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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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陸辭早猜到姨母會過來,她母親和姨母是嫡親姐妹,感情一直很好,母親去世時,姨母曾哭暈過去好幾次,她自然清楚,愛屋及烏之下,姨母待她也極好。

    她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外間的動靜,聽到小容跟姨母請安的聲音後,她就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低聲啜泣了起來。

    安母道“起來吧,你家姑娘現在怎麽樣還暈嗎”

    小容恭敬回道“姑娘回來後,就躺下了,說沒有大礙,她將奴婢們全屏退了。”

    安母聞言,微微擰眉,小容畢竟是她身邊唯一一個丫鬟,安母也沒責怪什麽,隻道“以後盡心伺候著,別主子不讓管,就真不管了。”

    小容被她說得有些羞愧,趕忙應了下來。

    安母這才繞過她,往裏間走去,走到屏風處時,她才聽到少女的小聲哽咽聲,安母心中一緊,不由加快了步伐,“辭兒”

    陸辭受驚似的趕忙擦了一下眼淚,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下來,擦完眼淚,她又趕忙帶上了麵紗,“姨母您怎麽來了”

    她眼眶紅紅的,眸中也含著淚,模樣怯生生的,很是惹人憐惜,安母擰著眉,在她床頭坐了下來,“這是怎麽了身子難受還是受了委屈怎麽帶著麵紗”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陸辭隻是搖頭,搖著搖著淚珠兒又墜了下來。

    上次,她哭得這麽慘,還是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安母心疼壞了,“辭兒”

    陸辭嗚咽著撲到了她懷中,“姨母,嗚嗚嗚,我該怎麽辦”

    安母膝下雖有兩個姑娘,兩人卻早已出嫁,她性子清冷,兩個閨女都是跟老太太更加親近,皆有些怕她,唯有陸辭會在她跟前撒嬌。

    安母可憐她沒了母親,待她無比親近,這會兒見陸辭哭成這樣,安母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這是怎麽了”

    陸辭道“表哥本就隻聽表嫂的,如今我又冤枉了表嫂,表哥一定會討厭我。”

    “什麽冤枉了她”

    陸辭這才解開臉上的麵紗,瞧見這幾道傷痕時,安母瞳孔不由一縮,指尖都有些顫,“臉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陸辭隻啜泣,沒吱聲。

    安母看向了小容,“你說。”

    小容跪了下來,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將過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安母厲聲道“你這丫頭,伺候不好你家主子也就算了,竟還害她成了這副模樣,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今日我非要打死這刁奴不可”

    陸辭聞言,趕忙去摟她,“姨母,您別怪小容,她也不知道藥會相衝,主要是給我看病的太醫,太過年輕。行宮裏貴人多,我不被重視也情有可原。”

    安母聞言,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陸辭繼續道“小容是看我吃了藥,紅疹遲遲不好,怕這個太醫實在不行,才私自找的章太醫,最後是章太醫治好的我,她隻是太擔心我而已,姨母,小容同我一起長大,與我情同姐妹,您饒了她吧,除了她和姨母,這世上再也沒有關心我的人了,她若出什麽事,我也不想活了。”

    安母聞言,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她將你害成這樣,你還為她求情,你這個樣子,日後讓姨母如何放心得下”

    陸辭任她戳,滿臉哀求的看著她,“好了,姨母不重罰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就讓永文教教她規矩,這麽大人了,做事這麽冒失,哪有丫鬟的樣子。”

    “謝謝姨母。”

    小容也趕忙謝恩。

    隨即,陸辭才愧疚道“晚上,我被癢醒時,臉上滿是血痕,容顏突然被毀,我心中又驚又怕,就懷疑是李太醫害我,李太醫又是表嫂讓人請來的。”

    她又落下兩行淚,狠狠攥住了自己的衣襟,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我當時實在難受,才遷怒於她,其實我根本沒懷疑她,因為心情糟糕,我才有些偏激,當時說話很衝,對表嫂十分無禮,辭兒知道錯了,我對不起表嫂,也愧對表哥,我已經想好了,明日我就會離開安國公府,隻求表哥和表嫂能原諒我。”

    安母擦了擦她的淚,又連忙撫了撫她的背,“傻丫頭,快別難受了,他們不會怪你。”

    陸辭哭道“不,表哥對辭兒的印象肯定很糟糕,是辭兒不好,是我不好。”

    她提起安翼時,眸中的心碎和愛慕根本“藏不住”,安母心中不由一驚,她不由想起,之前的一樁樁事,她每次為她張羅時,她都不想相看,說想留在她身邊一輩子。

    難不成她對翼兒

    安母被這個念頭驚到了,心中也有些亂。

    她好不容易才將陸辭安撫好,離開前,又道“你不必擔心你的臉,京城有不少去疤的良藥,姨母知道的就有幾種,你放心,你的臉絕不會留疤的。”

