紙,提筆在上麵寫了一句話,遞給施然。

    施然接過一看,笑容更加燦爛。

    上麵寫的是:

    馬滑霜濃。

    這句話的原句是“馬滑霜濃, 不如休去,路上少人行。”它出自宋代周邦彥的少年遊並刀如水,大概意思是女子委婉的挽留準備離開的心上人。

    小青青是如何知道的?這邊也有人寫過?

    施然坐到柳山青身邊, 摟住柳山青的腰肢,故意問:“皇帝這句話會什麽意思啊,臣怎麽看不懂,剛下雨了路滑可以理解,這個霜濃是什麽意思?還沒到冬天啊。”

    柳山青小臉泛紅,強作平靜地批閱奏章,說:“昔日你和左戍相熟之後,左戍想留住一直追求的良家女子,又不好意思開口,你便寫了這句話給他。”

    “還有這事,後來呢?留住了嗎?”

    “留住了,但左戍後來拋棄了那位女子,還恬不知恥的說大丈夫何患無妻。”

    柳山青扭頭看向施然,順勢解釋道:“左戍不是好人。朕之前會總是警告你,其實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左戍。朕恐左戍又把你帶壞了。之前就是左戍一直叫你去勾欄。”

    施然親了柳山青一口,笑說:“放心吧, 我是不會被他帶壞的。施重之前不也說了, 我以前和她是將那裏當成ktv。你也去過ktv,知道是個什麽地方。”

    柳山青沒接話。她現在關心的是, 狗東西到底留不留下來?

    施然問:“你肚子餓嗎?我去叫玉兒準備晚飯?”

    “不用,到時間玉兒會讓他們備好,”柳山青遲疑問,“秦王等下是在宮裏用膳,還是回去?”

    “回去。”

    柳山青臉色微變。

    施然笑說:“逗你的,我當然是陪我的小青青一塊吃晚飯啦,”施然附耳、輕聲說:“皇帝晚上要臣暖床、寢室嗎?臣可以的哦。”

    炙熱的氣息撲打在耳朵上,柳山青半邊身子頓時都麻了。柳山青連忙遠離施然,沒好氣的說道:“秦王請自重,莫忘記曾答應過朕什麽。”

    施然一臉惋惜的說道:“皇帝你都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

    哼,朕隻是錯過一個登徒子而已柳山青不理施然,繼續批閱奏章。

    施然鬆開柳山青柔軟的細腰,拿起一份柳山青還未批過的奏章,說:“我試試,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柳山青沒意見。

    其實相對於施然通過她批閱過的奏章,學習如何處理政務,柳山青更樂意施然像剛回到大隨的那晚,坐在她的身邊,總結著奏章的內容,然後讓她作出批示。

    施然這樣也能學習如何處理政務,最主要的是這樣一來,她們兩能離的近一點,交流也多一些,不像這幾天,各自坐在一處,全程幾乎沒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柳山青前幾天動過把施然座位撤掉的念頭,是想著這樣做太過明顯,才作罷。

    “你看我這樣回複,有沒有問題?”

    施然將批示好的奏章遞到柳山青麵前。

    柳山青認真看完,說:“沒問題,秦王學的很快,以後就勞煩秦王替朕分憂了。”

    “白幫忙啊,皇帝不得給臣一點獎勵。”

    “哪有秦王這樣的大臣,每次還沒開始,就向朕討要獎勵。”

    “這樣才能彰顯我的特殊啊,”施然笑說,“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大臣,皇帝有一個不就夠了,難道皇帝還想多要幾個?”

    柳山青嫌棄道:“有一個就夠朕煩的了的,還多要幾個,送給朕,朕都不要。”

    “你說什麽,你竟然煩我?”

