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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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的讓人昏昏欲睡。
月岡路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在整理著一份之前出任務的報告。看著上麵密密麻麻字跡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
“鬆本前輩真是的。”月岡感覺看的有些頭暈眼花的,這份報告正是出自負責帶他實踐工作的鬆本順一之手。
如果不是山下穀一郎的建議,他本來是打算去當公安的。月岡從抽屜抽出一份報告稿紙,打算重新在譽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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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想去那個組織臥底的話,還是算了。”山下穀一郎沒有抬頭的將文件翻頁,沒有等月岡在說下去自接拒絕了月岡的申請。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山下穀一郎拿著筆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但上麵已經決定派其他人進去了。”他放下文件抬起頭看了眼沒有說話的月岡路人,“更何況你本身就是從那裏出來的,即使已經過去了五年,但不難保你還會不會被認出來。”
“不會有問題的。”比起其它,月岡還是更想要去黑衣組織那裏。畢竟到現在他也還不知道太宰先生的計劃到底是什麽?以及選擇他的目的。
也許隻有去那裏找那個男人問個清楚,他才能放下心來。
他一直沒有忘記最開始的時候,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回去】。這很難不讓他想到了‘書’。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想到著裏月岡路人就忍不住的磨了磨牙。他來帶的武器還在那個男人的手上。
月岡說完話的神遊,在山下穀一郎眼中是帶著倔強的沉默,也是一種執著的態度。
五年來的相處,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山下穀一郎也還是費了不少的心思,一方麵是受人之托,還有一方麵則是出至於人類再平常不過的同情心。
畢竟他早就有和工作過一輩子的打算,本來沒有成家打算的他卻意外的收養了月岡路人。現在在他心中月岡也算的上是兒子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就禁不住一腔父愛從心頭湧起,看著麵前的小可憐他聲音都柔了三分;“不希望你去臥底組織其實也是同樣也是那位前輩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山下先生的態度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但為了聽到更多情報月岡還是選擇不問出聲。
‘總感覺如果問的話山下先生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山下眼中已經變成小可憐的月岡如是想。
“比起再次回到黑暗了,我們更希望你選擇去搜查四課。”
“搜查四課?”月岡路人先是感覺到意外,但細想一下就猜到了山下穀一郎的用意。
“裏應外合嗎?”月岡陷入沉思。搜查四課負責偵查涉及暴力團體和組織犯罪的案件。著樣說起來黑衣組織的日常活動也正好在搜查四課的職責範圍內。
“是的。”山下穀一郎點了點頭,“黑衣組織成員分布的範圍及其廣,不過一般進行團體犯罪的都是黑衣組織的低層成員。”
“雖然難以碰到有代號的組織成員。”用筆在文件的落款簽下自己的名字,山下穀一郎把文件遞向月岡路人。
“這是給你去搜查四課的推薦書。”山下穀一郎有些欣慰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長起來的孩子,“即使現在還無法觸及到那個組織的核心,但我們總能順騰摸瓜找到有用的東西。”
“更何況是那樣一個龐然大物,進行活動必然會留下更多的線索。現在的你除了清除那些雜魚,還是作為那位前輩的線人。”
“線人嗎?”月岡捏緊那份推薦書,“那麽去搜查四課的話的確會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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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月岡總算是把文件重新譽寫完了,他轉動一下保持著一個姿勢有點久的脖子,歎了跟著一口氣。
大概是因為是新人的緣故,偵查案件的工作幾乎沒有他的事情,現在的他主要是跟著鬆本前輩處理那些團體犯事後留下了的事故現場。
還有整理鬆田順一那潦草的報告。
“不過東京事件頻發率這麽高嗎?”想到自己幾乎每天不低於十份要抄的報告,又想到幾乎每次出去都會碰到趕往案件現場的伊達航,月岡陷入沉默。為什麽這個世界的東京犯罪事件都差不多趕的上他們那個三刻構想的橫濱了呢?
這時熟悉的鈴聲從桌麵放著的手機裏傳來,月岡路人拿起手機一看,眉毛輕微的挑了一下。
“喂,鬆田警官有何指教?”
“是我,小月岡。”萩原研二帶著笑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研二?”月岡有在次看了眼來電人備注,上麵清清楚楚著顯示著鬆田陣平四個字。
“你怎麽拿著鬆田的手機?”
“嗨嗨嗨,我的忘記充電了所以隻好借小陣平的來了。”在爆物處理班的萩原看著明明在整理東西卻偷偷豎起耳朵在聽的鬆田陣平,感到好笑,明明是自己提議的卻讓自己來說。
“小月岡下班後有時間嗎?”
“下班後嗎?”月岡計算了一下還需要譽寫的報告,“有的,今天的任務應該可以在下班之前做完。”
“那就好,晚上一起聚一聚吧,班長也會來哦!”
