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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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四郎掌風襲來,讚布世子揮拳抵上,他也用八分氣力,掌跟拳相遇,讚布世子向後退了幾步,殷四郎站著沒有動,可是他的腳卻是向下沉了三分,直接將搭建戲台所用的木頭給踩爛。

    並且他的臉也漲紅起,心口氣血翻湧。

    讚布世子見此哈哈一笑,三角眼中露出精光,“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天生神力,工夫也不弱,除非拿著武器,否則赤手空拳,你便是累死也不是我的對手。”

    殷四郎聽言,蹙起了眉。

    他所學的也不是啥絕世的招式,工夫之所以能高主要就是占了“快”,天下工夫惟快不破,隻需夠快,決對能將人對方打倒。

    可如今是赤手空拳的比賽,不可以拿武器,不可以見血,對方天生神力,在決對的力量跟前,他這“快”究竟可不可以夠破……

    抿了下唇,他一聲不吭開始搶攻,調動輕功,整個人好像化成了道風,全方位多角度的攻向讚布世子。

    讚布世子起初躲閃幾下,見躲不過,幹脆站原地不動。

    他足下好像沾了膠水,任由殷四郎拳腳齊上,也沒法將他踢下戲台。

    神力,沾染上了個神字,那可不是凡人能撼動的。

    殷四郎不敢叫他見血,隻用拳的話壓根奈何不得他。

    “夠了。”梁太炎眯著眼見著這幕,出言阻擋,“讚布世子真人不露相,不動用武器,我朝的勇者確實奈何不得你。”

    “隻是這也沒啥可值的沮喪的,不可以見血嘛,施展不開拳腳。”

    “四郎,你且回,夜瀛國這規矩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叫你母親子上去試一下看。”

    這話一出,殷四郎險一些閃動著了腰。

    他本來想飛身下台的,結果這話入耳,他處在半空中的身體立刻停滯了下,險一些掉下。

    堪堪穩住身型,他訝異地抬頭看向梁太炎,啥叫叫你母親子上去試一下看?

    “太皇,小芒她一介農婦,怎可以上台去?”

    “哪兒手無縛雞之力,你不知道她上回徑直將任鍾給推飛了。”梁太炎擺了下手,示意他向前來,“她說她在危急時會暴發潛力,這會便是危急的時刻。”

    殷四郎“……”

    梅小芒還給梁太炎扯過這些話?

    正講話,那裏安福海領著梅小芒過來了。

    皇極宮本就距紫禁城不遠,方才他跟讚布世子纏鬥的太久,這一會的工夫梅小芒已然來了。

    梅小芒本來正在皇極宮拉著宮婢搓麻將,見安福海來,匆忙跟上。

    在路上安福海已然給她說了狀況,可安福海沒有聽見梁太炎後來的話,因此這會她還不知道梁太炎叫她上台的言語。

    她看到殷四郎在戲台下站著,而那個啥見鬼的世子在台上站著以為是殷四郎輸了,不禁大急,不等梁太炎開口便急急的說,“太皇,這兒是咱們大楚的地盤,在咱們大楚就應依照咱們大楚的規矩來!別國的啥規矩在咱們大楚可不受《大楚律》的保護。”

    梁太炎笑著點頭,“你不要急,我沒有答應他。如果真的輪工夫,四郎不比他弱,方才我交待了不準見血,因此四郎心存顧慮。”

    “四郎有束縛,這場比賽不公平,因此不算數。”

    梅小芒聽到這話,心中瞬時舒口氣。

    下一瞬,梁太炎又說,“可到底折了臉,你要不要上場幫他將臉找回來?”

    “呀!”

    梅小芒傻了,睜大眼見著梁太炎,不敢相信地抬起手指了下自個,“我?”

    “太皇,小芒她一介女流,不是讚布世子的對手。”殷四郎走過,站到梁太炎跟前,低聲說,“她不可以上場。”

    “怎樣不能上場?依我看,梅娘子是女中豪傑,可以一腳把我小妹的腿彎骨踹裂,工夫肯定非常厲害。”墨竹站起身來,滿麵笑嘻嘻的道。

    殷四郎看去,麵無神情說,“她不會工夫。”

    “不會工夫也沒有關係,隻需有氣力在,方才殷公子你可是沒可以贏過讚布世子,真正的勇者,可不會為自個找借口開脫的。”墨竹繼續笑嘻嘻。

    “即使是大楚的太皇不認這規矩,可當著這多人的麵,實際上你這娘子,他們在心中已然判給讚布世子了。”

    這話音落,坐一邊的娜木鍾立刻舉手站起,“墨竹世子這話我聖樹部族可不答應,讚布世子仗著身份欺人,拿著這樣的勝利洋洋自的,墨竹世子的眼界也不過這樣。”

    “人生來有貴賤,投好胎也是種能耐。生為賤民那便別怪貴人拿身份壓人,不服,歸家找親媽逼問去。”墨竹臉上的笑沒有變。

    這話一出,梁太炎的目光冷了三分。

    梅小芒也不禁了,她轉過身去看了眼墨竹,勾起唇一笑,“我大楚作為天朝上國,不懼任何挑戰,無忌任何規矩,真以為是隨意阿貓阿狗過來便可以攪風攪雨麽?”

    梅小芒說著伸手指點了下墨竹,小臉盤上滿是挑釁,“比賽是麽?行呀,來,誰輸了,誰跪下來嗑仨響頭,往後凡是見著對方都繞路走,墨竹世子,敢麽?”

