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環扣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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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喬川拍戲結束後便和武風匆忙地趕到了左小岩試戲化妝的酒店。
他們快步走上樓梯時,迎麵正巧碰見幾個試戲結束卸完妝的女演員從樓上走下來。
這幾個女演員皆穿著時尚靚麗,濃妝豔抹,踩著高跟鞋緩步下樓,把樓梯踩得喀喀響,邊下樓邊興致盎然地議論著劇組裏的一些八卦。
樓道上瞬間充斥著她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和尖銳的腳步聲。
喬川本無意理會她們,徑直往上走去,可當他聽到那些女演員議論的內容裏提到一個名字後,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哎,你確定沒看錯嗎?感覺不太可能?不會是你看錯了?”
“我眼神這麽好,怎麽可能看錯呢?剛才那個男助理特意跑到化妝間遞給左小岩的房卡就是二樓大床房的!而且我都看到房號了,就是景區的南樓酒店203房間!”
“不會吧,在李問導演的劇組不都是一視同仁的嗎?更何況左小岩今天隻是來試個戲而已!”
“切,你多少歲了還相信這個?李問劇組的明文規定圈裏人都是知道的,導演,劇務人員住二樓的大床房,不管多大牌的演員隻能住三樓的小單間。可她左小岩一個黑料滿天飛的明星偏偏能搞特殊化。有背景就是好啊!”
……
武風的身子不經意間抖了抖,他感覺身旁的氣壓似乎變得異常詭異,他用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某人的神色,他不敢說話,隻得亦步亦趨地跟上。
喬川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反應,隻是陰沉著臉走上樓,和那些討論得異常火熱的女演員在樓道裏擦肩而過。
剛走到化妝間門口,他們便遠遠瞧見一個女化妝師正在收拾妝台上的化妝品,待她收拾好了之後,拿起左小岩妝台上的一瓶香水就要往自己的背包裏放。
“這個好像是劇組化妝要用的香水,你拿去幹什麽?”喬川目光一沉,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化妝師的手,冷聲質問道。
心潔頓時被嚇了一跳,臉色一白,手一鬆,香水滾落在地,驚呼道:“我……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喬川的突然出現明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喬川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探究地盯著她。
心潔眼神充滿閃躲,她不敢直視喬川那雙深邃且極具穿透力的眼睛,她彎腰正要撿起香水,卻被喬川搶先撿了起來,“這個香水你要拿去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這……這是我的香水!”心潔伸手去搶。
“嗬,是嗎?那她怎麽會在左小岩的妝台上,我記得試戲用的化妝品都是劇組安排好的,不需要化妝師自帶。”喬川瞥了一眼妝台上寫著名字的紙牌,直接拆穿了她。
“我……”心潔轉身想走,但卻被一旁的武風攔住了去路。
她麵露慌色,眼珠子轉了轉,心一橫,略帶哭腔地秀起了演技,“對不起,我是看劇組裏的這個香水好看,又是大牌子,喜歡得緊。我就想帶走自己用,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求求你了!鬧大了,我在這一行就不好混了!”
心潔的這個說法聽起來確實有幾分合理性,畢竟劇組裏魚龍混雜,經常會有一些不怎麽值錢的物件被一些手腳不幹淨的人順手牽羊。
“哦……是這樣啊!這香水很好嗎?”
喬川臉色果然有所緩和,仔細地端詳起手上的香水瓶,驀然,他作勢要按下香水瓶的安全閥,朝心潔噴去。
心潔明顯一慌,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躲閃了一下。
可香水並沒有噴向她。
她的這個反應全都被喬川收入眼中。
驀地,他略帶歉意地笑道:“嗬嗬,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瓶瓶罐罐的?我女朋友也有不少類似的這種化妝品。我們這些糙老爺們都不會用的,這可嚇到你了吧!”
“沒,沒有!”心潔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對了,你是劇組安排給左小岩的化妝師?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喬川故作隨意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她應該是回去了吧!”
“好,現在都這麽晚了,你也回去吧!”
“……我真的可以走了?那這個……”心潔呆愣在那裏,一臉意外加緊張地看著他手上拿著香水瓶,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輕易就讓她走了。
喬川明白她的意思,又緩聲說道:“你放心,今天這個事我就當沒看見。香水我會原封不動地放回去,不會被人發現的。你可以回去了。”
“好,謝謝!”心潔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己的包快步離開了,那速度像是深怕她慢一步,喬川會反悔似的。
至於那瓶香水,晚一會兒等這兩人走了,她再處理也不遲。
立在原地的喬川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將香水遞給身旁的武風:“拿去給靳言檢測一下,越快越好。我有事,你也先回去吧!”
