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話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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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陳風回歸雁門之後,便開始著手整備手中的資源。
首當其衝的便是平北軍的建立,基於前番戰敗匈奴後收益的兩萬多匹戰馬,陳風計劃打造一支萬人以上的鐵騎。
而平北軍的基礎便是參與雁門之戰的兵卒們。這些兵卒經曆過剿匪大戰,經曆過與匈奴的大戰,都是血火中鍛煉出來的,戰力不容小覷。
之後便是暫時無法調動的遠在洛陽的北營軍兩千軍士了,以陳風對王傳的了解,隻要有征,那麽王傳必到。
在募集新軍的時候,陳風特地定了試金考核,但凡通過考核者都可以直接拔升為假司馬,作為一軍副將。考核分文武兩項,文由沮授統籌,武由高順遴選。
同時,在雁門地界開啟了首個學院,學院名為逐鹿學院,取相互競逐之意。首批教師由黃忠,田豐,黃權,張機等人負責各個學院的招生和授業。
學院下設軍,政,文,醫,工,農等分院,除了識字和數術是統一教學之外,其餘的因材施教,也開始火熱招生。而生源主體來自於平北軍的子弟,有空缺的名額才從民間遴選。
這裏就要說說張機張仲景了,話說張機在老友田豐的邀請下,隨著黃忠來雁門為其子黃敘治病,幾貼藥劑之後,黃敘有了明顯的好轉。自是讓黃忠感恩戴德。
之後張機表明欲要離去之意,言黃敘隻要按照他給的方子好生將養,不日便可痊愈。
但是黃忠怎麽會放他離去,雖然不知陳風為何要求留下張機。但是軍令在身就得執行。隻是張機是剛剛救治了他兒子的恩人,確是不好用強。
實在找不到辦法的黃忠隻好去請教黃權,於是黃權過來一陣勸說,但也無果。
離別時看到張機在為一個小販治病,於是黃權計上心頭。
讓黃忠每日物色十幾個城中患者前來求治,竟靠這出,把張機拖到了陳風回來。
陳風回來後放下手頭之事,馬上去拜會了張機。
起初見麵張機馬上表明了欲走之意,但是陳風笑著道明來意之後,張機便不再提離開之事。
陳風隻是說了將於雁門立學院,而學院中的醫科由張機負責授業和遴選弟子。地位等同於學院中其他分科。
然後陳風反問張機,是一人雲遊天下靠著一人之力拯救天下病患,還是將自己所學傳由弟子,讓眾弟子們代其整治天下病人要來得實際一些?
這在張機看來是不可思議的,醫道雖然利於民,但是在這漢朝年間,醫者的地位並不高,又多屬於士族門閥,很少能夠為平民百姓看病的,陳風此舉可謂是開創了先河。
最後陳風拋出了止血繃帶和高溫消毒的原理徹底的征服了張機,將他成功拉進了逐鹿學院授業。
不過兩人也有君子約定在其中,張機所教學生,去留全憑自己。如果學生學有所成後願意為陳風效力自是可以,但是欲要雲遊四海行醫,陳風也不得加以阻攔。
對此陳風表示讚同,而張機的第一個弟子居然是久病成醫的黃敘……
而學院要更好的運轉,肯定離不開書籍的儲量,為此陳風特地搬出了後世的活字印刷術,有了新紙為載體,活字印刷術可謂是如魚得水。僅僅幾天時間便印製了大量書籍。
這一下把田豐沮授張機等人都震到了,誰不希望自己的著作能夠流芳百世,對於學院之事也更為熱衷起來。
而跟隨而來的甄儼自是看透其中商機,在與陳風一番洽談後,喜不自勝的拿了經營權,當然作為交換,甄家商隊要為陳風收集天下書卷。
處理完學院招生之事後,陳風接到了近期軍營募兵時在試金考核表現尤為突出的人物報告。拿到報告之後,陳風的眼睛瞬間鼓起,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名單之上除了意料之中的馬超之外,為首之人赫然是張郃的名字,後麵還有於禁,高覽,文欽,眭元進…
“來人”陳風按捺下心中的激動,揮手招來侍衛:
“通知軍師,五日後於南邊校場展開軍議,令所有司馬級別以上軍官參加。同時此次遴選的人才也一並前往。”
侍衛應諾退去後,陳風的夫人甄薑才從後堂走了出來。笑著道:
“夫君何事如此開心。”
陳風回身握住甄薑的手,看著眼前端莊大氣的美人,陳風笑著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此番我從洛陽一路途經兗州,冀州在返並州。這一路也是遍訪明賢,不曾想皆因袁家之故,讓我此行毫無建樹。”
甄薑點了點頭,蘭質蕙心的她怎麽會不知道當時陳風的窘境。
卻聽陳風繼續言道:“但自從我鬥敗袁家娶了薑兒之後,你看看…”陳風抖了抖手中高順快馬來傳的報告,大笑道:“這上麵之人,多是能臣名將,如此意外之喜,你說我怎麽能不高興。夫人真是我的福星啊”,說完陳風一把將甄薑攬入懷裏。
甄薑聞言羞澀不已,急欲掙脫:“夫君,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
誰知陳風卻抱得更緊,陳風不以為意的笑道:“我在自家抱自己的夫人怎麽了,誰敢多言?”
