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犯下大錯，楚清歌立即抓住胸前那隻不安分的小手，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你要做什麽？”

    卻沒有等到初曦的回答，他隻好低頭去看，隻見她盯著自己的胸口眼眶泛紅，眼中的淚將落未落。

    看到她的淚楚清歌的心一下子又靜了下來，沒有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怎麽了？”他放開初曦的手柔聲問。

    初曦的手重獲自由，又撫上他的胸口，小心翼翼的撫過他胸口上的那些蠱毒紋路。

    雖然有初曦的靈氣壓製著，但是畢竟不是解藥，而且蠱毒這種東西會有免疫性，初曦的靈氣用久了效果開始減弱，楚清歌身上的蠱毒紋路越來越明顯。

    初曦的手最終在他心口的位置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楚清歌，眼中的淚終是落下沒入鬢角裏。

    “疼嗎？”她的聲音都在哽咽。

    楚清歌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裏一顫，這丫頭原來是在心疼他麽？原來這輩子還有人會為他落淚。

    “不疼。”知道她心疼他又怎麽會說疼呢，他寧願自己疼死也不想看到她流淚。

    “對不起……”初曦的眼淚又開始劈裏啪啦的掉，手指撫過楚清歌被她咬出牙印的鎖骨位置，剛剛她那一口沒有留情，咬出了血，現在還在往外滲出血珠。

    “沒事沒事，不疼的，不哭了不哭……”楚清歌看她又哭起來手忙腳亂的替她抹淚，他是寧願初曦跟清醒的時候給他兩拳，也好過一直在掉眼淚。

    “怎麽喝了點酒就娘們唧唧的，下次不許喝那麽多了，知道了嗎？”楚清歌又責備又心疼。

    “我本來就是娘們……”初曦不服氣道，鼻子裏還冒出一個大鼻涕帽。

    “噗嗤——”這麽滑稽的一幕讓楚清歌笑出聲，但是還是不嫌棄的從容戒中拿出手帕替她將鼻涕擦去。

    “你像我爺爺。”初曦止住眼淚突然道。

    “我怎麽就像你爺爺了？”楚清歌沒想到自己輩分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小的時候流鼻涕，我爺爺都會給我擦。”初曦回答的一本正經。

    提到爺爺楚清歌就知道她說的是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便問道：“為什麽是爺爺給你擦，你爹娘呢？”

    初曦說了那個世界的很多事，但是卻沒有說在那個世界的家人。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去很遠工作掙錢，我從小跟爺爺生活在一起，爺爺對我可好了，爺爺是最疼我的人！”

    “你爹娘不疼你嗎？”

    初曦沉默了下才輕聲說：“他們更疼弟弟，他們應該是更喜歡弟弟吧？”

    楚清歌心揪了一下，原來就算是前世初曦過得也不算很好。

    “沒事的，你還有我，以後我來疼你。”楚清歌心疼的將初曦抱入懷中。

    “楚清歌你說我還能回家嗎？”初曦悶悶的聲音從楚清歌懷中傳來。

    楚清歌一愣手緩緩握緊成拳，她想回去嗎？她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才會想回去吧，那他也不在她留戀的範圍之內，她還是不喜歡他的吧？

    “你說我要是哪天能夠打破天道之刀，是不是就可以跟神族一樣去到別的世界，也許我還能回去是不是？”

    初曦自說自話，楚清歌卻一點點的把她越抱越緊，仿佛要把她勒進身體裏。

    他太害怕了，他不敢想象沒有初曦的世界。

    “疼……”

    初曦吃痛的聲音把楚清歌拉回神，楚清歌趕緊鬆了鬆手臂。心裏湧上了一種不甘，好不容易遇上這麽喜歡的一個人，他不甘心讓她這麽離去。

    他那麽喜歡初曦，他希望初曦也能同樣喜歡他，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初曦的心意。他不信初曦對他那麽好，這其中沒有點喜歡的成分。

    他已經忍受不了了，這段時間那種猜測對方喜不喜歡自己的念頭幾乎要把他折磨發瘋，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搞明白。

    “你喜歡我嗎，哪怕隻是一點點？”他又問了一遍。

    “你這個笨蛋……”初曦的回答也還是一樣的。

    好，既然不肯說那就隻有最後一種方法了。

    楚清歌放開初曦，看著她的臉認真道：“閉上眼睛。”

    “不要，我不想睡覺。”初曦拒絕。

    “那好。”楚清歌沒有再說什麽，閉上眼睛吻了下去。

    他要確定那天那個吻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微涼的唇瓣貼到自己的唇上，初曦猛地瞪大眼睛，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反應，心髒在一瞬間如同戰鼓一般狂跳，大腦也仿佛負荷到了極限一片空白。

    有柔軟的東西劃過她的唇試圖撬開她緊守的牙關，這種被陌生的東西入侵的感覺讓初曦本能的想把楚清歌推開。

    楚清歌卻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纖腰將她整個人都貼到自己身上，任由她如何掙紮也不放開。

    “楚……唔……”

    初曦眼見掙脫不開就想叫停，誰知一張口還沒叫出聲對方就趁虛而入。

    混合著對方氣息的柔軟瞬間就將她的城池攻占，生硬卻瘋狂霸道的仿佛想將她口中每一寸地盤都占滿。

    初曦的腦中一片混亂，仿佛有五顏六色的煙花在腦中炸開，絢爛到讓她無法思考。

    口中鼻腔中屬於男人的味道讓她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沉淪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笨拙的回應著，手也不知何時抱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