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女扮男裝少將軍vs白切黑病弱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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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膽,你們沒有二殿下命令不得靠近此地,速速離開。”

    甲胄士兵怒氣衝衝看著眼前的侍衛,舉起了手中兵刃,兩隊人嚴陣以待地對峙起來。

    這一行侍衛中看似領頭的人站了出來,不顧眼前兵刃,抱拳道:“在下百夫長徐端,我們沒有惡意。”態度不卑不亢,眼神卻是銳利至極。

    甲胄士兵警惕地看著徐端,怒道:“速速離去,我管你是什麽人。”

    侍衛們握緊了腰間佩刀,抗下士兵輕蔑地眼神,如一顆顆勁鬆般站在士兵麵前,眼神渾然不懼地盯著士兵。

    徐端輕笑一聲,鬆鬆筋骨,握緊了佩刀,跨步站立在士兵與侍衛之間,提聲道:“開始晨功,凝神靜氣。”

    一行人直直佇立在士兵麵前,眼神平靜,透過士兵的身體看向了其身後毫無聲息的房間。

    房間內,秦越盤坐在床榻上,聽到門外的動靜,斂下鳳眸,神色晦暗不明,收回手臂,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內力運回丹田。

    秦越默默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內力,雙眸環視過緊閉的門窗,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屋子空空蕩蕩,門外遍布士兵把守。

    “還真是警惕啊,可惜,若是我要走,這點士兵怎麽夠呢?”秦越輕蔑一笑,枯竭的心卻湧上了一股暖流,“這群傻子,現在出頭,也不怕被我連累。”

    走到門後,秦越手指輕輕搭上了門,淡淡道:“叫你們主子來見我。”

    徐端率先反應過來,心下一喜,察覺秦越狀態較好,看著房門的眼神更加熱烈。

    士兵之間對視一眼,出來一人離開,其餘士兵依舊與侍衛對峙著,看不見的硝煙緩緩升起。

    另一邊,楚樂允,吳禦史和二皇子正坐在一起。

    二皇子高揚著頭,不屑地眼神上下掃視著楚樂允,嘲諷道:“郡王真是大膽啊,秦越與前朝竟是這種關係,這麽多年居然不報給父皇。”轉而滿是惡意地問道,“莫不是郡王投靠了前朝?”

    “皇兄慎言,無憑無據地話不能亂說,且憑刺客莫名其妙的話,就能斷定秦將軍是前朝的人嗎?”楚樂允輕啄茶水,垂下的眼眸看不分明情緒。

    二皇子拍桌而起,怒指著楚樂允,眼神滿是不虞:“楚樂允,本殿人贓並獲抓了秦越,哪裏還有你反駁的餘地,等本殿拿回兵符,就馬上要了秦越的命。”

    “兩位殿下消消氣,喝茶喝茶。”吳禦史一抹頭上冷汗,打著圓場,諂媚地對著二皇子說:“二殿下真是計謀過人,多虧殿下拿下了前朝餘孽,回京後可是大功一件。”

    楚樂允袖中手指微微顫抖,大腦不斷運轉,強行壓製著沒有拔劍,嗜血的心滿是殺意,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兩人,滿心的憤怒。

    “報告二殿下,秦越說,要見您。”士兵死死低著頭,恭敬無比的走了進來。

    “嗬,郡王先回去吧,本殿要去提審犯人了,就不陪郡王飲茶了。”二皇子大笑著走出去。

    楚樂允攥緊了手指,提步跟了上去,黑眸滿是不安與害怕。

    吳禦史看著遠去的兩人,猶豫片刻,還是坐了回去,後怕道:“這下秦越怕是難以脫身了,真是沒想到啊。”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閃過,自門中縫隙看著快要經過的楚樂允,趁機裝作巧合般開門撞上了楚樂允。

    “你,你做什麽?”楚樂允如緊繃的弦般拉緊,警惕地看著來人,卻突然認出了這熟悉地眼神,低呼一聲:“秦一?”

    “殿下,請隨屬下來。”秦一閃進了一旁房中。

    楚樂允心中急迫,看著昏暗地房間,咬咬牙跟了進去。

    “你找本殿做什麽,秦越馬上要被審問了,你馬上去救她啊。”楚樂允低吼著,額頭冒出了急汗,狠狠地瞪著秦一。

    秦一看著眼前急怒的楚樂允,覺得內心忿忿平息不少,抬手恭敬一拜。

    “屬下奉將軍之命,來見郡王,將軍早有安排,郡王不必著急。”秦一低聲安慰,從袖子拿出一物,:“這是真正的兵符,將軍讓屬下事發後交給您,今後將軍的勢力全部歸於郡王,耿軍師將由屬下為您聯絡。”

    “她瘋了嗎?秦越她瘋了是嗎?早有準備為什麽不走,你為什麽不勸她。”楚樂允氣紅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秦一。

    “屬下相信將軍所有安排,將軍定會無事,屬下時間不多,今後郡王小心行事,將軍說,要您爭取到皇帝信任,好方便動手。”秦一將兵符塞給楚樂允,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俯身一拜,秦一運起功法消失在楚樂允眼前。

    “秦越!真是夠了,本殿決不再管你。”楚樂允胸口劇痛,喉間腥甜,緩了好一陣,才踉蹌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在做什麽?大膽,沒有本殿的命令,誰允許你們靠近這裏的。”二皇子看著士兵與侍衛對峙著,暴跳如雷,被挑釁的感覺襲來,狠狠掃視著侍衛們。