    陸辭又賴在她懷裏蹭了蹭,“留疤也無礙,我正不想嫁人,姨母若不嫌棄我,就讓我留在你身邊伺候一輩子可好”

    “說什麽傻話怎麽能不嫁人”

    陸辭清楚過猶不及,沒有多說旁的,隻笑了笑。

    出來後,安母臉就沉了下來。原本,她還不信,李洺倩會故意給她選個年輕太醫,讓她遭罪,可若是洺倩發現了她的心思,因妒生厭,倒也能解釋的通。

    念及此,安母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回到住處沒多久,就聽丫鬟通報,說安翼有事尋她,安母心中一團亂,又想起了他對陸辭的態度,隻覺得是因為李洺倩的緣故,他才有意疏遠陸辭。

    她自然不想見他,拿夜色已深為借口,將他打發了回去。

    安翼隻得又回了住處,他回來時,李洺倩正坐在床上翻閱話本,“夫君不是處理政務去了這麽快就好了”

    安翼道“嗯,沒多少事,晚上光線暗,別傷了眼睛,想看等白天再看,坐了一天的馬車,早些休息。”

    他說完就抽走了李洺倩手中的書,李洺倩打了個哈欠,乖乖躺了下去,安翼也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李洺倩往他懷裏靠了靠,小臉帖在了他胸膛上。

    一夜好夢,第二日,安翼需要去刑部任職,一早便離開了安國公府,李洺倩起來後,照常去給老太太和安母請安,她來到安母這兒時,陸辭已經到了。

    李洺倩給安母打了聲招呼,陸辭訕訕站了起來,神情愧疚又不安,連忙給李洺倩行了一禮,“表嫂。”

    李洺倩笑道“表妹不必多禮,坐下吧。”

    她臉上雖掛著笑,神情卻略顯疏離,她一向率真,根本藏不住太深的情緒,因不想再親近陸辭,或多或少表現出一些。

    瞧見她的神情後,安母臉色不由一沉,她淡淡道“坐下吧。”

    李洺倩依言坐了下來,安母道“離京三個月,肚子可有動靜”

    李洺倩隻是月事推遲幾日,尚不能確定,便輕輕搖了下頭,“還沒。”

    安母端起一盞茶,輕啜了一口,才放下茶盞,淡淡道“你嫁入安國公府已有兩年半,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若是三年、五年,仍舊沒動靜,你欲如何繼續霸占著翼兒,不許他寵幸旁人嗎”

    李洺倩聞言,不由有些愕然,她不傻,自然察覺到了安母的不悅,“母親,我”

    不待她解釋,安母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辯解,我今日也沒其他意思,就是暫且給你提個醒,若是太過善妒,這等媳婦,我安國公府也不敢要,我累了,你下去吧。”

    李洺倩張了張嘴,對上她清冷的眼眸時,隻得起身站了起來,“兒媳告退。”

    她走後,陸辭才詫異道“姨母,嫂嫂可是哪裏惹您不高興了她性子活潑,人也不壞,就算哪裏做錯了,想必也不是有意惹您不高興,您千萬別跟嫂嫂計較,一切以身體為重,莫要氣壞身體。”

    她的臉如今都成了這樣,卻還在為李洺倩說好話,安母不由握住了她的手,隻覺得她傻得很,這麽傻的姑娘,若是嫁去旁處,她又哪裏放心得下,如今一看,她對翼兒有意,倒也是好事。

    她心中隱隱下了決定。

    夜晚,安國公歸來時,她伸手為他寬了寬衣,柔聲道“洺倩的肚子遲遲沒動靜,給翼兒納的兩個姨娘,他也沒碰,我本以為他是不喜歡,如今才發現,他有個厲害媳婦,國公府也不能一直無後,他若是嫡次子,想守著洺倩一人,我也沒意見,他偏偏是咱們唯一的子嗣。”

    安國公聞言,神情不由一頓,垂眸朝她看了去,“你此言何意”

    安母道“我尋思著,不若將辭兒指給翼兒吧辭兒這孩子,溫柔賢淑,性子又軟,嫁給旁人我也不放心,洺倩又遲遲沒有子嗣,每每想起來,我都覺得愧對列祖列宗,不若讓辭兒以平妻的身份,嫁給翼兒,國公爺怎麽看”

    安國公沉默了一瞬才道“旁的暫且不提,若萃丫頭和鈺丫頭的婆母,想讓她們的夫君娶平妻,你會同意嗎”

