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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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把項墜捏起,對著水電的光用心瞅瞅,口中說,“真給我啊?”
“給你!”殷四郎重重點頭。
“這裏邊非常可能藏有個隨身空間噢。”梅小芒斜了他眼。
“給你!”殷四郎重重點頭。
“可我已有了啊,因此還是你來試,你如果試了沒有用,那便給我,當作是訂親信物了。”梅小芒道。
殷四郎聽言,眼登時一亮,“你答應了!”
“自然,咱當中的關係,這就是走個過程。”
對所謂的儀式,梅小芒並不重視。
她要的,隻是平淡愉悅的日子。
殷四郎哪隻怕吃飯時隨口提一句你嫁給我吧,那她也會高開心興的答應下來。
非的整一個求婚儀式啊啥的,她不在乎。
梅小芒說著,又伸出手去抓殷四郎的手指,“來,試下。”
這回她不用刀子了,而是抓住殷四郎的食指,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咬了下。
有鮮血流出,她忙用項墜摁住傷口。
梅小芒跟殷四郎二人緊緊地看著項墜,屏住呼吸。
好一會後,跟前的景象依然。
血依然是血,項墜依然是項墜,兩者並沒交融,也沒有出現啥神跡。
殷四郎鬆了口氣,“看,沒有用。你收著吧,既然你手腕上已有這項墜的印跡了,那說明這項墜十之八九應是你的。”
梅小芒聽言,挑了下眉,沒有說啥,把殷四郎的手指湊到嘴邊,輕輕的舔了下那個小傷口。
殷四郎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臉,忍不住抿唇。
真好啊,塵埃落定,終究可以娶她了。
梅小芒不知殷四郎心中的濃情蜜意,她把殷四郎的傷口舔了下,隨即從隨身空間中取了果子刀跟仙泉水出,她先把項墜上沾染的血漬洗去,然後把自個兒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在了項墜之上。
倆人又屏氣凝神地看著項墜猛看。
跟方才一樣,項墜全無反應。
之前她初的隨身空間時的情形並沒再現。
“咦?難不成隻是巧合麽?”她忍不住又拿著項墜對著手電的光用心端詳。
“算是巧合,那這項墜也該屬於你。”殷四郎也有一些失落。
他還當梅小芒的隨身空間能再變大一些呢。
他說著湊過去輕輕的舔了下梅小芒的傷口,細小的傷口好快就結痂了。
梅小芒拿著項墜看了又看,沒有看出啥名堂來,隻可以說,“那我就收起來了。”
“那說說婚事吧。”殷四郎立刻說,“我家這狀況,不適合成婚,等秋後鄉闈時,我考上了秀才咱再成婚,咋樣?”
“呦,這樣篤定能考上?”梅小芒笑起。
“自然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這些時間辜博士跟梁太炎都親自考校過他,二人都蠻滿意。
殷家雖然以後要做一個普通的人家,可有個秀才身份還是有必要的。
“行。”梅小芒想了下,點頭答應。
如今是大夏日,天兒熱,在這種天兒裏成婚,太折騰人了。
“那如今就可以好好想想成婚的流程了。”殷四郎道。
“都可以嘛,不用出啥風頭。”、
婚禮這玩意兒,以前憧憬過,如今嘛,踏踏實實過日子才是最要緊的啊。
殷四郎想了下,點頭,“聽你的。”
梅小芒笑了,抬起手又拍了下他的肩頭,“乖。”
殷四郎聽言,沒有多說啥,他拿起勺繼續吃蛋糕,“恩……兩個殿下臨走前,拉著你說啥了?”
昨日太皇離去,梁燁梁望也跟著走了,隻是臨走之前這二人各自拉著梅小芒絮絮叨叨說了好久,瞧的他抓心撓肺的。
“梁燁能說啥,惦記吃的唄,叫我有啥好吃的別忘了他,特別是辣子,我家菜田中的那點子辣子他全預定了。”
“並且,說咱兩個成婚時給他打聲招呼,他會派遣人送賀禮過來。”
殷四郎聽言,輕輕詫異,“他對你當真沒有半分心思?”
“沒。”梅小芒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他打小被嬌慣著長大,身旁環繞著無數的鸝鸝燕燕,我性子又臭又硬,還全無情趣,他可以喜歡我那才是有鬼呢。”
“那膠王呢?”
