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撞槍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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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沐靈寒依舊故作為難。
    ……
    沐靈寒故作為難的說道。
    一名名清河富商勳貴圍繞著沐靈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陳河醫術到底怎麽樣。
    “這怕是不好吧,畢竟錢大人與我和陳先生有約在先,因為梁掌櫃之事,陳先生已經在此耽擱許久了,若是再耽擱下去,我怕...”
    “孫老鬼,你搗什麽亂?”
    那名名為牛老二的身材壯碩的老者頓時怒道。
    但名為孫老鬼的消瘦老者卻不搭理他,而是看著陳河,諂媚道:“陳先生別搭理牛老二,在下家裏也是做糧行的,隻要先生能給老夫把這身病敲好,孫老二能給先生的價格,老夫可許諾先生釀酒所需的高粱,在下可比孫老二再便宜一錢銀子。”
    “一錢銀子?”
    陳河看了一眼眼前的身形消瘦的老者。
    每石糧食雖然隻便宜了一錢銀子看似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下來可就不少了。
    對他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名為牛老二的老者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他給出的價格已經是最低價了,孫老鬼在這個基礎上每石糧食又便宜了一錢銀子,如果他再叫低價格那他就虧本了。
    看了一眼陳河,雖然依舊有些不甘心,但依舊拱了拱手說道:“陳先生,做咱們這一行的利潤就那麽多,這孫老鬼既然給了先生這個價格,也隻能給先生許諾與孫老鬼相同的價格,再低了在下也虧本,還請陳先生見諒。”
    “明白,明白,我是該感謝二位才是。”
    陳河拱了拱手回道。
    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兩人給出的價格已經是正常市麵上很難拿到的價格了。
    當前大乾市麵上一石糧食的價格大約在七百文左右,換算銀子的話也就在十一錢銀子左右,這幾年清河又是荒年,地裏產糧沒多少,所以價格相對於往年要漲不少。
    但也大約控製在一石糧食八百五十文到九百文三十文左右。
    最低價也就是八百五十文,相當於十四錢銀子,如果比市麵價格再低一錢的話,那就是他隻需要花十三錢碎銀不到一點就能買來一石糧食。
    那日積月累下來,他可就賺大發了。
    “陳先生客氣了,客氣了。”
    見陳河拱手,名為牛老二和孫老鬼的兩名老者同樣連連拱手回道,說完便有些期待的看著陳河,“那陳先生我們的這個病?”
    雖然以這個價格賣給陳河糧食他們賺不了什麽銀子。
    但是和他們自己的身體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等一下,我與沐小姐說一聲。”
    陳河擺了擺手,示意二人不要著急。
    雖然心底明白這是沐靈寒用錢子承的名頭打的一個幌子,但演戲還是要演全套的。
    看著陳河走來,沐靈寒會心一笑:“先生自己決斷便是,錢大人那邊我替先生去說。”
    “那就有勞了。”
    陳河連連拱手,配合道。
    “嗯。”
    沐靈寒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卻露出沉吟之色,想了想猶豫道:“不過我是可以拖住錢大人一會,但是拖得太久怕也不好,所以先生給孫掌櫃和牛掌櫃看完之後,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吧。”
    這沐靈寒是真的賊!
    陳河嘴角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她要讓這幫清河富商下血本啊。
    當然這件事與他有利,陳河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回道:“好的,好的,有勞沐小姐了,等我給孫掌櫃和牛掌櫃看完之後,便過去。”
    隨後陳河便坐下來,捋起袖子給孫姓老者和牛姓老者一一把脈。
    看著陳河把脈。
    在場的那些沒說話的清河富商頓時急了。
    “陳先生給我也看看啊,在下家裏雖然不是做糧行的,但是我有一座宅院在就在城外,現在正好處於空置狀態,先生要做酒坊,在下可低價出。”
    “我家是做瓷器的,以後陳先生做酒坊需要裝酒的壇子,與我盡管提!”
    ……
    一名名富商接連開口道。
    雖然知道沐靈寒可能是在夥同這陳河故意在坑他們,但又能怎麽辦也隻能捏鼻子忍了。
    誰讓他們有求於陳河呢?
    看著在場的這些富商,一個個提著要求請陳河幫他們治病,梁桓反倒得意一笑。
    這幫慫崽子之前不是想看他笑話的嗎?
    現在輪到你們自己了吧。
    該!