    二皇子大步走向前,抬腿狠狠踹向領頭的徐端,狠戾地說道:“給本殿通通壓下去,亂棍打死。”

    “下官是朝廷武將,身後的兄弟都是為盛朝出生入死的將士,都有功勳在身,不是皇子殿下能夠處置的。”徐端忍住疼痛,眼神渾然不懼的迎上二皇子。

    “好啊,真不愧是秦越手下的人,一身反骨,本殿今日殺了你又如何?”二皇子怒極,拔出士兵的劍,壓在了徐端脖頸上。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甲胄士兵暗感不妙,輕聲說道:“殿下,聖上的意思隻是秦家。”

    二皇子猶豫了,被酒色掏空的臉色泛青,憤憤扔下劍,提步走向門口,寒聲道:“打開牢房,本殿要親自審問。”特意說的高聲,自以為羞辱到了徐端等人。

    笑著走進了牢房,上下打量著仿佛無力坐在床榻的秦越,眼神滿是不懷好意。

    徐端見房門重新關起,穩住心神,堅毅著神情,守在門口,如同一張繃緊的弓,隨時觸發。

    秦越看著眼神淫褻的二皇子,深感無語,正在懷疑自己的計劃是否正確時。

    二皇子故作姿態的說話了:“前朝皇女,秦將軍身份倒是不俗啊,女扮男裝已是欺君之罪,不知秦將軍有幾個腦袋夠砍。”

    “是啊,不知如果皇帝知道了二皇子私藏龍袍又該如何?”秦越笑著反問,戲謔地看著二皇子突變的臉色,“與歌姬玩樂時自稱為朕,私養私兵,插手鹽鐵,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也多長了幾個腦袋?”

    二皇子收起眼中欲色,眼中驚疑不定,正準備不管不顧殺死秦越好瞞天過海,卻不想秦越吐出兩個字,叫二皇子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進,殿下的心腹啊。”秦越輕聲提醒著,“我的侍衛呢?殿下找到了嗎,說不定,現在已經逼近京城了,殿下你說,那位周大人可有錚錚鐵骨?”

    “你要如何?本殿決不會放你逃走。”二皇子想起遍地尋不到的秦一,恨上心頭,暗罵手下人都是些廢物,卻不得不屈辱的示好。

    “本殿不會動你,但到了京城,你會被直接送到父皇手中,本殿也做不了什麽。”二皇子想起了父皇狠辣的手段,心有餘悸,奈何自己的把柄在秦越手中,隻得低頭。

    秦越淡然,頷首道:“我也不為難殿下,殿下隻需將所有功勞推到郡王身上便可,回京後,我自然閉口不語殿下私事。”

    “好,本殿答應了,沒想到你秦越還是癡情種。”二皇子想起宮中秘聞,意味深長地笑了:“倒是和你的母皇一個性子,可惜啊,本殿看我那皇弟也不是良善之人啊,秦將軍怕是要錯付了。”

    “這就不牢二皇子操心了,請吧。”秦越素手一指,鳳眸冷漠看向門口,逐客之意不難明白。

    被反客為主的二皇子麵色鐵青,憤憤甩袖離開。

    “她秦越什麽東西,還不是怕了本殿。”二皇子笑著走出,得意地看向徐端及其身後的侍衛,神氣的離開,不過,隻有二皇子自己知道,後背已然汗濕一片。

    徐端見二皇子沒有再出聲趕人,心下了然,依舊守在門口,見有人送飯過來,仔細檢查後才讓人端進去。

    一行人如保護神一般守在門口,一如秦越保護邊塞這些年一樣。

    楚樂允看著桌案上兩塊真假難辨地兵符,心中酸澀,咬著牙收起了真兵符,提筆寫下了一封信,連帶著兵符,一同裝好。

    起身走向了二皇子處。

    “篤篤”二皇子正驚魂未定,見楚樂允前來,神色奇怪地打量了幾眼,看得楚樂允渾身不自在,暗瞪了二皇子一眼。

    “你什麽事?”二皇子收回眼神,不耐得說道,心下暗暗鄙棄秦越的眼光,居然看上了一個病秧子。

    “兵符我已拿到,還請皇兄傳信給父皇。”楚樂允遞過一封信。

    二皇子神色詫異,若有所思地看著楚樂允,嘖嘖兩聲,隨意地拿過信封,喚來一名甲胄將領模樣地人。

    “莫都衛,將兵符傳回京城,可別讓父皇等急了,也好讓父皇早些想好如何處置秦將軍。”二皇子語帶惡意,暗中打量著楚樂允的表情。

    莫都衛接過信封,泛著滄桑地眼神看著兩位皇子,問道:“不知兵符是哪位皇子拿到的?”

    還不待楚樂允說話,二皇子搶道:“多虧了郡王啊,莫都衛可要為郡王美言幾句。”

    楚樂允心下詫異,麵色淡淡,朝莫都為輕輕頷首,態度不驕不躁。

    莫都衛看著不著調地二皇子,嘴角一抽,抱拳道:“下官明白,下官立刻派人傳信。”

    待莫都衛走遠,二皇子看著神情自若的楚樂允,不屑地搖搖頭,暗歎自己果然看人極準,楚樂允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一點都不過問秦越。

    殊不知,楚樂允花了多少力氣克製住自己,不犯下弑兄的罪名,壓下對秦越的擔心,楚樂允微一拱手,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楚樂允喃喃自語:“不必擔心,有徐端看著,她不會有事,我要在回京之前做好準備。”

    行至案前,楚樂允提筆寫下數封密信。

    “速回京城,做好一切準備。”

    “是”一道暗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