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所以呀，你再聽後麵的內容，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以善待人的君王”是“不以善待人的君王”的老師；“不以善待人的君王”是“以善待人的君王”的借鑒。如果不敬重老師，不愛惜借鑒，雖有聰明才智治國之時也完全迷惑，這就是我所謂的妙招。我其實也想將這些灌輸給王上，逐漸柔和到律法和政策裏”

    昭月“楚悼王和吳起的變法效果固然顯著，但是太過急於求成，那些貴族無法接受，那靈均欲要變法可有何打算嗎？”

    屈原“從地理位置上看七國，西方秦國，東方齊國，南方楚國，北方燕國，中部韓趙魏三國，趙在北，韓近西，魏居中，韓魏最接近秦國，先受秦攻擊。而楚國農業落後，兵力不強，但常開拓國土，無人治理。

    確實對楚國來講空有遼闊的疆域土地，北至中原，與韓、魏、宋、齊為鄰;西有黔中(治設湖南沅陵縣)、巫郡(治設四川巫山縣)，與巴及秦為鄰，恰恰因為這一點秦國東出必先削弱楚國，待楚國既無反抗還擊又無聯合各國之力時，開始逐個吞並其他小國”

    屈原頓了頓，喝了口水繼續分析道“麵對秦國統一天下的計劃，楚國既要聯合同樣強大的齊國形成鼎立之勢，又要拉攏三晉防止他們和秦國搭上形成橫強之勢，三晉若和北方燕國聯盟實力也不容小覷，足矣抵抗秦國來襲。自保之餘還可攻打齊楚，所以各國聯盟楚國必須要拉攏一個聯盟國。除此之外我們也要和義渠建立好關係，在於秦國發生齟齬之時還能製造秦國後方內亂，六國合縱一旦形成未必能攻打秦國，但是可保一時安穩不成問題，至少可以留出休養生息的時間…除此之外楚國自己的邊境常有越國侵擾還沒安穩”

    昭月“現各國土地麵積楚最大，秦趙次之，齊魏燕又次之，韓最小。人口楚魏最多。楚兵一百萬，按五人出一兵約計，當有人口五百萬。魏兵七十萬，當有人口三四百萬。秦兵六十萬，趙兵四五十萬，秦趙兩國當共有人口五六百萬…我說這些想告訴你人民富強的基礎上，楚隊上的戰鬥力也要提升，而統治者和領導者貴族占比九成以上，以目前國家分封的形式上看除了通過變法革新加強中央集權也沒什麽好的辦法。但如何以一個眾人都接受的方式一點點收回他們手中的權力還有人口還給朝庭得從長計議，稍有不慎個人生死榮辱是小使國家再度失去都城對國家卻是致命的打擊。”

    聽完昭月的話，屈原內心也有點感觸，的確個人生死榮辱不計，即便這樣如何能從那幫舊勢力手裏收回權力和人口呢，自悼王和吳起死後變法戛然而止，朝堂又被貴族勢力控製著確實要好好謀劃一番。

    此番和小月故地重遊，小月氣度不輸男兒，隻可惜自己娶親之後是否還能與小月這般相處。

    思索良久，又想起小月說的順其自然，還是向前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小月拿起竹簡看到剛剛屈原討論的那些內容，又繼續看了幾卷。

    片刻的靜謐爐上茶水翻滾，屈原打開茶桶，裏麵曬幹的菊花，屈原取出幾粒放在兩人杯中，加上滾開的水，水沒入茶杯不多久菊香四溢。

    昭月被這香氣吸引，放下竹簡，湊近杯中“好香啊”

    屈原“這是去年最後一期的菊花，被我製成菊花茶”

    昭月“朝飲木蘭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屈原“哈哈，小月取笑了，不過這樣的生活卻是讓人豔羨”

    這是屈原《離騷》中的句子，現在屈原還沒作《離騷》，當然昭月也希望屈原永遠不要經曆貶謫流放的苦楚以至於寫下錐心泣血的絕作。

    屈原“嚐嚐茶水味道，我喜歡聞這茶香”

    昭月繼續聞著麵前茶杯襲來的菊花香氣感歎到“花箋茗碗香千載，雲影波光活一樓。”

    屈原認真欣賞這昭月念出的詩句，又呆呆的看著對麵的女子，微風拂來發絲在後背飄動散亂。

    昭月慢酌細品杯中的茶，放下茶杯時屈原又為她續上。

    昭月“謝謝靈均，我剛看到你帶過來了一把琴，想聽聽靈均的琴聲，不知靈均可願奏上一曲”

    屈原“既然小月想聽，那麽我就即興來上一曲”

    琴弦撥動，修長的手指在弦上跳動，曲調悠悠想起，屈原腦中閃過一幕，於高山之上奏響明快的旋律，使人聽後為之振奮，對生活充滿希望，便循著記憶奏響了夢中的曲調。

    昭月隻覺得這曲調莫名的熟悉親切，但是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搜腸刮肚遍尋記憶也想不起來以前聽過這曲子。

    昭月在現代對古琴也研究過一些，也能撫琴幾曲，聽著熟悉的曲調直戳靈魂深處。

    屈原發現昭月的異樣趕緊停下來“小月，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昭月“我沒事，隻是覺得靈均所奏琴曲莫名熟悉，但是的確沒聽過”

    屈原“這曲子也是我夢中常聽到的，我置身於高山之巔彈奏此曲人們為之振奮，人人心中充滿希望，所以循著記憶我就彈出來了”

    昭月愕然，原來這麽神奇，隻是二人並未察覺天上的異樣。

    東皇太一“不好，靈均要衝破記憶封印，他已經記起了他常常彈奏的《九天》”

    天帝“不要插手火神在人間的事，該記起就會記起，當他記起神界所有並能放下凡世的執念就能重歸神位，如今我更擔心的反而是月神，月神來自後世已經對曆史發展造成波動，她又知道火神凡世曆劫將要經曆的事情，我擔心她強行改變曆史”

    東皇太一“如果這樣，月神將會怎樣”

    天帝“如月神改變曆史走向，不僅顛覆了後世的存在，就連她也會徹底消失，對不是死去而是徹底從神界抹去”

    東皇太一“那麽月神將會去往哪”

    天帝“她將會去往歸墟，也就是時間的間隙，遊蕩於平行世界之間，任何一個世界都找不到她，而剛剛凡世的火神奏響《九天》已經刺激了月神在神界的記憶”

    半晌，一曲彈奏未完，屈原停下來“抱歉，小月，循著夢中記憶我就記得這麽多”

    昭月“太離奇了，靈均，會不會是你的前世記憶呢？”

    屈原“哈，小月說笑了，若是前世我還真想知道我前世是什麽身份，小月也是懂琴之人，不如為靈均撫琴一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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