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陛下,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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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凡膝蓋一軟,跪地哀求道“公子,你放過我吧!”

    盛京墨取了一本書,瞥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程凡,冷聲道“別跟我來這一套。”

    “你是四品中郎將,不是靠蠻力殺敵的普通士兵,回去抽空多讀些書。”他將手中的書籍扔到程凡手中。

    “公子。”程凡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兩本書,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程凡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盛京墨抬腿踹了程凡一腳,催促道“你還賴在這兒做什麽。三日後便要離開了。回去好好讀書去。”

    “公子!”程凡大喊。

    “滾。”

    “啊!”

    程凡連滾帶爬出了書房!

    …………

    蔣府

    野幕清晨,沉穩靜謐。大理石柱之間的石階上垂著朦朧的紗幔,任清風拂過。

    薄紗婆娑揚起,銀紗與太陽的光華交相輝映,五彩斑斕。

    盛京墨一身朝服騎在馬上,看著篆刻著蔣府二字的牌匾,瑪瑙般烏黑的瞳眸浸著冷寂與厭惡。

    盛京墨身後一輛明黃色的馬車。

    蔣府管聽見下人說有官員拜訪,心底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急忙去敲蔣林的房門“大人,門外有貴客到。您還是出來看看吧!”

    “滾。”怒罵聲傳來,咆哮聲接憧而至“你再囉嗦,本官割了你的舌頭。”

    管家立刻認錯“大人,老奴怎敢來攪了你的好事。實在是有要事啊!”

    “現在是卯時三刻,正是文武百官下朝的時間。府門外便來了一個騎著黑馬的將軍。”管家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稟告。

    “吱呀!”

    年過半百的蔣林發絲淩亂,披著深紅色幾何紋鍛袍,手忙腳亂的係著手中玉帶。

    管家抬手整理著蔣林的發髻和衣裳,身後的奴仆捧上洗漱熱水……

    蔣林踏出府門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盛京墨,眸底拂過小聲驚訝,而後邁步向前,恭維道“今日晨起便聽見喜鵲報喜,下官心中正有疑惑便聽見管家來報,有貴客臨門。原是盛將軍大駕光臨。”

    他與盛將軍沒有絲毫瓜葛,為何盛將軍會突然到訪。

    蔣林站在府門,拱手相迎“將軍請府內一敘。”

    “蔣大人錯了,您的貴客不是本將軍。”盛京墨抬眸看向府苑牌匾,躲開蔣林的視線。

    蔣林這才注意到盛京墨身後還有一輛明黃的的馬車,立刻踱步上前,跪地行禮道“下官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曆勝淵挑開窗簾,俯瞰著跪在地上衣衫略有不整的蔣林,眸底沉涼如水。

    一身便裝的易公公立刻上前,扶著曆勝淵“陛下,仔細腳下。”

    “隨朕來。”曆勝淵下了馬車,便踏進蔣府,由始至終未曾多看一眼蔣林。

    “是。”蔣林立刻起身,追上曆勝淵的步伐。

    盛京墨與捧著一托盤的程凡同行,那托盤上盛放著一把精致的三彩雙魚酒壺。

    兩人身後還跟著一隊士兵,最後進門的兩個士兵將大門掩上。

    蔣林和管家聽見關門聲,心底一驚,鬼使神差的回首看著緊閉的大門,心底浮上一絲不詳的預感。

    曆勝淵落座於主位看著盛京墨,道“坐吧!””

    “陛下,臣不敢。”盛京墨看著眼前拂紗帳,眼前的奢華極致的桌椅,眸底厭惡揮之不散。

    曆勝淵看著盛京墨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心底頓是不是滋味。

    這樣的府邸,這樣的人,讓他也覺得惡心。

    “蔣林,你可知朕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曆勝淵起身,示意程凡將三彩雙魚酒壺放在自己手邊的案幾上。

    他想要將事情解決,離開這個讓人厭惡的府苑。

    “陛下。”蔣林本是一頭霧水,而今瞧見了酒壺,撲通一聲跪下。

    陛下賜酒隻分兩種。

    一是大功之人。

    二是大過之人。

    他賦閑在家多日,何來功勳。

    此番賜酒定是毒酒。

    “陛下,老臣賦閑在家,一直恪守本分,未曾有逾越之舉,未曾參與朝政,未曾參與過黨爭,陛下何故要賜臣水酒?”

    蔣林伏地哭訴,懇請道“陛下,微臣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望陛下莫要聽信小人傳言。”

    曆勝淵俯瞰著跪在自己腳邊求饒的蔣林,眸若幽波,道“你的真心如何,朕不得而知,但朕知道你罪該萬死。”

    蔣林抬首看著曆勝淵,道“陛下,此言何意啊!老臣怎的就罪該萬死啊。”

    “蔣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曆勝淵見蔣林死不認賬,心底僅存的耐心已被磨光“你貪戀女色,食用丹藥,與煙雨樓合作,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蔣林癱坐在地上,眸底一片死寂。

    怎麽會?

    這件事怎會被查出來。

    煙雨樓編造了那樣的謊言掩人耳目,怎可能會被追查。

    見蔣林不說話,曆勝淵勃然大怒“混賬東西。”

    “朕聽京墨說出你名字,心底不願意相信,遂以今日才會特地走這一趟。”曆勝淵氣的雙手發抖。

    若是手中有劍,他會毫不猶豫砍了眼前人。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戶部尚書,是朕倚重的大臣,以前的你憂國憂民,亦曾親自押運輜重輸送至戰場。”曆勝淵怒氣攻心,憤怒難平,氣息不穩,眼前一黑,險些跌倒。

    盛京墨疾步上前,攬住曆勝淵的身子,扶著他坐下“陛下,保重龍體。”

    曆勝淵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勸告,抬手揮落案幾上的水杯,厲聲質問“說,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麵對質問,蔣林沉默不語,不再為自己辯解。

    煙雨樓誘拐兒童,以其入藥,是萬死之罪。

    他食用這些丹藥,為煙雨樓出謀劃策。亦是死罪。

    “說,你說啊。”曆勝淵怒聲問道“你若不說,朕便誅你九族。”

    “為了活著。”蔣林看著曆勝淵,終是開口。

    他死不足惜,可他不能讓家裏人為自己陪葬。

    “臣”蔣林停頓一會,改口道“臣之所以請辭,是因臣病了,臣熬不過病痛之苦,遍求名醫。”

    “而後煙雨樓樓主出現在我麵前,我想要活著便隻能捉住這根救命稻草,擺脫病痛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