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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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向月聽出薑拂的不自在,就知道她肯定又出狀況了,“棺材要滑蓋的還是翻蓋的?”

    薑拂微愣,“什麽?”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又遇到你那個死前任了哦,”向月打開手機免提,走到吧台前調酒,“跳樓去吧,我就不幫你找消防隊救援了,消防員叔叔都很忙的。”

    薑拂“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聽著她那邊開始劈裏啪啦拍青檸,薑拂掛斷了電話。

    “許燁,我真不知道薑拂住對麵,我要是知道,我自己搬過來住我也不坑你。”江佰川舉著五根手指頭發誓。

    許燁默不作聲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薑拂的方向。

    她剛掛斷電話,局促的表情有點可愛。她隻穿了件紅色絲綢吊帶睡裙,長度到大腿下麵一點,顯得腿又細又長。

    加之出水芙蓉的姿色,仿佛畫裏走出來的人物。

    風輕輕吹過,她的及腰秀發掃過肩膀,鎖骨,溫柔的像是夕陽下沉沉欲睡的山川湖海。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薑拂總是嫌棄自己及肩的頭發太短,加之個子又高,很多時候跟許燁走在一起,都像是好哥們而不像是情侶。

    許燁長相矚目,還是校草,薑拂久而久之也會覺得這份關係時常不安。

    後來她注重打扮了,也慢慢留長發了,隻是頭發還沒有留長,兩個人就分手了。

    許燁緩緩收回目光,擋在了還在盯著薑拂打量的江佰川麵前。

    “走吧。”

    “你放心,我還有個朋友,他還有套房。”江佰川跟著他進屋。

    許燁“你怎麽這麽多朋友?”

    江佰川眨了眨眼睛,“我”

    意識到自己嘴快了,許燁補充道“誇你人緣好。”

    “我就知道,”江佰川提著他的行李想走,“咱們現在就搬家,免得夜長夢多。”

    許燁抓住行李箱的拉杆,“算了,今天太晚了,我有點累,下次吧。”

    江佰川悶頭往窗外瞥了眼,陽台上已經沒有薑拂的身影了。

    他思量再三,“你不會是舍不得薑拂吧?你不會忘了當初她為什麽跟你分手吧?你不恨我都恨”

    “沒忘,”許燁打斷江佰川,眼神深遠又帶著些冷漠,“也恨。”

    江佰川沒再往下說下去。

    他看許燁臉色不算好,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拘泥於兒女情長,便鬆了口氣。

    許燁走到浴室門口把拖布和掃帚拿出來,舉到江佰川麵前,“你不走,是想幫我整理衛生?”

    江佰川立馬背上包,跑得比兔子還快,“那我先走了!等你搬家的時候記得聯係我,我來幫忙!”

    隨著關門聲響起,房間裏安靜了。

    許燁掀開蓋著沙發的白布一角,扶著膝蓋坐下。

    陽台的門沒關,京海的車水馬龍係數飄進房間。

    同樣落入許燁耳朵的,還有隔壁某前任正在放的歌——

    《隔壁的泰山》。

    聽著那魔性的“嗷哦”一遍一遍盤旋,許燁累到笑了。

    薑拂肯定是放給他聽的,一年多了,這家夥的性子似乎沒怎麽變過。

    他起身關上陽台門,把“慢慢的,走過來,靠近我,就是現在,我就是你心中的人猿泰山”等歌詞係數拒之門外。

    薑拂聽《隔壁的泰山》聽的有點上頭。

    她一邊吃著小餛飩,一邊跟湯媛想對策。

    湯媛怎麽樣?你的音樂攻擊起效果了嗎?

    薑拂拿起手機回應。

    薑拂沒有,他貌似不怕噪音。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還不為所動。

    湯媛那隻能從長計議了,既然噪聲幹擾不管用,那你就色誘吧。

    薑拂差點被餛飩嗆著,口水都快噴到手機屏幕上了。

    薑拂你沒事兒吧?我跟他可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前任關係。

    湯媛就是啊!你惡心他,他不就走了?

    薑拂

    湯媛我真覺得這招可行,今天采訪你看他臉多臭,肯定煩死你了。

    薑拂他那是得不到我的氣急敗壞。

    湯媛【鄙視】jpg

    薑拂放下手機仔細想想,還是不願意出賣皮囊委曲求全。她關掉音樂收拾好碗筷,準備休息時湯媛又來了條信息。

    湯媛不過你說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你還是把陽台互通的門鎖死吧,免得他獸性大發,你又手無縛雞之力

    湯媛【色】jpg

    湯媛這話算是提醒了薑拂,她披上外套,揣上鑰匙跑下了樓。

    彼時許燁已經打掃好屋子的衛生點了份外賣。

    他坐在沙發上緩緩吃著,沒多久聽見陽台外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疑惑地走到陽台,看到互通的玻璃門後麵正蹲著個鬼鬼祟祟的小姑娘。

    許燁靠著門框抱胸看了好一會兒,隻見薑拂從衣服裏掏出一條手臂粗的鐵鏈子,正往門上栓的帶勁。

    他有點哭笑不得,打開門走了出去。

    夜晚風光正好,月明星稀,他走的緩慢,直到靠近那扇玻璃門,薑拂才注意到他。

    她沒防備,驚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鐵鏈子掉下來砸到小腿,疼的她弓起了腰。

    “我靠!”薑拂齜牙咧嘴,“你有病啊?偷偷摸摸出來!嚇都嚇死人了!”

    許燁半蹲下身子,伸手從玻璃門下麵的縫隙裏扯過一節鐵鏈。

    那鐵鏈是真的沉,還生了鏽,不知道以前幹嘛用的。

    見許燁對鐵鏈有意思,薑拂立馬拽回去。

    “哪來的?”許燁挑眉看她。

    兩個人之間隻隔著一扇玻璃門,說話彼此都能聽得見。

    薑拂冷哼一聲,“跟你有什麽關係?”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點衝,她又補充,“樓下物業阿姨拴狗的。”

    “”許燁沉默幾秒,“什麽狗用這麽粗的鏈子?”

    “藏獒。”薑拂實話實說。

    許燁略微無奈地捏捏眉心,仔細打量著她,“所以你用拴狗的鏈子栓門?栓你還是栓我?”

    薑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是腦子有問題嗎我肯定是栓你啊,哪有用狗鏈子栓自己的

    “所以你栓這東西,”許燁扶著玻璃,表情玩味,“是怕你對我圖謀不軌,想自斷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