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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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
薑舒蘭愣了下,&nbp;&nbp;&nbp;&nbp;下意識地看向彈幕。
[這個脫水蔬菜,我在家就做過。
我當時做的是胡蘿卜,把買回來的胡蘿卜切成絲,&nbp;&nbp;&nbp;&nbp;放在通風處控水半個小時後,&nbp;&nbp;&nbp;&nbp;放在烤箱裏用一百二十度的溫度,烘烤九十分鍾。
出來的胡蘿卜絲和剛切下來的一樣。
不止不會變黑,連帶著色澤都沒變化,再次吃的時候,&nbp;&nbp;&nbp;&nbp;隻需要加水泡開,&nbp;&nbp;&nbp;&nbp;就跟新鮮的沒區別了。]
[但是,&nbp;&nbp;&nbp;&nbp;我們這個時代是有烘幹機呀,&nbp;&nbp;&nbp;&nbp;舒舒他們那個時代,&nbp;&nbp;&nbp;&nbp;哪裏來的烘幹機?]
[沒有烘幹機,根本無法做脫水蔬菜,&nbp;&nbp;&nbp;&nbp;曬出來的蔬菜和脫水的蔬菜,區別還蠻大的。]
[烘幹機這個簡單啊,你們忘記了,可以自己搭一個嗎?用黃泥胚搭一個烤爐,四周封閉,然後把蔬菜送進去烤就行了。]
[說得簡單,烤爐也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不要潑涼水了,你們忘記了嗎?舒舒她是東北的呀?
搭這種土灶台,&nbp;&nbp;&nbp;&nbp;隻留下前門一個口子,然後中間留一個大肚子出來,等把整個土灶台都燒熱後,&nbp;&nbp;&nbp;&nbp;把柴火都撤出來,&nbp;&nbp;&nbp;&nbp;再在鐵皮上麵鋪著控水後的青菜,&nbp;&nbp;&nbp;&nbp;放到土灶台肚子裏麵,關上門,不出一個小時,青菜就成了脫水蔬菜,這種做法的意義和烘幹機是沒區別的。]
這條彈幕發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隻有我覺得,高手在民間嗎?]
[我有了猜測。]
[我也是。]
[總感覺這個大佬,又預判了舒舒的預判。]
薑舒蘭看完最後一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大佬預判了她的預判,而是她在抄作業。
她看完所有的彈幕,感覺就最後一條彈幕是最靠譜,也最實在的。
他們確實是沒有烘幹機,而且她也不知道什麽是烘幹機。
但是對方所說的那個土灶台,她倒是知道。
他們在東北長大的孩子,家家戶戶做大席麵兒的時候,都會在院子裏麵搭土灶台。
這個,她算是從小看到大。
所以,薑舒蘭在思慮再三後,便朝著司務長回答道,“我大概知道怎麽做脫水蔬菜,但是我從來沒做過,我需要先做個試驗,如果成功的話,我便可以把法子交給你。”
這話一說,司務長眼睛一亮,“那你做實驗的時候,我能看嗎?”
他覺得周團長娶這媳婦是真厲害,似乎天底下沒她不會做的事情。
薑舒蘭想了想,“沒問題。”
接著,她便起身,她肚子極大,這般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隻覺得整個肚子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旁邊的黎麗梅下意識皺眉,“我姐姐受不了累。”
本來就是雙胎,還七個月了,哪裏受得了累?
麵前這個司務長,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話一說,薑舒蘭朝著黎麗梅低聲道,“麗梅——”
黎麗梅有些委屈,她是為姐姐好。
姐姐總是這般,對誰都這般好,偏偏自己受累。
旁邊的司務長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他忙補充,“沒事沒事,小薑這邊你負責說,我來做就好了,把體力活都交給我。”
薑舒蘭看了他一眼,思忖片刻,便點了點頭,她確實不能用力。
接著,薑舒蘭便拿了一張紙出來,簡單的把一個土灶台的樣子。
她記得彈幕說過,是直接把鐵皮上放蔬菜,然後放到灶膛裏麵。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灶膛和傳統的還不一樣。
傳統的是上麵燒火,bp;&nbp;&nbp;&nbp;&nbp;而這種,似乎是沒有扒灰的地方?
隻用一個燒火的地方,把黃泥灶膛燒熱後,把柴火撤出來後,在把青菜這些放在鐵皮上放進去,貼著燒熱的地麵來放。
之後,把灶膛門口給堵著。
這樣,整個灶膛內部就是高溫烘幹了。
似乎這就是一個簡易的烘幹機?
薑舒蘭不得不感謝自己,高中時候的物理和化學學得不錯,不然也想不到這裏來了。
把一切都想通了之後。
薑舒蘭迅速在紙張上補齊了灶膛的後半截樣子,並且特意點出。
“爹,司務長,你們看下這個,我要的這個灶膛,直接貼著地麵建,要用老黃泥,灶膛肚子,要足夠我放進去一塊鐵皮,用來烘幹蔬菜。”
之所以喊薑父,那是因為薑父有一手好泥匠的手藝。
這基本上是東北男人都會的。
盤炕,建房,壘灶膛。
薑父更是其中好手。
隻是,薑舒蘭這話一落,整個彈幕都跟著宛若死寂。
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過來。
發了一個。
[臥槽,臥槽,臥槽。]
[果然是,大佬預判了舒舒的預判。]
[一模一樣,長見識了。]
[所以,這些大佬還發啥彈幕啊,直接去寫劇本好了,他們寫出來的劇本肯定好看。]
[隻有,我覺得是舒舒不對勁嗎?]