……
房間門被打開了,劉琥那令人倒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嘿嘿嘿,小岩丫頭,你的劉哥哥來了!”
左小岩呼吸一滯留,對這場陰謀所有疑惑瞬間清晰了起來。
果然是他,她迅速從包裏取出一把平時防身用的折疊小刀塞在了枕頭底下,然後艱難地起身倚靠在床尾,一臉防備地盯著門口。
劉琥三步並作兩步,腳步輕快地走進了房間,滿臉橫肉的他在看到全身無力地靠在床邊的左小岩後,堆起一臉色眯眯的笑容,猥瑣而油膩。
“嘿嘿嘿,真沒想到,左大小姐有一天會躺在我的身下!這麽好的身材,這麽美的小臉,味道一定很好!”
聞言左小岩心裏泛起一陣惡心,她不甘心就這麽栽在這個死肥豬身上。
他臉上那似是打量著一件頗為滿意的物品的得意表情,更是讓她感到無比的羞辱。
“啪!”一個枕頭朝劉琥扔了過去。
“咣啷”一個床頭櫃的擺作朝劉琥扔過去,可惜被劉琥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
“啪嗒”煙灰缸又向劉琥砸了過去,還是被他躲開了。
……
情急之下,左小岩拚盡全力地把房間裏她現在能夠到的東西全部朝劉琥砸過去,並語氣慌張地試圖警告道:
“你不要過來?我是左小岩,你知道碰我有什麽下場嗎?”
可惜很不幸,她現在整個人變得軟綿綿的,使不上多少力氣,砸過去的東西幾乎被劉琥盡數躲過。
“嗬嗬,左大小姐,左董事長的女兒,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嘖嘖,你到現在還這麽糊塗?現在是你在我的房間,而且是你自己跑過來的,這家酒店雖然小,比不上左小姐經常住的五星級酒店,可監控設備的畫麵可是高清得很!”劉琥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樂嗬嗬地笑道,邊一件一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邊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左小岩陡然瞪大雙眼,腦海裏快速閃過今天發生的幾個畫麵。
那個化妝師!
那個送房卡的男助理!
還有化妝品中那瓶多出的香水!
原來這一環扣一環的圈套都是設計好的!
“無恥!”
左小岩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她感覺整個人越來越難受,身體像是被火燒著,又像是被萬千螞蟻在撕咬似的,感覺她的力氣越來越弱。
她強忍著體內如火燒一般的折磨,起身踉蹌著地往後退,由於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她退兩步,便狼狽地摔坐在地,挪動再後退兩步,又摔坐在地……
門口距離大床本來就沒有幾步,劉琥很快便逼近在她的跟前。
她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她的所有反抗在劉琥眼裏就像是寵物表演,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想呼救,卻使不出來絲毫力氣。
她再次體會到了二十多年前臨死時的那種絕望。
正當劉琥伸出雙手朝她胸口處襲來,甚至作勢要把油膩的嘴巴湊過來親她時,她猛地拿起床頭櫃的那個玻璃杯用力砸碎,動作迅速地撿起一個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手心虎口處割出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些許血珠。
“你不要過來!你信不信,我的手輕輕一動,我死了你這輩子就要蹲大牢了!”
劉琥先是一驚,隨後露出一臉不屑的笑:“嘖嘖嘖,長得這麽好看就不要玩這麽危險的東西,弄傷了可不好!”
盡管左小岩堅持用僅剩這點虛無縹緲的力氣做反抗掙紮,可麵前到底是個身材肥胖的男人,有著足夠的力氣,下一秒她手上的碎片還是被男人奪走,丟到了床邊的垃圾桶裏。
她的力氣被耗盡,她終究還是被劉琥攥上了床。
“早點這麽老實就好了。”劉琥急不可耐地解開自己的皮帶。
左小岩一臉不甘又憤恨地看著劉琥臉上刺眼的笑,一邊她的手暗自在枕間摸索著,一邊躲避著劉琥的上下其手和肥腸一樣的唇。
就當她快要掏出刀時,劉琥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瓶和當時她在化妝間看到的差不多模樣的香水朝她噴了幾下。
左小岩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闔上了雙眼,暈厥了過去。
“嘿嘿嘿,還是這樣省事。等下保證你會很享受的!”
