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怎麽這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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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稱他為謹年。
很自然的稱呼。
言語間倒有些宣誓主權的意思。
許南梔淡淡莞爾,“還好。”
說完,繞開林彎彎,往休息區走去。
林彎彎緊跟在身後,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上次你莽撞采訪謹年,他有沒有為難你?”
許南梔腳步稍稍頓了頓,不過片刻,繼續往前走。
見許南梔不搭腔,林彎彎眸光閃過一絲竊喜,她鎮定道,“謹年這個人性子冷,要是為難了你,你也別往心裏去。”
“好。”許南梔笑著答,穿過了過道的拐彎處。
身旁,林彎彎仍舊幽幽說著,“我跟謹年也算是老相識。
像他這樣的男人,在淩城多的是女孩子想憑借自己那張臉爬上他的床。
不過,多數都沒落個什麽好下場。
他見多了世間的庸脂俗粉,那些徒有色相的女孩子,又怎麽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最終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容貌,更重要的是內涵與修養,能不能擔得起霍太太這個名頭。”
一口一個謹年。
話裏話外,似乎都想讓她明白,霍謹年不是她這種光有張漂亮臉蛋的女人就能肖想的。
許南梔聽著她的話,隻是彎了彎唇。
林彎彎似是很滿意許南梔的反應,便沒有再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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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安排在度假村裏。
四人桌。
林彎彎坐在霍謹年旁邊。
正對著的,是許南梔,以及許南梔身旁的盛懷煦。
小桌不大。
盛懷煦長胳膊長腿的,說話間,手肘偶爾會不小心碰到許南梔雪白纖細的胳膊。
服務員從盛懷煦那麵來上菜。
盛懷煦的身子往後靠了一些,雙肩與許南梔瘦弱的肩膀挨得很近。
席間。
盛懷煦對許南梔的殷勤很直接。
“我記得你不會喝酒,渠州的石榴汁很好喝,你試試。”
他將裝滿粉紅石榴果汁的透明玻璃杯推到了許南梔麵前。
“謝謝。”許南梔回答得禮貌又疏離。
盛懷煦樂嗬嗬笑著。
許南梔低頭喝石榴汁時,馬尾不小心掃到了餐桌。
他迅速地撇開她的頭發,提醒著,“差點就沾到油漬了。”
霍謹年看見,許南梔對盛懷煦笑了笑。
笑容恬淡,嫵媚動人。
他拿起桌上的斟好的清酒,送入口中。
坐在霍謹年身旁的林彎彎,留意到霍謹年沉靜的眸光一直落在對麵兩人身上。
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她輕輕攥緊放在桌下的手,強顏歡笑,刻意與盛懷煦搭話,“盛律師,你真貼心!”
盛懷煦掃了掃林彎彎,笑著,“那也得看是對誰。”
“你不說也知道,你對南梔那點心思,都快溢出來了。”
林彎彎接過話,悄悄瞅了一眼坐在身旁泰然自若的霍謹年,繼續道,“南梔,良人難得,你得抓緊了呀。”
許南梔沒有搭腔,臉上的笑意微微露著尷尬。
盛懷煦忙打茬,“行了,你別說了,再說她該害羞了。”
“這就已經護得這麽緊了,以後在一起了豈不是得捧在手裏麵。”林彎彎繼續打趣。
霍謹年麵前的清酒瓶瞬是見了底。
他又讓服務員送了一盞過來。
盛懷煦留意到,問,“光喝酒不吃飯?”
“這酒不錯,要來點?”說話間,他又喝下一杯。
“陪你喝點也行。”盛懷煦笑著,接過酒瓶往自己酒杯裏斟上一杯。
林彎彎在旁邊插話,“少喝點,喝酒傷身。”
不看表情,還以為她在對自己的愛人說話。
霍謹年沒有開腔,悶著又喝了一杯。
許南梔放下了碗筷。
盛懷煦見了,問,“不吃了嗎?”
“石榴汁喝多了,有點飽。”
說著,她站起身,“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許南梔沒有急著回餐廳。
她不太想呆在剛剛那個場合裏。
有些堵悶。
不管是盛懷煦對自己百般的殷勤。
還是林彎彎那聲嬌聲細語對霍謹年的提醒。
都讓她有些悶得慌。
許南梔步伐悠悠,剛剛路過貴賓休息室,房門忽然打開,她便被一股力道拉了進去。
來不及驚呼。
口鼻繼續被男人成熟的味道包裹。
雙唇被男人溫熱的嘴唇含著。
她瞬間嚐到了他嘴唇上新鮮煙草的味道,和剛剛他說的那壺好喝的清酒味。
他沒有闖入。
輕輕吸吮,柔柔啃噬。
似是在反複試探,女孩兒的反應。
霍謹年將她抵在了門後,左手撐著房門,右手托著她的後腦勺。
幾乎要將女孩兒的香甜全部吞進肚子裏。
呼吸變得緊促,才放開了她。
polo衫領口的兩枚紐扣鬆著,露出他突出的喉結,和有些微微發紅的皮膚。
霍謹年的個子高。
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擋住了房間裏投射下來的光線。
看著女孩兒被自己吻得發紅的嘴唇,他滿眼柔情,開口,“怎麽這麽不聽話?”
許南梔的臉早已脹得通紅,呼吸紊亂,微垂著眉,低聲回,“不知道你說什麽。”
男人半笑不笑地歎了口氣。
長臂一伸,大掌握住她纖細嬌軟的腰肢,往懷裏一帶,女孩兒便撞進了他的懷裏。
沉穩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不是說過,懷煦跟你不適合?”
男人的胸膛結實溫熱,polo衫上還帶著點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
許南梔瞬間明白,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她低頭沉吟,“那又怎麽樣?”
“知道還坐他旁邊?他碰到你胳膊了,知道麽?”
“碰到就碰到。”
女孩兒的聲音嬌軟,帶著些嗔意。
“我不喜歡。”
男人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耳垂上,她的身體跟著微微發顫,沒有開口。
霍謹年微低著頭,深邃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微紅的小臉,“他給你的石榴汁,好喝麽?”
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她不敢直視。
“怎麽不說話?”
“不知道。”
男人摟著女孩兒後腰的手又用力了些,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幾乎沒有縫隙,“我幫你嚐嚐。”
話音剛落,男人的唇瓣再次碾了過來。
齒關很快被他的舌尖抵開,搗進來的舌頭將女孩兒的口腔攪得天翻地覆。
許南梔的心髒砰砰直跳,口齒間的嘶摩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聲。
她抬起雙手,環在他的脖頸,有些生硬地,學著第一次接吻時,他啃噬她的樣子。
生澀的回應和嬌軟的聲音讓霍謹年的吻更深了一些。
安靜的休息室裏,呼吸變得厚重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