    施然故作傷心,模仿著林黛玉的語氣說:“皇帝要是這般態度,那真叫臣傷心了。臣這些日子不吃不喝不睡,不要眼睛的瀏覽這些批閱過的奏章,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能早日學會處理這枯燥無趣的政務,早日為皇帝分憂,好讓皇帝晚上不用熬夜,多休息一會。

    臣現在隻不過是跟皇帝要些獎勵,皇帝不願意不給便是了,為何要這般傷人?臣這心窩子,可比那數九寒天的冰渣子還要冷了。

    也是,皇帝是什麽人,臣又是什麽人。臣不過是一個完不成夢想的可憐人罷了,哪裏又能配得上皇帝呢。”

    “”

    “皇帝怎麽不說話?皇帝已是厭煩臣到了這等程度嗎,連話都不願意和臣說。罷了罷了,皇帝本就厭煩了臣,如今不願意理臣也是正常。誰讓臣沒有其他人生的那般俊俏,隻長得一張惹人厭煩的嘴呢。”

    “”

    柳山青極度無語的看著施然,說:“秦王想要什麽獎勵?”

    “獎勵?倒真是為難皇帝了,明明心裏厭煩了臣,還要強忍著心裏的厭煩來安撫臣。臣在這先謝過皇帝的恩典。不過臣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怎好勉強皇帝呢。”

    “”

    “你夠了。”

    “瞧瞧,臣不過是說多了幾句,皇帝就這般模樣,算了算了,是臣多嘴了。”

    “”

    柳山青懶得搭理施然,繼續看奏章。

    施然接著說:“皇帝怎麽又不理臣,和臣說話是委屈你了?好吧好吧,不理便不理吧,皇帝可莫要委屈了自己,那樣就是臣的罪過了。”

    “”

    “你到底要怎樣?”

    “臣又能怎樣呢。臣左右不過一個普通人,皇帝傷了臣的心,還不許臣抱怨幾句了。”

    柳山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想要暴揍施然的衝動,心平氣和的說道:“剛才是朕失言,秦王莫要介懷。”

    “如果皇帝真覺得自己失言了,想要補償臣,臣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柳山青心知施然嘴裏的辦法,還是問道:“什麽辦法?”

    “很簡單,隻需要皇帝陪臣”

    輕微的腳步聲忽然響起,玉兒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

    施然隻好收住嘴邊的話,有些無奈地看向玉兒。柳山青則是下意識地坐正,略微往旁邊挪了點,和施然拉開距離,以顯得自己和施然不是那麽親密。

    玉兒躬身說:“陛下、秦王晚膳已經備好,是否現在用膳?”

    “端上來吧。”

    “諾。”

    玉兒一招手,宮女們立即端著金燦燦的餐盤魚貫而入。

    柳山青率先站起來,走向餐桌。施然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跟在後麵。

    由於菜的種類所限,今日的晚膳和施然這幾日在中午吃的沒什麽不同,一份現熬的雞湯,一份現宰的烤羔羊腿,一份葵菜,一份新鮮的幼鹿肉。

    施然說實話有點吃膩了,想吃點清淡的,但施然沒說什麽,剛一下坐下,就主動拿小刀切羔羊腿肉,放進柳山青的碗裏。

    柳山青拿起象牙材質的筷子,看了眼玉兒。

    玉兒會意,立即無聲招呼著一旁的宮女,退了下去。

    柳山青夾起一塊施然親手割的羔羊腿肉,說:“明日就是我們來到這邊的第七日,秦王打算何時回去?晚上?”

    施然嚼著葵菜,笑說:“我還以為你特意讓玉兒等人退下,是要問我剛才沒說完的辦法呢。”施然咽下葵菜,“等仗打完了再回去吧。”

    柳山青反問:“秦王可知此戰需要耗時多久?”柳山青接著說,“當初,秦王平定南越,在有內應的前提下,秦王都耗時了一年零三個月。

    後來秦王為計劃攻打匈奴,雖早有安排,秦王也是耗費了五個月之久。此次作戰,即便非常順利,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施然說:“我記得你至今也就登基兩年多吧,我當時打仗就打了近兩年?”

