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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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幼蕎帶著江意遠做了檢查,檢查的一部分結果卻要明天上午才能出來,她趕不回去,就帶著江意遠住在了這個城市。

    診所她已經請了假了,倒是不用擔心,她現在心裏的擔憂是另外一個,到底是現在通知江母,還是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再通知江母?

    江意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一部分,報告顯示江意遠的內髒和腦部,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身上唯一的傷處就是皮膚上的輕微擦傷和淤青。

    這些傷江意遠還記得是怎麽造成的,是他和街上的混混打架造成的。

    這不是他失憶的原因。

    許幼蕎帶著江意遠進了酒店,要了兩間房,江意遠跟在她身後什麽也不說,乖乖上了電梯。

    到了房間,許幼蕎關上門讓江意遠坐下,直接就問道:“我想聯係你的家人,你覺得是今晚聯係他們,還是明天聯係他們?”

    江意遠立即就說道:“還是明天聯係他們吧。”

    “蕎蕎,你也說了,江家並不是簡單的家庭,內部也是有些勾心鬥角的,我現在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還不知道我失憶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還是等我的檢查結果出來,再聯係江家吧。”

    許幼蕎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就說道:“那好,等明天你的檢查結果出來,握在聯係你的家人。我會先把你送到大使館,讓他們聯係你的家人,這樣你的安全更有保障。”

    江家即使再家大業大,有些人麵對大使館也會收斂一些,當然,她說的有些人,是想對江意遠不利的人。

    要是江意遠的失憶隻是個意外,那就更好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江意遠想跟許幼蕎多相處相處,又怕自己說的話會引起許幼蕎的反感,畢竟自己可是有前科的。

    以前的江意遠可是讓蕎蕎傷心過的,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也讓蕎蕎傷心了怎麽辦?

    雖然自己絕對不會像從前的那個江意遠那麽混蛋的,可蕎蕎不會把自己和那個混蛋分開來看的,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讓蕎蕎看的不順眼怎麽辦?

    自己要少說多做,要讓蕎蕎知道自己和以前的那個混蛋不是一樣的人。

    江意遠就說道:“蕎蕎,我們既然是朋友,那你肯定知道我從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你跟我說說我以前的事情吧,這樣我的家人過來了,我也好有個準備。”

    許幼蕎:“那是你的家人,你不需要準備什麽,隻用平常心跟他們相處就好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之間到底是怎麽相處的。”

    “蕎蕎,我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江意遠說道:“你就跟我說說嘛。”

    他竟然用撒嬌的語氣跟徐幼蕎說話。

    許幼蕎睜大眼睛,江意遠已經給了她太多“驚喜”了,她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驚喜”。

    要不是江意遠的個子太高,他怕是會跟小朋友一樣,雙手抓住自己的手,來回搖晃著撒嬌了。

    許幼蕎的腦海裏甚至出現了這樣一個場景,縮小版的江意遠,穿著西裝打著領結,一臉討好地跟自己撒嬌:“蕎蕎,你就答應我嘛,你就答應我嘛。”

    這個畫麵實在是太過詭異,許幼蕎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畫麵從自己的腦海裏給甩出去了。

    都怪失憶的江意遠是在是太過反常了,才讓自己失心瘋般的想到這個一個畫麵,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江大公子也會這樣做派的,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要是江意遠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肯定會拍著胸脯說他可以。

    撒嬌算什麽,隻要蕎蕎能高興,他非常樂意撒嬌。

    對著蕎蕎撒嬌,江意遠不嫌丟人。

    許幼蕎拗不過江意遠,最終還是跟他說了從前的事。

    誰知道江意遠越聽越覺得不對,怎麽蕎蕎嘴裏的自己,這麽不讓人喜歡呢。

    和朋友約會,從來不會顧及朋友的意願,隻會帶著朋友去最好最貴的地方,因為自己覺得這樣的地方才能玩的開心吃的開心,完全不管朋友喜歡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朋友送了用心準備的禮物,可自己隻會拿出讓助理幫忙買的很貴的禮物,完全就看不到對朋友的真心。

    朋友認真做了事業的發展計劃,自己隻會潑冷水,表示自己這麽有錢,朋友完全可以靠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就不用這麽辛苦,完全看低朋友的理想。

    ………………

    江意遠看了一眼許幼蕎,還是把疑問給咽了下去,蕎蕎怎麽對自己和那個朋友之間的事這麽清楚呢?

