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打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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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護衛們滑來滑去的情形他著實眼饞,想了下,他小跑著又衝農莊跑去。
殷四郎不送他回去,可給他一根麻繩總可以吧。
他拉著這滑雪橇回去。
究竟是個娘胎出的親三哥,殷四郎雖說生氣,可仍舊給了他一根草繩。
拿著草繩,殷三郎將簍子綁到滑雪橇上,他拉著滑雪橇,慢吞吞往大關莊走去。
雖說又的罪了殷四郎,可等過一些時間殷四郎氣消了,他再說幾句好話,殷四郎肯定會待他跟以前一樣。
並且這狀他也告了,回去跟侯淑芳可以交待了。
這一趟挺值的,要了肉還要了滑雪橇!
這樣想著,殷三郎心中又開心起,等他回家,已然過飯點,隻是他方才啃了肉餅,這會並不餓。
殷黑山吃過飯,正出門,見著他回,臉沉下,“你去農莊那裏了?”
殷三郎立刻縮起了頭,“是爹爹跟淑芳叫我去的,我也沒辦法!”
他非常慫,真的很慫。
這家裏邊,個個都比他厲害,他好苦。
侯淑芳這會就在屋中待著,聽到殷三郎的聲音,抬腿來到門邊。
“三郎,你回來了?”
“回來回了,我將話給太皇說了,太皇他什麽全都沒有說就進農莊了,壓根沒有搭理我。”不等殷黑山審問,他便一股腦的將原因講出。
殷黑山聽完,咬牙,氣的全身抖動,“好,好呀!”
他看了侯淑芳眼,抬腿便出了院。
侯淑芳看著他的影子,心中忽然湧起不好的預感,她兩手捂著肚兒,唉呦一聲叫起,“疼,肚兒好疼……”
殷三郎見此,嚇一大跳,趕快丟掉手裏的麻繩去撫她,“淑芳,你咋了?小孩踢你了?”
“我肚兒疼,你撫著我去床上躺著……”她孱弱的說。
“好,去床上躺著,我這就去請武郎中。”殷三郎忙不迭的道。
“不用,你在邊上看著我就行了。”侯淑芳趕快拉住了他的衣袖。
殷黑山出去的身影,像極了當時處理年氏的模樣,殷黑山該不會也想將她送到老家宅關起來吧……
殷黑山確實是有這打算,他出去找人去老家宅壘土炕了,他打算將殷元康跟侯淑芳殷三郎全關到老家宅去。
這群作天作地的家人,他煩透了,左右手上不缺錢,他要將這幫人全關起來,不容許這幫人再作妖!
農莊。
梅小芒是上了餐桌之後才知道殷三郎過來告狀的事兒,梁太炎覺的倆人吃飯太悶,因此每頓飯都叫上她跟殷四郎作陪,她在灶房忙活完,回房換了身衣裳,來到客舍的小廳,剛坐上餐桌,梁太炎就興致盎然的開口了。
“小芒丫頭呀,你公爹爹他今日差遣你三哥過來告狀,說你不孝呢。”
梅小芒“……”
她立刻轉頭看向了殷四郎。
殷四郎對著她一笑,柔聲說,“沒事兒,太皇已然將他打發回去了,別安心上。”
隻需梁太炎不說啥,那梅小芒的行為就稱不上是不孝。
梅小芒磨了下牙,又看向了梁太炎,“那你是怎樣說的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兒,你們的家務事兒,我不插手。”梁太炎樂嗬嗬的道。
不插手,這對梅小芒來講已然是有利了,隻需梁太炎不拿孝道來壓她,那她就無所顧忌。
她趕快道謝。
梁太炎擺了下手,轉了話題,“你上回不是拿來了一種撲克牌麽?那個怎樣玩?”
他還記著這事兒,想見識見識撲克牌的玩法。
梅小芒聽了,說,“那個叫鬥地主。”
“鬥地主?”梁太炎挑了下眉,他可是大地主出身,梅小芒搞出這樣一個東西,這是要幹什麽?
“依照《大楚律》說的,現在大楚不準許有地主,因此我跟四郎便給這撲克牌取名叫鬥地主。隻需敢出現地主,便鬥他!”梅小芒把他這挑眉看在眼中,趕快解釋。
梁太炎長長的噢了聲,原來是取的這意思。
“那這地主怎樣鬥?”他問。
“這更簡單了,等吃過飯,我跟四郎給你跟皇太子殿下演示演示。”梅小芒見名地來由唬弄過去了,心中長長出口氣,小臉蛋上露出了笑。
鬥地主,隻需梁太炎對這名不介意,那這撲克牌就可以推行。
吃過午餐,幾人回到梁太炎的院,坐下來開始玩鬥地主。
這隻需要仨人就行,梁賀暫且旁觀。
說實話,鬥地主比麻將更簡單,一局用時更短,對場地也沒有啥要求,隻需有一種撲克牌,仨人,隨時隨地都可以玩起來。
梁賀看了兩局,摸出門道來,立刻說,“這給燁兒送去,他在路上可以打發時間。”
玩麻將還需要桌,這便不用了,坐大車中,叫上倆護衛,隨意怎樣玩。
梁太炎也深以為然,點頭說,“不錯,這最適合燁兒了,”
梁燁這差事兒,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路上,這用來打發時間最好了。
因此乎梁太炎叫上安福海,叫他趕快抓緊製作精美的撲克牌,快馬加鞭給梁燁送過去。
一下午就在玩鬥地主中度過,晚間,梅小芒跟殷四郎躺床上,想起白日中的情景,殷四郎歎說,“我羨慕清河王,生在皇族,居然有這般好的哥哥。”
想想殷大郎殷三郎,同樣都是哥哥,差別怎就這樣大呢!
