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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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陣平你這麽用力草坪都要給你掃脫皮了。”萩原研二伸出手握住了鬆田陣平手中的掃把,製止了他繼續對草坪實施”暴力”行為。

    “難道你不生氣嗎?”鬆田陣平看向表情平靜的萩原研二,後者在昨晚接到處罰後隻是抱怨了鬼塚教官幾句,並沒有怪罪那個羊駝的意思,在教官走後還樂嗬嗬的招呼大家來吃燒烤。

    “還在生羊駝君的氣嗎”萩原有些好笑的看著賭氣的鬆田,“明明昨晚的燒烤吃最多的可是你呀。”

    ”這明明是兩碼事。”鬆田陣平白了萩原一眼,他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個被區區一頓燒烤收買的人。

    “話說回來。”鬆田看向萩原研二,認真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什麽破綻,“你到底是不是和那個家夥認識?他為什麽要送東西給你?快點老實交代。”

    “喂喂,我是真的無辜。”萩原研二舉起手表示自己清白,“我可以保證我與羊駝君沒有一點兒的關係,要說為什麽我也是一頭霧水。”

    “會是萩原以前認識的人嗎?”一邊過來幫忙的諸伏景光握著掃把思考著,“或許真是因為萩原你的魅力太大了被你吸引而來的?”諸伏景光說著就被自己這說法逗笑了。

    “鬆田。”在另一半打掃的降穀零朝鬆田揮了揮手,“把你旁邊的簸箕遞給我一下。”

    “給。”鬆田拿起一旁的簸箕遞過來降穀零,“用完記得還的我呀——零。”

    “真是的,不要開這種無聊的同音玩笑了。”

    “看來他們完全成為了好朋友了嗎?”諸伏景光看著兩人在一起難得的和諧有些欣慰,“看來在共同經曆了一些事情後能促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啊,作為小陣平的大親友我都有點嫉妒了哦。”萩原研二雙手放在掃把上撐著下巴,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臉上完完全全沒有一點介意的痕跡。

    “這樣說起來或許還得感謝羊駝君?”萩原想起昨晚遇見的那個特別的同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還真是有意思呢,很難想象頭套下到底會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聽萩原你這樣說的我也很好奇呀。”五人當中唯二沒有見過羊駝君的諸伏景光語氣帶著遺憾,“很可愛嗎?”

    “很可愛哦。”萩原回想著羊駝君頭套上純白卷卷的毛茸茸,“卷卷的感覺讓人聯想起小陣平的卷發,手感一定很好。”

    兩人把目光轉向鬆田陣平那一頭自然卷。

    “有機會真想摸一摸啊?”

    “是想摸哪個呢?”萩原研二與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月岡這裏。”

    正在食堂裏尋找空位的月岡路人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聲看去是萩原研二正朝著自己揮手。

    “萩原同學。”月岡端著餐盤在萩原研二的旁邊坐下,與萩原一起的還有其它四人。

    “小陣平。”萩原研二看了眼沒有出聲的鬆田陣平偷偷在桌底用手戳了戳他。

    “咳——。”吃著飯的鬆田猝不及防的被戳了一下腰,哽了一下。

    鬆田狠狠的向萩原甩了一個刀眼,看向一邊的月岡路人。

    “那個”鬆田陣平感覺有些尷尬,“上一次在射擊課多謝你了月岡。”

    “誒。”月岡感覺有些新奇,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道謝,月岡眨了眨眼,對鬆田笑了笑,用比較小的聲音說道:“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

    ”喂,降穀。”做在降穀零後麵的同學轉過頭叫住已經吃完正在收拾餐具的降穀零。

    “有什麽事嗎?”降穀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過去。

    “降穀你的英語應該說的很流利吧?”

    ”恐怕比教官的英語還好吧?”一邊的另一個同學看了一眼降穀沒有等降穀回答語氣中帶著些酸意,“不愧是混血呢,英語著一方麵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就是比不過呢。”

    降穀零聽見著樣的話沒有搭理,麵無表情的轉回頭去,手中的餐具被他捏緊。

    “喂。”伊達航沉下臉,他站起來越過降穀一把攥住那個人的衣領,“不要用外貌去決定一個人啊!”

    ”而且。”伊達航點了點警校服上的櫻花徽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不會感覺愧對這枚徽章嗎?”

    “對對不起。”被伊達航的動作嚇懵了,結結巴巴的朝降穀零道了歉。

    “嘛,明白了就好。”伊達航鬆開抓著的衣領又變會那個親切的班長,“下次要注意啊。”

    “呐班長。”萩原研二看著做完一係列動作坐會原位的伊達航語出驚人,“你莫非是喜歡小降穀嗎?”

