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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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鬆田陣平帶著嘲諷的笑聲清清楚楚傳到了月岡路人和鬆本順一的耳中。
鬆本的臉上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禮貌微笑,&nbp;&nbp;他拿著水果刀的手微微用力。哢嚓一聲,本來還差兩刀就成型的兔子蘋果被他直接削去了耳朵。
“啊,又失敗了呢。”月岡路人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堆失敗品,&nbp;&nbp;突然像是被盯上的危險襲上全身。心裏暗暗叫了聲不妙,月岡小心的抬眼朝門口的位置看去,&nbp;&nbp;隻見鬆田陣平目光如炬像是想要將他一整個人完完整整的剖開似得,&nbp;&nbp;除掉這一身皮囊,&nbp;&nbp;將他的靈魂看個清楚。
‘真是火熱的眼神啊。’目前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任人宰割的月岡路人不敢將心裏的騷話說出口,他默默的使力,&nbp;&nbp;盡可能小動作的把自己埋進被窩裏一些。
鬆本順一側過頭很貼心的起身將蓋住月岡大半張臉的被子拉下,&nbp;&nbp;“怎麽那麽不小心?”鬆本一股故作驚訝的樣子,&nbp;&nbp;“要是不小心悶著可不好了。”
“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那麽貼心了?”月岡路人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nbp;&nbp;果然這個家夥強硬的要留下來就是為了和他做對吧?
“我對你一向都很貼心。”鬆本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狹長狐狸眼看過來總讓月岡覺的像是在算計著什麽。
不過像鬆本順一出生就站在常人無法企及的高處,&nbp;&nbp;隨時都唾手可得普通人一輩子達不到的權利和金錢。又何必費盡心思的在他的身上謀取什麽?
月岡路人好笑的將這些想法從腦中散去,&nbp;&nbp;隻要鬆本不會影響他的計劃。隻是好奇也好,&nbp;&nbp;真的謀求什麽也罷,&nbp;&nbp;他都可以毫不在意。
“其實,&nbp;&nbp;應該有人還記得,這個房間還有另外兩個人吧?”萩原研二將門關好,&nbp;&nbp;他繞過像門神一樣站著不動的鬆田陣平,&nbp;&nbp;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好奇的走到了月岡路人的床頭邊。
目光巡視過月岡路人有些蒼白的臉,在看到裸露在外的部分都包上紗布時,&nbp;&nbp;眼神邊的晦暗不明。
月岡感覺到萩原突然變得低沉的心情,&nbp;&nbp;用眼神示意的一下讀不懂氣氛,&nbp;&nbp;試圖加入三人談話的鬆本順一。
“咳,&nbp;&nbp;鬆本前輩就麻煩你前出去一下吧。”月岡路人用上了在人前一貫的敬稱。
被叫前輩的鬆本順一在這個時候到有些不樂意,&nbp;&nbp;鬆本順一將手的水果刀放回果籃中,那是他早上出去買粥時順道在醫院附近的商店了買的。
本來十二個蘋果的大果籃,已經有八個在鬆本順一的手上殘忍犧牲。
“請放過蘋果吧。”在鬆本順一削到第六個的時候,月岡路人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他真是一點兒都搞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竟然會失敗這麽多次。
“你剛剛不是說想吃蘋果嗎?”鬆本順一眯起眼,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裏的蘋果,一刀下去,不出所料的又失敗了。
“等等,不用在削了。”月岡趕忙阻止要把蘋果放進桌上垃圾袋裏的鬆本,“反正這樣也是可以吃。”
鬆本順一看著月岡,在他的注視下將蘋果直接丟掉。然後從果籃拿起了七個蘋果,坐下重新削了起來。
“其實你就是特地買來削給我看,而不是給我吃的吧?”月岡路人閉上眼睛,不在去看要更蘋果抗爭到底的鬆本。為什麽,這個家夥中在奇怪的事情上那麽執著?
之後等鬆本弄死第八個蘋果時,鬆田陣平他們推門而進。那個時候的月岡竟然下心裏有種詭異的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覺得,還不如讓鬆本順一一直削蘋果好了。
弱小可憐無法動彈的月岡路人像楚河漢界一樣直挺挺的躺在三人的中間。左邊是笑如狡狐的鬆本順一,右邊的不算氣場全開鬆田陣平和感覺要黑化一樣的萩原研二。
看著眼神火花四濺的三人月岡真心的祈求老天爺不要波及到他的身上。不過,這當然不可能,畢竟月岡路人才是那個引起這場風暴而不自知的人。
“月岡還真是見外,明明我們四舍五入也算的上是幼馴染不是嗎?”
