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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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有兩個房間?”
“為何不能有兩個房間?”
施然無奈的看著露出淺笑的柳山青,就說柳山青怎麽會答應的那麽痛快。
“唉,吃了太單純的虧啊。”
柳山青笑容燦爛幾分:“還要住嗎?”
“你這話問的有點奇怪誒,天這麽冷,你又天生體寒,當然要住暖房了。”
施然恍然大明白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為我是為了跟你住, 才要住暖房?”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施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是擔心你晚上睡覺冷好嘛。”
施然故作傷心的說道:“我果然得改名叫錯付。”
柳山青淡淡道:“時候不早了,錯付快去洗吧。”
“”
暖房的構造和啟明殿類似,兩個房間分別在主殿的兩側。施然的房間在左側,他若想去柳山青的房間,必須經過主殿。
暖房供暖的原理,就是地暖的原理。牆壁、窗戶都經過特殊處理, 可以很好的保持室內熱量。
人置身其中,感覺就像是處於初秋時節,十分舒適,不管在裏麵待多長時間,都不會感到幹燥、氣悶。
站了一個時辰的樁,泡完藥浴,施然趴在床上,拿起對講機,說:“藥浴已泡好,ver。”
不多時,柳山青頭上裹著毛巾,穿著單薄的素衣,衣襟顫巍地獨自走了進來。
施然立即爬了起來,拿吹風機,通電,開始盡著禦前幹發使的職責。
吹完頭發,施然再給柳山青按摩,最後才是柳山青給施然按摩。
經過三個月的練習、堅持,施然如今站完樁,其實已不需要藥浴、按摩。
施然自己就能感覺到藥浴已沒什麽效果, 可小青青不說,施然自然不會提。
施然巴不得能一直在睡前享受到來自漂亮、美麗的小青青帝王級別的按摩。
而且施然覺得小青青不提,很可能是樂意在睡前跟他這樣溫存。
施然是何等的善解人意、體貼入微,自然不會辜負小青青的一片苦心。
實際上,柳山青隻是單純地念著施然每日都要練劍,想施然通過藥浴緩解自身的疲勞,方才讓施然繼續藥浴,繼續給施然按摩。
享受完小青青帝王級別的按摩,施然自然地將軟香的小青青摟入懷中,蓋好輕盈的空調被,親了小青青一口,說:
“睡覺吧,明天抽個時間,把東西給娘送去。”
“好。”
柳山青像個小奶貓般,略微挪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施然懷中,聽著施然強有力的心跳聲,閉上眼睛。
施然拿起放在一旁的對講機,調到一個頻道,說:“幫忙關下燈, 謝謝。”
兩秒鍾後,明亮的房間瞬間暗了下去。
柳山青睜開眼睛,意識到她現在不是在現代,不能和施然同住一屋。柳山青剛想起來,施然感受到柳山青的動靜,說:“快睡,明天又要早起。”
柳山青紅唇微動,猶豫片刻,終是沒有起身,重新閉上眼睛。
反正在大隨像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玉兒那些人早就知道了。
再說了,誰讓她攤上狗東西這樣的大奸臣。
她就算再是明君,也沒辦法。
翌日,巳末時分。
粉色的迷你電動汽車駛出廣陽宮,在騎著高頭大馬的女侍衛的跟隨下,來到左丞相府。
安越夫人正在房間裏吃午飯、看電視劇。
她的房間經過施然派人改造,冬日也可供暖。故一到冬日,安越夫人基本上就待在房間裏,不怎麽出去。
無聊肯定是無聊的,安越夫人早已習慣。以前為了打發時間,安越夫人會看言情話本,現在,安越夫人會拿著平板,看施然特意給她下載的言情古裝劇。
如知否雙世寵妃等等。
盡管安越夫人聽不懂普通話,簡體字幕也看不太懂,但依舊不妨礙安越夫人觀看。安越夫人感覺很有意思,就是裏麵一些情節太過露骨,動不動就接吻。
每當看到這樣的情節,安越夫人和伺候她的侍女都會麵露尷尬,就像是和父母一起看電視,看到親密戲的小孩。
好在都是女人,安越夫人更是過來人,就算有些尷尬也還好,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言歸正傳,安越夫人聽到施然、柳山青來了,立即放下手中碗筷,按下暫停鍵,穿上厚厚的虎皮大衣,走出房間。
剛走出去,安越夫人又讓侍女將平板電腦拿上。
施然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新的電視劇。
來到廳堂,施然、柳山青坐在客椅上喝著熱茶。
廳堂的中央放著三個隻有施然才能拿出來的箱子,箱子上還有一個疑似毯子的東西,箱子旁邊還有許多式樣花哨的盒子。
安越夫人瞥了一眼,先跟柳山青打招呼。
經過上次的逛街,安越夫人見到柳山青,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客套的行禮,恭敬的喊著陛下,會直接喊山青。
不過親昵歸親昵,安越夫人每次見到柳山青,還是會先跟柳山青打招呼,再跟施然說話。
就像現在,安越夫人明明不喜施然穿的單薄,還是再和柳山青打過招呼後,再說施然怎麽就穿這麽點。
“你別看我穿的少,我有神器,”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神器?”
