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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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易澤琰溫柔的對她笑著,牽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艾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從在軍校那群黑壓壓的腦袋當中,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我不是在做夢?”艾藍激動的牢牢抓住易澤琰的胳膊,在他身旁活躍的跳動著。

    易澤琰極其認真的搖頭,“這並不是夢,不信你掐一掐自己的臉。”

    艾藍果然伸出手去掐著自己的臉,歡欣雀躍的笑著:“這是真的……我從來不敢相信,你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

    一個很美的夢境過後,艾藍的腦海裏突然又閃現了好朋友蘇優的影子。

    她跟蘇優是從小到大的親密玩伴,從小就是孤兒的她,童年的人生的孤僻的,隻有活潑開朗的蘇優跟她無話不談。

    “小優,你說真正的幸福是什麽?”艾藍眨巴著眼睛,看著從小就是近視眼的蘇優。

    蘇優跟她不一樣,生活在一個普通工薪家庭,父母雖然不是大富大貴隻領著薪水,可是卻非常的疼愛蘇優。

    蘇優抱著手裏的洋娃娃遞給艾藍,“幸福這種東西,隻有那些大人才會去考慮,可是他們考慮得越多,就失去得越多。對我來說,現在有好吃的,還有你陪著我玩,就是幸福。”

    艾藍躺在一張椅子上,看著藍藍的天空深呼吸一口氣,“可是,我就連這種幸福都沒有。”

    “不會的,我們隻要樂觀的生活,長大後一定可以得到越來越多的幸福……”蘇優童稚的聲音,一直在艾藍的耳邊回蕩。

    越來越多的幸福……

    深度的睡眠當中,艾藍傷痕累累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但是嘴角卻不自覺的顫抖著上揚,她感覺到自己正在離夢中的幸福,越來越近。

    易澤琰很快的發現艾藍反應的異常,他抱著她從地上起身,安放在房間的沙發上,伸手摸了摸艾藍的額頭。

    她的額頭正發著高燒,或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帶動著她的血壓迅速的飆升,他伸手去檢查她的脈搏。

    一下下的跳動著,特別的快,仿佛血液隨時要衝破血管。

    隻是突然間,艾藍原本火熱的體溫緩緩的變涼,而她嘴角的笑容僵化下來,沒過多久她的脈搏也停止了跳動。

    看著艾藍合著眼睛,易澤琰的心忍不住一愣,伸手去她的鼻腔,確定她真的沒有了呼吸。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站起身,略帶感傷的跟精神低迷的柏堯說了句,“柏堯,她……死了。”

    柏堯聽到這幾個字,瞳孔迅速的萎縮,渾身顫抖的轉過身朝著艾藍的方向撲了過來,“她死了?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

    他絕不相信……

    本能的伸手去檢查艾藍千瘡百孔的身體上的生命體征,可是得到的答案讓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渣,她沒有了呼吸。

    他的手安放在她頸側的大動脈,就連那裏都沒有了一點點跳動。

    “不!給我起來。”柏堯仿佛瘋了一般的撲倒在這個已經在安樂的夢境當中死去的女人,搖晃著她漸漸冰涼的身體,發出一絲近乎震碎整個房間的咆哮。

    他們在一起的畫麵一幕幕的浮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甚至變態到以折磨她為樂,可是這一刻她的的卻卻死了。

    不會再回來。

    易澤琰也意識到,艾藍最終還是死在了他的手裏,動容的歎了一口氣,“她死了,你還是認清楚現實吧,隻能怪你沒有珍惜。”

    柏堯感覺頭跟炸裂一般疼痛,一滴淚順著他微微帶著皺眉的眼袋,滑了下來。

    他什麽也聽不進去了,艾藍到死都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她應該也是不屑的……

    易澤琰神色黯然的拿起手機,撥打了柏元明的電話,“柏叔,艾藍死了。”

    說完,他的手很自然的垂下,因為她的死,跟他的關係最為直接。

    艾藍對他說的那番話還在他的腦子裏,或許是年輕氣盛或許是天生叛逆,他選擇了一條背離易家掌控,並希望證明自己能成為王者的道路。

    他把死亡的手伸向了年輕的艾藍身上,而艾藍在死之前還隻是一心一意的惦記著他的成功和壯誌……

    這是他為了成功,犧牲了無數個諸如艾藍這樣的人。

    言溪在門外的庭院散步,就看見幾個人行色匆匆的抬著一個擔架,朝著關著艾藍的房間走去。

    她起了疑心,很自然的跟過去。

    到了房內,就看見滿地狼藉,易澤琰沉默的在一旁站著抽煙,而柏堯抱著艾藍仿佛陷入了一種深沉的悲痛……

    “少爺,老爺派我們來把艾藍小姐的屍體送去殯儀館。”工作人員看著極度失意的抱著艾藍的柏堯,小心翼翼的說出。

    柏堯沒有即刻回答,回頭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即伸出腳踢了對方一腳,“你他媽說誰死了?”

    工作人員吃痛的,顫抖著身體不敢回答。

    直到這一刻,言溪也才意識到,艾藍是真的死了。

    心理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前半小時她才跟對方說清楚橋歸橋路歸路的女人,而這一刻卻死了,冰冷的躺在沙發上。

    “易澤琰,艾藍怎麽了?”言溪有些動容的上前,扯著易澤琰的襯衫問他。

    易澤琰陷入了悲痛當中,拍了拍言溪的肩膀,簡單的說:“就是死了,跟你看到的一樣。”

    言溪微微點頭,站在易澤琰身旁久久沒有說話。

    在他們把艾藍的遺體抬上擔架的時候,柏堯一直失魂落魄的說著:“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別墅內,原本喜慶的宴會,並沒有因為艾藍的死亡有任何影響。

    柏元明更像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繼續招待他的那群賓客們,隻是心中暗自思忖,艾藍的死得未免也太過離奇和巧合。

    肖澤奇突然間從人群當中跑了出來,直接朝著言溪那群人走去。

    “小溪,我聽說你今天也到了這裏來,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肖澤奇自動忽略言溪身旁的易澤琰,這些天他一直嚐試找言溪。

    “還好,我已經脫險了。”言溪淡淡回答。

    肖澤奇看著那群處理屍體的人,狐疑的問:“是那個綁架你的女人?”

    “對,她死了。”言溪淡淡的開口。

    肖澤奇一臉憤然的說:“那個女人之前綁架你,想不到下場居然是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