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比一比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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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人看上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林溪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這地方是我們先來的,而且周圍還有許多空位,你們換個地方不行嗎?”林溪頂了回去。
    ranwen.la
    這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溪和蕭永言,兩人穿著普通,一看就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想來背後應該沒有多大背景。
    其中一位藍衣書生上前道,“兩位所有不知,這是我們經常坐的地方,其實周圍的空位,你們稍微移動一下,也沒有什麽了不得。我們在這裏靈感更好。”
    林溪這才明白他們為何這麽執著於這裏,原來是覺得在這裏靈感更好。
    “你說這話不在理,你們經常坐這裏那是以往的事,可是就今天來說,我們才是第一位坐下的客人,你讓我們離開,我覺得沒有道理。”林溪覺得自己說的有理有據。
    可是在藍衣男子眼裏,這就是林溪不通情理,他皺起眉頭,剛想發作,店裏的小二看到爭執,趕緊跑了過來,“幾位客人怎麽了,這裏還有很多位置可以坐。”
    藍衣男子偏偏跟林溪較勁,“我就看上這個位置,你要不讓她讓開。”
    小二沒想到竟會聽到藍衣男子如此無禮的要求,按說都是讀書人,怎麽會提出這麽不通情理的要求。
    “這位客官,他們兩位既然已經坐在這裏,小店怎麽能把客人趕走呢。”小二十分為難。
    林溪有些看不下去,就這還是讀書人,竟然欺負一個小小的店員,實在不像一個讀書人的做派。
    “我說,”藍衣男子道,“你們又不是讀書人,何必占著我們的地方不放!”
    “我們不是讀書人?”林溪覺得有點意思,“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讀書人,說不定我們比你還要厲害百倍。”
    藍衣男子上下打量了兩人,嗤笑一聲,“認得字嗎就敢胡說。”
    同行的其他人也覺得好笑,“張兄,你跟他們泥腿子說什麽呢,他們要是讀過書,我倒過來走!”
    蕭永言放下茶盞,“書裏說,君子一諾值千金,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便要做到。”
    說話那人一愣,怎麽聽起來這人好像真的有點墨水。
    藍衣男子趕緊道,“咱們京城裏麵有多少讀書人,他們兩個可能是在什麽地方聽過這些話,你知道,就是街邊乞丐也能說出兩句成語呢。”
    這話越說越過分,小二都聽不下去,對蕭永言和林溪道,“兩位,實在不行您二位就換個位置,他們一群讀書的,你也說不過人家。”
    蕭永言不以為意,道,“店家你去忙你的,我們自己應付就行。”
    小二多少有些不放心。
    “萬一有什麽問題,我們負責賠償。”林溪道。
    他這句話給了小二很大的信心,隻要客人願意負責,他還摻和什麽。
    很快,小二便默默離開這裏是非之地。
    “口氣挺大,”藍衣男子道,“不服我們就來比一比!”
    林溪定睛看向對方,這些人是認真的嗎,跟蕭永言和自己比?
    “就是你,你不是說自己念過書。”藍衣男子咬定林溪不放,一個女人而已,難不成會念過書。
    退一萬步,就算真的念過書,肯定也沒有多少,多半隻是認得字而已。
    “你們有什麽要比試的,我來就行。”蕭永言皺眉道。
    然而藍衣男子沒有任何換人的意願,“不行,方才是你說自己讀書過,難不成是騙人的?”
    林溪搖頭,“怎麽可能騙人,你想怎麽比?彩頭是什麽?”
    有人道,“彩頭就是今天的飯錢。”
    “那有什麽意思。”林溪道,“今天的比試,誰輸了,誰就站到貢院的門口舉著個牌子,承認自己是個沒有才學的混子。”
    幾人均是一愣,這樣一來,玩的有點大。
    眾人都有些猶豫不決,既然是讀書人,臉麵都是有些薄的,要他們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這些,想想就覺得做不到。
    與其這樣被人侮辱,還不如自己一頭撞死。
    “怎麽,不敢?”林溪眉毛一挑,看向對方,“看來你們的本事不過如此。”
    如此一說,他們幾個怎麽能夠接受,立刻道,“這有什麽,比就比。”
    蕭永言微微一笑,那抹淺淡的笑意,不知為何讓人看著心驚膽寒。
    “諸位,”蕭永言站上酒樓的戲台,“今日有人要與我們夫婦二人比拚,要是誰輸了,誰就去貢院的門口站著丟人。”
    人自古以來是最喜歡看熱鬧的,聽到蕭永言這麽說,一雙雙眼睛紛紛集中到他們這一桌。
    藍衣男子沒想到蕭永言竟然鬧得這麽大,道,“你簡直是沒事找事。”
    “看來你是心虛,也對,想來書念的不怎麽樣,自然心虛。”蕭永言淡淡看向對方,無不挑釁的說道。
    藍衣男子是最要麵子的,哪裏受得了別人這麽說,當即道,“比就比,有什麽了不起。”
    蕭永言鎮定自如,“你來出題。”
    藍衣男子道,“那就以雪為題。”
    林溪眼前一亮,這個題目真是簡單,要是抽象的,她還真不好接。
    “你先請。”林溪道。
    誰知藍衣男子竟然不願意,“還是小娘子先來,省的說我欺負人。”
    林溪也不惱,很快他就知道究竟是誰最差勁。
    她清清嗓子,“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山雪。”
    不過二十個字,卻讓在場所有人靜默不語。
    來這個地方的,書生居多,多半都是有點鑒賞能力的。
    在聽到林溪的第一句話時,他們便覺得頗有亮點,明明雪字是最後才出現的,可前麵的每一個字都在往後鋪墊。
    就連蕭永言都驚奇不已,他從來沒有聽過林溪作詩,怎麽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有這個水平,著實驚奇不已。
    “這首詩,真的是你寫的?”藍衣男子不禁問道。
    林溪沒有說不是,也沒有說不是。
    蕭永言已經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幾位既然說自己飽讀詩書,難道還分不出這是抄的還是自己作的。”
    他再次站上戲台,“不知道在場的諸位,有沒有於此之前聽過這首詩?若有的,請如實告知。”
    然而令他們這群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大家似乎都沒聽過這首詩。
    酒樓裏,不知道是誰帶頭開始鼓掌,隨後掌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