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陛下,今夜就讓臣妾侍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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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完澡,施然貼著柳山青,神秘兮兮的問道:“小青青,你猜我們還有多少天結婚?”
“多少天?”
“三十五天,二月初我們就能結婚,小青青期待嗎?”
柳山青自然是期待的,恨不得立即就到結婚的日子。
畢竟在柳山青認知裏至今仍沒有談戀愛的概念,她一直都秉持著有了婚約,自己也願意就該結婚的念頭,是狗東西一拖拖了這麽多年。
要知道像他們這般年紀,在大隨孩子都最少有兩個了。
有了準確日子,施然、柳山青接下來都有點數著日子過日子的感覺。施然每每想到距離他們婚期越來越近,心裏就有些激動、期待。
在距離婚期還有三十日時,禦府令前來稟告,婚服做好了。
施然一喜,柳山青也是立即放下手中奏章,讓禦府令將婚服拿來。
禦府令招了招手,六名宮女魚貫而入。兩名推著掛著施然、柳山青婚服的衣架,四名宮女捧著邊緣印刻著幾何紋的玄色木製托盤。
一個放著鑲嵌著純天然寶石的鳳冠,一個放著有著十二旒白玉串珠,帝王專用的冕冠。剩下的兩個托盤裏則放著各種各樣、式樣精美、大氣的吊墜、戒指等裝飾品。
施然、柳山青走了過去,仔細查看婚服。
施然的婚服以玄色為底色,紅色為輔色。紅色基本上都在衣襟處。衣襟、袖口用金絲繡著祥雲紋,其他地方則繡著龍紋等圖案,各個圖案的搭配和所使用的絲線材料都恰到好處,整體看上去不會顯得繁瑣、累贅,有種簡約、大氣之美。
施然一看就喜歡上了。
柳山青的婚服是以大紅色為底色,上麵的圖案、紋路都以金絲繡成,比之施然的朝服看上去要更加豔麗、花哨,但不會讓人覺得庸俗、有暴發戶的氣質。
柳山青的婚服上的鳳紋、祥雲紋等都和施然的朝服一樣,搭配的恰到好處,看上去同樣簡約、大氣,又不失雍容華貴。
“試試?”
施然看向柳山青,柳山青點頭。
隨即,二人各自走入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不同於柳山青有玉兒等宮女伺候換衣服,施然則是自己一個人換衣服。
沒讓宮女幫忙有兩個原因,一是柳山青這個醋壇子不樂意,讓宮女伺候施然更衣,二是施然自己也不習慣,讓宮女伺候他更衣。
柳山青曾提出過重新招太監,伺候施然更衣、洗漱。施然連忙拒絕,打消柳山青這個念頭。他才不樂意一群男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換好衣服,施然沒有戴柳山青特意為他準備的十二旒冕冠,頭上的假發依舊用平時的束發之物束著。
走出房間,進入暖房,柳山青還沒從房間裏出來,暖房裏隻有禦府令和兩位宮女。禦府令見到施然,立即上前詢問,衣服是否合身,是否有不便之處?
“沒有,一切都好。”
“冕冠不合適?”
“沒戴。”
這時,柳山青戴著鳳冠,穿著婚服走了出來。
施然露出燦爛笑容,穿上婚服的柳山青果然好美。
柳山青矜持一笑,見施然沒戴冕冠,不由問:“你怎麽沒戴冕冠?不合適?”
“不是,我又不是皇帝,戴那個東西幹嘛?”
柳山青有些意外,沒想到施然會在乎這個。她說:“與身份無關,成親之時,戴上冠帽,更合禮儀。”
“我主要還是覺得麻煩。”
話雖如此,柳山青都說要符合禮儀,施然還是讓宮女將冕冠拿來,幫他戴上。
冕冠很沉,施然剛一戴上,就感覺頭上跟頂了好幾瓶水似的,微微動下頭,就會有點重心不穩,前重後也重。
十二條白玉串珠,不停在施然眼前晃著,遮擋住施然的視線,施然晃了晃頭,白玉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施然伸手摸了摸,手感非常不錯。
“你的鳳冠是不是也很重?”