    他口中的萃丫頭和鈺丫頭是他們的親女兒,兩人皆已出嫁。

    安母聞言,眉頭微微擰了擰,顯然沒料到,安國公是這個反應,她抿了抿唇,“是她遲遲沒有身孕,你以為我為何當這個惡人,還不是為了國公府的子嗣傳承”

    安國公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列祖列宗,不過,依我之見,真沒必要這麽著急,他們畢竟剛成親兩三年,先不說翼兒會不會同意,就算他果真同意,親家那邊會同意嗎”

    怕她衝動之下,真執意如此,他溫聲勸道“倩丫頭畢竟是武安侯府的嫡長女,又與皇後娘娘交好,她才剛嫁來兩年多,又不是已經七、八年,成親後,她孝順公婆,知書達理,對老太太也極為孝順,若突然讓翼兒娶平妻,豈不是打武安侯府的臉他們若不同意,此事勢必會鬧大。到時豈不是要家宅不寧”

    安母冷哼了一聲,“他們有何臉麵不同意,你可知辭兒這次歸來,為何帶著麵紗她病了許多日,臉上也起滿了紅疹,你口中的好兒媳,卻不肯給她請個好太醫,生生害得她險些毀容,我就不信,她對辭兒沒有愧疚之心,她若識趣,自會同意平妻之事,她若不識趣,這個兒媳,依我看,不要也罷。”

    安國公聞言,不由一怔,“什麽紅疹辭丫頭毀容了”

    安母心中有氣,道“她病了那麽多日,你竟也不管不問,至今都不知道此事,是不是不是自己的親閨女,你就不關心罷了,既然安國公府容不下她,明日我就帶她離開。”

    安國公還是頭一次見她這般動怒,連忙安撫道“說什麽傻話府裏豈會容不下她你是清楚我的,忙起來,對外界的事基本都兩眼一抹黑,她生病的事,我還真不知道,倩丫頭什麽性子,你還不了解她最是心善心軟,又豈會害辭丫頭,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辭兒還能騙我不成她就是嫉妒辭兒,才有意讓她吃苦,就算辭兒的臉不是她害的,也是她的選擇,導致了這個結果。”

    說起這事,安母就有些生氣,眼眸也有些冷,“她若一開始,就讓章太醫為辭兒診治,辭兒又哪會這般遭罪她身為嫂嫂,連表妹都容不下,既如此,那就別怪我,將辭兒許給翼兒。”

    安國公算看了出來,妻子這是對兒媳心懷怨恨,他不由揉了揉眉心,“這樣,你先跟翼兒打聲招呼,看看他怎麽說”

    “婚姻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甚要給他打招呼”

    得,這是連兒子一並怨上了。

    安國公有些頭疼,他也沒再公然反對,含糊道“這麽大的事,老太太的意思你總要先問問,先看看老太太怎麽說吧,這事沒必要著急。”

    安母也沒想著急,陸辭才剛十五,及笄禮還未過,怎麽也得等她及笄,待她臉上的疤去掉後,再成親。今日她本來也就是問問安國公的意見,聞言她點點頭,“這是自然,明日,我見著老太太時,問問她的意思吧。”

    安國公頷首。

    翌日清晨,安國公起來後,才得知安翼已出了府,他用完早膳,才出門,順道拐去了刑部,到了刑部後,才得知安翼為了查案,去了城西的西湖。

    他蹙了蹙眉,對身邊的王才道“你去城西尋一下世子,將夫人有意為他娶平妻的事說一下。”

    王才應了一聲,正要離去後,安國公又喊住了他,他咳了一聲,才道“告訴世子,這事是他自己探聽來的,與我無關。”

    王才努力控製住了臉上的笑,“是,爺放心,小的一定帶到。”

    安國公衝他擺了擺手。

    安國公府,此刻,安母剛與老太太提完這事,她畢竟是晚輩,跟老太太說話時,態度自然放得很低,隻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誰料,老太太聞言,一張臉瞬間嚴肅了起來,“好端端的,作甚要給翼兒娶平妻倩丫頭和翼兒,才成親兩年多,隻是沒有子嗣而已,你至於這般著急”

    安母雖不喜李洺倩,她若已有子嗣,她未必會提平妻一事,說到底也是為了子嗣問題,對陸辭的心疼,隻占一部分原因。

    見老太太不領情,她心中也有些堵得慌,“母親不是一直想抱曾孫嗎我也是為了您。”

    李洺倩性子好,又時常往老太太這兒跑,不僅老太太喜歡她,老太太身側的丫鬟,也都很喜歡她,安母與老太太說話時,雖屏退了丫鬟,門外守著的丫鬟,卻隱約聽見了“平妻”、“辭兒”、“子嗣”等字眼。

