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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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把發燒迷迷糊糊的月岡路人塞進了萩原研二新買的車裏。
在給意識已經不清晰的月岡係好安全帶後,&nbp;&nbp;擔心他腦子被燒壞的兩人幾乎是踩著交警的底線,一路漂移到了米花大醫院。
下車,掛號,&nbp;&nbp;交錢,一氣嗬成。
看著乖乖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月岡路人,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要騰出一隻手出來打吊針,所以月岡路人的右手就被放在被子的外麵。萩原研二看著那隻別著針頭的手,&nbp;&nbp;突然想起了什麽。
“小陣平,&nbp;&nbp;你先在這裏看著小月岡一下,&nbp;&nbp;”萩原研二摸出手機查開了一下今天的溫度,18度。現在已經是十月份,雖然氣溫還算暖和,&nbp;&nbp;但因為今天下了雨,&nbp;&nbp;溫度要比一般的時候要低。而且更架不住月岡路人這個家夥淋了一場雨還發燒了。
“我去護士小姐那裏看看有沒有熱水袋。”萩原研二指了指躺著的月岡路人,“現在小月岡的情況還是要注意保暖好。”
“啊。”鬆田陣平依著牆壁應了一聲。隨著門咯吱一身,在萩原走出去後,&nbp;&nbp;鬆田陣平回憶起剛剛醫生說的話。
“經過我們檢查病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醫生遞過鬆田陣平一張表單,&nbp;&nbp;“大概是因為淋了雨,&nbp;&nbp;病人現在的體溫有些高,&nbp;&nbp;不過不用擔心,等打幾瓶藥水就好了。”
鬆田陣平低頭看來一眼醫療單,上麵開的也隻是一些再平常不過的退燒藥。
“病人昏迷也隻是精神上過於疲憊了,&nbp;&nbp;等打完吊針後回家注意多休息就是了。”醫生看了一眼還站著不動的鬆田陣平,有些疑惑的問道:“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問題嗎?”
“不,&nbp;&nbp;沒有。”鬆田陣平垂眼抖了抖手中的單子,&nbp;&nbp;“醫生,&nbp;&nbp;那家夥身上難道沒有發現其它的傷嗎?”
“為什麽會有其它的傷?”醫生滿頭問號,&nbp;&nbp;“病人的身體狀態還是不錯的,不過”
聽到醫生的停頓鬆田陣平的心吊起了一下。
“不過還是要多吃蔬菜才好呀。”醫生仔細看來電腦上的檢查結果囑咐道:“多吃蔬菜能補充維生素增強免疫力,無論是對病人身體恢複還是長久的健康都有極大的好處。”
“多吃蔬菜是嗎?”鬆田陣平想到了對蔬菜沙拉極其抗拒的月岡路人,“好的醫生,我一定會好、好、幫、他的。”
望著鬆田陣平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醫生一瞬間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但仔細想想自己話裏話外都是在為病人著想。實在想不出問題的醫生也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了。
隨著鬆田陣平的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又再次恢複安靜。大概是過了十五分鍾左右,醫生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離醫生最近的那張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撐著腦袋叫了一聲:“醫生——”
醫生撇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坐姿後立馬皺起了眉頭。“都是當警察的人了,還坐沒坐樣。”
“真是嚴格啊,叔叔。”在被教訓後男人不情不願的放下腿,“你以前給月岡路人做心理老師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古板樣嗎?”
“鬆本順一。”醫生看了看自己這個不安分的侄子,感到頭疼。他在一次體驗到山下穀一郎在教育孩子時的心情。
“我應該和你說了很多遍,不要問你不該問的。”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也不要想從我這裏拿到什麽資料。”
“如果可以。”醫生看著電腦上月岡路人的掛號記錄,沉默了片刻,“我希望你不要在去接近他。”
“他?誰?”鬆本順一很大少爺的靠在椅子上,他把放下去的腿又翹了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這是在為了你著想,你父親他就你一個兒子——”
“夠了!”鬆本順一沉著臉色站起,“既然之前都沒有管過我,就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
鬆本順一頭也不回的推開門,“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和什麽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良久,醫生長長的歎了口氣。電腦上一份被命名為體檢報告的文件被發送到了山下穀一郎的郵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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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陣平,我回來了。”在護士小姐那裏順利拿到熱水袋的萩原研二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幼馴染正倚著牆,明顯的陷入深思。
“小陣平?”在萩研研二叫第二遍的時候鬆田陣平才過神來。
“拿回來了呀。”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手中粉粉嫩嫩的熱水袋,心裏感歎了一下萩原的惡趣味。剛想從口袋裏掏出煙,手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隻好嘖了一聲把手放下。
完全看明白鬆田陣平動作的萩原研二輕笑了一聲,“小陣平再忍忍吧,煙吸多了也不好。”
鬆田陣平白了萩原一眼,“大煙鬼可沒有資格說我。”
萩原研二小心的抬起月岡路人的手把熱水袋墊在打著針的那隻手下。突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鬆田,“對了,剛剛我在外麵看到了鬆本。”
“鬆本?”鬆田陣平在腦中搜索了一下,沒能想起來。“那是誰?”