劉琥淫笑著,肥膩膩的手撕扯起了左小岩的衣服。
驀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好事被打擾,劉琥一陣煩躁。
“TM的,哪個不識相!”他破口大罵道。
他本想不予理會,繼續自己的動作。
可外麵的敲門聲愈來愈烈。
“開門,裏麵的人趕緊開門!我們影視城公安局的民警,臨時做身份檢查的!”敲門的聲音更加用力而暴躁。
警察?警察怎麽來了?
聽著愈來愈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劉琥被嚇得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頓時沒了興致。
他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從床上起來,整理好淩亂的床,給自己穿好衣服,恢複白天在劇組麵試時的人模狗樣,並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裝做出一副正要打算出門的樣子。
走到門口,他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發現門外前後站了三名警察。
為首的那個人高馬大的警察他認識,也打過交代,算是老相識。
警察名叫江淮準。
他是影視城管轄區公安局的治安隊長,原先是興城的刑偵大隊的骨幹隊員。
前兩年不知道什麽緣由從興城被明升暗降到了A市的郊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起了治安隊長。
這降級降得可不是一般的滑鐵盧!
可盡管如此,江淮準並未因此消沉,這幾年在影視城管轄區這一帶任職以來辦事勤勉認真,執法一向鐵麵無私,讓很多知法犯法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抖三抖。
附近的人民群眾私底下都給他暗戳戳地取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呼叫做“鐵麵閻羅”。
劉琥對江淮準其實是有些畏懼的,他在他麵前吃了可不止一次癟,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心有餘悸。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劉琥和劇組的工作人員打牌玩點小錢就是被江淮準逮住沒收了牌具不說,還差點全部都被拘留,最後還是找朋友幫忙打點了一下,才用不少的罰款抵消拘留處罰。
劉琥一打開門,麵對一臉刻板嚴肅的江淮準,像是條件反射似的臉上瞬間便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對其點頭哈腰,滿臉恭維道:
“江警官,這麽晚還工作真是辛苦呢!咱們可真有緣,又見麵了!你們這是大半夜身份檢查啊,我這會兒正要去公安局報案呢!”
“原來是劉導,幸會幸會!我們真是有緣。劉導剛才是在裏麵幹什麽?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江淮準回以客套地微笑,腦袋往房間裏探了探,注意到床上好像有個人後,冷笑了兩聲,嘲弄地問道,“這睡在床上的是什麽人?不告訴我這是你老婆哦哈哈哈?”
“當……當然不是,江警官,我正要去警察局報案呢!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剛回來,就發現我床上躺著一個小姑娘。人還昏迷著,怎麽叫都叫不醒!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做不來什麽出格的事,而且這情況,我要是動什麽歪心思估計十張嘴都說不清。這會兒啊我正要去你們那裏報案呢,可沒想到這麽巧,你們就來了!”不虧是混娛樂圈的主,劉琥這就開始賣力地表演起來。
對於他這個漏洞百出的說辭,江淮準和另外兩個警察沒有說話,徑直走進房間,望了一眼昏迷中的左小岩,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如利刃般鋒利目光直投向劉琥,譏諷地道:
“報案?嗬嗬,這床上的不會是被你禍害來的在劇組裏拍戲的小姑娘吧?”
劉琥被這一瞪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額角冷汗涔涔,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說道:
“警官,我冤枉啊!我從事……這個行業一直兢兢業業,清清白白的,從來沒有參與過潛規則,是這個臭娘們自己跑到我房間裏來的,現在演藝圈的小姑娘大家都懂的,為了名,為了利,為了資源都是那麽不檢點的!有些小姑娘禁不住誘惑跑到導演的床上的事常有的。”
江淮準欣賞著他那拙劣的演技,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冤不冤枉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今天晚上先跟我們回局裏一趟喝杯茶。”
聽到要去公安局,劉琥麵露驚恐,連忙討饒道:“警官,能不能通融通融?我明天劇組還有一大堆事呢!耽誤不得?”
“呦嗬,不好意思,那可通融不了!怎麽了,你想抗拒執法?”江淮準被他囉嗦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對銀手銬朝他晃了晃,略帶威脅意味地反問道。
劉琥這下慫了,連連擺手道:“別別別,警官,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去警局就去警局!”
“這就對了嘛!劉導!好好配合才是好公民!你們先陪劉導去喝茶,我隨後就回去!”