    “平南越,秦王是為了讓朕的皇位鞏固,徹底掌控軍政大權。打匈奴,秦王是為了你的那個計劃,順帶替大隨搶回河西走廊,連通西域。”

    施然了然,說回上個話題:“我知道打完這一仗需要很長時間,但如果我們按照原來的安排,這邊待七日,現代待七日,我們就會多耗費一倍的時間才能等到戰爭結果。”

    “秦王說的不錯,按照原來的安排,相對上我們是會多耗費一些時日,才能等到戰爭結果,但朕不認為這樣的耗費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柳山青說:“我們在戰爭期間,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多等一會,少等一會,沒有區別。在打仗期間,我們以前如何,接下來還是如何。另外,如果我們延續原來的安排,反倒會有好處。”

    “什麽好處?”

    “汽油的補充,對講機電池的補充等等,”柳山青說,“宮裏的汽油已經快用完了。”

    似是為了證明柳山青所言非虛,柳山青剛說完這句話,啟明殿裏的電燈忽然滅了。沒一會兒,漆黑的啟明殿裏亮起燭光。宮女們動作飛快的點亮蠟燭。

    玉兒走到柳山青身邊,匯報道:“啟稟陛下,汽油用完了。”

    柳山青點頭,玉兒退了下去。

    施然笑著夾起一塊鹿肉,放進柳山青的碗裏,說:“別等明晚來,吃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柳山青點頭。

    施然接著說:“其實就算要補充汽油、電池,我們也沒要再延續原來的安排,可以什麽時候需要了,就回去一趟。”

    柳山青問:“秦王的意思是想將生活的重心放在這裏?”

    “可以這樣說吧,我是覺得在大隨的時間可以相對的待久一點。”

    “為何?”柳山青不解道:“秦王費盡千辛萬苦,不惜拚上性命,不就是為了回去嗎?”

    “我想回去的目的是為了現代的父母,想給他們盡孝,”施然說,“我現在說要在這邊待的時間長一點,是因為這邊需要我們多花一些時間,不僅是這次對匈奴的作戰,還有其他方麵,比如科學院的研究等。”

    “秦王說的這些,不管我們待在這邊的時間長短都不影響,一些科學研究的進度隻是相對於我們而言慢了一些,對於他們還是一樣的。”

    “問題是我們的壽命是有限的,”施然說,“兩個世界輪流待,意味著我們比別人要多過一些日子。”

    “朕知道,”柳山青說,“正是因為這樣,兩界待的時間才得平衡。不然若按秦王所說,我們在這邊待的時間久一些,現代的短一些,一兩年內還好。五年、十年後,秦王在現代的朋友、親人就會發現我們比他們老的快,會起疑心。”

    “對哦,還有這個問題,”施然思索道,“那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來吧。”

    柳山青嗯了一聲,給施然夾了一塊鹿肉。

    “小青青夾得鹿肉,果然就是要比我自己夾的更好吃些,”施然笑著說,“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我們兩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看了都得羨慕。”

    柳山青淺笑道:“秦王為何有此一說?”

    “因為我們沒有私心,一心一意的為對方考慮。”

    施然說:“這世上有太多所謂的恩愛夫妻,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後變成表麵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

    而我們的身份,意味著我們要麵臨的問題更多,即便這樣,我家小青青都是一心一意的對我,不在乎自己的得失。”

    “秦王又何嚐不是這樣。”

    “所以我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看了都得羨慕,”施然說,“為了我們這麽完美的愛情,我們就該親一個,慶祝一下。”

    說著,施然嘟起油膩的嘴,湊到柳山青麵前。

    柳山青有些無奈的看著施然,狗東西真是滿腦子就是這個,剛才都親一下午了,還不夠啊!

    施然嘟著嘴,催促道:“快點。”

    柳山青不理施然,繼續吃飯。

    施然沒有繼續催促柳山青,站起來,重重地親了柳山青一口。

    緊接著,施然控訴道:“小青青你這樣不行啊,都說了我們兩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總是這樣害羞像什麽樣子,你得向我學習,主動點。”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

    誰規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得主動?

    還學你,學你做個登徒子嗎?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