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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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累了,許幼蕎這一晚睡得很沉,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的睡眠雖然不算差,可像今天這樣一下子睡到天亮,還是很少的。
昨天的疲憊,因為睡了個好覺,已經一掃而空了。
她換上衣服打開窗簾,讓陽光灑滿房間,外麵是個好天氣。
可能是因為外麵的陽光太好,許幼蕎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洗漱完畢,許幼蕎拿上東西,去喊江意遠出去吃早飯。
兩人的房間就緊緊挨著,許幼蕎出了自己的房門走上兩步,就到了江意遠的房門前。
她握拳在輕輕敲了幾下門,屋門就立刻被打開了。
穿戴整齊的江意遠站在門口,麵帶笑蓉:“蕎蕎,我們現在去吃早飯嗎?”
許幼蕎點點頭:“對,你收拾好了嗎?”
江意遠一邊點頭一邊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嗯,我已經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他今天醒的也很早,醒了後就起床洗漱穿戴整齊,就等著蕎蕎來喊他了。
許幼蕎昨天晚上睡得很早,江意遠卻不一樣,他一會兒嫉妒從前的那個混蛋能和蕎蕎談戀愛,一會兒埋怨那個混蛋傷害了蕎蕎和她分手,一會兒又高興自己或許能和蕎蕎再續前緣,一會兒又發愁怎麽徹底扭轉自己在蕎蕎眼裏的形象,讓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混蛋了
江意遠躺在床上,一個勁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等到睡著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半夜了。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早早地就醒了,並且沒什麽睡不夠的感覺。
這讓江意遠還小小驚訝了一下,自己的睡眠質量好像不太好。
不過這個問題江意遠也隻是隨便想想,並沒有放在心上。
醒來後他沒在床上多躺一會兒,而是穿上衣服就開始收拾自己。
蕎蕎說了要來喊他吃早飯,要是蕎蕎都來了他還沒收拾好,那不是讓蕎蕎心裏不滿嗎。
讓蕎蕎不滿的事,他當然不能做了。
江意遠心裏的小九九,許幼蕎並不知道,她見江意遠都收拾好了,沒再說什麽,轉身就走。
江意遠趕緊跟在她身邊,保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蕎蕎,你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
許幼蕎隨口就說道:“我睡得很好。”
江意遠立即接話道:“我昨晚睡得不算很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很晚才睡,醒的卻很早,按說這樣的作息方式很不健康,我卻沒覺得有什麽,是不是我的睡眠狀況不太好啊?”
許幼蕎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江意遠隻能沒話找話,兩個人以前的事他沒有記憶,現在他和蕎蕎才相逢兩三天,也沒多少事情可談,他隻能找這樣的話題了。
許幼蕎聽他這樣說,腳步頓了頓,接著就又朝前走去,兩人已經走到電梯口了,她伸手按下一層的按鈕。
電梯還沒來,這會兒在這裏等待電梯的客人並不算多,除了他們兩個也就隻有兩位年輕的客人。
那兩位客人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可能是情侶,這會兒這黏黏糊糊摟在一起說笑著。
許幼蕎微微側著身子,朝向江意遠這邊,說道:“你以前是個總裁,起得很早睡得很晚,你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物鍾了,所以才會睡得晚醒的早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可江意遠卻還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道:“蕎蕎,你說的對。”
電梯來了,四個人一起進了電梯,那對情侶進了電梯還在黏糊著,因為電梯裏空間狹小的緣故,江意遠覺得自己臉有些紅。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從酒店出來許幼蕎才接著說道:“熬夜對身體的損傷很大的,你現在年輕還覺不出什麽來,等到上了年紀,你就知道熬夜的危害了。以後除非必要,還是不要熬夜了,對身體很不好。”
江意遠的生活方式很不健康,許幼蕎是個醫生,也曾經勸過他,可那個時候的江意遠卻不肯聽,隻說她太危言聳聽了。
許幼蕎覺得自己說的沒錯,他們是戀人,江意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當然要關心了,兩人因為這個還吵了一回。
可是江意遠不肯聽她的話,還是樂此不疲的熬夜,許幼蕎沒辦法,也隻能隨她去了。
“嗯,蕎蕎我知道了,”江意遠跟在她身邊,語帶笑意:“我知道蕎蕎你都是為了我好,我會慢慢改過這個壞習慣來的,以後除非必要,我不會熬夜了。”
許幼蕎猛地回過頭,臉上帶了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麽,你願意聽我的話,以後沒事就不熬夜了?”