    他腦海裏浮現了一個想法,該不會蕎蕎就是那個朋友吧。

    什麽樣的朋友才會約會,才會互送禮物,才會把自己的事業規劃給對方說,對方還表示不讚同呢?

    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吧,除了男女朋友,江意遠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來了。

    一個想法在江意遠的腦子裏出現,難道以前自己和蕎蕎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想到這個可能,江意遠心裏美滋滋的,怪不得自己一看到蕎蕎就激動的不能自已呢,怪不得蕎蕎一眼就認出自己,還到處打聽自己,把自己帶回家呢。

    可隨機他又想到,要是蕎蕎真的和自己談過戀愛,那自己沒和她在一起,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兩個人分手了。

    這個結果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砸到了江意遠的頭上,他和蕎蕎曾經談過戀愛,可是後來卻分手了。

    要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通了,蕎蕎願意四處打聽自己,願意把自己帶回家,願意幫自己找家人,可是一開始對著自己卻沒什麽好臉色,甚至一開始都不願意把自己直接帶回家。

    要是自己的話,也肯定不願意和前女友扯上關係的。

    不對,自己隻有一個前女友,就是蕎蕎,要是蕎蕎的話,自己肯定一萬分願意和她再扯上關係的。

    雖然沒了記憶,可江意遠卻十分肯定,自己隻有蕎蕎一個前女友。

    他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在告訴他,他隻愛過一個人,就是蕎蕎。

    蕎蕎是她的前女友。

    江意遠渾身一個激靈,前女友,蕎蕎是他的前女友?

    他們兩個談過戀愛,然後又分手了?

    分手後的前男友不如狗,他們沒談過戀愛,都比分過手要好。

    江意遠的臉垮了下來,許幼蕎自然發現了他的變化,就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說不定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江意遠立即接口道:“對,我和以前不一樣。蕎蕎,你說過我以前什麽都不會做,可是我現在會洗菜擇菜還會刷碗收拾桌子,那我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要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我了,我現在是江意遠,不是以前的那個江意遠了。”

    以前的江意遠怎麽這麽混蛋啊,他怎麽就能這麽對待蕎蕎了。

    江意遠在心裏把以前的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惱恨死他了。

    許幼蕎聽他說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眼裏也帶了點笑意,點頭說道:“是啊,你和以前的確不一樣,不光是你肯動手做這些家務,而是別的地方不一樣了。”

    以前的江意遠雖然愛她,但是卻不會尊重人,失憶後的江意遠,更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江氏總裁了。

    兩人在房間裏說了很多話,許幼蕎也漸漸放開了在前男友麵前的包袱,用自己最真實的態度來麵對江意遠了。

    江意遠則是麵帶笑意,時不時的附和兩句,或者接上兩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很融洽。

    許幼蕎今日開了很長時間的車,又帶著江意遠在醫院待了大半天,她有些累了,兩人就沒出去吃飯,而是在酒店裏簡單吃了點。

    江意遠能看出來許幼蕎有些累了,吃過飯他就要回自己的房間,讓許幼蕎好好休息。

    許幼蕎站起身來,指著椅子旁邊的兩個行李箱,說道:“那拿著自己的行李箱,裏麵有你的換洗衣物。哦,對了,晚上不管是誰敲門,你都不要開門。”

    說完她又問了一句:“記住了嗎?”

    江意遠過去拎了自己的行李箱,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蕎蕎,我記得了,除了你來敲我的房門,剩下時間誰來敲我的房門,我都不會開門的。”

    他說的都是正常的話,許幼蕎的臉卻紅了一點,心跳的也快了一點,她隻能用笑聲掩飾過去:“大晚上的,我幹嘛要去敲你的房門。好了,你快走吧,我囑咐你的都要記住了,明天早上我回去喊你出門的,你自己一個人不要出門。”

    江意遠點點頭,和許幼蕎道了晚安,提著行李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