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女扮男裝少將軍vs白切黑病弱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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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顛簸一日,秦越從那個陰暗的房間出來時,麵對蔚藍的天,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周身警惕的士兵,麵色淡然的上了馬車。
一行人複又上路,此地離京城不過一日光陰。
皇宮中,楚行玉看著遞上的暗信,神色似喜似怒,拿起兵符細細端詳,滿意地點點頭。
“朕倒是不知小四如此大義,竟然不顧那秦越的生死,直接為朕奪回了兵符,朕實在有些虧欠了這個孩子啊。”楚行玉看似惋惜的說道,眸子深處滿是激動和高興。
親手將兵符收好,楚行玉雙拳緊握,內心抑製不住的興奮,陰戾的眸子滿是惡意,腦中出現了千百種刑罰,等著一一實行。
深呼一口氣,楚行玉拿出了空白聖旨,沾濕毛筆後,筆走龍蛇片刻,滿意地點點頭。
高聲道:“季禮,傳朕旨意,封小四為晉王,食邑萬戶,還有,傳朕旨意,秦越勾結前朝,犯上作亂,已被捉拿回京立即下獄。”
大內總管季禮恭敬的接過聖旨,奉承著:“恭喜陛下,晉王爺可是替陛下解決了心腹大患啊。”
楚行玉難掩喜色,陰狠道:“朕倒是沒想到秦越居然還是前朝皇女,當年竟然讓她逃了,這次朕一定要她死。”
季禮眉心一跳,見皇帝連秦越多年軍功也不顧,證據未定下直接定罪秦越,脊骨發涼,狠狠壓下心中同情之意。
剛想退下,複又想起了後宮淑妃的囑托,季禮小心觀望皇帝一眼,好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待四殿下回來,其他殿下肯定會更加用功呢。”
楚行玉突然驚覺,想起了與楚樂允同行的二皇子,又擔心起皇子的權勢過大,猶豫著,忽想起聖旨已下,不好朝令夕改,於是狠狠心,又寫下數道聖旨。
不消片刻,幾道旨意就被傳了出去,京城的勳貴都知道了皇上將所有成年皇子封王的消息,隻是令人驚歎的是失勢的四皇子居然重新崛起,獨獨食邑萬戶。
還有令人心生懷疑的秦越是前朝餘孽的罪責,京城勳貴暗暗乍舌,不甚相信,隻覺得是當今聖上拙劣的陷害之計,暗歎如今聖上愈發暴戾了。
“首領,皇女已經被狗皇帝定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四五個白衣人麵露急切,信任的看向首領。
“不急,且等皇女回京,隻有皇女被盛朝所傷,我們才能奪得民心,有起事的機會。”首領眼中精光閃閃,看著眼前好似真心實意為秦越擔心的人,不屑的輕扯嘴角。
白衣人們放下心來,拱手恭維著首領。
其中一名白衣人眼珠一轉,問道:“首領,不如我們將皇女被下獄的消息傳出去,以皇女的將軍身份,定能激起民憤。”
“不錯,此計可行,月五你去辦,務必教狗皇帝成就暴君之名,調用各地探子,遠遠傳開。”首領讚賞地看了月五一眼,高深莫測地說道,“孩子們,我們的複國大計就要開始了。”
“是,敬遵首領吩咐。”白衣人們眼含激動,如看待神明一般看著首領。
待白衣人盡數退去,隻留下一名麵帶疤痕的白衣人。
“月七,那些孩子教養如何了?大計在即,你不要行事張狂露了破綻。”首領眼含警告,冷冷看向月七。
“屬下明白,隻是,皇女回來,知道此事怕是不妥。”月七想起探查到的秦越行事作風,有些不安的看著首領。
首領輕輕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不必擔心,她沒這個機會。”
月七抬頭一看,明白了首領的意思,不禁心驚膽顫,為首領的野心感到震驚,但也是意料之中。
回想起數年前的血流成河,月七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一日時光飛逝,楚樂允等人已經踏進了京城。
楚樂允騎著馬,二皇子也出乎意料地沒有癱在馬車上,兩人騎馬並行著。
“皇弟感受如何?京城可比數年前變化不少。”二皇子悠哉遊哉,還有心情和楚樂允談笑著。
可楚樂允卻無心搭理二皇子,冷著臉不理不睬,任二皇子叨叨半天。
二皇子無趣地移開了視線,看向路旁百姓,半響,麵色扭曲地說:“刁民,通通都是刁民,本殿要挖了他們的眼睛,竟敢用這種眼神看本殿。”
隻見百姓神色異樣地看著這行人,麵色不乏憤怒,一副敢怒不敢言地隱忍神情,若是沒有士兵的震懾,怕是已經衝了上來。
楚樂允心下一驚,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人群突然暴動。
一片片菜葉砸向士兵及馬上二人,夾著百姓的咒罵,還有石子等雜物,鋪天蓋地砸向一行人。
二皇子直接懵了,抬手擋住自己,憤怒的大吼:“大膽刁民,士兵呢?給本殿把這些刁民通通抓起來。”
“狗官,奸人,你們憑什麽抓秦將軍?”
