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女扮男裝少將軍vs白切黑病弱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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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殿,楚行玉看著跪拜一片的官員,抑製住翻騰的怒火,冷冷的看著殿中跪的筆直的官員,寒聲道:“禦史說什麽?朕命你再說一遍。”
楚樂允和另外兩位皇子跪在百官最前方,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譏嘲,絲毫不在意暴怒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被彈劾的是自己的手足,因為這正是楚樂允想要看到的局麵。
禦史一臉的正氣凜然:“臣,要彈劾二皇子。”
楚行玉一把甩下奏折,怒道:“二皇子昨夜失儀,朕已經禁足了他,不知禦史還要說些什麽。”頗為頭痛禦史的固執,卻也不想讓天下看了皇家的笑話。
可笑楚行玉還在擔心皇家顏麵,卻不妨被禦史接下來的話擊得心髒驟停。
“臣,參二皇子買賣鹽鐵,私交官員,偷藏龍袍,暗中養兵,克扣官銀,臣查明了二皇子來往賬冊,人際來往,請聖上明鑒。”禦史痛心不已,聲嘶力竭的說道。
官員們和兩位皇子緊緊低下了頭,彎下身體瑟瑟發抖,楚樂允感受著氣氛忽然的凝滯,險些忍不住抬頭看看楚行玉的臉色。
如楚樂允所料,高台上的楚行玉臉色黑如濃墨,癱軟在龍椅上,季禮手抖著拾起奏折遞過去。
奏折被楚行玉狠狠搶去,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奏折詳細無比,將二皇子這些年的醜事揭露的一幹二淨。
“放肆,放肆!他怎麽敢的,怎麽敢!”楚行玉麵色潮紅,眼白爬上了血絲,暴跳如雷,一把推翻了禦案。
沉重的聲音落在了所有官員的心裏,大殿除了楚行玉呼哧呼哧地喘息聲,再沒有一絲聲音,在這落針可聞的氣氛中,楚行玉平息了一點,陰狠地掃視過瑟瑟發抖地官員。
“禁衛軍何在?給朕進來。”
見禁衛軍手持兵刃進來,有些官員直接癱軟在地,楚行玉拿著奏折,不緊不慢地念著:“戶部尚書李衛,吏部侍郎鄭安,兵部侍郎王為”
隨著一個個名字的念出,禁衛軍一個個從人群中找出慘白著臉的官員,被揪出來的官員無一不在求饒喊冤,鬢發散亂,撲在地上告罪。
“斬”楚行玉眸露瘋狂,宣下死亡之令。
禁衛軍猶豫一瞬,看著上方帝王明顯不太正常的臉色,隻得手起刀落,一時間殿裏血氣撲鼻,鮮血甚至濺到了旁邊官員的臉上,於是又昏過去不少官員。
楚樂允看著眼前的慘狀,眼神毫無波動,跟著二皇子辦事的人,沒有什麽好東西,所以楚樂允絲毫不覺得動容。
隻是朝中有些老臣難以承受,紛紛暈厥過去,不免讓楚樂允有些內疚。
這腐朽的朝堂,全靠老臣的強撐,隻可惜從前朝遺留下的老臣並不受楚行玉重用,不然也不至於將天下治理成這樣。
待殺光了這些官員,楚行玉笑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楚樂允麵前,壓迫地看著跪著的楚樂允,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用說笑地語氣問道:“小四感覺如何?可覺得父皇不對。”
“兒臣不覺得,二皇兄犯上作亂,父皇理應如此。”楚樂允聲線顫抖,仿佛被眼前一幕嚇得不行,病弱地臉色蒼白一片。
楚行玉恍惚間想起來,自己給楚樂允下了毒,又放下心來,慈愛地說道:“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又轉頭看向大皇子與三皇子。
兩個皇子眼露心虛,不敢對上楚行玉的眼神,暗付自己結交的官員不多,應當不會落到如此下場,複又抬頭看著楚行玉。
殊不知,楚行玉已經看出了兩人的心虛,淡淡掃過一眼,對著禁衛軍道:“朕觀吾兒身體不適,送大皇子,三皇子去後殿休息,什麽時候身體好了,什麽時候離開皇宮。”
禁衛軍半是請半是押的將兩位皇子帶了下去,楚行玉仿佛沒有看見皇子哀求的眼神,冷著臉看著楚樂允:“小四,朕現在命你去二皇子府,朕不想再看到那個逆子,你捉拿他後直接送到莫都衛處。”
楚樂允猶豫著看向楚行玉,喏諾道:“父皇不聽聽皇兄的解釋嗎?”
