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聖魚

字數:7085   加入書籤

A+A-




    梅小芒聽言長長的噢了聲,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而言,可能真砍不開椰子。

    “隻是。”下一瞬,梁太炎話題一轉,又說,“我看你氣力並不小,那天四郎去抓甄定,你急著去找他,居然徑直將任鍾給推飛了。”

    梅小芒“……”

    她眨了下眼,做出一種純潔阿白兔的樣子,懵懵的說,“是麽?那晚的情形我記不大清了。”

    梁太炎聽言,瞥了她眼,似笑非笑說,“看起來是四郎激發了你體中的潛力,哪隻怕弱女人,也可以徒手推飛壯漢。”

    梅小芒唇角彎起,小臉盤上適時露出一個略顯羞澀的笑,“我不是弱女人,我幹慣了農活,氣力比普通男人都大。”

    “隻是我氣力也不算特別大,我們村有厲害的婦女,可以扛著兩袋麥子健步如飛。”

    梁太炎挑了下眉,“真有這樣的?”

    “不輸男人,可以扛起半邊天。”氣力大的婦女多了,她這點氣力千萬不要引起梁太炎的注意。

    “厲害了。”梁太炎笑起,將話題拐回,“既然你好奇銅球樹的樣子,那本年聖樹部族上貢,我賞你幾個果子叫你嚐一下。”

    梅小芒大喜,忙道謝,還提醒,“我也想銅球樹。”

    “行,叫他們送些來,你看著折騰吧。”梁太炎無所謂的點頭。

    “可聖樹部族這形勢……”梅小芒有些憂心。

    “即使是鬼海國占領了聖樹部族,那也不妨,幾棵銅球樹罷了,總會給你搞來的。”梁太炎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目光。

    這話一說,梅小芒安心了。

    且說白蔻跟殷四郎年氏梅蒜兒4人。

    白蔻因為上回聯合朱芳陽設計殷四郎的事被罰了2000萬錢,這點錢郡王府掏的起,可郡王府並不是白蔻一個嫡係小輩兒,她上邊有哥哥嫂嫂。

    如今郡王府沒有分家,這錢由公中出,她的哥哥嫂嫂瞬時不滿了。

    府中一年花銷也不過幾萬兩銀,白蔻這一下就花2000萬,家底硬生生削薄,心疼!

    心疼便要鬧,哥嫂的鬧騰,外加白少郡王夫婦的訓斥,白蔻怒了。

    不便是2000萬,她自個掙去!

    要是沒有牽扯上梁燁,白蔻的腦筋還是蠻清醒的。

    白老郡王作為大楚惟一一個異姓王,底蘊不深,可有錢。

    他花高價請人對郡王府的子孫進行各方麵的教導,女人教七琴六藝,男人教詩詞歌賦工夫,白蔻作為白老郡王最寵愛的曾孫女,這些東西她全學了。

    不管在硬件方麵還是在軟件方麵,她都力爭向著梁燁這皇子看齊。

    掌握的技能這多,現在要掙錢,她扒扒揀揀,最終定下了廚藝。

    這掙錢快且多,並且她最擅長。

    她為梁燁苦練廚藝,她的手藝活兒並不比味極齋逸仙居的廚師差。

    可她是縣主,身份尊貴,不僅可以給比她身份低的人做菜。

    因此她就找上了殷四郎年氏,想聯合這對夫婦一道做買賣。

    她知道梅小芒曾教過年氏煮飯的事兒,年氏出秘方,她出錢出廚師,這店好快就開起來了。

    京師有逸仙居味極齋兩大飯莊,另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餐館,餐飲這一行業可以說是競爭激烈。

    白蔻不傻,知道自個競爭不過逸仙居跟味極齋,因此她的餐館主打的是私房菜,不招待平頭百姓,隻對做官的跟世族女眷開放。

    為做宣傳,她還特地在王府裏舉辦了賞花宴,將京師裏那些高門千金請過來玩耍。

    不止這樣,她還進了宮,想找戴容給她做宣傳。

    這回她打定了主意兒不倚靠長輩兒,因此出麵請人她是寫的自個的名,但她還沒成婚,依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她請的人都是些未出嫁的高門千金。

