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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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馥悠心中猶豫要不要去搶一下身份的時候,五號位的高個子男人說話了,率先認下了一張信息牌:“我是巫師,完畢。”
凶牌有甜點師,代表這一把靈隱的配置是四靈三隱,現在已經出現了園丁、占星師、共情者三張靈牌,隻剩最後一張,所以雖然五號的位置不前不後不尷不尬,但現在認巫師的風險其實並不大。
六號位的男人說:“我是聖槍,完畢。”
場中的視線焦點換到了孟馥悠身上,她開口說:“我是聖女,完畢。”
這一把的兩個隊友還算靠譜,知道把該拿的信息牌先拿掉。
八號位:“我是隱牌,失語者,完畢。”
九號位是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男人,他視線落在孟馥悠身上,用筆在桌上一下下敲出聲響,“我才是聖女牌,七號位身份存疑,完畢。”
六號位的男人有點緊張的捏了捏手心,拿到凶牌最怕的就是惡鬼掉鏈子,怎麽好死不死是惡鬼隊友穿的衣服跟人撞身份了。
還未開始討論環節,大家都懂規矩的沒有插嘴,繼續讓十號位發言:“我是張靈牌,小偷,我得到的消息是,本場有三張隱牌。”
一號位的紅唇女人用骨節在桌上扣動兩下引來了大家的注意力,隨後說道:“現在場上已經自報的隱牌身份隻有我以及八號的失語者,也就是說第三張隱牌很可能是個酒鬼buff。”
“也有可能是醫師,畢竟醫師跟騎士一樣,能力特殊要藏身份。”四號位的共情者反駁說。
“這樣,既然占星和共情都沒驗出凶來,咱們也沒什麽好討論的了,就請七號和九號倆聖女自證一下吧。”紅唇女人手心支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說。
“我重新跳身份。”孟馥悠舉手向大家示意,“我是隱牌醫師,本來想藏一手騙惡鬼的刀,沒想到跟聖女撞身份了。”
醫師的角色能力是,如果該牌持有者在晚上被惡鬼詛咒(俗稱吃刀),醫師會在夜晚醒來,並解除替死鬼的天賦。
也就是說,醫師和騎士一樣,這兩張牌是能免疫惡鬼詛咒效果的,並且騎士每被刀一次,就能看一個人的身份,而醫師被刀則是抵消替死鬼為惡魔擋聖槍的能力。
“那三張隱牌就齊了,唯一的頭緒也沒了,今天能票誰?”六號位的男人吹了下口哨,攤著手說。
全場默然,首夜僵局。
孟馥悠纖細的手指一圈圈的轉著筆,接近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也沒人能指出個方向來。
她視線在埋頭苦思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說:“我來整理一下現在有效的信息吧。”
其他人七七八八的將頭抬起來,大家表情各有不同。
有的滿臉凝重把頭發抓成了鳥窩,比如二號位的園丁牌。
也有的滿臉不屑地投來一個輕視的目光,比如八號位的失語者,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個無解的僵局。
孟馥悠可不管大家是個什麽表情,自顧自地開始分析:“其實園丁牌給出的信息很有意思,兩對凶牌連座,也就是說這一把三張凶牌是連號的,從目前場上來看,唯一的突破點就在八號失語者身上,這張隱牌的屬性是會被所有信息牌驗成凶牌。”
二號園丁摸著下巴,覺得這女的說的很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看向八號位。
“也就是說,園丁驗到的消息有可能是把失語者一起算進去了,那跟他能連上號的就有嫌疑了,比如說六七八,七□□,□□十。六號聖槍,我是醫師,九號聖女,十號小偷,看咱們仨誰去撞一下聖女吧,好歹破個僵局。”孟馥悠說。
三號位的黑皮外國人緩慢且大幅度的點著頭:“oodjob”
四號位的大波浪女人也附和說:“我也覺得可以。”
六號位的男人聽得心驚肉跳,表麵維持著鎮定的表情斜著眼睛看了孟馥悠一眼,心裏在瘋狂吐槽:你是張鬼牌還不好好躲著這一下子就牽連進去兩個人你有病啊啊!!
十號位的小偷牌轉了下眼珠子,沒說話。
“醫師和槍都還有用,十號位是小偷,隻有首夜有信息輸出,要不十號去撞一下?”一號位的紅唇女人把玩著自己的長發,慢悠悠的說。
十號位的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被孟馥悠先一步截了話頭。
“我覺得十號的位置不太好,如果萬一撞出來是張靈牌,他也隻能排除□□十這一個選項,剩下六七八和七□□兩種,還是僵局。”孟馥悠用筆在桌上敲了兩下,眼睛在場上瞟了下,視線與五號和六號短暫的交匯了一瞬。
六號位的男人在一瞬間接收到了這個眼神的訊息,立馬接著說:“那是不是七號是最合適的,她如果是張真隱牌撞死了,一下就排除了五六七和六七八兩種選項,咱們就票十號,如果她沒撞死,那就是九號的聖女有問題。”
明白過來惡鬼的用意和思路後,六號位又開始在心裏瘋狂的呐喊:這招絕了,這張鬼可真他娘的聰明啊!
“其實醫師既然身份已經跳出來了,惡鬼刀人肯定會避開她,後麵也沒什麽大用了,七號去撞的話就收益來說是不虧的。”五號位的高個子男人沉聲說著,唇角微不可見的翹了翹。
聰明的隊友,誰都喜歡。
其他人紛紛點頭,十號位的小偷牌偷偷鬆了一口氣,趕緊點頭附和:“我也覺得可行,就讓七號撞吧。”
“那我就撞了?”孟馥悠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無人再出言反駁,將筆往桌上輕輕一扔,舉手示意道:“七號位提名九號位。”
人偶執事的麵具上永遠掛著笑臉,看久了反而會產生一種莫名的陰森,他語氣帶著笑意,溫聲道:“七號位貴賓提名九號位,從九號位的右手邊開始,同意票決九號位貴賓的請舉手。”
撞聖女不需要投票,走過一圈後人偶執事遺憾地對孟馥悠說:“無人同意票決九號位貴賓,請諸位繼續討論。”
“哦豁,假聖女。”八號位的失語者戲謔的朝旁邊看了眼。
孟馥悠沒做聲,現在她不用再多說什麽了,其他人自會把節奏帶起來的。
“看來這把我們運氣不錯呢,第一夜就無傷票出去一張凶牌。”二號位的園丁說。
九號位的聖女心裏一整個大咯噔,急忙解釋:“那我也可能是吃毒了啊,或者說七號位是張凶牌呢?”
誠然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沒辦法,現在信息不足是個大僵局,能破局已經實屬不易,聖女是現在唯一有證據能指向的票決候選人。
九號位還想再說些什麽,抓著後腦勺的短發正著急上火,通透的玻璃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好像是茂密的樹冠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而且個頭應該不小。
這層玻璃並沒有起到任何隔音的作用,那沙沙聲僅僅停頓了兩秒,就開始連綿不絕的繼續響著,如環繞的立體音效,從左到右,圍著會議室的玻璃牆壁繞了一圈。
聳動的樹葉高頻率的簌簌搖晃著,彰示著裏麵有個活物在移動。
“啊——!!!那是、那是條蛇啊??”八號位的男人率先驚叫了一聲,他麵露驚恐,將所有人的視線引向了同一個方向。