    看了一眼陳河正在給牛老二把脈的陳河,梁桓微微拱手:“陳先生且先忙,在下就不多叨擾了,等日後先生酒坊建好,在下一定上門致謝。”
    “去吧。”
    陳河微微點頭。
    隨後梁桓便帶著下人趕緊向著樓下跑去。
    他現在拿了藥方,巴不得早點抓藥早點治好自己那毛病呢。
    自然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
    與此同時,聽雨樓樓下。
    寇廈站在一架馬車前,臉上帶著賠笑看著馬車裏麵:“沐少爺,你讓我辦的事情我也辦了,你看你何時可以把那藥田的地契給我?”
    “辦完了,你確定?”
    片刻之後,馬車裏麵才響起沐成玄懶散的聲音。
    “確定確定,不信你問孫管家嘛。”
    寇廈一臉得意,扯了扯身旁之前和他一般站在聽雨樓三樓的沐府下人。
    “少爺,那梁桓之前的確是帶著人氣衝衝的出來了,還與寇老爺發生了一些口角,後來準備走的時候,卻被大小姐帶了回去,現在具體如何,因為大小姐帶人出來了,小的也不知道。”
    青衣下人孫管家,如實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現在到底如何,那我又如何把藥田給你呢?”
    車簾後麵的馬車車廂裏麵,沐成玄與馬元相對而坐,聽著外麵下人的回話,淡淡的回道。
    一聽這話,寇廈急了。
    “不是,沐少爺,那梁桓什麽德行你也知道,他那病多少人請多少名醫瞧過了,別說咱們清河,就是兗州府不也沒人能給他治好嘛,沐小姐現在是把梁桓給拉了回去,但是若是那陳河能給他治好,之前他又何必氣衝衝的出來呢?”
    “沐少爺,你信我,現在那梁桓還沒出來,指不定在上麵鬧事呢。”
    “他那個病,除非大羅金仙下凡,否則沒人能治得好。”
    寇廈站在馬車外麵接連保證道。
    聲音很大。
    短短的一會功夫,馬車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剛到樓下的梁桓,還沒出門就聽到了寇廈的聲音,尤其是聽到寇廈好像在和誰說他的病情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怒色。
    之前他就被寇廈利用了一回,這氣剛好沒出撒呢。
    現在這寇廈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和別人說他病情的事情。
    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
    “給我拿根棍子來。”
    梁桓臉色陰冷,不等身旁的下人說話,隨手操起從門口操起一根棍子,就氣衝衝的向著外麵走去。
    肥碩的身形如一座肉山一般。
    所過之處無人敢擋!
    這個生意夥伴,可以處!
    伴隨著沐靈寒開口,這些清河富商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拍著腦門,羞愧的看著陳河,拱了拱手賠笑道:“呦呦呦,瞧我這記性,忽略了陳先生,是我等之錯。”
    “先給先生賠個不是。”
    沐靈寒心底笑了笑,隨即望向在場的眾人,故作苦笑道:“諸位心意我明白,但是我與陳先生不過是合作關係,諸位與我說這些我也做不了主啊,不如諸位問問陳先生的意見吧,如果陳先生願意留在此處,那小女子自然沒有意見。”
    沐靈寒雙手疊在腰間,對著在場的眾人,微微欠身一禮。
    陳河看著沐靈寒演戲。
    心底也有些好笑。
    實際上心底也明白,沐靈寒這是故意在幫他提高身段,讓這些清河富商有求於自己,以方便自己以後更好的在清河立足。
    看的在場的諸多清河富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
    現在眼看著梁桓如願以償了,自然有些等不及了。
    在場的清河富商對著陳河微微躬身拱手一禮,隨後一人走出站在陳河麵前,拱手道:“聽聞陳先生日後要做酒坊,在下家裏正好是經營糧行,日後陳先生又需要之處,盡管開口,給程先生的價格絕對是市麵上的最低價。”
    伴隨著那人話音落下,在場的人群裏麵,頓時有一名身形消瘦的老者喝罵道:“牛老二,你這老匹夫怎的如此不要臉?”
    “沐小姐,你也說了,既然都耽擱了,又何必在乎一時之長短呢?”
    “對啊,就是如此啊,既然都耽擱了,又何必在乎一時,再說了以錢大人的涵量想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依我看沐小姐與其現在帶著陳先生趕過去,倒不如先給我們這些人看看,給我們這些人看完了到時候再去拜會錢大人也不急嘛。”
    所謂的錢大人自然指的就是錢子承。
    至於錢子承到底有沒有約了她和陳河,那隻有天知道。
    “沐小姐,你我兩家世代相交,我與令尊更是相交莫逆,如今老夫抱恙在身,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沐小姐,你讓我來這裏一趟,總不至於讓我們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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