江淮準邊說,邊朝身後的兩位同事使了個眼色。
兩個男警立刻會意,便走上前帶劉琥先行離開了。
“好了,人已經帶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待他們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後,臉色恢複冷漠的江淮準這才轉眸朝著走廊的某個方向提高聲量喊道。
幾聲平穩的腳步適時響起。
緊接著,喬川從左邊走廊距離劉琥房間五十米不到的一個光線較暗的拐角處快步走了出來,和江淮準對視了一眼後一臉陰霾地衝進了房間,將迷暈在床上的左小岩跌跌撞撞地抱到了同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
這個是他剛剛在前台以武風的名義訂下的一個房間。
安頓好左小岩,喬川這才走出房間並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
此時江淮準並沒有離開,正負手而立地站在門口等他。
喬川望向他,語氣有些別扭地說道:“今天,謝了。”
“沒事!”江淮準擺了擺手,頓了頓,又提醒道,“她看起來有點嚴重,如果不行你還是盡快送她去醫院吧!”
“我知道,我有分寸。”
“剛才那個死胖子的話你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全是鬼話!”喬川慍怒地說道,想起剛才死胖子那番詭辯,他恨不得現在跑去公安局把他給廢了。
“是不是鬼話,要看證據說話。我先走了!因為這個死胖子,今天還要跑回局裏加班!好好照顧你女朋友!明天我再過來走流程”江淮準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她不是……好,那麻煩了!”
喬川微愣,下意識地想要矢口否認,卻又及時收住了口。
……
目送江淮準離開後,喬川回到房間,見到左小岩已經有蘇醒的跡象。
可她神誌已經混亂,意識越來越模糊,藥物把她折磨得全身都在冒熱汗,小臉緋紅,整個人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一手扯掉了身上的衣服。
可是盡管這樣,還是緩解不了她體內越來越烈的燥熱。
剛才她在麵對劉琥時,隻是感覺身體發熱發軟,還沒有那麽痛苦,顯然是劉琥朝她噴的那幾下“香水”加重了效果。
“我好熱,好難受,嗚嗚嗚……”
左小岩緊咬著貝齒,恨不得將自己咬出血來緩解這種痛苦。
喬川見狀滿是心疼,他先跑進浴室,將大浴缸注滿了冷水,然後忍受住內心的尷尬左小岩抱起往浴室裏走去。
可還沒走進浴室,已經被燥熱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左小岩一碰到喬川的身體像是被困沙漠無比幹渴的旅客終於遇到了水源一般。
她十分不安分地在喬川的懷裏亂動,一隻手有些大膽地探進他的衣服內。
“等下很快就好了,你忍忍,你稍微忍忍就好!”喬川強忍住身體的衝動,他的口吻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聲細語地哄道。
可當他好不容易將她放在浴缸裏想讓她能稍微紓解一點,左小岩卻驀地一把將高達一米九的他一同拽了進去。
“噗”的一聲,一時間水花四濺,浴室裏一片狼藉,洗漱台上的沐浴乳,牙刷等用品被震落下來。
這下,兩人的身體瞬間都濕透了,喬川有些手足無措地伸手扣住浴缸的壁沿。
緊接著意識模糊不清的左小岩卻忽然霸道強硬地用雙臂摟住他,湊近腦袋倏地吻住了喬川,情緒一旦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喬川像個木頭人似的呆愣了片刻,他這是被強了嗎?
過了幾秒,他下意識回應了起來。
“嗯……”
左小岩發出細碎的聲音。
意亂情迷間,他強行喚回最後一絲理智,鬆開她,驀地捏住她的下巴:“左小岩,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嗎?”
左小岩迷離著雙眼,艱難地看向他的雙眸中冒著某種炙熱的光,她艱難地點了點頭道:“你……你是喬川!我難受……”
喬川明白她的眼睛火燒一般的光代表著什麽。
可在左小岩說出答案這一刹那,他僅存的一絲清明理智瞬間被擊潰瓦解。
他再也無法克製地低頭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一夜迷亂。
……
喬川這一夜睡得很酣甜,這是這段時間很少有的。
直到淩晨三點,他被抱在懷裏的“熱源”驚醒。
他緊緊擁在懷裏的左小岩卻依舊闔著雙眼,像是在沉沉地睡著亦又像是昏迷著。
而此刻她的身體燙得驚人,就像是一顆正在燃燒的火球。
喬川下意識摸著她的額頭,溫度高得讓他在摸到的那一刻都立即縮回了手。
怎麽回事?這藥性應該解了,難道著涼發燒了?
他迅速跳下床,穿上衣服,又幫左小岩穿好衣服,然後將她抱出了房間,朝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健步如飛地走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