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戀愛的男人也很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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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非墨轉過頭,壓下自己心裏的怒意,看似平靜地問道:“你喜歡他?”
他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卻又害怕得到她的肯定。
白陌看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她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莫名的忐忑。
那是一種比憤怒更讓人心底不平靜的東西。
她之所以答應係統,欺騙紀非墨她和紫悠是舊識,還有出於讓他不要纏著自己的考慮。
既然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有相公了,還要來糾纏自己。
可能隻是仗著自己相公沒在身邊,沒有眼見為實的東西,自然不足以有震懾力。
但是如果自己和紫悠能夠演一場戲。
讓他以為自己是喜歡紫悠的,那豈不是就能讓他知難而退,這樣或許能省一些麻煩。
畢竟她如今對著紀非墨,時常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殺不得卻又擺脫不掉。
可現在看著紀非墨望著她,那眼神中訴說的某種東西,又讓她說不出準備好的借口。
她避開了他的眼睛,道:“沒有,我隻是需要他幫忙而已。”
紀非墨轉過頭,雖然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聲音卻還有些厭厭地。
“為什麽要我幫忙?”他問。
白陌纏著布條,道:“他很貴,我沒錢,而且那瀟湘館的老鴇不一定願意賣掉他,需要你出麵。”
紀非墨卻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紫霧山會沒錢?他不相信,就她平日裏在自己身上攢的那些銀子,也該是綽綽有餘了。
至於老鴇的意願,明顯就是借口,她如今最擅長的,怕就是威逼了,會對付不了一個老鴇嗎?
瀟湘館也不是什麽特別有名的秦樓楚館,後麵也沒有誰撐腰,她這種借口,很爛。
她總是不願意跟自己說實話。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可自己如果不同意,她肯定也會想其他辦法達成她的目的。
她好像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白陌,如果今天換做是你相公,你還會說出同樣的話嗎?還會讓他出錢給你買個花魁。”紀非墨仍舊背對著她。
白陌眼帶困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
隻誠實地回道:“有什麽不同?”
紀非墨眼中滿是失望,果然,就算是墨臨淵,也並沒有半分特殊。
說到底,不過隻是因為她不愛罷了,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她說不喜歡那個花魁,可就她這種態度,至少也說明了那個紀舒凡,對她是特別的。
“如果我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跟你相公和離,你答應嗎?”
紀非墨懷揣著最後一點希望,問她。
白陌想起了係統的話,答應了又怎麽樣,又不是不可以耍賴。
於是她道:“可以。”
紀非墨一時愣住了,她居然,同意了。
他嘲諷一笑,果然啊,自己在她心裏,沒有半分位置,哪怕他們經曆過這麽多事情。
哪怕她曾經為自己擋過槍,紀非墨為她跳過崖,也並不會改變什麽。
從頭到尾,她對自己的好,不過就是為了那個他至今都查不出來的目的。
為了這個目的,她可以嫁給自己,可以與自己歡好,還可以偽裝出一副喜歡自己的模樣。
而最後,墨臨淵不過也是一個為了另外的目的可以隨意撇開的人而已。
他有些無力道:“好,我幫你贖人。”
白陌見他答應了,心下鬆了口氣。
卻發現紀非墨整個人都怪怪的,他換好了藥,默默穿上衣服沒有再說話。
白陌見他眉間淡漠,眼神低迷,明顯不高興。
照理說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依照他的性子,不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白陌有些不懂他,可看著他懨懨地模樣,心下不知為何,居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回去了,季舒凡乃是罪臣之子,是官伶,要贖身得有官府赦令,等我先去問問。”紀非墨說完也不待她回答,就要朝外走去。
白陌看著他略顯有些落寞的身影,鬼使神差的開口道:“這麽晚了,這裏有客房。”
紀非墨一愣,轉頭看著她,眼睛裏閃出一些弱小的光點。
“我不睡客房,我要和你睡。”
白陌一時間就後悔自己開口問了他這句話,當即想把人攆走。
卻聽他接著道:“就單純的睡一起而已,或者我睡地鋪也行,我就想挨著你。”
“隻有客房。”白陌語氣堅決。
紀非墨歎口氣道:“官府的赦令可不好要,可能還得去宮裏打點,說不定還要找長公主幫忙,這樣一算,少說也的一兩個月,你應該也等得起吧?”
傷心歸傷心,媳婦兒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紀非墨因著白陌難得的心軟,從方才一蹶不振的低迷中回過神來,不就是紀非墨和墨臨淵都不喜歡嘛,但是現在,似乎紀非墨有點希望了。
王爺殿下重燃鬥誌,自己還能比不了那個季舒凡?
白陌聽著他的話,一時語塞,心下有些吃人嘴短的無奈。
“自己去找浮枝要被子打地鋪。”白陌道,說完不再理他,徑自去洗漱了。
浮枝在驚訝和讚歎中看著千城替自家主子打好了地鋪,向紀非墨投去了一個無比崇敬的目光。
這麽冷的天,養尊處優的樓主居然要睡冰冷的石板,而且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穀主居然同意了。
上一回還能說她是因為醉酒被迫的,這一回,穀主大人可是清清醒醒地在那兒坐著。
坐的無比坦然自若,沒有半分扭捏和不好意思。
浮枝扼腕歎息,看來這紫月的雙王CP,要塌了啊!
房門一關,白陌徑自上床睡了,完全沒有理會站在房裏的紀非墨。
紀非墨:“……”
“你不會是害羞吧?”紀非墨問。
白陌側過身背對著他,道:“熄燈睡覺。”
紀非墨可不是為了睡地鋪留下的,他微微一笑朝著床榻邁近了一步。
卻見銀光一閃,三根銀針直直釘在了他的腳下。
白陌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道:“地鋪在那裏。”
紀非墨訕訕一笑,默默地走到地鋪躺下。
他怎麽忘了,現在的這個,可不是從前那個對自己毫無防備,隨時可以點了睡穴抱在懷裏的人了。
哎,有些失策!
白陌就在這樣帶著警惕的意識中半夢半醒的睡了,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然沒有了紀非墨的身影。
她起身還在疑惑這人是什麽時候走的。
就見浮枝推門進來道:“小姐,攝政王的人已經派人來接你了。”
“他什麽時候走的?”白陌揉了揉眉心,頭還是有些疼。
浮枝道:“天還未亮,好像有急事,小姐,你臉色不太好。”
白陌搖搖頭,“無事。”
長樂宮內,白離端坐於主位上,對右下首的人道:“昨日紀老板可走得匆忙,都到了宮門口卻跑了,當真是不怕我摘了你的腦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