“嗬嗬,你對四舍五入的用法是有什麽誤會嗎?”月岡路人看出了鬆本順一火上澆油的行為,並在心裏對此表示唾棄。
“還真是令人傷心。”鬆本俯下身輕輕撩開遮擋諸月岡眼睛的劉海,注視著在對他當年深感興趣的眼睛。當然現在也一樣。
“好了,既然你堅持那麽就好好聊了聊。”鬆本順一在對麵兩人危險的目光中收回手,麵上雖然不顯,但心裏還是感到不愉快。
明明是他前來的不是嗎?各種意義上的先來,但要讓出位置的總是他。
在鬆本順一走後,鬆田陣平身上的氣息總算要比之前緩了一些。月岡路人皺起眉,鬆田和鬆本應該根本不認識吧?即使因為他的緣故見過幾麵,但按照鬆田陣平的性格也不是回去記住的樣子。
所以,他們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有見過麵嗎?而且看萩原的樣子似乎連同也不知情?
這樣想著月岡路人也打算問出口,隻是還沒有等他來到及發出一個音節就被鬆田陣平搶去發言權。
“到這一步你也該攤牌了吧。”鬆田陣平伸手解開了月岡路人的衣服上的前幾個紐扣,果不其然的也看到了被裹滿的紗布,臉黑的程度更加上升了一個度。
“我可以解釋。”月岡連忙開口,他稍稍的沉思了一下,“如果我說,是昨晚回來的路上沒有注意踩空了下水井蓋,你們會信嗎?”
“你覺的呢?”鬆田陣平繞道了放果籃的那頭,他拿起水果刀對著月岡路人比劃了幾下,似乎在說,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水果刀就會血濺當場。
“不是,這樣的事情你要我這麽開口?”雖然知道鬆田陣平根本不可能用水果刀幹什麽但還是感到一絲慌張,“既然鬆田你已經看到了,何必要我再說一遍?”
“我看到的,和你親口告訴我的是兩回事。”鬆田陣平拿起一個蘋果,在萩原和月岡的注視下,三五兩下就切出了好幾塊完美無缺的小兔子出來。
“這樣簡單的事情。”鬆田陣平嗤笑了一聲,將其中一塊遞到了月岡路人的嘴邊。
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有什麽過節讓已經離開的鬆本順一還有接受鬆田陣平的嘲諷。但對於這件事情月岡路人還是樂見其成,他一口咬住鬆田遞到嘴邊的蘋果。
然後,頓時臉皺成一團。看到月岡路人的表情,鬆田默默把正準備送到嘴裏的蘋果放下。
“為什麽蘋果可以酸成這樣?”月岡路人不理解,他懷疑這一切都是鬆本順一的陰謀。
“真是的,本來嚴肅的氣氛都被這酸蘋果破壞了。”萩原研二拉過一把椅子做下,他撐著臉用手戳了下月岡路人的胳膊,“小月岡,你有知覺嗎?”
月岡路人打出一串問號,他一言難盡的看著萩原,“我隻是受傷了,又不是癱瘓了,當然會有知覺的啊。”
“那就好。”萩原研二垂著眼,他看著地麵。他發現這裏空氣中彌漫著的消毒水味道和月岡衣服上出現的如此相識。為什麽?會無視呢?
“萩原。”月岡路人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友人陷入了自責,萩原他在愧疚。感知到有人心情的月岡,感覺口中彌漫上了一絲苦澀,明明就不必這樣。
當初為什麽會選擇隱瞞不過也是不想讓任何人擔心,或者是同情。月岡路人知道他的友人們某一方麵有些過強的保護欲,就好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一但看到可能會威脅到小雞的生物,就全身炸起,揮舞著翅膀。
可以月岡路人不是需要保護的幼崽,鬆田萩原他們也從來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去做到這樣的程度。
隻能說他們是在是太好了,太過於樂於奉獻了。如果他們自私一點就好了,月岡思緒飄遠,要是能多想想自己就好了。
“回神了。”萩原研二一臉無奈的在月岡眼前揮了揮手,“在談正事的時候走神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抱歉,剛剛一不小心想遠了。”
“要是又在想怎麽甩開我們的方法,研二君可是會生氣的。”
“我可沒有這樣想。”
“你以為你在我們這裏還有多少信譽度?”鬆田陣平毫不客氣的做到了月岡的病床邊,他雙手抱胸,做下的動作看起來隨意,但也小心這不要碰到了月岡。
“謊話連篇的家夥。”
“還真是那你們這群頑固的家夥沒有辦法。”月岡歎了一口氣,“知道了以後可是要為公安打一輩子的工的。”
“沒關係。”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不過,快要記得發兩份的工資。”
實際上已經打了三年白工的月岡路人短暫的沉默了一眼,決定現跳過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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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這樣,我現在的情況。”月岡路人看道萩原研二一副世界觀破碎的表情有些好笑,“明明之前死而複生都可以接受,現在隻是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
“因為那是小月岡你嘛。”……
看著被山下穀一郎帶出去錄檔案的兩人月岡路人鬆了一口氣,將事情全部攤開說出也實在讓他的內心輕鬆了不少。
至於工資的問題,月岡覺得他很有必要去和山下穀一郎好好聊聊,總不可能也讓鬆田他們跟著打白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