“朕的皇位絕不允許有人覬覦,誰都不行。”楚行玉怒喝,冰冷地看著楚樂允。
季禮扶起了楚樂允,低聲道:“殿下快去吧。”
楚樂允身子晃了晃,麵色蒼白地應旨而去。
二皇子府平靜如初,在侍衛看不見的地方,一道身影翻進了府中。
“殿下,不好了,周進背叛了我們,陛下已經派來四皇子要將您斬殺。”這個仿佛是暗衛的人跪在地上,急迫的說道。
二皇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他周進哪來的狗膽?父皇不會殺我的!”瘋狂地搖著頭。
暗衛看著驚慌地二皇子,眼中不屑,口中卻懇切道;“殿下快走吧,不然四皇子來了,您就走不了了。”
“本殿,本殿要逃去哪?不,我不相信,不會的,父皇怎麽會殺我。”二皇子嚇得話也不利索了,想起了豢養的私兵,眼中一狠,強行鎮定下來。
翻出重要的物什,二皇子看著暗衛,剛要說些什麽,門外突然響起喧嘩。
二皇子驚慌地趴著窗口一看,是楚樂允帶著侍衛前來了,侍衛一路四處翻騰,來勢洶洶。
暗衛暗道不好,拉著二皇子欲走,卻不想二皇子突然掙脫開,拿起了牆上佩劍就衝了出去。
楚樂允正好走動門口,聽著門裏腳步聲近,眼珠一轉,果斷推開了門,不出所料,二皇子長劍直接搭上了楚樂允的脖頸。
“叫你的人退下,不然本殿直接殺了你。”二皇子陰狠地看著楚樂允,“沒想到啊,本殿會落到你手裏,小四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麽快就深得父皇器重。”
楚樂允白著臉,好似害怕的退後,身後侍衛也不敢輕舉妄動,一行人慢慢離開了房間。
暗衛跟了出來,見楚樂允被挾持,眼中驚慌一閃而過,不安地緊緊盯著二皇子的劍。
“放我走,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劍下。”二皇子說的聲音並不大,半是威脅半是恐嚇。
“父皇命我取你性命,皇兄,我也無能為力。”楚樂允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眼露憐憫。
“閉嘴,我不相信,這都是你的謊話。”二皇子瘋狂大喊,手中長劍又逼近一分。
正在僵持著,院外又有了動靜,季禮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一看到如此局麵,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說的話也憋回了口中,季禮驚恐地看著二皇子,想起陛下的話,愈發肯定了起來。
二皇子看見季禮前來,眸露希望,覺得定然是父皇後悔了,派季禮來聽自己解釋的。
“季總管,父皇命你來救我的是嗎?父皇他相信我對嗎?”二皇子激動起來,雖然自己確實有不臣之心,可畢竟沒有動手。
楚樂允有些疑惑,想想楚行玉的作風,確定沒有相信二皇子的可能,那是為何呢?
兩人都等待著季禮的回答,麵對眾人的疑惑,季禮擦擦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晚來一步的刑部眾人踏進了小院,還沒看清院中刑勢,就大聲道:“前朝餘孽作亂,秦越已被救走,其中正有二皇子門人周進,奉陛下之命,我等特來尋二皇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周進怎麽可能去救秦越。”二皇子崩潰大喊,狠戾看向楚樂允:“是你,是你陷害我。”
季禮暗罵一聲,看著長劍愈發逼近楚樂允,刑部的人眼看闖了禍,呐呐不敢再說話。
“二殿下冷靜些,不要衝動,有什麽話我們放下劍說。”季禮急得大喊,低啞的嗓子撕裂般的疼痛。
暗衛咬牙上前,勸著二皇子:“殿下,我們快走,性命要緊。”
二皇子一把拉過楚樂允,長劍橫亙在其身前,左手牢牢按住楚樂允,慢慢後退著,一直退到了離外界一牆之隔的地方,一把刺向楚樂允。
幸好楚樂允早有準備,迅速躲開,僅僅劃到了右臂,沒有到要害。
暗衛一把拉住二皇子,輕功了得,很快消失在了房屋之上。
眾人看著受傷的楚樂允,焦急萬分,吵鬧不休,楚樂允隻是盯住了季禮,啞聲問道:“秦越,什麽時候被救走的?”
季禮見二皇子逃走,急得六神無主,見楚樂允問了,隻能邊扶著楚樂允邊說起此事。
其實,在楚樂允還沒帶人離開皇宮時,白衣人已經來到了暗牢。
周進毫無遮擋的跟在白衣人身後,見數十白衣人砍殺著守衛,自己迅速在牢房中尋到秦越,激動的大喊一句:“皇女在這裏,快,快走,不要耽誤了殿下的大計。”
白衣人不顧逃走的守衛,斬斷了鎖鏈,跪地道:“屬下見過皇女殿下,請皇女隨我們速速離去。”
秦越揉揉手腕,鳳眸冷冷看著白衣人,咂摸著殿下二字,輕笑一聲,好似隨口一問:“哪個殿下啊?”
周進跪地道:“自然是二殿下,殿下正等著皇女殿下呢。”
秦越一挑眉,不再言語,在白衣人的保護下,速速離開了牢房。
楚樂允麵色慘白,聽著季禮的話,暗沉了眸子,難以抑製身體的顫抖,季禮以為是傷口的緣故,高聲喊道:“快,再快些。”
馬車很快進了皇宮,眾人隻以為四皇子獨得聖上恩寵,卻不知這不過是楚行玉棍棒後的甜棗。
季禮回稟二皇子逃走的事情之後,楚行玉果然怒極,傳令舉兵搜尋二皇子,一日尋不到,就一日不停,將二皇子的母妃淑妃打入冷宮,嚴加看管。
楚樂允聽著楚行玉的安排,默不作聲,心神早已轉移。
看著楚樂允受傷的手臂,楚行玉有些怒意,暗暗嫌棄的看了楚樂允一眼,隨口安慰了幾句,就打發楚樂允出去了。
“季禮,再去派人,一定要找到秦越和那個孽子。”
楚行玉眼裏滿是戾氣,語氣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