施然看著由金絲編造的鳳冠和上麵一顆顆貓眼大小、形狀不一的天然寶石,就可以想象出柳山青的鳳冠肯定比他的冕冠更重。
這脖子怎麽受得了。
“還好。”
“正好趁這個機會拍結婚照吧。”
“好。”
施然看向玉兒:“檢驗你技術的時候到了。”
玉兒諾了一聲,立即讓宮女拿來照相機和補光用具。
“我們先在暖房裏拍幾張,拍完了再去外麵或者其他殿裏拍。”
施然話音剛落,有位宮女快步走了過來稟報,施重求見。
得到允許,施重立即脫鞋走了進來。看到施然、柳山青的打扮,施重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的說道:“大兄、嫂子你們終於準備成親了。”
“先試試衣服,拍結婚照,”施然問,“你來有什麽事?”
施重取出奏報,說:“北邊傳來消息,張平、左戍一部已經聯係上了。他們失蹤的這些日子,不僅踏平了匈奴祖地龍城,還甩開了追擊的匈奴大軍,化妝假扮成匈奴人,來到h區域。配合左丞相,埋伏撤退的匈奴大軍,給予重創。”
“好,”施然看向柳山青,“他們果然是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柳山青笑著問施重:“現在情況如何?”
“左丞相現在正在全力清剿匈奴殘軍,欲一舉消滅他們。同時,左丞相分出少量兵力,讓張平、左戍支援樂複,爭取將那邊的匈奴大軍消滅掉。”
“南邊戰況如何?”
“暫時未收到南邊戰況。”
柳山青沒在說話,施然見宮女已經將照相機、補光用具拿了過來,便和柳山青先坐在案台後,讓玉兒開始拍照。
施重覺得新奇,留下來在旁看著。
她看到施然、柳山青一本正經的坐在案台後,瀏覽著奏章,宮女在旁補光,等玉兒拍好後,又換另一個姿勢,就覺得好玩。
在案台處擺了八個姿勢,施然拿過照相機,翻看剛拍的照片。
施重湊了過來,伸著脖子,看著相機小屏幕裏的照片。
她好奇的問:“這個怎麽沒有即時出照片?”
施然簡單解釋一番,見照片沒有問題,將照相機遞給玉兒,前往下一個拍攝地點——承天殿。
大隨這些日子又在下雪,宮裏白雪皚皚,景色十分美麗。
前往承天殿的路上,施然自是不會放過如此美景,一路拍著過去。
有在宮殿的走廊,有在雪白如海的廣場……拍照時,施然和柳山青的姿勢都很得體、優雅,沒有其他人拍結婚照時的親密、搔首弄姿。
施然倒是想和柳山青親密一點,比如兩人親親……柳山青顯然是無法接受的。柳山青頂多接受在玉兒、施重等人麵前,和施然牽手,走在茫茫白雪之中。
來到承天殿,施然和柳山青先在入殿的階梯上拍。
大隨正殿的階梯不似明清時期,階梯中央有浮雕,它和秦漢時期的宮殿一樣,正殿前的階梯就是單純的階梯。
施然以前看電視時,見皇帝穿著龍袍、戴著冕冠,一步一步的踏階而上,感覺十分的帥氣、威武,心裏有想要一試的念頭。
如今幼時的念頭達成,又和小青青一塊在這拍結婚照,施然別提有多興奮,冷冽的寒風刮在臉上,都不覺得疼。
在高聳入雲的台階上拍了一會,施然滿足之餘,又感覺缺少了什麽。
施重主動說道:“大兄、嫂子,要不要找些甲士過來,舉旗羅列?那樣拍下來,更有氣勢。”
施然有些意動,不過還是拒絕道:“不了,這天寒地凍的,沒必要讓他們過來挨凍。”
這是一方麵原因,另一方麵是這些照片,施然是要拿出去給別人看的,宮殿、婚服還好解釋,若是身旁出現一群威武不凡、一看就是虎狼之軍的甲士,解釋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施然有這些的顧慮,柳山青卻是沒有,或者說沒想到這層。對於施重的提議,柳山青當即應允,立即就叫玉兒叫來甲士。
至於施然口中的怕甲士們挨凍,柳山青渾然不在意,倒不是柳山青冷酷無情,而是在柳山青看來,她作為皇帝,讓甲士做事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怕他們受凍,就不讓他們做事?
那他們如何還守衛皇宮?
再說,柳山青不曾缺少他們的冬衣,他們又如何會受凍?