    梅小芒的臉非常媚,瞧著不好像良家婦人,但這會妖嬈的五官做出狠厲的神情,倒是很有三分叫人撩人的姿態。

    墨竹心中一動,他抬起手指了下戲台上的讚布世子,出言說,“看清了,跟你比賽的是讚布世子,要是輸掉了,那你可要跟著讚布世子去夜瀛國了。”

    梅小芒聽言輕輕嗬了聲,“讚布世子我要比,你墨竹世子我也要比,將賤民倆字掛在嘴邊的是你墨竹世子。”

    墨竹聽這話,笑,“我不是殷公子的對手,梅娘子你既然放出這樣話語,想來工夫要比殷公子更好,那我更不是你對手。不比,我認輸,你隻跟讚布世子比賽好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驚異。

    梅小芒挑了下眉,小臉盤上露出不屑,“看起來墨竹世子隻善於嘴皮子工夫。”

    “隨梅娘子怎樣說,有這規矩的是夜瀛國。”墨竹說著又指了下戲台上的讚布世子,然後坐下,好像沒事兒人一般臉上依然笑嗬嗬的,一種他隻是看好戲的吃瓜群眾樣子。

    梅小芒“……”

    這種狀況要不是不要臉,要不是心中有啥計劃。

    “行了,小芒丫頭,你上去吧,叫各位見識下,啥叫作盛齊無忌。”梁太炎開了口,聲音懶洋洋的,微眯的眼睛掃了墨竹眼,然後看向了戲台上的讚布世子。

    讚布世子獨自在戲台上站了好一會了,早已不耐煩,這會見梅小芒要親自上來打,他對著梅小芒招了下手,臉上帶開心的笑,“美人,來,咱切磋幾招。”

    殷四郎見狀有些擔心,“他氣力非常大,工夫也不弱。”

    梅小芒隻是氣力大,不會工夫,要是讚布世子用工夫的話,那梅小芒一招都接不了。

    梅小芒點了下頭,“知道。”

    她說著衝著戲台子走去,邊走邊揚聲說,“世子,我是不會工夫的,今日隻比氣力吧?”

    “行呀。”讚布世子當即點頭,“你美,你說啥便是啥。”

    這話說的梅小芒忍不住笑起,她抬頭掃了讚布眼,肌膚棕黃,顴骨突出,方方正正的臉,身上帶有野氣。

    她挑了下眉,正想從戲台側麵的梯上去,身體卻忽然輕飄飄的飛起。

    她嚇一大跳,隻是隨後想起殷四郎的內功,她臉上的驚嚇之色好快隱去。

    她落在戲台上,距離讚布世子隻有兩米。

    “厲害呀,居然能用內功將你送上來!”讚布世子轉頭不住地看殷四郎,臉上滿是驚歎。

    梅小芒謙虛一笑,“不及世子厲害。出手吧。”

    “不,你美,我站著不動,你來打我。”

    讚布世子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那我的罪了。”梅小芒聽言,抬腿走向了讚布世子。

    她邊走手邊伸入懷中,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對手套。

    自然,這不是前世的東西,是她取布料特地做的,以備不時之需,這時剛好用上。

    她可是成了親的人,這時對男女大防看的不重,可好像這般當著這多人的麵與其它男人動手,她還是戴上手套比較好。

    並且她自個有潔癖,不想碰其它男人。

    來到讚布世子跟前,她盈盈一笑,抬起手抓住了讚布世子的肩頭。

    試著用三成氣力推了推,讚布世子兩腿穩如磐石。

    “美人,你可的用點氣力,否則要是連你都輸了,那你可是要跟著我回去當世子妃的。”讚布世子看著梅小芒的臉,忍不住開口。

    看看這小臉白嫩的,白裏透著紅,非常細膩,非常光滑。

    看著就忍不住上手摸一把。

    方才遠處看著就覺的這美人是真美,如今來到近前,哎呀,這臉盤堪比水蜜桃。

    好想撲上去啃兩口!

    他這心思赤果果的表如今了臉上,梅小芒就在他跟前站著,見他忽然色眯眯起,小臉一冷,不再留手,另一個手也抓上了他的肩頭,使出十成的氣力,抓起他的肩頭便將他丟出。

    讚布世子正心猿意馬,措不及防下,身體飛出。

    他工夫雖不弱,可輕功不大好,在半空中無處借力,想飛回戲台上是不可能的,他隻可以在10多米以外穩住身型,不至於摔的太難看。

    這場麵一出,整個紫禁城都靜下來了。

    方才梅小芒既然敢放言,那便證明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身形嬌小,跟讚布世子比較起來便好像一個白兔站到老虎跟前,乃至她方才是踮起腳尖才抓住讚布世子的肩頭。

    方才殷四郎那樣厲害都沒可以撼動讚布世子半分,但這隻白兔上去,一抬起手便將讚布世子給丟出去了。

    厲害,厲害!

    梅小芒看著讚布世子,慢騰騰的把手上的手套摘下,“讚布世子,你輸了。”

    讚布世子傻眼了,跺了下腳,“不算數,方才我走神了!”

    “那又怎樣?你仗著身份跟神力欺負我夫君,我仗著你走神打贏你,這沒有問題呀?”梅小芒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態,“怎樣,在我大楚的地盤上,隻準許你仗著身份欺人,不準許我仗著你走神還擊呀?”

    “方才人墨竹世子可是說了,真正的勇者,但是不會找借口為自個開脫的。”

    “那是他……”讚布世子顯然不服氣,正要開口。

    “沒有錯,真正的勇者是不會找借口為自個開脫的。”梁太炎哈哈一笑,開口打斷讚布世子的言語。

    “一場鬧劇罷了,既然大夥盡了興,那便換個玩法,安福海,拿撲克牌跟疊金方塊過來。”

    梁太炎這4個字給方才這幕定了性。

    不管是梅小芒的神力還是殷四郎的內功,他好像沒有見到一樣隻字不提,隻給在場人解釋撲克牌跟麻將。<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