[哪裏不對勁?]
[每次都那麽巧,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細思極恐。]
[好了,你們別胡思亂想了,一看就是新來的,不要大驚小怪了,這樣隻會顯得無知。
難道之前那麽多次,你們都沒看嗎?這種事情對於舒舒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好嗎?]
[有老人嗎?給大家科普下,舒舒的外號叫什麽?]
[老天鵝的親閨女!]
[對,沒錯,舒舒就是老天鵝的親閨女,別說一個簡單的土灶台了,就是她以後上天,我都不稀奇好嗎?]
[瞧你們那沒見識的樣子,就隻是一個土灶台,就把你嚇懵了?那以後舒舒要是找到個金礦出來,那豈不是把你們嚇死了?]
這話一說,原先還冒頭的彈幕瞬間安靜了下去。
尤其是新人們更不敢說話了。
倒是老人們躍躍欲試。
[舒舒,快給大家上一課,讓他們見識下,什麽叫做老天鵝的親閨女!]
[沒有烘幹機算什麽?我們舒舒無所不能!]
前麵的彈幕,讓薑舒蘭下意識地提起來了一顆心,後麵的彈幕卻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覺得彈幕背後的那些人,真是高看她了。
她哪裏有那麽厲害啊!
一切,不過是因為她能看到彈幕而已,她是因為彈幕而厲害。
而不是本身而厲害。
隻是,這話薑舒蘭不能說,也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她最大的秘密。
在她發呆了看彈幕的時候,薑父和司務長已經把薑舒蘭畫的草圖,拿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兩人都是其中好手。
薑父本來就會一些泥匠手藝,而司務長更是食堂出生,當初食堂的那幾口大灶膛,都是他和人一起搭建起來的。
所以,這會看到薑舒蘭這個灶膛的時候,倒是不難。
隻是——
司務長和薑父對視了一眼,“小薑,你確定這個灶膛p;&nbp;&nbp;&nbp;&nbp;&nbp;&nbp;“灶膛肚子要做——”他比劃了下,“這麽大?”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異的灶膛。
薑舒蘭點頭,“是,就先做這種。”頓了頓,她也沒把話說死,“我也沒做過,隻能說先做個測試,如果這種不行,我們在來換別的類型的。”
這話,讓司務長還想說些什麽。
薑父卻直接道,“好了,就按照我閨女說的做,哪裏來的這麽多問題。”
他其實,想說的是,是不是有當太監潛能的人,都這樣麻煩?
婆婆媽媽的。
隻是,這話到底是沒說,給司務長留了幾分麵子。
這下——
司務長想到之前薑父的那一張嘴,瞬間跟著安靜了下去。
倒是,薑父在院子裏麵丈量了下,最後決定在西北角建立,“舒蘭,你看看建在這裏行嗎?”
院子西北角的位置,是一個空地,當初想說種點果樹的,這不季節不對,一直給耽誤下來了。
薑舒蘭約摸了下寬度,她點頭,“成——”
“就建這裏,爹,建這個土灶台要用老黃泥,越老的黃泥越好,黏度越高,越容易持久的保溫。”
當然,這不是彈幕說的,而是薑舒蘭之前學校的老師講課講的。
這——
海島上的老黃泥可不好找。
這邊土地,偏沙質一點,種出來的紅薯,都是直接扒出來,就能抖掉沙子的那種。
這可把薑父給攔住了,他下意識地看向司務長。
司務長也為難,他想了好一會,一拍腦袋,“我知道,我知道哪裏有老黃泥,我這就去。”
說完,就要去找工具去挖和挑了。
薑父眼疾手快,把家裏的一擔籃子遞給他,“兩籃泥,應該是夠的。”
“另外,用完,要把籃子洗幹淨了。”
司務長,“……”
想他這個職位,能這般使喚他的也沒誰了。
見司務長不說話。
薑父忍不住橫眉,“怎麽?不情願?”
“我告訴你,像你那個病,白天裏麵不把一把子力氣用完了,晚上精力旺盛夠你好受的。”
這話一說。
司務長就尷尬了,“叔,叔,我的親叔啊,您別說了行嗎?我現在就去挑泥巴!”
多少給他留點臉啊!
這裏麵不止是有薑舒蘭,還有黎麗梅啊!
前者孕婦,後者小姑娘。
他這張老臉,丟不起這個人。
等司務長離開後。
黎麗梅和薑舒蘭對視了一眼,一臉好奇地問道,“薑叔,司務長這是得了什麽病?”
薑父一頓,隨意含糊道,“懶病,讓他多出出力氣就好了。”
黎麗梅,“……”
看她,像個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