施然沒說話,直接解開外袍,給安越夫人看他貼在衣服上的暖寶寶。
一旁的柳山青有點沒眼看,雖然施然隻是解開外袍,但這樣的行為,在柳山青看來十分不雅。
不過柳山青也是有點習慣了,狗東西就是這樣的人,之前在現代還當著林月如和二媽的麵,掀起衣服。
安越夫人顯然也早就習慣自家兒子的行為,好奇得打量著施然撕下來的暖寶寶。這東西十分神奇,竟能無火發熱。
施然簡單介紹完暖寶寶、熱水袋和電熱毯。
柳山青適時的接過話頭,介紹其施然在網上買的保暖內衣等東西。
從這方麵上看,施然又有些分寸,知道這些衣物,要以柳山青的名義給安越夫人。
安越夫人喜笑顏開的接下施然、柳山青給的東西,問:“你們吃午飯了嗎?”
“沒有,特意留著肚子到家吃,”施然說。
安越夫人立即命人上菜。
午膳吃的熱騰騰的火鍋,施然的一份放了辣椒,辣得施然嘴唇通紅。柳山青和安越夫人的是滋補的牛骨清湯,聞起來就十分鮮美。
吃飯時,安越夫人和柳山青都不喜說話,隻有施然滔滔不絕、天南海北的說著。期間,施然還說起電視劇,問安越夫人看完了沒有?
“還有兩部。”
“我這次給你下了點其他類型的。”
“其他什麽類型?”
“你從來沒有看過的,”施然說,“具體怎樣,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保證你看了還想看。”
說著,施然從侍女那拿過平板,插上優盤,將下好的電影、電視劇導進去。
安越夫人接過平板,看了一眼:“山村老屍?”
“講屍體的?”
安越夫人秀眉微蹙,心裏升起抗拒之意。
“不是,那個字打錯了,是師父的師。”
施然說,“這個電影主要講的是一個教書先生去鄉村支教的故事,就等於是宮裏的先生為了鄉村孩子的讀書問題,特意過去教書。
電影十分的感人,是一部非常優秀的愛情教育片,我保證你看了後會感動的痛哭流涕,聲淚俱下。”
知子莫若母,安越夫人看著笑的賤兮兮的施然,本能覺得這部山村老屍不是施然說的那樣。
安越夫人看向柳山青,問:“山青,是這樣嗎?”
柳山青咽下嘴裏的食物,說:“不清楚,朕我沒看過。”
施然不滿道:“娘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我是你兒子,我能騙你嗎?”
“你騙少了,”安越夫人說,“以前你六歲時,從外麵回來,說是給我帶了一個寶貝,結果是什麽?一條死了的長蟲。”
安越夫人猶記得她當時嚇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柳山青看了眼施然,這的確是狗東西能做出來的事。
“那也是以前啊,我現在都這麽大了,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哪還能做這麽幼稚的事。”
安越夫人一聽施然說馬上要結婚,忙問:“你和山青已經決定了,什麽時候成親?”
