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折斷孟思屏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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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煜頓時陰沉了麵色,生氣道:“你做什麽!這是本太子送給你的東西,你敢摔了!”
溫南蕁立馬說道:“二弟別生氣,你大哥是癡傻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玉佩在別人眼裏是寶貝,在他眼裏還不如一團爛泥巴好玩。”
這番話仿佛像根針,把何明煜的臉刺的漲紅。
就聽他大聲吼道:“別稱呼我為二弟,你不配!本太子賞賜的東西,別人都該千恩萬謝的接著,偏他將我的玉佩扔了,他什麽意思?”
溫南蕁嘴角微抿道:“太子殿下何苦為此事生氣?玉屬陰性,雖說你陽剛之氣重,但是因為你前些日子傷了腿,陽氣大損,這個時候佩戴玉佩會傷了自身,他將東西扔了也是為了你好。”
“這麽說本太子還要謝謝他不成?”何明煜上前一步,揮起拳頭就要打。
但就在他掄起拳頭的一瞬間,何明燭在一邊猛地推了他一把,令他身形不穩一腳踩在地上,腿傷的地方傳來一陣的刺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腦袋猶如狗吃屎一般紮在孟思屏裙下,差點令兩個人都倒了。
孟思屏臉色微變,急忙道:“煜兒!煜兒你怎麽樣?快起來給母親看看!”
何明煜掙紮著站起身來,臉色紅的好似豬肝,氣急敗壞道:“何明燭,本太子要了你的命!”
他揮拳向何明燭打了過去,這時何祁安舉起手中的拐杖,一拐杖打在了何明煜的背後,令他放下了拳頭咳嗽不止。
孟思屏嚇得急忙摟住了何祁安的胳膊:“王爺你這是做什麽!煜兒可不止是太子,他還是咱們的兒子,打壞了可如何是好!”
何祁安憤怒的甩開孟思屏:“你也知道他不止是太子,也是王府的公子嗎!這麽一個敢對兄長掄拳頭,張口閉口打死這個打死那個的,本王打他一拐杖都是輕的!”
“王爺你偏心!”孟思屏想著用這件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蓮央縣主身上扯回來,於是撒潑道:“不說明煜現在封了太子,就單說方才發生的事,他送給明燭玉佩,明燭卻不領情,還動手在先,明煜氣不過想要還手罷了,你為何不指責明燭!”
“他能和明燭一樣嗎?早就知道明燭是個癡傻的,他哪裏懂得什麽是非?既然如此明煜又為何要主動招惹?躲著些不就沒這些事了嗎!”何祁安轉過身來,生氣的用拐杖指著何明煜的臉說:“我不管你是太子還是什麽,這輩子你都是本王的兒子,你犯錯我做父親的教育你是天經地義!再敢在府上以本太子自稱,做事不知收斂對兄嫂沒大沒小,信不信我抽傻你個不孝的東西!”
何明煜又氣又恨,恨自己為何不得何祁安重視,恨自己明明是太子卻不能住在東宮,還要在這麽個透不過氣的小王府與這幫人擠著。
憤怒的他剛想對何祁安說兩句重話,突然聽溫南蕁說道:“太子殿下先別氣!今日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能製止夫君犯了大錯。但我們這些人今日聚集在靜淑苑也是偶然,靜淑苑的婢子幾次三番的偷東西,又驚嚇到了母親,所以我們才會過來,你想怎麽處理兄弟關係都行,現在應該先將此事解決了才是!”
孟思屏麵色微變,心想不能讓溫南蕁在將注意力拽回去,直接擋在了蓮央縣主麵前,同何明煜說:“煜兒啊,母親從小就教導你,人要以善為先,不論何時何地都要放別人一條出路。秋元她已經得了教訓了,將她趕出去就是,沒必要被抓走審問,她畢竟伺候過母親一場,是有主仆之情的!”
溫南蕁適時說道:“母親您忘了,真正的秋元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丫頭不止是個小偷,還是個刺客。”
何明煜則是一臉的不解,方才的憤怒被無形之中化解了不少:“母親,你這麽想就不對了,這種人若是輕饒可是後患無窮的!”
