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喜歡我的人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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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拂有一瞬間,是想要把眼前這個人摔到桌子下麵的。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她忍了。
她剛把口中的腰子拿出來,許燁立刻塞回去,“浪費糧食可不是好美德。”
他把盤子裏剩下的腰子分發給在座的每一個人,“看樣子新同事不是很喜歡吃,那就拜托你們幫她分擔一下吧。”
滿血一臉懵,“我們又不虛……”
這話一出口,薑拂立刻瞪了過來。
滿血趕忙笑笑道歉,“薑拂,我不是說你虛我就跟你開玩笑呢,我肯定吃,我吃!”
會野感激涕零地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天下第一好同事,我的也拜托你了。”
眨眼的功夫,江佰川和會野碗裏的腰子全部跑到了滿血手底下。
滿血一邊吃一邊在心裏落淚。
薑拂和許燁吵架,憑什麽讓他來背鍋啊!
吃這麽多腰子,又沒有女朋友,白吃啊?
還真就是白癡。
薑拂直播完之後就覺得心裏堵得慌,隻吃燒烤又覺得索然無味,便抬手和老板要了幾瓶啤酒。
啤酒一上來,許燁立刻按住她為非作惡的手,“不能喝酒。”
“要你管,我就喝!”
薑拂搶過一瓶打開蓋子,咕嘟咕嘟灌了半瓶。
許燁慢條斯理地吃完嘴裏的羊肉,“不是不讓你喝,是怕你喝了之後……又對我動手動腳。”
“開玩笑!你說我昨天喝多了親你,說到底都是你一麵之詞,沒有證據的。”
薑拂拍拍胸脯,“我對自己的酒品有信心,至少今天,非常有。”
許燁沒再勸,“隨你。”
吃吃喝喝一個小時過去,除了許燁之外的四個人都有了醉意。
會野拉著滿血起身上廁所,江佰川緊隨時候。
薑拂托著下巴,用筷子輕敲玻璃杯。她兩頰紅紅的,看上去像年畫娃娃,格外可愛。
明知道酒量不大還老是喝酒,許燁無奈地把她杯子撤走,“你喝醉了,別喝了。”
薑拂咯咯地笑,“我告訴你啊,我沒醉。別想著我會占你便宜,我現在腦子清醒的很。”
許燁也笑,“清醒?那你說說,今天晚上來吃飯的有多少個人?”
“我數數,”薑拂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會野,滿血,江學長,你,我,這不四個嗎?”
許燁“……確實很清醒。”
他本想喊過老板想把錢結了,結果薑拂按著桌子晃晃悠悠起身了。
她提著酒瓶走到許燁麵前,一個腳步不穩坐在了他腿上。她也沒多想,挪挪屁股在許燁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會野、滿血和江佰川甩著手上的水出來,一打眼看到的就是這幕刺激的。
“許燁,你今天晚上是不是給我打賞了?”
薑拂一隻手拽著酒瓶,一隻手扒著許燁的肩膀。
許燁單手扶著她的腰,“沒有。”
“可是除了你,誰還會送給我兩個火箭?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
薑拂拍拍他的胸口,“沒事,你偷偷告訴我,我又不告訴別人。”
“我可是你的死前任,”許燁看著她的眼睛笑,“怎麽會幹這種好事?”
“也是。看來喜歡我的人還挺多的。”薑拂扶著桌子站起來,結果腳底一個打滑,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許燁隻覺得身下一陣疼痛,整張臉都扭曲了。
站在門口的會野三人倒抽一口涼氣,同步捂住了自己的弟弟。
“許燁,是不是我壓到你了?我給你看看吧,壓哪兒了?對不起啊……”
薑拂慌裏慌張地把酒瓶放下,蹲下身子緊盯他的兩腿……中間。
許燁臉上臊的不行,扯過外套蓋住,“沒事。”
“我可有一百斤呢,把你坐壞了怎麽辦呀?你讓我看看。”
薑拂吊兒郎當地去拽許燁的褲子,一側的會野等人直接掏出手機準備錄像。
能讓許燁吃癟說不出話的人,薑拂是頭一個。
能扒許燁褲子的人,薑拂還是頭一個。
簡直千年難遇啊!
隻是天公不作美,眨眼的功夫悶雷響起,大雨傾盆而下。
許燁即刻起身,用外套裹住薑拂的頭,把她拉到了車上。
幾秒鍾的功夫,白色卡宴疾馳而去。
會野擦去臉上的水珠,一臉平靜似死水,“許燁就這麽走了。”
滿血也跟著點頭,語氣凝重,“我們還沒開車。”
江佰川正好站在漏雨的屋簷下麵,雨水順著頭發絲澆到他的下頜,打濕了襯衫,特別狼狽,“所以我們怎麽走?”
雨下的大,會野手機打不到車。
他淡淡歎了口氣,“真他娘的,被丟下也就算了,要是許燁再讓我買單,我就死給他看。”
下一秒老板拿著賬單過來,“一共五百六,你們誰付一下?”
滿血和江佰川對視一眼,中二抱拳道“兄台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悵然。”
會野摸著錢包,又歎了口氣。
“艸。”
…
薑拂雖然被許燁保護的很好,但還是被雨打濕了些。
四月份的氣溫雖不算低,卻恰逢陰雨,空氣中總是彌漫著殘留許久的料峭春寒。
許燁打開車子暖風,又從後座扯了張毛毯,裹在薑拂身上。
這雨下了一路,直到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還沒有消停的跡象。
許燁解開安全帶,側過頭靜靜看著薑拂。
她睡得舒服,雙眼緊閉,鼻子微皺,頭發梢滴著水。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她異常溫順。
許燁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把臉上的水珠擦幹。
薑拂嘟囔著說了幾句夢話。
“我不想……和付韓直播了……我一點……也不開心……”
許燁把紙巾團起來,降下車窗扔進外麵的垃圾桶。雨絲飄進車窗,打濕了許燁的襯衣。
他轉過頭,撐著下巴開口,“捂住耳朵,做原來的你,不要藏著掖著情緒,原來的你就很好。”
窗外雨聲淅瀝作響,豆大的雨點洗刷著整輛車,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兩個人緊緊裹在一起。
遠處的路燈被雨水欺淩,在風雨飄搖的夜搖搖欲墜,隱約透著昏黃破碎的影。
“你怎麽知道,送禮物的人對我說了捂住耳朵做我自己?”
薑拂突然睜開眼,犀利的眼神讓人避之不及。
許燁輕咬牙齒,沒有說話。
夜已深,行人少,雨夜更是無人問津。
車內的溫度隨著暖風的吹拂越來越高,兩人的心跳也越發張揚。
薑拂眨眨眼睛,“所以你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