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女扮男裝少將軍vs白切黑病弱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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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隅。
秦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茶杯,滿不在意地態度擺在了明麵,輕輕抬眸看著壓抑著怒意的首領。
“多年未見,不想竟是月海大人做了月氏遺部的首領。”秦越好似驚訝不已,鳳眸嘲弄地看著月海,唇角輕勾。
月海久未聽到這個名字,平凡地臉上露出一絲茫然,很快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巧合罷了,皇女出走許久,大家也需要領頭人。”
秦越輕輕挑眉:“是嗎?月河,月沉兩人呢?她們主事多年,頗為關照本殿呢,本殿倒有些掛念她們。”
兩個無比熟悉地名字突然響起,月海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垂下眸子,回憶起兩人慘死的麵容,暗暗吸氣,看著秦越的眼神有些暗沉。
“兩位大人,在數年前被盛朝害了,那年還連累了皇女,是屬下的不是啊。”月海好似悲戚地說道,硬生生將內鬥說成了被害,將麵上和平的麵紗蓋的牢牢地。
月海想起了這位皇女從前的日子,心下愈發肯定,看似溫潤地皇女就是數年前殺死月河,月沉的凶手,她趁著內鬥一舉報仇,而自己下的藥正好助了她秦越一力。
秦越好似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眼神閃閃看著月海:“首領和二皇子費盡心思救出本殿,二殿下如今在何處呢。”
“不過是借口罷了,說給那奸人聽的,為了皇女回來,我們自然要好好謀劃。”月海仿佛忠心耿耿,一心為月氏著想。
月海看著秦越真心疑惑的樣子,暗歎一聲不過是野路子,沒有半點帝王心計,連淺顯地栽贓陷害的看不明白,實在不足為懼,注定隻是自己的棋子。
“殿下,您為盛朝征戰多年,看如今,那奸人一心奪您兵權,飛鳥盡,良弓藏,屬下當初想去救您,奈何那些底下人沒用,如今您終於回來了,新仇舊恨一起,我們定要殺了那狗皇帝。”月海麵上憤怒不已,句句為秦越不平著。
“楚行玉的命本殿親自去取,這是聯係我私軍的方法,再待幾日,我們一舉打上京城。”秦越仿佛大怒,十分上道地給出了月海謀取的東西。
月海大喜過望,眼珠不斷轉動,暗暗記下,滿心激動,不願再多言,隻想快快打發了秦越。
“殿下且去休息吧,屬下這就去處理此事。”月海招來一名白衣人,含笑看著秦越。
“你且去吧,本殿隨便走走。”秦越懶懶地說道,不甚在意月海態度的轉變。
月海遞過一個眼神給白衣人,笑著告退。
秦越看著小院平平無奇地景色,百無聊賴地走走停停,身後白衣人暗自叫苦,見秦越一直折騰著,一會喝茶,一會吃糕點。
“殿下,我們,要不回房休息吧。”白衣人勸道。
“本殿不累,本殿啊,就是無聊,對了,你叫什麽啊?做什麽的。”秦越宛如一個紈絝二世祖,不懷好意地看著白衣人。
“屬下,屬下寒一,現在在大人的暗營教導弟子。”寒一不善言辭,磕磕巴巴的說完,抬頭緊張地看著秦越。
秦越點點頭,又道:“本殿累了,你送我回房休息吧。”
寒一深呼一口氣,恭恭敬敬地帶著秦一回房。
剛一進門,秦越直奔床榻,又嚷嚷著喝茶,寒一本想離開,聽到秦越此話,轉身過去倒茶,沒想到甫一轉身,就被秦一敲暈了過去。
秦越麻利地換下兩人衣著,幸好自己生地高挑,加上易容術,一眼望去也差不多,裝出一副木訥的樣子,學著寒一的小動作,秦越步伐沉穩的走了出去。
途經府門,秦越眸色一亮,順著隱蔽的記號而走,不多時,到了一處人來人往的集市,秦越慢慢悠悠穿行了過去,路上好似不小心撞上了算命的攤子。
“哎哎哎,你這人欺負我一個瞎子看不見啊,不要動我的攤子啊。”算命的老先生怒氣衝衝。
“老先生不急,我來照顧照顧你生意好了。”秦越含笑打量著算命先生,順勢坐了下來。
“你求什麽啊?”老先生笑笑,高深莫測地摸著胡須。
“我求,求事業吧。”秦越抽出一簽,大吉。
“嗯,老夫掐指一算,貴人成於北方,不出三日,必能心想事成。”老先生遞出一張紙,“這是解文,誠惠一兩黃金。”
“沒有這麽做生意的,老先生獅子大開口了啊,不如這樣吧,事成之後再說,若是事成我自當奉上黃金百兩。”秦越笑說,又垂下鳳眸,低聲:“若不成,老先生可要跑快些,不然多的是人掀了你的攤。”
老先生笑笑:“有心者事競成,我等著您的好消息。”
秦越握緊了解文,鳳眸含笑,大步離開了集市。
老先生也收拾起攤子離開了,徑直走向東麵。
京城北麵,混亂的場景仿佛與南麵的繁華,東麵的豪貴,西麵的靡麗割裂開了,這裏宛如另一個世界。
人們眼神麻木,衣衫襤褸,全京城的乞丐都匯於此,看著秦越一身錦衣,氣質溫潤,剛想衝上來,抬頭卻看到了秦越偽裝出的臉,瑟瑟發抖地低下了頭,四散逃開。
隻有幾個年幼的孩子戰戰兢兢走來,哀求地問道:“大人今日尋人嗎,帶我們走吧,我們能吃苦,不怕死的。”
秦越壓下心頭疑惑,有些不忍,袖中手指微動,麵上維持著冷酷的表情,威懾的看了幾個孩子一眼,冷漠地走開。
走遠了些,秦越依然能聽到孩子們壓抑的驚喜的叫聲,袖中空空蕩蕩地秦越滿意的尋找著目的地,暗付慨他人之康的感覺真不錯。
從袖中拿出解文,秦越讀著其中密語,眼珠微動,走走停停一會,到了一處偏遠的院落,鄰近城牆,寥落荒涼。
秦越走了進去,反手掩上了門,見有聲音,院中出來了一個老婆子,見是秦越扮的寒一回來,笑著喚道:“大人回來了,裏麵正熱鬧呢,幾位大人正準備尋你去呢。”
輕輕頷首,秦越沉默寡言地走進了屋子。
屋中幾個半大的孩童正在挨訓,幾個粗褐短打的男子叫嚷著,手中鞭子不時落下,眼神凶狠,下手毫不留情。
見秦越走進,不得不停下來,恭敬的站向一邊,喚道:“大人,其他小崽子都被轉移了,這是剛剛拐來的孩子,實在不聽話,要不然,我們殺了他們吧。”
秦越眼神一狠,內心震怒,麵色波瀾不驚,罵道:“多事之秋惹什麽事,拐了多少人?查出來怎麽辦?”