    能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皆是人精,基本都猜出了安母的意思,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皆有些麵麵相覷。

    雯喜對雯畫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我在這兒盯著,你去跟世子夫人說一聲吧,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雯畫頷首,匆匆去了李洺倩的住處。

    李洺倩此刻,剛用完早膳,給老太太和安母請完安,她便回來了,今日她的月事,仍舊沒來,仔細算算,她已經推遲了七日。

    她還從未推遲這麽久過,心中難免忐忑,還忍不住祈禱了一下,保佑她明後日千萬別來。

    就在這時,她聽丫鬟說,雯畫來了。

    李洺倩讓小蝶親自迎接了一下,雯畫進來時,她就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笑道“雯畫姐姐快坐,今日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雯畫沒敢坐,福了福身,道“奴婢是來給世子夫人提個醒。”

    她說完,就靠近了李洺倩,低聲將事情說了一下。

    李洺倩聞言,不由睜大了眼,身形都跟著晃了晃,雯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她,“世子夫人”

    李洺倩臉白得厲害,一時隻覺得手腳冰涼,“我沒事。”

    短短三個字,她說得無比艱難。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國公爺也同意了這事”

    雯畫搖頭,低聲道“奴婢沒聽清,依奴婢之見,許是同意了,不然夫人不會在老夫人跟前提起這事。”

    李洺倩腳底板一陣涼意,整個人都有些懵,上一刻,她還因月事推遲,偷偷欣喜著,這一刻,卻隻覺如墜冰窖。

    祖母會同意嗎李洺倩幾乎不敢深想。

    老太太自然沒同意,她萬萬沒料到兒媳竟如此拎不清,安母性子冷,不愛說話,平日裏與老太太也不是很能說到一起,老太太也不怎麽過問她的事,哪怕她一貫清高,懶得與貴婦們打交道,老太太也不曾勉強過她。

    好在這些年,她掌管中饋時,沒出過什麽大錯,老太太睜隻眼閉著眼也就過去了,婆媳倆還從未紅過臉。

    這會兒老太太卻沒給她麵子,直言道“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你這不是結親,你是結仇,倩丫頭怎麽得罪你了,你要如此作踐她”

    人家正兒八經的侯府嫡長女,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就連性情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更別提,她還與皇後娘娘交好。安母若真弄個平妻出來,說不準連皇後娘娘都會得罪,更別提武安侯府的人。

    老太太隻覺得她是膨脹了。

    “作踐”兩字,令安母臉色也有些難看,“我怎麽就作踐她了是她沒有子嗣,我又沒讓翼兒休掉她,隻是娶平妻而已。”

    老太太險些氣笑,李洺倩是她一眼看中的人,這樁親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安母的話,不啻於在打她的臉,她不由板起臉來,“有本事你休個試試”

    她一動怒,安母自然有些惴惴不安,“母親,我不是這意思。”

    老太太不由拔高了聲音,“那你什麽意思平妻的念頭都有了,你這不是想逼她離開嗎你再心疼你那外甥女,也不該升起這個念頭,我今日先把話放在這兒,你若真想將她許給翼兒,我管不著,想過我這一關,那就讓她給翼兒當妾,平妻我們安國公府斷不會這麽侮辱未來的國公夫人。”

    安母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的外甥女,又怎能當妾就算陸辭父親官職不高,她也是她的嫡親外甥女,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她怎麽就不能當平妻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盡量冷靜道“你這般維護她,可知她的真麵目,她占著世子夫人的位置,卻始終沒有子嗣,不準翼兒碰姨娘也就罷了,如今又嫉恨上辭兒,因為她的私欲,辭兒在行宮病了許多日,臉還險些毀容,您當我為何會升起這個念頭還不是覺得這是她欠辭兒的”

    老太太指了指安母,怒極反笑,“你少在這兒搬弄是非她沒子嗣,你怎麽不怪你兒子沒子嗣,是一個人的問題嗎翼兒不碰姨娘,是他的問題,怪的上倩丫頭她會嫉妒陸辭她有什麽私欲又欠陸辭什麽你給我交代清楚,別什麽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安母並不想將事情鬧大,她雖不喜歡李洺倩,倒也不至於厭惡她,並不想將事情鬧得這般難看。

    聞言,她揉了揉眉心,終究還是放軟了聲音,道“母親,您不同意就算了,這事到此結束吧。”

    老太太道“別,到此結束,倩丫頭豈不是要一輩子虧欠你那外甥女來人,去將陸辭給我喊來,將倩丫頭也一並喊來,這事,今日非掰扯清楚不可,我還真不信,我精明一輩子,臨到死了,會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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