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書法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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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論的聲音不斷地傳到幾人的耳朵裏,藍衣書生更是被人“寄予厚望”,都想看看他是不是能寫出更好的作品。
    然而對於藍衣男子而言,林溪的高超發揮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期,再加上周圍人起哄,他此刻六神無主,什麽想法都沒有。
    “咦,那人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
    其他人小聲議論道。
    蕭永言不忘跟著湊熱鬧,“兄台,所有人都等著看你的發揮,你可切莫讓我們失望,畢竟我們的水平不過是沒有讀過書的。想來你寒窗苦讀這麽多年,一定能夠寫出更精彩的詩篇。”
    “哈哈,是啊,人家說的有道理,你的作品呢?”其他人跟著起哄。
    藍衣男子被眾人逼的沒辦法,可要他認輸,他是絕對不肯。
    “急什麽,我這就來說,”藍衣書生被逼的沒辦法,道,“天地白茫茫……”
    第一句剛出,眾人便知道,書生是不可能超過林溪,境界差的太遠。
    果然後麵他雖然勉強湊出了二十個字,可詩中的意境和境界差的太遠。
    眾人一聽,便知道藍衣書生的水平絕對沒有林溪高。
    就連藍衣書生的同伴也知道藍衣書生的水平定然是趕不上林溪,可都是同行的,大家隻能眼神示意,心裏交流。
    可蕭永言半點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直接道,“兄台說完,在場竟然沒有一個拍手稱好的,可見你的作品不是很受歡迎啊。”
    藍衣書生被這句話氣的要命,看著蕭永言的目光恨不得冒出火來。
    可那也沒有辦法,剛才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牛皮已經吹出去,要是讓他認輸,他說什麽都不能同意。
    “誰說比試的內容隻有一項。”藍衣書生道,“還有……書法,這也是比試的內容。”
    林溪冷笑一聲,因為輸不起,還真是什麽鬼話都說得出口,剛才明明沒有提到任何書法的內容,現在竟然要增加項目。
    “你方才根本沒有說,這我可不能認。”林溪道。
    藍衣書生一聽反而來勁了,以為是林溪水平不濟,比試不了,便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比的心。
    “不過是多一個書法,難道你讀過書,還沒有練過字?”
    林溪莫名心虛,她還真的沒有練過字,讓這家夥說著了。
    “我來同你比。”蕭永言站出來道。
    藍衣書生皺著眉頭看向對方,猶豫不決,也不知道眼前這人究竟厲不厲害。
    猶豫的時候,周圍之人紛紛起哄,“趕緊的,我們還等著看。”
    被人一激,藍衣書生自己也不淡定了,道,“那紙筆來。”
    小二趕緊將東西送上,店裏常用的沒有什麽好筆,隻能用最普通的。
    藍衣書生吃了上次的虧,這次說什麽也不讓蕭永言先,自己拿起筆便開始書寫。
    白色的宣紙上留下黑色的墨跡,林溪瞧了一眼,不得不說這人雖然詩寫的不怎麽樣,但是寫字倒算是有兩下子。
    其他人見了,也誇讚起來。
    這字端正俊秀,確實可以。
    藍衣書生相當得意,自己的才學或許不是最出眾的,但這手字一直都相當拿得出手。
    蕭永言隻是略略瞥了一眼他的字,微笑不語,拿起毛筆,沾上墨汁,抽出一張紙畫了兩道。
    
    藍衣書生正在得意之際,看到他如此,嘲笑道,“你怕不是根本不認識字,隨便畫兩筆交差吧。”
    蕭永言連眼皮子都沒抬,提筆寫了起來。
    從第一劃開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盯著蕭永言手裏的筆。
    “明月照溝渠”五個字落下,力透紙背。
    一旁的客人讚歎不已,“我從未見過如此有力道的作品,兄台書法造詣,令在下佩服。”
    蕭永言的字,筆力遒勁,每一筆每一劃仿佛刀削斧鑿一般,氣勢駭人。
    剛才那位藍衣書生的作品跟他一比,就顯得小家子氣了許多,一點氣勢都沒有。
    林溪洋洋得意,“其實我家夫君今天不算發揮的好的,還可以更好。”
    這話讓林溪說出來,多少有點自大的成分。
    可林溪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實話,蕭永言為了改變字跡,已經換了一種風格,其實他本人的字更加好看。
    藍衣書生呆呆看著蕭永言的字,他確實超越不了。
    “我說,你這副模樣,是不是認輸了?”林溪笑道。
    藍衣書生死不認賬,“你胡說什麽,今日是因為這筆不是我慣常用的,所以有些發揮失常而已,不見得我真的就比你差!”
    事到如今,藍衣書生還是相當嘴硬。
    雖然林溪他們沒說話,但其他人已經看不下去了,道,“你這人真是有意思,明明用的都是一樣的筆,一樣寫出來的字,怎麽就你不認?”
    “就是啊,你這可不對,做人不能這個樣子。”
    “說白了就是輸了不想認,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
    藍衣書生被人說的臉麵都快掛不住,臉上顏色變幻莫測。
    林溪靠在桌子上,打量著對方,“當初約定好的,誰要是輸了,誰就掛個牌子在貢院門口站著,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周圍人最是喜歡看熱鬧的,一個個紛紛道,“咱們今後真是有熱鬧看了。”
    “這可是你說的,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就算你不想認也沒有辦法。”林溪故意道。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藍衣男子怒道。
    這下就連他自己的同伴也看不下去,道,“不行你就服個軟,了不起咱們蒙個臉,反正也沒說不能擋臉。”
    那人的聲音並不低,林溪也聽得清清楚楚,但她沒有說什麽,有時候把人逼的太狠也不是個好事。
    藍衣書生不說話,但心裏是認可同伴的話。
    今日再丟臉,也不過是在店裏這些人,對更多人來說,頂多就是覺得他有毛病而已,擋著臉,誰也不知道是自己。
    後麵兩天,京城中人便看到貢院門口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那裏,身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不學無術乃是在下,眾人一開始圍觀議論不絕,但時間一長,便覺得沒什麽新鮮的。
    至於林溪和蕭永言,一開始看過一眼,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