施然見狀,沒有阻止,任由玉兒叫來甲士。
甲士們披甲戴盔,一個個手持長戈、旌旗、整齊威嚴的站在台階兩側。
心中的缺失瞬間填滿,施然和柳山青繼續拍了一會,揮散甲士,走入承天殿。
承天殿沒有經過改造,大殿裏十分陰冷,再加上沒有人,又顯得十分冷清、孤寂,不過這樣可澆滅了不了施然拍結婚照的熱情。
施然和柳山青並坐在寬敞的龍椅上,即威嚴,又露出得體的淺笑。
在承天殿拍完,施然、柳山青又去了皇宮別處。
一連拍了一個多時辰,施然、柳山青笑的臉都有些僵了,方才暫且停止。中途,施然和柳山青還換了身常服。
回到暖房,施然取出施然特意帶過來的電腦,將相機裏的照片,導入進去,開始查看。
一共有兩百多張照片,其中有大量供施然、柳山青選擇的類似照片。
施然、柳山青選擇時,施重湊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發表著自己的建議。拍照的玉兒倒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施然沒有嫌棄施重聒噪,認真的和柳山青還有施重挑選哪張照片好。
最終,除開重複的照片,施然、柳山青選出七十五張滿意的照片。
照片是選出來了,施然卻還沒有拍夠,還想去皇宮外拍結婚照。不過想著百姓們居住的房屋、穿著,施然又放棄了那個念頭。
無他,因為他們的衣服太過華麗,去那種地方拍照,隻會是用百姓簡陋的房屋、滿是補丁的衣服來襯托他們的華麗,這樣的照片沒有任何意義和值得紀念的價值。
接下來的幾天,施然除了陪柳山青接見大臣,處理政務外,其餘時候都在對照片進行後期處理。
一張好的照片,除了構圖、拍攝時的光線運用等外,後期處理也是重中之重。
施然之前設計畫室lg時,特意學過ps,故對婚照進行後期處理,完全不是難事。
在施然的處理下,一張張照片,更加具有質感,看上去比原片更加好看。
柳山青、玉兒都看得新奇,完全沒有想到一張照片還能進行這樣的“加工”。
“挑一挑,哪張照片放大?”
“放大?”
“就是放大照片的尺寸,一般照片尺寸都跟我們手掌差不多大,我們挑一張放大,洗出來,掛在我們家裏。”
柳山青明白了,按照施然提出的要求,挑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挑出十張。
她覺得這十張每張都適合放大,作為掛在家裏的結婚照。
然後,施然和柳山青從這十張裏挑出三張。
施然打算一張放臥室,一張放客廳,一張放在書房。
回到現代,施然立即聯係一家名氣很大的照相館,洗相片,製作相框、相冊。
之後,施然又挑了一些他和柳山青都滿意的照片,先單獨發給父母、師父師娘,再製成電子請帖,發在朋友圈。
一石激起千層浪,施然手機響個不停,震個不停,都是朋友發來的微信消息,詢問施然結婚一事。
柳山青有些意外,沒想到施然結婚會在施然的朋友圈引起這麽大的反響,畢竟平時的時候,柳山青沒見施然有這麽多朋友。
“多正常,都是成年人了,都忙,哪有那麽多時間天天聚在一塊。”
施然一邊說著一邊回複朋友微信。
這時,林月如彈來視頻,上來就是對著施然、柳山青的婚照一頓猛誇,連說拍的好,看起來真跟皇帝、皇後似的。
柳山青在林月如掛斷視頻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阿姨有句話說錯了。”
“哪句話?”
“皇帝是朕,秦王是皇後。”
說著,柳山青露出淺笑,眼神戲謔的看著施然。
施然笑了笑,拿腔作勢的說道:“陛下說的沒錯呢,現在距離我們的新婚之夜也沒多久了,陛下要不今夜……就讓臣妾侍寢吧。”
“……”
柳山青故意板著臉說:“你如此的不知羞,如何能母儀天下,給天下女子做表率?”
“無礙,反正又沒人知道。”
話音未落,施然忽然將柳山青公主抱了起來。
“陛下莫要推辭了,臣妾可都是在為陛下考慮。”
施然話還沒有說完,柳山青就跟個泥鰍似的,靈巧的脫離施然的懷抱,平穩落在地上。
柳山青瞪著施然,取出白綾,嗔怒道:“混賬東西,你再敢胡鬧,朕就賜你白綾。”
施然重新坐在沙發上,接著回微信,說:“開個玩笑嘛,還急眼了,小姑娘你這樣不行啊。”
柳山青冷哼一聲,還她急眼,她能不急眼嗎?剛才她若是默不作聲,或者不反抗,狗東西肯定會順水推舟。
柳山青拿著白綾,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把狗東西吊起來打一頓。
眼看著就要成親了,狗東西已是越來越放肆了。
昨晚若不是她反應及時,阻止了狗東西,她最後的陣地可就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