孟思屏無奈至極,拚命的給何明煜使眼色。
但何明煜完全不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蹲下身語氣關心道:“母親你這是怎麽了?眼睛抽筋了?”
這話問的,孟思屏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雲紹昌也勸道:“此事是我的下屬親眼所見,一女子殺過人後躲了進來,而且那女子胳膊上有刀傷,現在想來與此人完全對得上。夫人您善心大發想饒她一命我可以理解,但此等作孽之人萬不可就這麽放出去,否則怕是要殺更多的人!”
何祁安深深的看著孟思屏,想著怎麽對付她的下一句。
而孟思屏的好兒子何明煜也跟著勸道:“這種人真是該死!來人呐,把這賤人給我拖出去殺了!”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雲紹昌急忙將人攔住:“這人刺殺過許多人,陛下吩咐微臣將人抓住好生審問一下,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微臣在陛下那兒不好交差啊!”
何明煜聽完擺了擺手:“罷了,我做主了,你把人帶下去吧!”
“微臣謝太子殿下!”
雲紹昌得了準信兒,便要人將被砸暈的蓮央縣主拖下去,但何明煜卻又將他攔住。
“雲大人。”何明煜笑著說:“這人雖說是個壞的,但也畢竟伺候過我母親,又是在靜淑苑被帶走,外頭難免會議論。”
雲紹昌似乎能想到他想說什麽,便笑問:“所以太子殿下是什麽意思呢?”
“勞煩雲大人在陛下跟前替我美言兩句,我不能時刻陪伴在陛下身邊,陛下也無法知道我的心,所以就請雲大人替我轉達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微臣已經明白了。”雲紹昌客氣的說道:“您為此事付出的,微臣定會向陛下轉達。”
眼睜睜看著雲紹昌將蓮央縣主帶走,孟思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如今冬梅、紅兒和蓮央縣主相繼被抓,這對於她可不算好事!
蓮央縣主被帶走,雲紹昌也就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何明煜為了讓雲紹昌在隆康帝跟前說兩句好話,也借口說送雲紹昌出門,一路跟了過去,而何祁安等人卻都留在了靜淑苑。
何祁安同孟思屏說:“春紛不知靜淑苑中的下人被替換的事,這是她的失職,春楣也是如此,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這麽重要的事都不明白,有愧與本王和你對她的信任,所以本王要將她們發賣了。”
孟思屏感覺自己像是走投無路了一般,隻好豁出去跪在何祁安跟前,求饒道:“王爺,縱然春楣春紛二人有再多的不是,她們也畢竟陪伴了我這麽久,像是親人一樣,求你饒恕她們這一次吧!她們一定會長記性的!”
溫南蕁笑著扶著孟思屏起來:“母親您難過糊塗了,春紛和春楣都是下人,哪能和您是一家人呢?”
孟思屏狠狠一咬牙:“你!”
溫南蕁打斷了她的話:“而且您現在身子不好,應該好生將養一番,為了她們兩個操心傷神那就更不值得了,母親您若是心係她們兩個,惦記著主仆情誼,兒媳可以求父親將她們發賣的近一些,逢年過節讓她們回來給您磕個頭,您看怎麽樣?”
她孟思屏差的是逢年過節那幾個頭嗎?
她差的是自己的心腹!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心腹,就這麽被拔了,她如何能忍?