甄薑氣急,笑罵的拍了一下陳風雄壯的胸膛,眼眸一轉,說道:“采兒還在後堂將養呢,你說你回雁門多久了,也不去看望一下人家?”
陳風聽言略帶尷尬的鬆開了手,嘿嘿笑道:“夫人提醒的是。”
甄薑趁機掙脫魔爪,俏皮的笑道:“快去看看采兒吧。”說完風情萬種的瞥了陳風一眼,搖曳著那讓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腰身緩緩而去。
陳風摸了摸腦袋,歎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
話說荀采跟隨著荀攸和陳風來到雁門之後,便被甄薑以治傷照看為名,要求住到了陳風府上,而此時荀采的創傷在張機親自的調理下早已康愈不少。
此時趴在窗上,看著緩步而來的陳風,臉色閃過欣喜,但很快又轉化為惆悵。
前日,荀攸來尋,說是接到了家主荀爽給她的信。荀爽除了是荀家主之外,還是她的父親。
信中嚴厲的嗬斥了荀采前來雁門之舉,同時言明已經幫她與潁川豪族陰家定親。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饒是荀采再有主見,麵對此事也是煩悶不已。
陳風推門進來的時候,看了看荀采的臉色,笑著道:“采兒是待在房中久了?今日陽光正好,我也有所閑暇,不如我們去踏青如何?”
荀采整理了下表情,笑著說道:“都快盛夏了,踏哪門子青”
看著荀采眼神底下掩蓋不住的憂鬱,陳風牽起荀采的手問道:“可有什麽事情心煩,但說無妨,我說過了,之後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荀采手被牽住時身體明顯一顫,微微的將身體貼在陳風的胸膛之上,感受著那被包圍的安全感,朱唇輕啟:“家父來信,為我與潁川陰家定了一門親事,命我即可回返。”
陳風聞言一愣:“可是陰家陰瑜?”
荀采也是一愣,不知陳風怎麽知道此事的,但還是點頭說是。
陳風看到荀采點頭,心裏一震!來了,曆史的車輪還是滾滾而來,讓陳風無所適從。他來到漢末做了那麽多,改變了那麽多,但還是架不住曆史朝著原有的軌跡行進。
荀采和陰瑜的愛情故事在後世所傳雖然不是很廣泛,但是其忠貞的愛情故事還是讓知道的人感觸良多的。
荀采在曆史上十七歲就嫁給了陰瑜,而現在荀采的年紀正好十七。嫁給陰瑜兩年後為其誕下一女。可惜自古紅顏薄命,荀采剛生下女兒不久,丈夫陰瑜就去世了。而按照漢朝社會的婚姻風俗來說,“夫死,婦往往改嫁”,而年紀尚輕的荀采也可以改嫁,且不受約束。
後來,潁川郡有個叫郭奕的士人,也是剛剛經曆了喪偶之痛,此事荀爽得知後幾番接洽,便答應把荀采嫁給他。於是深知荀采忠貞並不願改嫁的他便設下一計,假裝自己病重,讓荀采回家探望。
隻待荀采回家便向其闡述與郭奕之事。之後不管荀采如何反抗,還是強行將她抱上了婚轎。荀采到了郭奕家之後,為了荀爽和荀家的顏麵,隻好強顏歡笑,完成了婚禮儀式。
在洞房花燭之夜,荀采點起大量燈盞,將婚房照得如白晝一般,才請郭奕進來相見,一同談論至深夜。
郭奕知道她的情況,對她很是敬畏,並沒有逼迫她。
但荀采心中已有決斷,於是吩咐身邊的人去準備洗澡的東西。她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讓服侍和監視的人暫且回避。然後用胭脂粉在門上寫下:“屍還陰”三個字。“陰”字沒來得及寫好,她害怕監視的人來阻止,就用衣帶自縊而亡。身邊的人還在玩味她寫的字沒有介意,等轉身看她時,荀采早已經停止呼吸,當時的人都為之傷悼。
她也是荀家唯一一個在後漢書中有立傳的女子,足見其忠烈。
想到這裏,陳風無奈長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決斷。
荀采聽到陳風的歎息,以為陳風不願為她與荀陰兩家產生嫌隙,於是嬌軀一顫,竟是哭噎起來。
“將軍欲將我送回潁川?”
陳風一愣,看著眼前救過自己一命的女子,怎麽還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陳風一把攬住荀采,手臂用力讓其踮起腳尖,然後俯身吻住荀采,舌頭輕輕的撬開那櫻紅的唇。
荀采一開始空靈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渾身如遭雷擊般僵在那裏!
隨後便迷失在了陳風的深吻之中。隻見她主動踮起腳尖,雙手環抱住陳風的頸部,雙眼微微閉上。盡情的回應著陳風侵略般的深吻。
隻要你不願意,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旁奪走。陳風將荀采摟得更緊,心裏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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