“就是,就是,秦將軍保衛邊關數年,怎麽可能和前朝有關。”
“這是陷害,我們一起救出秦將軍,上啊!”
百姓憤慨的話不斷響起,二皇子臉色扭曲,不敢置信地說:“這些刁民這麽知道的消息?難道父皇已經下旨了嗎?”
楚樂允看著人群中不斷有人起哄,說出的話正好激的百姓愈發躁動,心下有了明悟,拉住憤怒的二皇子,沉聲道:“二皇兄,回宮要緊。”
接著命士兵擋住百姓,楚樂允快速駕馬離開,二皇子不甘心的冷哼一聲,抽了馬身一鞭離開,關押著秦越的馬車也加快速度離開了百姓視線。
秦越在馬車中聽著百姓的話語,鳳眸沉靜,處變不驚的飲了一口茶,低聲道:“民憤?倒是好計謀。”
馬車暢行至皇宮正門,楚樂允攥緊了手中韁繩,突然起了帶秦越逃走的想法,這皇宮像是一頭吃人的惡獸,楚樂允雖然知道秦越有她自己的謀劃,可,楚樂允還是擔心不已。
黑眸閃過不安,卻麵色不改的下馬,楚樂允見門外士兵直接帶馬車離開,眸中暗湧翻騰,身體卻是朝著門口候著的季禮微微一拜。
“季總管?可是父皇讓你來的?”二皇子吊兒郎當地湊上去,嬉笑著問道:“可是父皇等不及了?”
季禮避開楚樂允一拜,恭聲道:“奴才恭喜兩位殿下,聖上已經下旨冊封皇子們為王,您為平王,四殿下為晉王。”
二皇子眸露驚喜,大笑出聲,眼中誌得意滿,拉著季禮就往宮中走去。
楚樂允掛上了淺淺地笑意,好似恭順地朝著皇帝寢宮一拜,整理衣擺後,緩步跟上。
楚行玉看著殿中跪拜地兩人,滿意的點點頭,見楚樂允麵帶病弱之色,更是滿意,麵色卻是略帶關懷之意。
“小四可是身體不適?這麽多年是父皇不好啊。”楚行玉佯裝愧疚,輕輕拉起了楚樂允和二皇子。
楚樂允蒼白的臉頰微紅,濡慕地看著楚行玉,仿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連連搖頭。
“今後就在宮中住下吧,父皇會派人給你調理身體的。”楚行玉關愛道,轉頭看向了二皇子,卻沒了好語氣。
“老二向來不成器,這次帶人出去勉強也算立功,但兵符是小四尋得,朕多賜小四一些,你可有不滿?”
二皇子一愣,壓下不滿,戰戰兢兢道:“兒臣不敢,父皇已是偏愛兒臣,兒臣怎麽敢有不滿呢?”
楚樂允看著麵前的父慈子孝,險些控製不住麵上敬慕的神情。
又是離間計啊,楚樂允暗歎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楚行玉的裝模做樣,麵上卻是一派信任愛戴。
“朕今晚設宴,為小四接風洗塵,也好昭告宮中。”楚行玉自傲地看著兩人,不容置疑決定了,又慈愛地命兩人回去休息。
二皇子和楚樂允退了出來,好似兄友弟恭地並肩走著。
“沒想到啊,皇弟如此果斷,拿秦越換了大好前程,實在是技高一籌啊。”二皇子諷刺地笑笑,心裏惦記著自己還有把柄在秦越手中,輕蔑地看了楚樂允一眼,甩袖大步離開了。
楚樂允被他刺的心中一痛,壓低了羽睫,眸色暗沉,如古井般幽深,望著二皇子遠去的背影,輕聲道:“快了,就快了。”
暗牢中,秦越手戴鐐銬,被重兵把守著,看著牆上血跡斑駁的刑具,麵色沉沉。
“踏踏”一陣腳步聲傳來,秦越抬眸看去,金黃色的龍袍上,龍目怒睜,麵目猙獰,來人正是楚行玉。
侍衛搬來紅木椅,楚行玉施施然坐了下來,與秦越隔著一道牢門,眼神詭異,打量著囚牢中的秦越。
“好久不見啊,月芩皇女,沒想到居然是你活了下來。”楚行玉有些詫異,仿佛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的事情,笑著搖搖頭。
“前朝後宮中人那般待你,你居然還會為她們賣命,真是難得啊,世間難得啊。”滿是諷刺的話語,楚行玉指向沉默著的秦越,嘲弄著。
“楚貴君,我們確實是,好久不見了。”秦越抬眸,冰冷的眼神也透著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