梅小芒聽言翻白眼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他就是一瘋子,自以為掩蓋的很好,實際上眼中的欲望早便赤果果的表現出,隻要是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
殷四郎聽言忍不住笑起。
是的,他也覺的梁望是個瘋子。
梁燁臨走前隻是單純說美食,叫梅小芒有啥好吃的千萬別忘了他。
他把自個兒的一個護衛留在學院兒了,梅小芒有啥好吃的可以交給這護衛。
自然,如果梅小芒有啥事也可以去找這護衛。
梅小芒非常愉悅的答應了。
跟梁燁的這種良性關係她非常樂意保持。
梁望就不同了。
梁望臨走之前向她表達了他的真心。
將她惡心的當場寒毛倒豎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恨不能將隔夜的晚餐吐他一身。
如果不是顧忌著梁望的身份,她決對一腳把他給廢了。
並且梁望不止是表達了對她的鍾情,還說啥若以後殷四郎對她不好,她可以去膠王府找他。
他會為她永遠留一個庶妃之位。
她聽的這話,心中登時就罵起。
並且如今想起,心中也不禁大罵。
靠,庶妃?
便是嫡妃,她要是心中有一點一毫的稀罕,那太陽也的打西邊出。
愚昧無知恨不能用鼻眼待人的自大男,呸!
“不要提他了,太皇肯定跟他講了咱兩個的婚事,他不敢違逆太皇的意思。”
殷四郎聽言點了下頭。
“來,多吃點。”梅小芒從隨身空間中又取出了些食物,有煮菜有些心,“你真不用我給你錢?”
“不用,我狩獵去。”
“這左右是你的錢嘛。”
“給你了,那便是你的。”殷四郎非常堅持。
梅小芒哎呀呀了聲,“小夥兒,我的也是你的啊。”
“不同。”梅小芒給他零花錢這是情趣。
可成婚的錢,他肯定要自己掙。
“好吧,那我明日進山揀柴,咱們兩個一塊。”梅小芒沒勉強他,這少年堅持著所謂的男人尊嚴,那她不勉強他了。
“好。”殷四郎想起之前山中的幾回偶遇,忍不住笑了。
彼時他借著狩獵的名義天天進山轉悠,一方麵是保護暗道,另外一方麵是見見師父,可居然遇到梅小芒好幾回。
這就是緣分呢!
梅小芒把手電關了,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小桌,跟殷四郎邊吃邊談。
自打梁燁住在村莊中之後便沒有好好談過的二人一直待到半夜才回村。
梅小芒歸家時,梅守禮跟梅小楓已然睡了,二人約好了明日見麵的地方,依依不舍的分開了。
第二天早晨,天未亮殷四郎就起了床,他隻睡了倆時辰,可精神蠻好。
他先去新宅瞧了瞧殷黑山,然後才上了山。
他先翻過鳳凰嶺去見了他師父。
他師父是追隨玉璃的老人,名叫毛秋,本年已然七10多歲了,可身體倍棒,文武全能。
關於珍寶藏的去向,他沒法解釋,隻可以說是憑空消失。
並且他期盼毛秋能出原始山林,到村莊中亦或是鎮子上生活。
一日為師終作為父,他樂意給毛秋養老送終。
原始山林村長滿了參天大樹,毛秋找了一棵大老榆樹,搞了個樹屋,住在了樹上。
聽殷四郎講完了來意,他抬起手捋了下花白的胡須,開口說,“珍寶藏是真不見了?”
“不見了。”殷四郎直視著他尖利的眼,毫不躲閃。
“你身上的那個水滴項墜呢?”毛秋目光落在了他頸子中。
“我昨天送給梅小芒了。”
毛秋聽言,蹙了蹙眉,“送人了?”
“她是我要珍愛一生的小娘子。”殷四郎道。
“那是你曾奶奶的東西。”毛秋強調了曾奶奶仨字。
“幼年揀屆時,你跟爺都決定叫我留著,即是我的東西,那我便有權利送人吧?”殷四郎不慌不忙的解釋。
毛秋聽言,眉峰蹙的更緊。
殷四郎靜悄悄的跟他對視。
好久後,毛秋移開了目光,看向了無邊無際的樹海,“你說的對。”
聲音安靜無波,不含一點感情。
殷四郎略一思索,問,“師父,實際上那個項墜,便是曾奶奶的,對不對?”
當年殷黑山比照著賬冊發現寶庫中的東西沒有少,就認定這項墜是玉璃的。
可到底沒有證據,問毛秋,毛秋也表示不知道,因此他便糊裏糊塗的把項墜給收了。
如今看毛秋這樣子,好像另有隱情呀……
“是,那個項墜確實是你曾奶奶的。”毛秋開口了。
殷四郎聽見這話,呆住了。
他本當的不到答案。
毛秋又說,“你曾奶奶說過,項墜要留給有緣人,當年是你揀到,那就留給你,如今你將他送給梅小芒,那梅小芒便是有緣人。”
殷四郎緘默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心中的疑問幾近肯定了:這項墜,十之八九便是玉璃的隨身空間。
若隻是個普通的項墜,他師父不會是這反應。
想了下,他開口說,“師父,當年曾奶奶究竟是怎樣將這批珍寶藏運送到這兒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