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慕雲飛回複，易枝姬就知道此事妥了，因為聽到了係統的提示聲。

    【檢測到慕雲飛墮弱值下降。】

    【慕雲飛墮弱值：1】

    【積分+12】

    【當前積分：609】

    易枝姬又一次慶幸她是一隻雞，一般人都看不出她的情緒，也就權卿和她相處的就一些，而且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共性，他可以猜出易枝姬在想什麽。

    現在，易枝姬的心情是欣喜若狂的，這不，又收了一個“小弟”，咳咳，雖然不能算真的小弟，隻是目標相同而已。

    慕雲飛神采奕奕，這個一直懶散不在狀況的年輕人，眼中終於有了屬於他們這個年齡的朝氣。

    不過……想到著的易枝姬又想到，慕雲飛雖然看著也就二十出頭，但……應該不止這個年齡吧？再加上他身上藏著的秘密……

    算了算了，管他呢，就按照外表來看吧，而且他性子也像是個年輕人。

    慕雲飛開口說道，卻是表達了懷疑：“但它真的可能被打敗嗎？對於我們來說……它真的有實體嗎？它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易枝姬理解他的意思，道：“它對於我們來說，就像高維生物一樣。”

    【……額，你這說的，完全沒有戰勝的可能性了。】

    易枝姬又補充道：“但也僅僅隻是像而已，天道，它應該是有實體的，或者，能夠創造出‘身體’也就是分身，若是把局麵擺在它不得不派出分身麵對的時候，就將分身一個個消滅就好了。”

    在登天路的那個管理員，也就是天道的分身，他忽而覺得毛骨悚然，總感覺有人在想算計自己，莫不是那隻雞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給天道了？

    慕雲飛挑挑眉毛，道：“消耗戰？你覺得我們打的過嗎？隻是無用功而已。”

    易枝姬繼續說道：“物質是守恒的。”

    雖然在修仙世界，講這個有些扯淡，但從係統那套來的消息可得知，哪怕是像係統或則天道這種高維生物，也沒有辦法憑空捏造出新能量，得依靠那什麽因果律。

    有因必有果。

    也注定著有著上限。

    “物質是守恒的？”慕雲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他不太理解，但細細思考了一下，道，“也就是說……它的力量是有限的，總有耗盡的時候，但你怎麽知道，它力量的上限？”

    “境界是怎麽來的？誰規劃的？誰取的名字？”易枝姬卻如此問道。

    慕雲飛微微吃了一驚，然後愣愣說道：“天道。”

    不等易枝姬說話，他又很快接著說道：“這很有可能，是它能夠控製的極限……又或則是一個對於他來說，很安全的界限……但這個界限還是不明確，隻能猜測它是貪婪，還是謹慎……”

    易枝姬眼神一凝，這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可被慕雲飛忽然這麽一說，她相識被點醒似的，又喚出了自己的修煉麵板，眼神落在了天賦那一欄其中的兩個字上。

    【貪婪。】

    她早該知道的……

    也不算知道，隻是一種奇怪的直覺，冥冥之中，她相信這個天賦也是對她的一個暗示，給她添加了這個天賦的“人”，在告訴她，她的敵人是怎麽樣的。

    “貪婪。”

    這兩個字，卻不是易枝姬說的，是一直沉默的餘無塵開了口。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然後說道：“它很貪婪，也很極端，再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時候，若是覺得危險，也會毫不猶豫放棄利益，消滅危險。”

    易枝姬哦豁了一聲，這性子和她有一點點像，隻是，她沒那麽極端……頂多就另一方麵上的極端。

    慕雲飛疑惑道：“你從何處得知？”

    餘無塵卻默不作聲。

    易枝姬猜測道：“應該又是你那天賦了吧，不能說出緣由，確實能說從中得到的結論，不錯不錯。”

    餘無塵有些擔憂看著她。

    易枝姬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去猜測說出來，小命要緊……我心裏亂想，不和你確認，應該也是可以的。”

    餘無塵遲疑了一下，道：“應該……吧，我覺得我的天賦，應該管不到那種地步。”

    易枝姬抿嘴一笑，聽你這話，隻要說出來，就可能被你那天賦製約？

    不過，易枝姬也是有恃無恐的，連自家係統都不能讀自己的心，一個小小的天賦，又能算的了什麽呢？

    她心底還是有個排名。

    天道＞係統＞天賦。

    易枝姬對係統說道：“統子，你覺得小僧的天賦是什麽？他的天賦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這限製的規則很有趣。”

    【為什麽你會覺得有趣？小僧之前幾次臉色大變的，你……真的覺得有趣嗎？我還是覺得宿主你謹慎一點比較好……】

    “怎麽又開始擔心我了？”

    【？】

    “而且你對小僧的態度有點怪怪的，他變臉的時候，你是不是檢測到什麽了？”

    【……】

    “猶豫，是因為你不能說謊呢，還是因為你也不確定呢？不管是哪種可能，結果已經了然了。”

    【怎麽就結果了然了？】

    “天道警惕他，因為他的天賦，它或許能察覺小僧天賦觸發，那和天道類似的你呢？”

    【……】

    易枝姬眨眨眼睛，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又對餘無塵說道：“你天賦到現在為止，一共觸發了幾次？這個可以說嗎？”

    餘無塵麵露難色，最終還是點點頭，但先叮囑道：“好，不過……我隻能回答這一個，拜托了，易師姐，你不要接著問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讓易枝姬一步一步慢慢問下去。

    比如：你的天賦是主動還是被動？你的天賦有助於修煉嗎？你的天賦能提高戰鬥力嗎？你的天賦會影響到自己嗎？

    如果真這麽問下去，她真能慢慢排除答案，就像……

    是的，餘無塵不能說出很天賦相關的事情，但能夠否認。

    它是主動觸發的嗎？

    不是。

    像這樣，隻需要多消耗一點時間，就能知道答案。

    可是……餘無塵也期待過說出這個秘密，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答案，知道他天賦真相的人會死。

    餘無塵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一共五次。”

    易枝姬卻是點點頭，然後說道：“接下來我隻是問問，你可以不回答，你覺得危險就不用說了。”

    餘無塵有些幽怨的看著她，仿佛埋怨她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