江意遠點點頭:“對啊,蕎蕎你不讓我熬夜,是為了我好,我當然要聽了。你這樣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裏能不聽呢。”
許幼蕎沒再說什麽,隻是繼續往前麵走著,江意遠就又說道:“蕎蕎,我剛才答應的時候你有些驚訝的樣子,是不是以前你跟我說這個,我沒有答應啊?”
許幼蕎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等快走到一個餐廳門口了,才輕輕說道:“嗯。”
這家餐廳算不上很大,生意卻很不錯,許幼蕎帶著江意遠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讓他在這裏等著,自己去點餐了。
這個國家雖然還算富裕,可飲食文化實在是說不上發達,許幼蕎隻簡單要了兩份三明治兩杯飲料。
端著食物往回走,江意遠已經迎上來了,他很自然地從許幼蕎手裏接過托盤,轉身往回走。
許幼蕎也很自然地就把托盤交給他,跟在他身後朝著剛才的桌子走去。
江意遠幫忙把許幼蕎的那份擺好,才坐了下來。
“這周圍沒有中餐廳,我們就湊合著吃點吧。”許幼蕎說道。
江意遠已經大口咬了一口三明治了:“嗯,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蕎蕎,我不挑剔的。”
許幼蕎笑了一下,也拿起自己麵前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後才說道:“你以前很挑剔的,去外地出差甚至都要帶著家裏的廚師,就為了給你做飯吃。”
江意遠聽到許幼蕎又說起以前的自己,眉頭微不可查皺了一下。
不過他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帶著點撒嬌對著許幼蕎說道:“蕎蕎,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挑剔食物,隻要是能吃的就好了,我也不跟他一樣,不聽你的勸,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非得要熬夜。”
他又用鄭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我和以前的江意遠不一樣的,我現在是全新的江意遠,你不要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我了,要把我和他分開來看。”
許幼蕎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什麽叫你和以前的他不一樣了,你們兩個不都是江意遠嗎,難道還分以前和現在的。”
她想了想,又笑道:“不對,應該這樣說,失憶前的你和失憶後的你,還是不一樣的。”
許幼蕎長得很漂亮,是那種玫瑰盛開般的美豔,她這一笑,眉眼就更生動起來,就如同一朵玫瑰慢慢綻放,奪人心魄。
江意遠看的呆了,本來想說的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隻是手裏拿著三明治,像個木雕石刻的假人一般了,什麽表情都沒有了。
許幼蕎見他這個樣子,就低下頭咬了口三明治,不搭理他了。
江意遠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說道:“蕎蕎,你說的對,失憶後的我和以前是不一樣的,你不要把我看成那個江意遠了。”
許幼蕎喝了口飲料,才說道:“什麽以前現在,其實你們兩個就是一個人。要是把你和以前的你分開來看,不要當成一個人來看,那我為什麽要把你從街上接到我的家裏來,還帶你來醫院看診,不就因為你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江意遠嗎?要是個陌生人,我可就不管了。”
“你得了他的好處,現在倒是說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人了。”
許幼蕎說完就含笑看著他:“要是你說你不是以前那個我認識的江意遠,我可就不管你了。”
江意遠愣住了,他很想讓蕎蕎把自己和那個混蛋當成兩個人看,可蕎蕎卻說要是自己不是那個混蛋,她就不理自己了。
果然在她的心裏,即使那個混蛋傷害過她,可她還是最在乎那個混蛋。
自己隻是那個混蛋的一個替身,蕎蕎要讓家人帶走自己治好自己,也是為了讓那個混蛋回來。
江意遠越想越生氣,卻不敢對著許幼蕎發脾氣,也不敢說些什麽,隻能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漢堡上,一大口一大口地撕咬起漢堡來。
要不是因為他一口咬的三明治太多了,被噎住了,還真像是草原上的猛獸撕咬獵物一般。
許幼蕎見坐在對麵的江意遠被噎住了,趕緊拿起他的飲料遞到他手裏,說道:“你吃飯慢著點,這些不夠我再去要一份,你吃這麽快幹什麽,又沒有人跟你搶。”
許幼蕎根本就不會知道江意遠心裏真正的想法,隻會以為他因為流浪,對食物有了執著,才會被噎住的。
她起身又去點餐,江意遠放下飲料,心裏恨恨想到,怎麽沒人跟他搶,那個混蛋就在跟他搶蕎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