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初曦的回應，楚清歌的瘋狂也漸漸平息下來，原本禁錮的姿勢變成雙方契合的擁抱。

    是真的，是真的！那個吻是真的，不是他在做夢！

    在頂著白影身份的時候，麵對古交城那個神秘的女人，初曦為了保住他和黑袍的性命將他打暈。

    醒來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後頸疼痛，那種感覺跟那天夢醒後後頸的疼痛是一樣的。

    所以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懷疑夢裏都是真的，懷疑初曦當時是不是把他也打暈了。

    現在重新試過一次之後他終於可以確定了，那不是夢，是真的，現在這種柔軟的觸感和當時的一模一樣，如此真實的感覺不是做夢！

    當時初曦主動吻了他，那她也一定是喜歡他的！隻有喜歡才會做這種事！

    明白對方心意之後他的吻也從一開始的瘋狂探索，變成了纏綿悱惻，特別是初曦的回應令他沉淪，那種滿腔愛意終於找到宣泄口和得到對方回應的感覺，讓他不斷的想要得到更多。

    他翻身而上將那個深愛的女孩禁錮在胸膛之下，吻如同細密的雨點一般落下，手也不自覺流連在其他地方，撫過她纖細的腰肢去往更多的地方，那種柔軟溫熱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同時意識也越來越瘋狂，渴望著更進一步。

    這突然間的瘋狂令初曦招架不住，整個人昏昏沉沉如同隨著水飄搖的浮萍，浮浮沉沉。

    突然腰上一鬆，她的腰帶被解開，一雙滾燙的大手真真切切的貼到了她的腰上，灼熱的觸感令初曦有瞬間的清醒。

    “楚清歌，不要……”

    軟糯又帶著無限纏綿的聲音從她口中溢出，此時的楚清歌哪裏還聽得進話，那種真實滑膩的觸感讓他陷入瘋狂，忍不住往別的地方探索。

    他的理智全無，準備做下一步的動作，耳邊卻傳來低低的啜泣。

    他恍然回過神，看到身下的人睜大著眼睛淚水不斷滑落，滑落到頭發中小聲的嗚咽著。

    看到初曦的淚水楚清歌一下子就醒了，顫抖著一遍遍吻著她眼角的淚水不斷道歉，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就像個禽獸，初曦喊了不要他卻依然不管不顧。

    “對不起，對不起……”他低喃著，自責得無以複加，他現在算是什麽，趁著初曦醉酒狀態，他差點要成了楚清河說的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楚清歌你不要這樣，我害怕……”初曦說話帶著哭腔。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你，對不起對不起……”他道著歉將初曦的腰帶係好，然後重新將她擁入懷中，不斷的道著歉。

    “大壞蛋！”

    “是是是，我是大壞蛋。”

    “大色狼！”

    “嗯，我是大色狼。”

    “死變態！”

    “嗯，我是。”

    他任由著初曦說他什麽，他都心虛的承認。

    終於初曦將所知道的詞匯都罵完之後，才泄完憤，低低說了一句：“我才十三歲，你這個大變態！”

    “呃……十三歲不小了，及笄了……”楚清歌弱弱的反駁。

    “那也不行！”初曦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那什麽時候行？”楚清歌試探性的問。

    “都不行！”初曦咬牙切齒忍不住又咬了他一口，疼的楚清歌齜牙咧嘴。

    “好好好，不行就不行。”他忍著痛回答，隻要知道她也是喜歡他的就夠了。

    “哼！”初曦哼了一聲。

    楚清歌揉了揉她的頭，柔聲問：“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是吧？”

    他還是很想從她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

    這回初曦沒有再罵他是笨蛋了，在他懷中悶悶的“嗯”了聲。

    楚清歌喜出望外，心情甜蜜得無以複加，原來心意相通是這麽好的感覺。

    “那你幹嘛說我笨蛋？”喜歡就喜歡唄，幹嘛他問她就要說他笨蛋。

    “因為你就是笨蛋，問那麽多，不喜歡你的話人家才不讓你抱抱！”

    聽著初曦帶著撒嬌意味的話，楚清歌心裏跟吃了蜜一樣，原來是因為這樣。

    明確了心意之後回想起來，他也覺得自己傻了。

    他做了那麽多次逾越了朋友之情的事，她除了給兩拳之外，一直容忍，這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麽。

    但是他想想又吃起醋來：“那你對白影怎麽回事？”

    “噗嗤——”初曦突然笑出聲來。

    “笑什麽？”楚清歌越想越火大，明明喜歡他還對白影多番挑逗是什麽意思？

    “你不就是白影，白影不就是你嗎？”初曦問道。

    楚清歌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在你的容戒裏看到了白影的人皮麵具。”初曦老實回答。

    “所以不是喜歡白影，是早就知道我是白影才故意對白影那麽做的？”楚清歌感覺自己被耍了，但是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也落了地。

    “我就說你是個笨蛋嘛，我當然不是喜歡白影啦，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無論你是楚清歌也好、是白影也罷，我都喜歡。”

    楚清歌心花怒放，這丫頭喝酒醉之後怎麽這麽會說話。

    “那你知道我是白影之後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楚清歌甜蜜的抱著初曦，解開所有的隔閡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救了，隻覺得好愛好愛懷中的人。

    “總有一天你會自己說的吧，我知道你經曆了很多不好的事，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想陪著你，等到有一天你釋然了，大概就能跟我講起來了吧。”

    楚清歌鼻頭一酸，原來是這樣的嗎，這丫頭原來一直心裏都有他，原來她願意陪著他，像他這樣的人原來也有人喜歡啊……

    初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聲音中有了倦意，臉在楚清歌懷裏蹭了蹭：“我喜歡和你睡覺，不會做噩夢。”

    楚清歌摸了摸她的頭：“安心睡吧，不會做噩夢的。”

    ——

    疼，頭怎麽這麽疼？

    初曦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隻見身旁躺著衣衫不整的楚清歌，特別是在看到他鎖骨上那兩枚醒目的牙印之後她猛地瞪大眼睛。

    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湧上腦海，她的眼睛逐漸瞪大，腦袋突突直跳。

    wtf？她在夜裏究竟都做了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