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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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到走廊裏到處都是聚集的學生的時候,優奈就覺得很不對勁,她本來是想找梅和貞玩的,可是越往國一的樓層走,看到的偷偷議論的學生就越多。

    直到有警察從梅和貞的班級走出來。

    優奈瞪大眼睛,她看看見了,梅和貞雙手銬著手銬,被警察們控製著。

    “和貞!”她走上前去,卻被為首的警察給攔住了。

    “請您不要妨礙公務,千葉小姐。”這個人她以前見過,是爸爸的下屬,“野原小姐現在被逮捕了。”

    還是被發現了嗎那件事情。

    優奈紅著眼睛望著他,沒有說話。

    “別這樣啊笨蛋優奈,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對。”反倒是被抓的梅和貞露出笑容,相當輕鬆地安慰自己的好姐妹,“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是要實現了誒!”

    有幾個警察皺了皺眉。

    “要記得常來探監哦!”

    優奈跟著他們跑出了校門,望到梅和貞被塞進警車裏,還覺得有些恍惚。

    鬆下悠正準備安慰自家大姐頭,忽然有人越過了他,來到她的身邊。

    “那是什麽意思?”

    從雙手中抬起頭來,優奈看見的是佐野萬次郎麵無表情的臉。

    “什麽叫做,夢想實現了”

    ---

    那天那個在廢棄停車場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少年最終還是去世了。

    作為罪魁禍首的梅和貞,自然而然地將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所以,這是要送我去監獄的嗎”梅和貞期待地望著正在開車的警察先生。

    旁邊的人忍不住說道:“你是未成年。”

    梅和貞:“所以我會被判幾年”

    警察:“大概兩年左右吧。”

    啊,隻能跟媽媽在一起兩年啊,好短……

    “而且,你要進的是少年院,不是監獄,野原小姐。”

    哈

    直到被帶著去少年法庭待了幾天,然後又回警局做了手續後,梅和貞在渾渾噩噩中坐上了押送少年犯的大車。

    與她同行的還有幾個少年,據說也是最近被抓到的。

    她的目光在其中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家夥身上頓了頓,對方也在看著她。

    “……”好眼熟。

    灰穀龍膽也注意到了她,說道:“你不是那個叫什麽……”他想了想,“笨蛋和貞”

    “你才是笨蛋!”梅和貞瞪過去。

    想起來了!這兩個人是她當初去六本木購物時遇到的,當時她正因為笨蛋優奈的惡作劇而追著其打,然後就遇見了這兩個人。

    “果然是笨蛋啊。”灰穀龍膽嗤笑道。

    “可惡!”梅和貞轉過頭不想理這個煩人的家夥,她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前麵對著的正是司機的椅背。

    雖然心裏清楚這輛車駛往的方向是少年院,但她還是抬腿,狠狠地踹上了司機的椅背。

    “喂,這位大叔,麻煩能不能把我送到監獄去啊?”梅和貞邊踢邊說,“拜托了,那是我的夢想誒!”

    要不是雙手還有手銬銬著,她早就衝上去奪過方向盤搗亂了。

    “喂~拜托啦大叔~送我去監獄吧~”

    “幫幫我這個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無知少女吧好心的大叔桑~”

    後座的少女實在是太吵太煩人了,司機咬牙切齒地吼道:“閉嘴臭丫頭!還有別踢了!”

    可是她根本不理睬,還在不依不饒地幹著讓司機頭疼的事情。

    “大叔你最好了,把我送到監獄去吧!”

    “……”

    灰穀兄弟和另外幾個一起被押送的少年犯圍觀了這一切。

    灰穀龍膽皺眉:“哥哥,那個女的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

    對於他們這種手上沾了人命的少年罪犯來說,被關到少年院不是最好的結局嗎?怎麽會有人想要去監獄啊?

    可是灰穀蘭靠在座位上,修長的腿直伸著,幾乎碰到前座少女的腳邊。

    “好像很有趣哦,龍膽。”他揚眉,微微下垂的紫羅蘭色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看來在少年院裏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是的,因為近年來國家法律的更改,以東京為首的一些城市範圍內,女性少年犯和男性少年犯會被關進當地同一所少年院,除了寢室以外,其他活動都會在一起。

    為了更人性化地對待這些家夥,他們被允許不用剃寸頭,但是也不能留過長過花哨的頭發。

    這就是為什麽灰穀蘭直到現在都還能紮著麻花辮的原因。

    抵達少年院後,梅和貞與跟她同一批次的少年犯們一同被帶進了這個未來兩年都會待住的新家。

    少年院的管理員們向他們簡單介紹了一番後,給他們安排了各自的編號和住宿。

    梅和貞是69號,而灰穀蘭和灰穀龍膽則分別是96和97號。

    她看了一眼那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兄弟,正準備回寢室收拾東西,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碰了碰。

    “好久沒來新姑娘了。”這似乎是個舊人,渾身散發著猥瑣的氣質,“身材很好啊,叫什麽名字啊妹妹”

    他得寸進尺地想要往下摸。

    梅和貞露出笑容,直接抓住他的鹹豬手往後麵背去,同時抬膝頂向了他的襠部。

    “——!!!”他痛得彎腰。

    “誰允許你隨便碰我的啊”梅和貞的眼中沒有絲毫笑意。

    “可惡的臭三八!”他被惹怒了,撲上來就是一拳。

    梅和貞側身躲過,一腳踢向他的肚子,趁他倒在地上時騎上他的胸口,雙手緊握成拳在他那猙獰的惡心的臉上毆打著。

    “你算什麽東西啊渣滓!”

    很多人已經注意到了角落處的這片動靜,紛紛圍過來,甚至還有人看興奮了,為梅和貞的暴力行為呐喊助威。

    灰穀蘭和灰穀龍膽憑借身高優勢擠了進去,當他們看到黑發少女正惡狠狠地毆打地上那個比她高壯的少年時,都愣了愣。

    這家夥這麽厲害的嗎?

    臉上和手上沾著的,全都是地上那人的血啊。

    當那個猥瑣的家夥被打得失去意識時,管理員終於趕到了,他們拉開梅和貞,將前者送到了醫務室,而後者則被當場關進了小黑屋。

    來少年院的第一天就犯了事,這樣的威名在各位少年犯中幾乎傳遍了。

    據說那個被送到醫務室的鼻梁都被打斷了,眼睛和臉更是腫得不行,足以看出打他的人使了多狠的勁道。

    夜深,灰穀蘭帶著弟弟悄悄來到了小黑屋外,他透過門下的縫隙,將晚餐偷拿的一片麵包遞了進去。

    灰穀龍膽不明白自家哥哥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看著哥哥的眼神裏都充滿了不理解。

    畢竟哥哥辦事一向講究報酬。

    而灰穀蘭隻是伸出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當那片麵包被門後的少女伸手拿了進去後,他彎眸,勾起微笑。

    “這也是場交易啊,龍膽。”

    灰穀蘭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