    這些高門千金手裏的錢比不上當家奶奶,真正有錢的是各家的當家奶奶,要是戴容開口,那各家主母肯定會看在戴容的臉跟前去捧場。

    戴容因為榮強的事受了不小的驚嚇,那天先是見識了人間地獄的場景,後來又擔憂榮強將她供出,因此這些天過的提心吊膽。

    這會白蔻來請,她猶疑片刻,點頭答應了白蔻的邀請。

    與其呆在大造殿憋著,不如出宮透透氣散散心。

    向隆慶帝請示,她坐上大車出宮去了。

    白蔻的私房飯館建在京師的富人區,是個五進的大宅院,裏邊小橋流水,布置的很是雅致。

    院布置的好,屋布置的也好,每一個屋都有個清雅的名,裏邊或擺著桌或擺著榻,任憑客人憑喜好選擇。

    菜肴除了各種精美的菜色,還有日呂料理:她特地去逸仙居取經了,還特地去找梁太炎了,梁太炎聽聞了她要掙錢的大計劃,非常爽快就應了她,準許她的私房飯館也有日呂料理。

    總而言之,白蔻為這私房飯館費好多心血,同時她的心血也沒白費,這私房飯館還蠻有格調,那些貴人非常愛過來聚聚。

    開業幾天,買賣紅紅火火,白蔻掙了個許多錢。

    殷元康跟年氏出了秘方,也占了一成的股份,白蔻不摳門,見掙錢速度快,立刻便將他們應的的那份給了這對夫婦。

    殷元康跟年氏快開心瘋了。

    準確而言,是年氏快開心瘋了,殷元康有見識,不至於為幾百兩銀瘋。

    可年氏不同,她小門小戶出的,從前的體幾錢不過100兩,這會來了京師一月就掙2000多兩,這可真是塊寶地!

    這2000多兩的錢當中,有一半是靠她的傾情演出地來的。

    找殷四郎鬧一回,要200兩。

    出手拿藥對付殷四郎,她捱了打,算是出苦力,白蔻給了她500兩。

    上回任鍾來打算將她送走,她為不走撞的頭破血流,這樣真情實感的演出感動白蔻,白蔻給了她800兩。

    雖然如今頭上還纏著網布,但這點都不影響她數錢票的動作。

    這些錢票是白蔻給她的,白蔻特地點名了不準殷元康碰,因此這些錢票就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了。

    她在貼身穿的裏衣上縫了個兜兒,這些錢票她貼身收藏著,每天都要拿出來數好幾遍,並且還要時不時的摸一把,每回摸到錢票那硬質感,就心滿意足。

    殷元康每回看到她這種樣子,就覺的手癢想抽她。

    就是這會白蔻將年氏拿寶貝疙瘩待,這想法他隻可以在心中想想。

    等回到村莊,沒有了白蔻撐腰,這些錢就都是他的。

    就是一想到回村,他的臉立刻黑下。

    居然還想著回去,他腦筋真是壞掉了。

    如今整日吃香地吃辣的,鬼才要回去!

    在心中又呸了幾聲,他從椅上站起,預備出去逛逛。

    來京師這樣長時間,他還沒有出去逛過。

    “當家的,你去哪裏?”年氏看他往大門邊走,立刻叫住他。

    “逛逛。”

    “唉,你還是忍忍吧,你不怕那些護衛將你抓走呀?”

    呆在院中,有白蔻派來的護衛守著,就算紫禁城中的護衛來了他們的安全也有保障。

    殷元康一人在街上逛,要是被強行綁上大車帶走,那可就的不償失了。

    殷元康聽完了年氏這話,本來便不大開心的他更加不開心了,任鍾幾天沒有來,他險一些將這事給忘了!

    苦惱的坐回桌前,他罵說,“難道老子要一直呆在這裏?”

