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易枝姬傻笑一下，想著糊弄過去。

    慕雲飛開口道：“小師妹，我覺得這其中可能真的有忌諱的地方，就像天道一樣……不如，就聽小師弟所說，不要繼續問了吧。”

    餘無塵苦笑一下，道：“沒事，易師姐想問就問吧，隻是，我可能不會回答，最後，易師姐……”

    “我知道，我有分寸，不會觸碰到核心的，”易枝姬笑道，然後繼續說道，“那五次，其中一次就在剛剛我想要問你問題的時候，一次在天晷那，在登天路上也用了一次？”

    餘無塵張嘴錯愕，覺得心慌不已，卻忍不住流露出期待，果然……

    他鬼使神差開口道：“在登天路那用了兩次，凡界，我去當僧人之前，家裏出現變故，那段時間也是用了一次。”

    易枝姬點點頭，然後沒有多說什麽。

    難怪……難怪餘無塵肯定天道會對他動手。

    真是……

    易枝姬及時收回了好奇心：“好，那麽就到此為止，我不問了。”

    餘無塵點點頭，他卻不自主流露出一絲期待，如果易枝姬是懂自己的那個“人”呢？他的天賦讓他很痛苦，他很需要一個知己，哪怕是什麽都不能訴說的知己，也能給他惶恐的心一絲安慰。

    慕雲飛不明所以，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易枝姬說道：“那就先說之前那件事吧，天道是貪婪的，但也會很謹慎，不會讓人威脅到自己，隻是，天道能夠清除威脅的機會可不多。”

    “有三次，也不算少了，你們雖然平安渡過了第一次，但後麵的……若是它認真起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慕雲飛道，“還有，最好稱呼它為‘它’。”

    這話說的，就好叫伏魔為神秘人一樣，什麽天道呀，混得跟反派一樣。

    天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出於尊敬？

    慕雲飛：沒有。

    易枝姬笑道：“那是，我還有底牌，等那個時候再說吧。”

    慕雲飛撓撓頭，底牌，對抗天道的底牌？莫不是她那特殊能力帶來的寶庫？但小師妹從寶庫裏拿東西，也需要一定條件吧？

    唔……若是可以的話，自己也能幫助幫助她。

    易枝姬不知道自己又收獲了一個“小弟”，又多了一個間接收割積分的希望。

    而慕雲飛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幫了一點點，貢獻了十二積分。

    易枝姬：才十二？！連大金山的零頭都不如！

    慕雲飛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嗎？”

    易枝姬看著他不說話，他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好吧，我會努力變強的，至少要達到它最高境界，也就是真神期。”慕雲飛很無奈，但語氣很輕鬆，就像說一件小事一樣。

    易枝姬歡快地說道：“是呀，畢竟再來一次，總比第一次要輕鬆很多。”

    慕雲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進到飛舟裏去了，估摸著，去找自己謝鬆澤了。

    易枝姬忍不住說道：“我還以為他會反問我是什麽意思呢？這不就……明擺著答案了嗎，雖然我也就覺得有五成可能，沒想到蒙對答案了，哈哈哈哈哈哈咕咕咕咕咕咕！”

    笑著笑著，又咕咕咕叫了半天。

    餘無塵不解其意，等易枝姬笑完，問道：“易師姐，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不用多想，”易枝姬道，“你師兄他天賦異稟，稍微努力就能和其他幾個十分努力的天才差不多水平，若是用上全部力氣呢？……不過我覺得這家夥可能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是得拜托權卿……還是拜托隗冰師姐和謝鬆澤師兄看著一點了，現在他估計是找他們兩個‘宣誓’去了，這樣讓我以後更好忽悠。”

    餘無塵半知半解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原來如此，易枝姬果然不一般，會這麽貼心為他人著想。”

    莫名被誇的易枝姬覺得別扭很……她哪裏貼心了，哪裏為他人著想了，隻是這其中對自己有好處，而且也很好玩而已……不過該刷的好感還是得刷了。

    “不是他人，是師兄，在我眼裏，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就像家人一樣，雖然我們初來駕到，還與他們沒那麽親密，但遲早會像真正的兄弟姐妹一樣吧。”

    餘無塵抬抬眉宇，眼睛竟是有些濕潤了，家人……他多久沒聽到這個詞匯了……他真的……真的可以再擁有家人嗎？

    他看向易枝姬，衝她眼中看出了鼓勵的神情。

    易枝姬：我沒有……

    餘無塵道：“是，易師姐，我明白了！”

    易枝姬心想，恩，這好感度刷的挺順暢。

    易枝姬道：“你先進去吧，我要自己沉思一下。”

    其實就是想和係統嘮嗑，太久發呆不大好，小僧剛剛還在自己“發呆”的時候叫她，差點誤了事。

    餘無塵點點頭，乖巧進去了。

    【你要與我說什麽？】係統迫不及待開口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說話了？”易枝姬決定皮一下。

    【……】係統無語。

    【你剛剛對慕雲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看出他有什麽問題了？】

    易枝姬說道：“慕雲飛師兄知道飛升無妄這件事，所以才不想努力，他是如何得知的呢？聽別人說的，還是自己到達了那個境界，靠自己得知的？我更傾向於後者。”

    【為什麽？】

    “他確實很絕望，若不是‘親眼所見’，為什麽會露出這種懶散的狀態？而且，稍加試探之後，他的反應很有趣。”

    【……他曾經到達過那個境界……然後呢？】

    易枝姬說道：“按照套路的話，慕雲飛可能像玄鳥那樣奪舍，比如死亡重生，又或者保留著前世的記憶……總之不管如何，說那句話就是對的，而且我也得到了答案，他那是不說什麽，就是默認……係統，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像玄鳥那樣奪舍？】

    “是嗎？但和他接觸這麽久，能感覺到慕雲飛不像那種人。”

    玄鳥：感覺你在u我。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排除其他兩個可能，選擇第一個，是因為你覺得後麵兩個可能性很小，或則說，你可以確定另外兩個根本不可能，對嗎？”

    【……你又在套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