男子惶恐道:“街上乞兒資質不夠,我們隻能拐些孩童回來,不想給大人惹禍了,可,這也是月七大人的吩咐啊。”
“放走,不要多事,最近安分些。”秦越狠戾地看著男人,問道:“都準備的怎麽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大人,我們的人插在京城中,大部分在郊外田莊,隻要大人吩咐,立刻可以動手。”男人遞上了人員名冊,崇敬地看著秦越。
“不錯,做好準備,明日子時前進城,皇宮門口有我們的人,直接跟著進去,不得殺及無辜,要保住我們的名聲,這是首領的吩咐。”秦越道,眼含威脅地看著男人。
男人激動的點頭,拱手:“屬下聽令,必不負大人囑托。”
“對了,月七那邊還有孩子在,你把孩子帶去郊外好好安置,這以後可都是我們的人手。”
“屬下聽令。”
秦越跟著男人步入暗道,直直通向郊外,巡視了一番藏匿極好的暗營,秦越暗暗記下方位與人數,麵色淡淡的離開了。
一切行動具無人察覺異常,回到府中,秦越看著昏迷的寒一,輕聲道:“暗一。”
一道身影從窗戶跳出,暗一跪地:“主子,屬下來晚了。”
“不,是剛剛好。”秦越叫暗一換上寒一的衣物,加以易容,看著如出一轍的新的寒一出現,滿意點點頭,遞過一個眼神。
暗一會意的抬走了寒一,消失不見。
“晚來風雨,聲愈急,時候快到了。”
晉王府。
秦一看著仙風道骨的耿軍師,強忍笑意,奇道:“軍師怎麽想到以這個身份去見將軍?”
“有什麽不好嗎?老夫精通相術,算命先生怎麽扮不得,為了等秦越這個丫頭,還給人低價算了半天命。”耿軍師白了秦一一眼。
“既然已經聯係上阿越,今夜再激二皇子一次,明日,他一定要反。”楚樂允攥緊了手指,內心些許焦灼。
“阿越雖然是皇女,但前朝與她割裂多年,阿越會不會有事?”楚樂允擔憂不已,詢問地看向秦一。
耿軍師看著楚樂允下意識的反應,心中愧疚,安慰道:“樂兒不必擔心,阿越有方寸,她身邊還有暗衛,明日之後定能全身而退。”
楚樂允默默點頭,心下仍有些不安,耿軍師示意秦一退下,自己起身走到楚樂允身前。
“樂兒,為師對不起你,有些事,是為師的錯,是我急功近利,不顧你的感受。”耿軍師俯身一拜,眼神悔恨。
“夫子,不必如此,是我命不好,這位置全靠阿越為我去爭。”楚樂允起身避開,輕輕扶起了耿軍師。
耿軍師搖搖頭,似乎有些感歎的說:“樂兒,阿越確實是帝王之相,為師更沒有想到她是前朝皇女,為師一心想讓她奪位,隻是看阿越心懷天下,有憐憫仁心。”
頓了頓,繼續道:“但為帝更要有勇氣,要有衝破枷鎖的決心,要敢於抗爭,善用計謀,自你與阿越走後,天象就已經變了,你的帝位,是你自己爭來的。”
見楚樂允麵露迷茫,耿軍師欣慰的笑笑:“為師最大的驕傲就是你與阿越兩個弟子,看似果決堅定的阿越也會逃避,而你看似未見風雨,卻有決心撐起重壓。”
“阿越很好。”楚樂允抿唇,“真的很好,阿越教導我數年,護我數年,兵符是她親手給我,她不能解釋的話都讓秦一告訴了我,她不是懦弱,她隻是不忍天下將亂。”
耿軍師點點頭,”你明白就好,阿越會解決好前朝的事,你明日過後便再無束縛。”
“一切,就待明日了。”
楚樂允微微低頭,許久不見淚光的眼眶似有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