想到好幾個月沒有一起坐在一起的友人們,月岡也就應下了,“好,到時你把地址發給我。”
“ok,那我就先掛了。”
月岡把手機重新放下,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好了現在要快點把工作完成,為了晚上的聚會,要加油啊。
大概是月岡對這次聚會的期待給了他足夠的動力,連肝五份報告的月岡覺的鬆本前輩的字好像都順眼了不少。
總是是寫完了,月岡感覺最累人的不是抄報告,而是從鬆本順一一個個緊湊的字中分清它原來的模樣。鬆田前輩這樣的字跡當初是怎麽通過考試的,月岡歎了一口氣。想到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要麵對這樣字跡的報告,心情也沉重了幾分。
“滴——。”
手機傳來接收到短信的聲音,月岡點開一看,是萩原發來的聚會地點。
“二十六號”月岡拿著手機正在小巷子裏一戶一戶看著去,狹窄的小路也僅僅可容納兩個人通關。
“啊抱歉。”就在月岡看門牌的時候差一點和迎麵走來的一個男人撞上。
“沒事。”男人輕笑了一聲,“走路的時候可要注意一些啊。”
“抱歉。”聽到男人的笑月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實在不好意思,差點就撞上你了。”
“沒關係,你不是及時反應過來了嗎?”男人寬慰的拍了拍月岡的肩膀,“既然沒有發生的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在月岡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跟在那個男人背後的人出聲,“如果你還想在這玩的話就一邊去。”
聲音帶著冷意,鋒利的眼神像是要把月岡一寸一寸破開。在看到月岡輕微顫抖的手後發出哼的一聲不屑,隨後便移開了目光。
“,你真是冷漠呀。”男人輕輕拍了拍月岡的手,“收斂一下你的脾氣,都嚇到小朋友了。”
“沒事,我”月岡感覺如果自己在站在這裏恐怕就要走不出去了,“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就飛快的跑了。
直道前邊的一個轉彎處月岡才放慢腳步,他沉著臉打開了剛剛被塞到手裏的紙條。
【平安,通過。】
月岡垂著眼,看著紙條。然後掏出火機點燃,直至全部化為灰燼。
剛剛的那個人聲音他當然聽出來了,橫濱雞尾酒。月岡一邊走一邊想,那裏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琴酒嗎?很危險的人物啊,月岡握了握手,推開麵前餐館的門。
如果有機會還真想和他打一架看看。
“怎麽這麽慢?”鬆田手在桌在上撐著臉,看向坐下來的月岡路人。
“都怪巷子太窄了。”月岡鬆了口氣,端起桌麵的酒就喝了一口,“嗯?蘋果醋?”
“小月岡不是不喜歡喝酒嗎?”萩原研二招呼了一下服務員,示意可以上菜了,“所以就給你點了蘋果醋,還不賴吧?”
“的確不錯。”月岡又喝了一口,冰涼帶著酸味的蘋果醋是餐前最好的開胃飲料。
“萩原你是這麽找到這個地方的?”月岡路人有些好奇的問。
“是交通部門的姐姐告訴我的哦。”萩原研二站起身幫忙著把服務員端來的菜放上桌子,比起其他無動於衷的三人,萩原這一舉動無疑贏得了服務員小姐的好感。
“萩原你還真是”月岡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你是不知道這家夥。”一邊的鬆田陣平毫不客氣的敗壞著自家幼馴染的形象,“這家夥在上班不到一個星期,就和隔壁交通部的女警混熟了。”
“不愧是你啊,萩原。”伊達航發出感歎。
“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呢。”月岡朝萩原研二豎起一個大拇指。
“喂不要把我說的好像花心的壞男人一樣好嗎?”萩原研二委屈看著‘圍攻’他的三個人。
“咦?”月岡瞪大眼,一臉驚訝。“你不就是那種人設嗎?”
“什麽呀。”萩原研二拍桌而起,“你憑空侮人清白。”
“不要看著家夥這樣,從小到大可是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月岡握著杯子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是幼馴染,你這樣為萩原辯解我也能理解——”
“嗷。”月岡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
“哼。”鬆田陣平收起拳頭坐下。
“好了。”成熟穩重的伊達航為了安慰挨打的月岡挑了最大的一隻炸蝦放進他的盤中,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知道降穀和諸伏他們兩個現在這麽樣了。”伊達航想起畢業不久後就失去聯係的兩人,即使卻兩人所在的部門詢問也隻得到了查無此人的信息。
“那兩個家夥。”鬆田端起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如果能見到他們一定要好好的打他們一頓。”
“是是是。”萩原順著鬆田的毛,“一定要讓他們請客,我們要去最貴的餐廳。”
在得到查無此人的回到後大家心裏都明白,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絕對是去執行危險的任務。需要隱姓埋名,清理掉社會上信息的就隻有臥底了吧。
看著擔憂的三人月岡歎了口氣,“不用太過於擔心,他們現在沒事。”
“你?”鬆田陣平猛的看向月岡,其它兩人也通通看了過來。
“你忘了我的監護人是幹什麽的嗎?”
“哦哦哦。”萩原恍然大悟的哦了幾聲,“怪不得你會知道。”
“沒事就好。”伊達航放下心來,“我們可要給多點信心給他們啊。”
“畢竟是小降穀和小諸伏。”萩原研二朝鬆田眨了眨眼,“陣平就不要太過但心啦,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可以的,”
“誰擔心他們了。”
“明明在得知找不到他們信息後小陣平還念叨了好久。”
看著打鬧著的兩人月岡借著杯子掩住了唇邊的笑意,不能笑的太明顯,不然又會挨打的。
降穀零,諸伏景光。心裏念這著兩個名字,月岡想起被他燒掉的那張紙條。
總有一天他們會在沒有黑暗的光明處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