    “咳咳咳”被萩原研二的話驚到的月岡感覺自己都要把內髒咳出來了。

    “哈——?”

    月岡路人看了看伊達航的表情,震驚兩個字已經完完全全寫在他臉上了。

    “怎麽可能?”

    “不必隱瞞,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很在意”萩原研二還沒有說完,伊達航揮著手打斷了他,說出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

    “我都有女朋友了。”

    “誒???!”

    ‘真是精彩的表情啊。’月岡端起湯喝了一口略感遺憾,‘真是可惜不能拍下了來。’

    “逮捕術是日本自古流傳的武道為基礎的為了控製嫌疑人和犯人而反複精煉的技術。”

    “到此為止!一本!”鬼塚教官舉起旗子宣布伊達航的勝利。

    “班長真是厲害啊。”月岡一臉沒精打采的看著教官點名,在過三個人就輪到他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上去。”

    “怎麽了月岡?”萩原研二看他一副慘淡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到,”身體不舒服嗎?”

    “不”月岡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按照這樣排下去我會和班長對上的。”

    ”不要擔心嘛月岡,要相信自己啊。”萩原拍了拍月岡的肩膀,“雖然班長真的很厲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時候突然想到對方入學體能成績的萩原卡了一下改變要說出的話,“加油哦,月岡。”

    “謝謝,雖然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呀。”月岡哽了一下還是選擇接受萩原的安慰。

    “下一個,月岡。”

    月岡路人深吸了一口起從榻榻米上站起,握緊手中的木劍,走向伊達航。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一種錯覺。

    一種他還是橫濱的獵犬預備役的錯覺;

    可是,

    他已經明明不在那個世界了,月岡垂下眼簾黑色的眼睛裏好像有化不開的濃墨,不過一霎之間又變回平靜。

    月岡在伊達航對麵站住,這樣獨立的場景一如他當初站再樺子小姐對麵一樣。

    “請賜教,班長。”

    “我會用盡全力的月岡。”

    “開始!”

    隨著鬼塚教官的一聲令下,兩人的木劍相碰在教室裏發出刺耳的聲音。

    萩原研二以為月岡路人在伊達航手下撐不了多久的,沒想到接連過了十來招兩人還沒有分出勝負。

    “月岡這家夥還不賴嘛。”鬆田陣平見狀挑了挑眉,臉上帶著讚賞之色。

    “這招數”同樣敗在伊達航手下的降穀零看著兩人的過招陷入沉思,“這應該的專門經過訓練的招數,每一下克製的方法都再專業不過了。”

    “這樣下去會贏的是月岡也說不定。”萩原研二觀察著,突然他發現月岡左手格擋的動作突然滯了一下,原本能夠擋住的手好像喪失了力氣。僅僅因為這一下被伊達航抓住破綻。

    “到此為止!一本!”

    又一次,宣布著伊達航的再次勝利。

    “剛剛的動作為什麽猶豫了,月岡。”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月岡路人,伊達航此刻的臉上顯的無比嚴肅,“太令我失望了月岡。”

    真是令人失望啊,月岡。

    此時的聲音與記憶中的重合。

    【太過於弱小是你一直都無法成為獵犬的原因。】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預備役永遠隻能是預備役。】

    記憶裏的大倉樺子朝他舉起手中的劍。

    伊達航說了一大堆月岡路人幾乎都沒有聽清,直到最後一句。

    “不變得比任何人都強的話,是無法貫徹正義的,”

    “比任何人都強嗎?”月岡睜大眼睛。

    所有的一切正因為是我的弱小才無法保護他們的。

    那個城市的普通人們。

    回到宿舍的月岡坐在床上,他懷裏抱著羊駝頭套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他看向羊駝頭套的黑眼睛,臉上的表情更像是在睹物思人。

    那個送給他羊駝頭套的偵探社員。

    【哎呀,今天竟然是你生日嗎?】沙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故作驚訝的的看著他,臉上帶著虛假的歉意,【那麽就把這個當做你的生日禮物吧。】

    男人笑著將從商場貨架隨手拿下的羊駝頭套塞進他懷裏。

    【那麽,看著我送你禮物的份上幫我保管一樣東西好嗎?】

    月岡向後倒在床上,盡力讓自己不去回想以前的事。

    可惡呀,說是送他的禮物到最後還是他自己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