蓮央縣主被抓,春楣和春紛又被帶走,靜淑苑內剩下的那幾個也不能完全另她信任,這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何祁安也說道:“你不要太任性,本王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
孟思屏隻覺得心裏難受的厲害,為自己的後路瘋狂擔憂,麵上則是痛哭流涕萬分不舍,求著何祁安不要。
但何祁安等這個機會已經好久了,走出屋子看著院內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兩個人,招手道:“來人呐,將她們兩個帶下去,身契一並拿著。”
春楣滿臉是淚,不知道是被打出來的還是對孟思屏的不舍,虛弱的叫著:“夫人,夫人。”
孟思屏踉踉蹌蹌的追出去,想要和春楣說話,卻被溫南蕁用見風著涼容易生病為由擋了回去。
被帶出來的春紛與春楣,才出了靜淑苑的門,哭聲就戛然而止,因為嘴巴已經被兩個布團堵了個嚴實。
看著她們兩個可憐巴巴充滿恐懼的眼神,何祁安冷哼一聲說道:“不要怪本王,怪就怪你們為孟氏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
春紛瘋狂搖頭,但何祁安並沒有心慈手軟。
他同歲春說:“處理的幹淨些,屍身趁著夜裏拉出去,身契就直接燒了吧。”
歲春點了點頭,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神,小廝拉著春楣與春紛,跟著歲春走。
溫南蕁與何明燭後出了靜淑苑,與何祁安匯合。溫南蕁衝何祁安行了個禮:“父親,母親已經寫下了。”
何祁安了然的點了下頭,看向何明燭問:“你怎麽會好端端的敲那丫頭的頭?傷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讓何明燭有些不好意思:“兒子沒傷到,但是溫氏傷到了。”
原來就在蓮央縣主帶著傷,從靜淑苑的後牆翻出去時,溫南蕁和何明燭早就等候在了下麵,連帶著雲紹昌的衙役,一起將蓮央縣主按住。
但是蓮央縣主拚命掙紮,因為手上沒有武器,情急之下直接咬了溫南蕁一口。
這一口咬的又深又狠,疼的溫南蕁不由鬆開了手,然而蓮央縣主還是沒跑掉,因為何明燭為了護著溫南蕁,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塊,快準狠的砸在了蓮央縣主的頭上。
何祁安歎了口氣:“溫氏你也是的,不小心些,那人像個瘋狗一樣,你一個女子與她鬥什麽!傷的嚴不嚴重?”
溫南蕁搖了搖頭:“回父親的話,並不嚴重,兒媳已經檢查過了,就是有個牙印。”
“回去叫下人上點藥,人咬過的傷也不能不當回事。”何祁安想起了什麽,駐足又說:“對了,選兩個聰明機靈的丫頭,送到靜淑苑當差,補上春紛和春楣的缺。”
這句聰明機靈,溫南蕁馬上就明白了。
何祁安的意思,是想讓她送兩個眼線到靜淑苑。
回到棲雲閣後,何明燭檢查了溫南蕁胳膊上的傷,等青桃上過藥後問:“疼不疼?”
溫南蕁笑著將袖子放下:“疼倒是疼的,被人硬生生咬了一口怎麽可能不疼呢?但是也沒你想象的那麽疼,和你敲的那一下比起來,這牙印算不得什麽。”
“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多,後來才後怕,擔心將人就這麽敲死了,會影響雲大人的事。”
“也多虧你敲了一下,算是將她徹底治住了,否則雲大人還不一定這麽容易就將人帶走了呢。”
何明燭被她的這麽一通話說的有些慚愧,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想送誰到靜淑苑伺候?那孟思屏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溫南蕁想了想:“我覺得我是有些人選的。”
深夜,溫南蕁與何明燭來到了萬裕班子外,溫南蕁躲在巷子裏,何明燭穿上一身小廝的衣裳,進到了萬裕班子中。
春酒依舊沒什麽戲唱,漫無目的的坐在後頭,看著登台的戲子往臉上畫著濃重的妝,時不時還會聽見兩句刻薄的話。
何明燭靠著自己的嘴,和手裏的一荷包金奶,順順利利的找到了萬裕班子的班主。
他直接說道:“我們家老爺前不久來這兒看過一場戲,相中了那位名叫春酒的姑娘。”
班主頓了半晌,客氣的問道:“請問是哪位老爺?”
何明燭板了板臉:“說出來不合適,我們家夫人管的嚴,老爺吩咐我不準露名姓。”
班主立馬說道:“哎呦,怪我多嘴了!那請問你家老爺找春酒要做什麽呢?”
話音剛落,何明燭將手裏鼓鼓囊囊的荷包扔到了班主的手中。
“哎呦,小哥兒你這是!”班主喜笑顏開。
對於他來說,春酒是個年齡大了,又唱壞了嗓子的廢棋,還能指望她給自己帶來什麽財富?如今看見這沉甸甸的銀子,他當即就生出了踹春酒出萬裕班子的想法。(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