“就是之前我們遇到過的,小月岡的前輩呀。”看著鬆田陣平仍然沒有印象的表現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就是那個老是被小月岡吐槽字特別奇特的前輩呀。”
“哦哦,那個。”說道主要特征鬆田陣平立馬回想起來,說是字體特別,真實一點其實還不如部分小學生的字。如果要往好聽的方麵說那麽就隻能說很用藝術感的字體。
“他是來看月岡的?”鬆田陣平摘下墨鏡,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
“不是。”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思考著,“雖然他說是路過,但我一去一回已經看到他四五次在這病房前路過了。”
“這種事情留個月岡自己去操心就好了。”突然鬆田陣平眯了眯眼,看著現在還沒有醒來的月岡路人,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個家夥不會在裝睡吧?聯想到月岡路人曾經的光榮事跡鬆田陣平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鬆田陣平的直覺並沒有出錯,月岡路人的確是已經清醒過來了。但由於還沒有想好怎麽麵對鬆田和萩原兩人,月岡才出此下策。
月岡路人感覺如果人的視線是有溫度的話,那他的腦袋可能都會被鬆田陣平的目光灼穿。
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鍾那麽漫長,月岡路人終於聽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有離開的動靜。
在門被推開後腳步聲逐漸走遠,月岡路人心裏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睜開眼。
牙白!
吾命將休。睜開眼就直接對上鬆田陣平那張池麵臉的月岡路人腦中就隻剩一句話,看著鬆田陣平揮出的拳頭月岡閉上眼睛。
好幾秒後臉上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感,月岡路人才慢慢的睜開眼。鬆田陣平的拳頭在了離他臉還有兩厘米的停下。
“哼。”鬆田陣平冷哼一聲收回手,“我還不至於揍一個病人。”
還沒等月岡路人鬆一口起,鬆田陣平接上話。“要打也是等你出院了再打。”
“出院?”月岡路人睜大眼睛看著鬆田,“我隻是有些發燒而已吧?”
“而已?”鬆田陣平活動了一下手,“差不多四十度在你看來不過而已嗎?”
“哈哈哈,這個”月岡路人心虛的低下頭,好在這時出去拿便當的萩原研二回來了。
“啊,小月岡已經醒了呀?”萩原研二笑咪咪的將便當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剛剛好飯要趁熱吃才好。”
在月岡路人的一臉期待中,萩原研二將便當打開。
“鐺鐺鐺——!”萩原研二朝月岡介紹,“來自醫院食堂大媽充滿愛的健康又美味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介紹也太長了吧?而且,”月岡路人顫顫巍巍的指著便當裏清一色的綠色。“為什麽全部都是蔬菜呀?”
“嗯,有什麽問題嗎?”萩原研二歪著腦袋看著月岡,“這不是挺好的嗎?”
“畢竟,不愛好自己身體的家夥現在隻配吃全素便當呀。”
“等等,你這是在生氣吧”月岡路人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生氣”萩原研二笑了笑,“怎麽會,即使你跳河、淋雨、回來了還不聯係我們,而且還把自己弄發燒了。”萩原研二捏住便當的手一瞬用力,“但我怎麽會生你氣呢”
罪狀被一條一條列出來的月岡路人不敢吱聲,規規矩矩的端起全綠的便當,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默默塞了一口。
在吃到青椒的時候月岡路人的臉扭曲了一秒,但最終月岡還是憑借這毅力頑強吞下。
就這樣,這一頓月岡路人在萩原研二的全程監視下吃去了這餐的全綠便當。
吃完後的月岡路人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在這短時間內他在也不想看到綠色的東西。
萩原研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他和鬆田陣平的便當——咖喱炸豬排。
“魔鬼,你們是魔鬼吧!”月岡路人把自己包進被窩裏,不留一條縫隙,以防炸豬排的香味聊到他鼻子裏。
“如果我們是魔鬼的話就不會等你吃完在吃了。”鬆田陣平慢悠悠的說道,然後夾起一塊炸豬排一口咬下。
炸豬排酥脆的聲音的聲音傳遞到月岡路人的耳中,即使捂著耳朵也無濟於事。
這時的月岡路人這時還不知道,他親愛的同期幫他繳了一個星期的住院費,所以還有六天的時間裏月岡路人還得和全綠便當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