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時光飛逝,天君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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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飯之後,整個陸府都籠罩在節日的歡慶氣氛當中。
在陸梧喝了些酒的情況下,陸青辭又從他這裏套走了一些“促銷”手段。
比如說贈送打折券,實行消費積分,然後酒水限免之類的。
如獲至寶的陸青辭年初一就開始逐步實施。
這也就導致了陸家在南城、西城和東城的三座食樓皆人氣暴漲。
年初八。
陸忠開始提著禮物拜訪北城官員。
在陸梧天人身份以及陸忠本身武道三境實力的雙重加持下,那些官員也並沒有因為他家仆的身份,將他拒之門外。
這場拜訪一直從年初八走到了正月十三。
正月十四, 老管家親自來到了陸梧的閣樓,向他匯報近日的花銷。
“劉郡守那邊送了五千銀元。”
“工造司那邊一共送出了七千銀元。”
“巡城營”
陸梧手裏握著魚竿,坐在湖畔涼亭裏,一邊釣魚,一邊聽著。
單是這五日下來,就花費了兩萬多銀元。
這個世界的銀元購買力並不低, 不含糊的說,這都足夠在城裏修一棟宅院了。
不過陸梧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
最初的時候, 他以為修仙需要花費很多銀錢購買各種靈藥寶材。
然而修煉至如今,他已經明白,錢財對於他的修行幾乎沒有任何幫助。
這個世界沒有了妖獸,也沒有了靈藥,連修仙者也不曾見到,他所需要的東西,有錢也買不到。
匯報完,陸忠又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並且委婉地向陸梧請示,是否可以向郡城以外的城池拓展生意。
對此,陸梧給的答案是:
“不著急,過幾年再說。”
此時的陸家影響力還不夠,再等等,等過幾年陸青庭在武道第三境站穩後, 再談發展。
他最近幾年想要安心修煉,整個陸家好好貓在楊昌郡這一畝三分地裏, 別出去搞事。
“是,老奴明白了。”
“嗯,忠伯還有什麽事嗎?”
陸梧提起魚竿,一邊給魚鉤掛餌,一邊問道。
“沒有了,老奴告退,不打擾老爺釣魚!”
說完,陸忠拱手退出了涼亭,才轉身大步離去。
伺候在一旁的阿秀打了個嗬欠。
陸梧將魚鉤重新丟回了水裏,
“不用在這裏守著我,去休息吧。”
阿秀搖了搖頭,
“奴婢要是走了,老爺忽然有事,都沒個吩咐的人手。”
陸梧笑了笑,就由著她了。
翌日是十五。
記得去年十五上元夜,郡城來了一位名叫謝不倍的女子,從書院流露出半闕詞句,連阿秀看了都格外的仰慕。
今年的十五就顯得沒那麽熱鬧了,至少在文壇這塊明顯要冷清不少。
上元夜後玲瓏山書院也就流出一首名叫上元觀燈有感的詩,作者是隔壁吳府的二小姐,這讓她一時間成為整個郡學炙手可熱的“明星”。
陸梧看了那首詩,嗯他不敢說好, 也不敢說不好, 因為他不懂。
如果硬要按照當年高考解題的模式來作答,他能給的評價大概就是:欲上層樓。
正月十八。
年味逐漸散去,陸府又重新恢複了以往的狀態。
陸梧一早就留書離開了陸府,飛入了玲瓏山中。
他打算閉一次長關,至於留書的原因,一個是讓陸府的人知道自己去向,有事了能夠找到自己,再一個就是為呂遠雉留的。
當初他們在西漠就約定好了,等右右的修行穩定後,她就會過來幫助陸梧尋找天人白祈的化道之地。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眼兩個月便過去了。
料峭的寒意已經消失,山間樹林開始抽出了嫩芽。
陸梧每日打坐修行,偶爾練練術法,氣海穴中的真元將近翻了一倍。
果然,在現如今這個階段,苦修積累才是王道。
這日,陽光明媚,微風和煦。
陸梧駕著雲氣,浮在碧藍的湖泊上空,伏身埋頭鑽研著“金劍”的改進。
天邊一道豐腴貴氣的身影出現。
她踩著一隻葫蘆,快速飛掠而來,身上羅裙微微飄動,如藍色旌旗。
一道漣漪在湖麵蕩漾開來,是陸梧散布出去的真元被觸動。
於是他立即停下了“金劍”的研究,抬目看去。
是寶葫洞天的天君呂遠雉。
陸梧笑著收起雲案上的筆墨紙硯,轉而取出火爐茶具。
很快踩著寶葫蘆的呂遠雉便來到了陸梧的跟前。
再次看到陸梧坐下漂浮在水麵上空的雲氣,眼中隱隱有著幾分歆羨,
“陸天人這雲倒是極為不錯的。”
她玉足邁出,從寶葫蘆走到雲氣上,然後抬手一招,將縮小的寶葫蘆掛在腰間。
陸梧笑著說了聲“呂天君謬讚了”,並同時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這次見麵,她不再叫他陸公子,而陸梧自然也就換上了更加正式的“天君”稱呼。
倒不是說雙方關係生疏了,而是側麵說明她代表寶葫洞天,接納了陸梧天人的身份。
之後的時間,兩人喝茶聊天。
陸梧這邊大致問了一些關於右右的修行情況。
呂遠雉則問了他一些酆縣的事情。
陸梧見她主動將話題引到了這一方麵,於是就順水推舟,將白祈的事情一同講述了出來,隻是隱瞞了他與白祈換法的事情。
“哎!”
聽了白祈的遭遇,呂遠雉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她與白祈的已故的師父同輩,白祈早年的事跡她也聽過,可是後麵的遭遇卻令人唏噓。
一個本來被人寄予厚望的天才,卻數十年如一日困頓於天人之境無法突破,最終化道身死。
果然,天人之道,哪怕是不是天才,也沒人敢保證就一定能突破天君。
“陸天人,咱們何時去找白祈天人的化道之地?”
“明日吧。”
今日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對此呂遠雉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畢竟要尋白祈化道之地的是陸梧。
陸梧都不急,她急什麽?!
之後,陸梧便將呂遠雉領回了陸府,然後又吩咐下人在東城陸家酒樓的頂樓擺席。
他要宴請呂遠雉。
呂遠雉對於吃這方麵並不在意,但也沒有推卻陸梧的盛情。
然而,他這邊突然包場的行為,讓一些書院學子,特別是今年春試考中了州學的學子,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