安越夫人重重地鬆了口氣,她兒子總算是要成親了。
之前說過,隨人基本上十幾歲就成親了,最晚的也不過二十歲。施然都已經二十五歲了,卻遲遲不成親,當娘的如何不著急。
左丞相施遠也沒少為此發愁,隻是礙於父親身份不好催。
“不是說過了,等爹打完仗回來就結,”施然說,“你看我夠意思吧,用天子的喜宴來慶祝他的勝利。”
安越夫人紅唇微動,想說時間太久了,這一仗還不知道得打到什麽時候。而且萬一打敗了呢安越夫人想施然、柳山青早點成親,最好是現在就成親。
安越夫人一刻都不想再等。
“到時候給你生個大胖孫子,給你玩,免得你在家無聊。”
安越夫人笑了笑,她自然是樂意的,隻是真有了孫子,以皇家的規矩,她到時候怕是想見上一麵都難。
不過想到施然的作風,安越夫人又有些放心,那些皇家規矩管不到施然。
吃完午飯,施然、柳山青陪著安越夫人聊了會天。安越夫人體貼的主動讓施然、柳山青去忙。
施然也沒推辭,又聊了幾句,和柳山青開車回宮。
安越夫人看著逐漸遠去的粉色迷你電動汽車,裹了裹身上的虎皮大衣,回到房間。
房間充足的暖氣,讓安越夫人脫掉虎皮大衣,坐在椅子上,打開平板,正準備接著之前的看。
想到施然剛導進來的電影、電視劇,尤其是那部山村老屍,安越夫人猶豫片刻,出於對兒子的信任,打開山村老屍。
兩刻鍾後,在詭異的音樂中,安越夫人臉色難看,滿心都是進宮將施然暴揍一頓的念頭。
最終,安越夫人忍下進宮暴揍的施然的念頭,關掉山村老屍,重新打開之前看到一半的電視劇。
電視劇還是很好看的,但現在安越夫人總感覺房裏多了一些看不見的人,後背冒著涼氣。
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施然,正樂嗬嗬的拿著然山劍,在暖房前的空地上練劍。
最基礎的刺、砍等劍招,施然已經練了近兩個月,動作上十分的標準,但每日的練習還在繼續。
除此之外,施然還從上個月開始,練習套招。
施然格外喜歡練習套招,每次練習時,施然都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他拿著木棍在自家店門前,亂揮亂打的時候,自感格外的帥氣,就像是一代大俠。
實際上,施然現在舞劍,在柳山青、玉兒等人的眼力,確實十分帥氣,具有美感。
“大兄”
施重清脆的嚎叫聲忽然傳來。
施然扭頭一看,施重又是那身中性黑袍的打扮,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衣服厚了許多,衣襟上多了一圈不知是何種動物的毛發,顏色跟她的衣服還挺搭的。
施重先是向柳山青行了一禮,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跟施然說:“大兄,要不要切磋一下?”
“女孩子家家的別就想著整天舞刀弄槍,做點你該做的事。”施然嗬斥道。
施重一副欠揍的模樣,挑釁道:“呦呦呦,大兄不是怕了吧。”
“是啊,怕把你打哭,”施然大言不慚的回了一句,渾然忘記了之前施然和施重切磋,每次都不是施重一招之敵。
施重剛要回擊,施然搶先道:“你來有什麽事?越郡那邊有消息了?”
說著,施然耍了個漂亮的劍花,收劍入鞘。
“不是,是匈奴那邊。”
施然自然地將劍遞給一旁端著熱水上來的宮女,拿著毛巾擦了擦汗,問:“匈奴那邊怎麽了?”
柳山青也是看著施重。
“我們在匈奴的內應已成功暗殺匈奴單於,”施重說,“雖然匈奴單於命好沒有立即就死,但也就這幾天功夫了。”
施然和柳山青對視一眼,一邊走向暖房,一邊問:“詳細說說。”
“是這樣,自那次暗殺失敗之後,我們在匈奴的內應就暫時潛伏,一直尋找時機。三日前,借著匈奴單於舉辦宴會,激勵將士士氣,我們的一個內應,趁他們不備,往酒裏下毒。”
施重接著說:“匈奴單於、左賢王等在場的將領都中毒了。不過由於毒藥被酒水稀釋了,他們才沒有當場死亡。”
“好,此人該記頭功,”施然說。
柳山青接話道:“此戰過後,召他回來,朕重重有賞。”
“諾,”施重說,“他是匈奴人。”
“匈奴人又如何?他既然在替我們做事,那就是隨人,是我們的兄弟,”施然說,“回頭你問問他,願不願意姓隨姓,若是願意,陛下賜他國姓。”
“諾。”
柳山青說:“將此消息立即告訴左丞相。”
“諾。”
“去吧,”柳山青說。
施然阻止道:“等下,把東西帶回去。我和你嫂子給你備了點東西。”
玉兒適時的招呼宮女,將暖寶寶、熱水袋、電熱毯和保暖內衣等拿出來。
“謝嫂子、大兄。”施重拱手行禮,笑得露出牙齒。
施重走後,施然笑說:“這下好了,這一仗馬上就可以結束了,而且若是順利,說不定可以一舉消滅匈奴。”
柳山青淺笑道:“現在說結束還言之過早,還是得謹慎小心一些。”
“那些左丞相他們的事,我們高興我們的。”
“你剛才說國姓大隨沒有國姓。”
“沒有嗎?那就我們從百家姓裏挑一個給他。畢竟姓什麽無所謂,他需要的是我們的認同,我們要讓他知道,他雖是匈奴人,但我們沒有拿他當外人。”
柳山青讚同的點頭,是這個道理。
施然想到鄭和:“就姓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