    “等風頭過去就好。”年氏寬慰他。

    梅小芒殷四郎不可能一直呆在京師,等這二人回去了,那他們就可以安心大膽的出門去了。

    就在此時,門邊傳來嗬斥,“站住,這是白縣主的院,不得擅闖!”

    這話音落,大門“嘣”的一下被踢開,殷四郎頎長的身體出現於了門邊。

    殷四郎見是他來了,並且還一腳將門給踢開,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上來,“小子,你來幹啥!”

    “爺來了,來請你跟娘回去。”殷四郎說著兩腿抬起,幾下把衝上來阻攔他的王府護衛踢飛,然後看向一邊站著的殷黑山,“爺,爹爹跟娘就在裏邊。”

    這幾字一入耳,殷元康腦中立刻出現了殷黑山那張威嚴的臉。

    下一瞬,殷黑山出現於了大門邊,腦中的那張臉瞬時跟跟前這一張臉重合到一塊。

    他噌地站起身來,慌了,“爹爹、爹爹,你咋來了!”

    回想起被殷黑山圈禁的駭懼,他連話都說不圓。

    “出息了,居然敢偷偷的跑來京師,還聯合外人坑自家,我怎樣養出了你這樣一個畜牲!”殷黑山兩手背在背後,本來隻是黑著臉的他越說越氣,等話音落時已然是臉鐵青。

    殷元康見狀慢吞吞的往桌後麵移,口中反駁說,“誰聯合外人坑自家人了?誰聯合了!我如今跟白縣主一塊做買賣,白縣主早晨還命人送過來了400多兩銀,我這是在跟外人聯手向家裏掙錢!”

    這話一出,殷黑山稱的上爆怒,他背在背後的兩手伸出,蹬蹬瞠的往院中走,“你還有理了!居然對自個親兒子投藥,你連畜牲都不如!”

    殷元康看清殷黑山手上提的東西,本來僵直的兩腿立刻麻遛的往屋中跑,口中還不忘大叫,“爹爹,我也是為四郎好,他多一個身份尊貴的平妻,對他以後的官途非常有幫助!”

    “再者,他跟梅小芒那妮子成婚這樣久肚兒都沒動靜,這明明是梅小芒那妮子不能生,為他的子嗣著想也要給他再娶個妻子呀!”

    這話一出,殷黑山不走了,而是跑起,“好你個畜牲,原來這就是你的打算,平妻?虧你敢想!你站住!”

    “我不站住,我都是為四郎好!”殷元康動作敏捷的跑進了屋,他啪閉上屋門,套上門栓,然後麻遛的上了床,扯了床棉被套在了身上。

    殷黑山手裏拿著個一尺長的鐵尺!

    躲在被窩中,殷元康瑟瑟發抖。

    殷黑山踢門,踢不開,轉頭叫殷四郎,“四郎,你將他揪出來!我今日非要打死他個畜牲!”

    殷四郎臉也很難看,梅小芒沒有有身孕是有原因的!

    他抿著唇,幾步來到屋門邊,抬腿踢門。

    厚重的木門在他跟前跟紙糊的一樣,輕易便被他踢開,他進了屋目光一掃,見殷元康縮在床上身上蒙著棉被,沉著的臉瞬時呆了呆,他回身看向了殷黑山。

    他還當殷元康會拿著屋中的東西砸他,誰成想居然是躲在床上瑟瑟發抖。

    殷黑山這時也看到殷元康的樣子,不禁罵說,“沒有出息!慫成這般!”

    他快步來到床前,舉起手裏的鐵尺狠狠地抽下。

    殷元康蒙著棉被,棉被中裝著的是鴨毛,可以緩解一部分的疼,可鐵尺抽下來還是非常疼,他被打的嗷嗷嗷嗷直叫,更加攥緊了棉被,將自個的身體包裹的密密實實。

    殷黑山說是要打死他,可也沒有真的下死手,隻是他也是真生氣,因此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

    殷元康嗷嗷直叫,疼,不要打了,要死了的詞語不斷向外甩。<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