梅小芒聽言,幽幽的歎氣,“別氣了,不值的。”
因為殷三郎這幫人生氣,不值的。
真的,她今日聽梁太炎說起這破事兒,她心中的火氣幾近沒。
如今她可是背負著10多億白銀債務的人,跟殷家這幫極品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境界不同,沒有必要生氣。
“咱還是想想二輪自行車的事吧。”她好快轉了心思。
麻將,撲克牌,滑雪橇,這三樣都是一錘子生意,二輪自行車略微精密點,可也便精密在車鏈子上,基本上也是一錘子生意。
味極齋如今又是製造滑雪橇又是製造麻將又是製造撲克牌的,該沒有空做這二輪自行車了。
“味極齋如今要忙的事多,要不咱跟梁家合作二輪自行車?”梅小芒道。
殷四郎聽言,翻了個身抓住她的手,“咱跟味極齋合作,那咱可以拿大頭亦或是拿全部,要是跟皇族合作,你覺的咱能拿幾成?”
梅小芒蹙了蹙眉,遲疑說,“可是有錢卻因為人手不夠而不能掙,可惜呀。”
“莫急,大不了等到過年。你簽了協約,太皇他說了,要是可以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便賞我個爵位,有這爵位在,我看也不用刻苦念書考科考了,專門掙錢修路。”
“呀?”梅小芒聽的這話忍不住睜大眼,“你不念書了?”
“不讀了,如今這樣忙,沒有空讀。再者,考上科考也沒有用,還不如專心修路掙個爵位。”梁太炎的態度非常明了,不會動殷家,但對殷家也不是沒有疑心。
這種狀況下,他即使考了狀元梁太炎也不會叫他做官。
他也不想去其它地方做官。
因此說,專門掙錢修路,掙個爵位,然後在這農莊當中跟梅小芒安然度過一生。
這般就足夠了。
梅小芒聽完殷四郎這一通話,緘默了一瞬,身體湊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她有一些悶悶的問,“委曲你了。”
“一點都不委曲。”美人主動撲到懷中,殷四郎抱緊了她,輕輕拍了下她的背,笑說,“實際上我也沒有啥雄心壯誌,爺說要謀叛,那我就聽話搞謀叛。”
“直到遇到你,我心中才有了真正堅定決對不會動搖的想法:跟你在一塊。”
“我不想著要奪江山,不想著蒼生,我便想跟你在一塊,平平穩穩地過日子。”
隻需跟梅小芒在一塊,再無趣的事也會變的生動有意思,聽她講講她的故鄉,搗鼓搗鼓新奇的東西,嚐嚐她的手藝活兒,往後再生個小孩,他這一生,也便圓滿了。
人生在世,他所求的也隻是這樣。
啥念書啥功名利祿,他都不在意。
梅小芒聽了這話,心裏好像堆滿了棉絮糖,她輕輕抬頭,湊過去親吻他的唇。
她也隻想跟殷四郎在一塊。
隻想跟他在一塊。
殷四郎張開口,溫柔的含著她的唇瓣,他翻了個身,叫她趴到自個身體上,加深這輕柔的吻。
窗子外寒風吹著,室內一片溫情。
殷四郎狀況特殊,倆人隻是抱在一塊親吻,並沒做到最終,直到舌變的麻木,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抱在一塊,二人沉沉睡去。
冬季的半夜,寒風吹著,農莊周圍滿是巡邏的護衛,他們手提著長刀,分成好幾個小隊,在農莊周圍來回走動。
陰天,星月躲在烏雲後,隻是地麵上瑩白的雪給這幽黑的夜增添了一點光明。
在弱光下,有肉眼難辨的亮點從四麵不斷的衝著農莊匯聚。
所有的小亮點最終都進入了芒園,落在了梅小芒手腕上的那水滴印痕上。
小亮點不斷落在印痕上麵,進入係統空間,最終撒落在水泉中的白點上。
水泉邊上的水滴項墜慢慢縮小著,水泉中的白米粒慢慢擴大。
過程持續一整夜,天快亮時,水滴項墜完全消失,水泉當中的白色小點最後成了水滴項墜的樣子。
這時,梅小芒跟殷四郎交握的兩手上麵,殷四郎手心中有絲絲縷縷的白色物質出現,隨即進入梅小芒的手掌中。
梅小芒的肌膚變的越發的白嫩順滑,而殷四郎的臉卻是慢慢的慘白起,等他手心中的絲縷的物質消失,他臉上已然全無血色,連呼吸都急促起。
越發的濃烈的窒息感讓他從沉睡當中醒過來。
意識清醒,他才意識到自個的處境究竟有多糟糕。
全身無力,胳膊不要說是抬起,便是動動手指頭都沒有了氣力。
身上的能量好像被掏空一樣,一點氣力都沒。
嗓子又幹又澀,心口也喘不上氣,他張開口,有一些艱難的說,“小芒,小芒……”
他連講話的氣力都沒了,幾句小芒出口,他好像不眠不休的幹了10天的農活一樣,累的隻想合上眼,徹底的睡死過去。
眼下的情形跟他說,要是睡了,那可能真要死了。
他強忍著滿身的疲累,張開口,邊呼吸一邊呼喚梅小芒的名,“小、小芒……”
梅小芒睜開眼睛,醒過。
她差不多每日都是這時醒的,天快亮了,她該起床去做早餐了。
她動了下身體,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了手電筒,想去瞧瞧殷四郎。
依照正常狀況而言,殷四郎這會該醒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